金牛朱彥:人類罪孽暗地的縮影,以絕對不會說出謊言的絕對真實為證! (83)金革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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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子之名,當凍雨中瑟瑟發抖的靈魂動搖了你的感情,流淌罪孽,在緋紅中擦肩而過的亡者成為了你的工具,凝結的靈魂在心髒上刻下裂痕,消逝的容顏讓身軀更加冰冷,意誌帶動身軀,思維已不再純潔天真,何來殺戮冠冕,或許罪子的罵名是最後的勳章。——題記。
“櫫獳大人,首相大人的命令帶到,臣下告退。”傳令兵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什麼事情?”“有事做了,而且,該死的,指名道姓的說與幽冥有關,要不我去跟他們說幽冥身體不適。”“算了,那樣的話,會被不軌之人說閑話的,我去請郎中來看看,看看什麼藥能治好這眼病。”“人類的藥對我們來說不過是草屑而已,魔族的生命力和弱小的人類不一樣,她能撐下去的,隻不過是個時間問題,再說你想想那些白癡人類自稱什麼郎中的那幾個,有幾個不是謀財害命的?之前我聽說,有一個酒廠的老總,吃了一個郎中給開的藥之後原本沒什麼病結果就給整出病來了,再說,我生於森林,那些草藥我懂的比任何一個人類都多。”
“那到底要怎樣,現在首相大人下達任務,要求我們即日前往邊境駐紮。”
“有一個辦法,而且是之前用過的。”“你是說。”“是的,魔族的傷,不僅能從表麵主動愈合,更有一種獨特的療傷方式,潛入她的夢境,用自己的法力在她心中修複創傷,這樣也一樣能複原她的傷口。”
後來,二人跟雪茗身體中的乾商量好,乾幫櫫獳潛入了夢境之中:
綠草鋪成的大地翻滾著能夠將人淹沒的綠色排浪,不知名的野花含著露水在冰冷的風中逐漸凋謝著。
“魔邪,這裏是哪裏?”“你找個人問問不就得了,別再召喚我了,當心遭到夢界的反噬,等你們兩個醒來再與我聯係。”魔邪隱去,櫫獳走到一處大宅院前,勸說仆人放自己進去,說出了幽冥的年齡並說是熟人之後,仆人便放了。“誰家仆人怎麼這麼好說話?”
“敢問官人尊姓貴氏,仆等願為其詳。”
“這是哪裏?”“幽府。”“什麼時代?”“皋三年。”“二十年前嗎?幽冥,這是,你原來的家嗎?真沒有想到,你居然也能住在這種地方。”櫫獳摸著鏤金的門檻說道,邁入之後,竟發現走廊的欄杆是清一色的紫衫木,皆雕刻著武器的銘文,並用玉石嵌著,四周是微微翹起邊角的金邊。
石板被精心分割的很整齊,平整的簡直可以滑行,在路的盡頭,便是幽府的正門。
櫫獳按照之前乾的指示,為避免與無關緊要的過去的人產生衝突,他引入靈魂附著在幽冥的身邊。
夢境中的一切,是聽從宿主的安排的,而大多數所看到的虛構的景色,也是跟宿主的記憶有關。
“少奶奶,您吃一點吧,要不老爺要怪罪了,我們可擔待不起啊。”“是啊,您這是長身體的時候啊。”——一幫仆人正在給年幼的幽冥喂飯,當時的幽冥家境還沒有衰落,是個大家族的千金。
那時的幽冥,稚氣未退,一雙金黃色的大眼睛閃爍在濃密柔順好似綢緞的墨綠色的長發的前麵,略帶尖角的下巴,嘴唇線平而薄,鼻尖向下像是水珠的形狀,兩腮掩映著淡淡的紅暈,眉毛懶散,一身白綢衣裙,肩部覆蓋著白色的紗巾,圓鼓鼓的腰上係了一條金黃色的絲帶,絲帶的邊角是玫瑰紅色。
“這就是,年幼的時候的幽冥嗎?還挺可愛。”不過,櫫獳轉念一想,誰又能想到,這般可愛的女孩子日後會成為那樣一個災難般的存在,成為殺戮機器,無人能敵,想到這裏,剩下的遺憾占據了原本的喜悅,他滿心遺憾的看著這注定不複存在的夢境,知道這些無不是幽冥的記憶,隻是記憶罷了,而終究不是現實,不過,能做這樣的夢,想必在幽冥原本堅強執著的外表之下,也是一個苦苦掙紮想要解脫現實束縛的靈魂吧?
