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蠍座)幽冥:哀傷濕潤了金瞳與紅羽,不再隕落的鐵翼再搏天日  (69)背叛中的背叛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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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樣,幽冥怎麼樣了?”“很抱歉,這我也不清楚,但,最壞的設想莫過於傳音器裏的聲音。”伊芙利特的頭頂宛如晴天霹靂。“你是說。。。”“不,不要說出來,有時候,相信謊言會比真實更加容易接受並舒心的多。”“也許謊言也有成真的時候。”“那要看你怎麼去理解了。”
    沉睡在塔裏(可以說是用休眠的方式補充精神)的人,利用言靈窺探到了那三個人的內心世界,他們過往的剪影。
    本是商丘一帶最活躍的煉丹師家族,卻因為戰亂而不得不將丹方賣給軍方,而商朝軍方以征收天經地義之名拒絕付錢,並無理要求煉丹師們為皇家服務,而不甘心宗族尊嚴被薩滿玷汙的煉丹師們組織起來與薩滿進行了一場戰役,隨後,全族人因失敗而慘遭屠戮,幸存的為數不多的煉丹師們將剩餘的丹方全部焚毀,價值連城的各種救命之方被潦草處理並付之一炬,他們發誓從此生生世世永不為煉丹師。後遂,幸存的族人奔走四方,用僅存的煉丹樹與各國簽訂了輔佐的契約,這種舉動直接影響了後來的戰國時代,諸侯的差距逐漸拉大。
    鬼冶先的四個兒子隨後無事可做加入了盜賊界,這個在亂世中迅速膨脹的組織,用懸賞的方式來盜取不義之財,組織內部紛爭不斷,攀比的方式是互相攀比賞金的高低,兩位數的賞金,是新人,三位數的賞金,是漸露頭腳的人,而凡是能達到四位數的賞金的人,皆是盜賊界裏最有威望的高人,他們出手沒有落空過,幾乎都是滿載而歸,商朝政府最頭疼這個組織,鬼家四兄弟就是因為想要對商朝複仇而加入這個組織。
    朱彥隝徯等人趕到之時,塔已經殘破的不成樣子了,最終伊芙利特利用言鏡搜尋言靈的所處方位,最終找到了三個人。帶走他們的同時,也帶走了那幾隻失去主人的魔族,時空沙棘,開膛手,聽風蒼蠅,問他們願不願意加入赤聯,那些魔族竟欣然同意了,果然,小卡是有威望的。
    等到第二天清晨:
    “這裏是石獅子廣播電台,昨晚赤陵南部鬼火山鬼塔在一夜之間倒塌,至今原因不明,現赤陵城對鬼火山一帶已經戒嚴,城南三條街將施行為期七天的宵禁,請廣大赤陵市民們出門繞行,因原傳音員幽冥在采訪該塔時意外受重傷,該周廣播工作由禍鬥繼任。”
    “櫫獳先生,你的體能恢複的怎樣了?”“還好啦,再怎麼說我也是魔族的戰士,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擊敗,要我說啊,那姓鬼的那幾個純屬沒事找事。。。誒,魔邪先生你的傷咋樣了?”“和你差不多,基本上已經沒有大礙了,畢竟,魔族恢複起來要比人類快的多。”“那是當然,不過。”“你是想問關於幽冥的事情吧,她很好,隻是因為過度使用言靈,需要再靜養一段時間,不過我們的確得感謝她,這一次,是她保