“想不到,我們竟然是這樣的相似,在我的夢中,多數的記憶與那片南陽的森林有關,那是所有的快樂,那是無憂無慮的過往,然而近十年裏發生的一切,讓什麼也,不複存在了。”
“老爺。”幽燁什麼也沒有說,櫫獳清晰的看到幽冥的記憶中,她認為的幽燁,和櫫獳看到的幽燁,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眼前的幽燁麵目慈祥,和幽冥一樣的圓臉下麵略帶棱角的下巴與棱角分明的顴骨,雙目像是被打了似的紮進了眼眶裏,發黑的眼眶不知是過度的勞累還是生來如此,隻是感覺那眼睛上濃密的一片黑暗中,一雙亮金色的細小瞳仁,瞳仁在眼眶裏轉不過來,無法上下移動,是因為那眼睛偏小,或是眼影的遮蔽,隻是感覺那眼中的亮色像是兩道截然不同的光線,好像是金色的太陽周圍遍布烏黑的積雲一般,長長的眼線拖成了線形,眼袋下墜出現了好幾道褶,都隱沒在濃密的黑眼眶裏。
他一身常見的紫紅色長袍,領子被金絲所繞,平整的鋪在寬大的兩肩,凸顯一種傲然的精神抖擻,九尺的高大身材修長而英俊,隻是麵容略顯憔悴,濃密的黑發在分叉的地方稀疏了,有白鬢,好似深幽的潭水中落了梨花的花瓣,那般零碎的白發,卻又格外紮眼,尤其是在陽光之下,顯得更是蒼老幾分,細小的雙唇是粉色,卻添了一種暗淡的像是灰塵的顏色,是那歲月的黯淡無光擦在不甘的身體上的痕跡所留,紫紅色的長袍斜掛著玉墜與一點羽毛,那羽毛的邊角是焦黃色的,質地也不如鵝絨白嫩,反倒是顯得與主人一樣有幾分頹唐的秋色,至於玉佩,可以說,夏朝更何況是末年的工藝品,是普遍的先秦文明的大眾化作品,這沒有什麼好說,想看的自己去查資料。
針一般上挑的鼻翼,與如水滴一般下墜的鼻頭,是蒼白的秋黃色,隻是知道那被河水洗的很幹淨,不染灰塵,但依舊掩蓋不了的還是蒼老。
“爹爹!”幽冥見到幽燁如離弦之箭般從眾人擁捧的木椅上輕巧跳下,直接鑽入幽燁的懷中。
“孩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沒有好好吃飯?”“當然有。”仆人隻是笑而不語,幽燁知道,但什麼過話也沒有說。
“要好好吃飯才能長的和爹爹一樣哦。”“那是當然。”“保證嗎?”“當然敢!”“不能言而無信哦!”孩子畢竟是孩子,承諾在一眨眼之後又會再次忘記,需要更多的父親的提醒。
“爹爹,娘到底怎麼樣了?”“她隻是一點小病,等治愈了就會跟你一起玩耍了,再等等吧,等等吧,不能沒有耐心哦!即使是女孩子,也要堅強啊,不能被淚水打敗,記住這句話,我們幽家沒有被淚水打敗的人!”幽燁此時還隻能一遍遍掩飾那些真實,怕的是幽冥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從而記恨自己,記恨這個世界,記恨所有欺騙她的人,而幽燁希望,等幽冥什麼時候能夠明白了什麼是謊言的價值,同時又能自我分辨的時候,再將這些事情告訴她吧,畢竟,這不是一個孩子要管的東西。
眼前的這一切,父女恩愛,仆人和睦,家庭美滿,一家三口雖然存有謊言,但也是畢竟是為了愛而作的鋪墊,誰又能想到日後竟然是那樣的悲劇。
幽燁向幽冥隱瞞了真實的自己,或許他認為那樣不是自己,因為那時真的能讓人失去理智。
公元前1696年的燕北戰役中,夏朝一方最血腥的名字,瘋狂殺戮機器魅燁幽鵼,恐怖如同滿族人的噩夢,少數幸存的人都知道,那場戰役,是薩滿與漢族開戰有史以來損傷最慘痛的一次,而漢族這邊在人力極其匱乏的條件下,迫不得已才要求剛剛參軍的幽燁,這個因為幾年前盜竊被捕之後,將功贖罪之後因為軍功而致富的家族,然而幽燁為了正名,參加了夏軍對薩滿的作戰,那是一次夏朝的自衛戰爭,結局以燕山為界,兩方勢力轉攻為守,各自恢複元氣,為圖大治。
幽燁作戰時,雙手輕輕合攏,兩指抵近嘴唇,輕念咒語,無數哀嚎之聲的幽靈戰士從地獄被召喚回到了人間,成千上萬的通體腐朽的僵屍從墳墓裏爬出變成刀槍不入的死士,成為刀槍不入,弓箭不透的最強戰士,扭轉戰局之後,夏朝不再追擊,以燕北為界,贏得最終勝利之後,幽燁立功被封爵,數月之後終於得以回到闊別半年的家鄉,見到了那時年僅不到十歲的女兒。
他所必須要隱瞞的,越是不想去透露反而越是發現命運弄人,他會經常幻聽到幽靈的哭聲,那是能力的副作用,是狂化的魔鬼的詛咒,是使用能力所必須償還的代價,魔鬼不會給人和魔族以任何占便宜的機會,反之隻有他們才有資格占這個便宜。
後來,風聲走漏,等卡斯特一方勢力介入其中的時候,卡斯特知道了幽家擁有一個十分神奇的麻袋,便要求幽燁交出,幽燁與魔羅商量之後,決定反抗,可誰知,等幽燁回到村裏,才發現魔家和幽家皆被慘遭屠戮,幸存的族人們頑強抵抗,最終致使卡斯特侵略軍元氣亦大傷停止前進。
另一邊的魔羅,慘遭失敗被迫與聞訊趕來的卡斯特達成協議:“為了你的族人,你繈褓中的孩子,你的家庭,給我殺了幽燁,這是我恩準你為我們家族做事,希望不要讓我失望,敢有怠慢,我先抓走你的孩子。”“我。。。同意,不要傷害他們。”
而此時兩次挽回大局的幽燁,已經沒有力氣再支撐正常的生活了,他顯得衰老,頹唐,盡管年不滿五十,卻如八十的不能自理(甚至更老)的老年人一樣,稍微一動都得喘上一會,而此時的幽冥,正處於活潑好動的年紀,而幽冥的母親,又因為在戰爭中受到驚嚇而導致神經失常,並於幾個月之前徹底失蹤。
大部分的下人,因為幽家在朝廷上沒有威望,也就沒有前途,所以都各奔東西了,僅僅隻剩下幾個嫡係的親屬幫助照顧幽冥和幽燁,這一對父女的生活雖然落入了貧困但也勉強能夠支撐的下去。
小日子如果這樣過下去,興許也不會那樣,但魔羅,正在為了一件讓他始終懊悔終生的事情,而行走在不歸的道路上。
那是一個和煦的早晨,幽府雖然年久失修但族人們將內堂打掃的是一塵不染,也有幾分家的味道。
幽冥剛剛醒來,就聽見屋外流血的聲音。
“什麼人在這裏?”是父親蒼老的聲音。
“哦,看看你的樣子,幽燁,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怎麼,還不肯將麻袋交出來嗎?”這個說話的人是當時被洗腦的小卡,想必小卡也一定在後悔這件事情,但當時在卡斯特這一既絕對,又強勢的人的指引之下,容不得你半點怠慢,否則卡斯特是一定會殺了他的,而小卡,也是被迫做出這件事情的,殺人的真凶,是不流血的政治。
“你們,別想,永遠別想。。。咳咳。。。”“瞧你都憔悴成什麼樣了,好吧,魔羅,還記得之前大人對你說的嗎?而且,延長一個動物的死亡是很殘忍的。”小卡走了出去,魔羅被赤裸裸的拿了出來。
“你,難道你。”“我不想殺你,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抱歉。”“不要這麼說,殺手還在外麵,是不是,隻要我死了,他們就會放過你的孩子。”“是的,你,哦不,快停下!”
魔羅恍惚之間,幽燁抓住了刀子刺入了自己的心髒,刺入之前的瞬間,催發出言靈跑到了魔羅的耳朵裏,隨即,倒在了血泊之中。
“事情都辦完了嗎?比我想象的要快啊!”
言靈起作用了:“能聽我一個請求嗎?如果你有資格活下來的話,能否帶走我的女兒,隻要她活著,我們總有能夠複仇的機會,但是,她,還有你的孩子,他們不是複仇的工具,他們不該死,不該為這個腐朽落寞的朝代犧牲,而我們一直都錯了,無論是一味逃避的我,還是被蠱惑的你,他們需要的隻是一個家和活下去的條件,既然有生存的資格,那麼請你也把她帶走吧,興許她能夠幫到你們。”
“我照你說的做了,我殺了他們,我殺了他們啊!按你說的,放了我的族人和我的孩子,還有。。。”“還有什麼?你有跟我們談判的機會嗎,現在,麻袋,給我交出來。”“我不知道幽燁放到了哪裏,也沒有資格決定。”
小卡搜遍了房間,最終從畫像後麵搜出了麻袋,還是拿走了。
“該兌現你的諾言了吧?放了我的孩子啊!”“別急,裏屋好像還有點動靜,好像還有一個小老鼠。”裏屋的幽冥頓時嚇的臉都白了,但當門被開啟的瞬間,幽冥在小卡反應之前衝了出來,竄上魔羅的身體:“爹爹我好怕,你終於肯來接我了!”“哦,這是?”魔羅無法阻止,隻是呆立原地,瞬間也明白了父女二人的無形默契,那就是幽冥必須活下去,而這一切,都要看魔羅是否配合。
“這,這是我的孩子,雪,這是雪,是我的女兒。”“你不是隻有一個兒子的麼?”“是的,很小的時候我就把她寄養在她舅舅家,但現在,我想,她是跟我的。”小卡沒有說什麼,但此時所有人都知道,這點小伎倆是瞞不過這位身經百戰的老將的,但小卡此時也是一種退讓,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感情,也是第一次容忍眼皮下麵感情的滋生,後來,多次決定的時候小卡都承認,這次決定是有史以來最正確的一次,要不是日後因為幽冥的原因而讓卡斯特沉眠了十年,天知道這個世界會被仇恨折騰成什麼樣子。
就這樣,幽冥為了活命,更是為了父親的種的延續,投入了殺父仇人的懷抱,投入了親舅舅的懷抱。
“舅爺。。。我。。。對不起,我。。。”“不要說對不起,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放心,無論如何,我也一定會讓你活下去,一定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你不會比任何人差!”
魔家被殺光之後,魔羅用盡最後的力氣如同遞過承諾的接力棒一般用盡力氣打開傳送,借用夢魘族的力量傳送幽冥魔邪到了商丘,他們找到了一條安生的道路,魔邪認商丘打鐵的大師鬼冶先為師傅,學習武器的使用,鬼冶先也希望自己的手藝能被傳承,而他的四個孩子又實在不怎麼成器。
商丘城被商軍攻破的那年冬天,雪災不斷,黃河冰封,穀水洛水枯竭斷流,淩汛從中遊傳至下遊,無法河上捕魚,更無法耕種,鬼冶先的突然失蹤,魔邪認為商丘已經無法待下去了,於是,魔邪和幽冥又逃到了金陵,在逃回去之前,二人在廣陵與卡斯特的秘密基地守軍不期而遇,戰勝守軍之後打入老巢,本想殺死卡斯特以報當年殺父之仇,正巧這時卡斯特所有的幹將都已經派出執行任務,二人直接和卡斯特打了起來,就在體力即將不支的時候:
“愚蠢的東西,以你們兩個的力量,尚難近身,難道能以這樣的水平殺了我嗎?”“太低估你了是嗎?混賬,即使是那樣我也必須讓你死,否則,怎麼能給死去的千千萬萬族人一個交代?”“你那死鬼老爹,竟然還養了這樣一個餘孽,並且養到了這麼大,可真是家門不幸啊!”卡斯特一揮手,魔邪摔了跟頭,卡斯特抓住了幽冥。
“混蛋,你想對我妹妹做什麼,放開她,和我打啊!”“哦,如果我就是不呢?”就在這個時候,幽冥的金色眼睛突然間睜開,刺眼的金光將黑暗的塔照的形如白晝,刺穿一切的亮光,讓卡斯特昏厥了過去。
“現在,隻要我們刺穿他的心髒,我們就能完成複仇了!”幽冥義無反顧的刺了下去,之後,二人打開夢魘朋友的傳送通道到了金陵,可沒想到的是,這致命一劍並沒有讓卡斯特死去,隻要元神還在,憑借他的修為,睡上十年之後還可以繼續存活。
到了金陵之後,幽冥與魔邪二人劫富濟貧,成為家喻戶曉同時官府最頭疼的怪盜,盜賊,他們的原則是隻偷得來不義之財,是為當時官府最害怕的人物,然而他們偷了之後,如果對這個狗官很不滿的話,就會在他的上司的案牘上留下一塊寫滿該官罪行的木板,所以,雖然官府恐懼,但民眾愛戴,二人很快從金陵立足,還從城郊弄了一塊菜地,蓋了一間木屋,收了幾個金陵的乞丐,在自己門下,從此兩個人和一幫乞丐終於有了自己的家,二人搶來的財物一半救濟災民,其餘的就當做自己和那幾個乞丐的生活用品,既沒有虐待,更沒有淩辱,因為他們曾深知那是人民疾苦所在,但很遺憾的是,幽冥永遠改不了的毛病就是見義勇為,魔邪曾戲稱她為:“外強中幹霸王花。”
不久之後,她揍的街區混混和幫會再也不敢聲稱金陵是他們的地盤,打的作惡的人無法立足於世。
幽冥還特別喜歡養貓,那隻叫小雪的貓,便是其中一隻。
那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深夜:
“大哥,這一帶的貓貓狗狗最近多了不少啊。”“是啊,貓狗肉的生意就因為這樣才能做的紅火啊!”“今天再去城南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上當的。”兩個人操著一口流利的廣東腔,一米五的矮個子,一口齙牙,滿臉麻子,說話聲音畏畏縮縮,見了人連忙躲遠,這種是連乞丐都不如的存在,但他們家飯店的生意,那可是金陵數一數二的。
“大哥,果真有誒!”“親愛的貓貓狗狗們,哥哥帶你們去過好日子怎麼樣啊?”“是啊,有肉吃哦,跟我們走吧!二弟,抄麻袋!”“好嘞,哥哥你小心著點!”
“小心什麼?我說你們兩個男的總跟這幫流浪貓過不去做什麼,我看你們那可真是咬碎了牙的不爽啊!”“小妮子,你懂啥?”“就是,你懂啥?”“那你們知道,鬼見愁是誰嗎?”“誰?”“在下。”“沒聽過,繼續,去去去,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別沒事找事,我們還有正經事!”
“我爹爹可是,魅燁幽鵼。”“她,她,她說啥?”“魅燁,幽鵼,傳說中那個殺人越貨的能夠操控死人的恐怖分子?”“承認吧。”“娘呀,不要吃我啊!”
事後,幽冥抱著小雪回到家:
“妹妹,又去打人了?”“是,稍稍懲戒一下而已。”“人呢?”綁結實了扔到秦淮河裏順著飄走了,下次我看如果時間足夠的話應該扔長江,秦淮河水流太慢了。”“這還不慢?已經夠快了,那幾個人沒有活路了。”“碰上我,隻是他們倒黴,下次投個好胎吧!”
後來,有看到拋屍在河中的人並報了官,官府派人挨家挨戶搜查:
“怎麼辦?”“你捅的簍子,還不長記性,當初我娘之所以煩你,不就是因為你不長腦子嗎?”“說得對啊,所以,我也沒指望你這個笨蛋哥哥來解決,我自己捅的簍子,我自己能處理,用不著你操心費力。”
幽冥一個人跑了出去,與官兵正麵對決,將所有官兵全部絞殺光之後,沒想到官府竟然動用軍隊,無奈幽冥隻好借助風的力量飛到高空對地作戰。
“我,就是那樣不被人待見的怪物,也許,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能夠自己處理事務,等到這一切都結束之後,你們,就會喜歡我吧!”
一個閃失,小雪飛了出去,戰爭結束之後,幽冥費了很大的勁終於找到了小雪的屍體。
“遺憾嗎?後悔嗎?如果我們逃走的話,哪會像今天這樣,什麼也沒有了,有時候,能忍,就忍吧,何必呢?貓死不能複生,埋了便是。”“逃走,跟你父親一樣嗎?一樣軟弱嗎?一樣無能嗎?憑什麼,就是因為軟弱無能,我們才落到現在物是人非,什麼也沒有的境地啊!”
“夠了,不要沒處發火,就跟我吵,永遠明白我是你的哥哥,我有權利管教你,看住你!這是先父給我親口說的!”“不就是你有個好爹嗎?要不是你爹當初殺了我爹,我哪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局麵,我們,應該是互相為敵才對啊!什麼妹妹,什麼哥哥,真可笑,我何時承認過!”
“隨便你好了,捅出簍子,我也不幫你解決了!你自己,自生自滅去吧!”
幽冥自此與魔邪分道揚鑣,隨後,她重蹈當年父親的覆轍,私自開啟了力量用禦靈術喚出了小雪的靈魂,將自己的元神給那隻死貓,讓貓重獲新生呆在自己的身邊,這隻幽靈貓,後來也因為幽冥的靈力,而逐漸有了能夠召喚靈魂的能力,能任意用元神變換形態,最喜歡的就是在打仗的時候變換成虎,並且叫聲一摸一樣,起到威震和恐嚇的作用。
再後來,幽冥終於鬧大了,眼看收不了場的她在萬念俱灰之後決定自裁,這時魔邪突然出現奪下她手中的刀子。
“傻瓜,你怎麼能這麼放棄你的生命,拋棄我們所有人?”“誰,又會在意我?當個死人也比活人要舒服的多啊!”“你敢死,難道就不敢活嗎?多少年,我們一起走過來,你難道真以為這次就闖不過去了嗎?我已經想好了辦法,我有一個朋友叫禍鬥,他能幫我們躲在地下,在那裏,雖然會很無聊,但我們可以因此而補充我們的元氣,幾年以後,我們東山再起,怎麼樣。”幽冥失聲痛哭了起來,在魔邪的懷裏,隻是那哭泣,讓魔邪也心軟了,原諒了她的所有過失:“痛哭一場,意識到我們還能好好活著,還有一腔報複沒有償還,所以,無論是眼淚,是汗水,還是血水,還是口水,都是有意義的,都是有價值存在的!”
她微笑不語,隨念動咒語的禍鬥一起遁入地下巢穴,那裏是容身的棲身之所,以此補充她殘破的元神,調和不穩定的力量,安穩她的脾氣性格。
“迷失在哈迪斯詛咒與殺戮與罪孽之下的燈塔,沒有照亮希望隻有死亡絕望,充盈著誰的怨恨,湮滅一切,吞並世間,當溢滿黑暗之血,也就是仇恨肆虐之時。——詛咒之眼。”
“契約魔幽冥,貪婪之心,能力解封,將能力釋放,同時契約櫫獳,守護之心。”
“從此,我們的心便連在一起了,守護的意義,我要向你證明,不僅魔邪能夠守護你,我也可以,我要用守護,像守護那片森林一樣,守護你,化解你的仇恨,化解你無止境的貪婪,到那個時候,你是我眼中的綠色,而我,或許是你永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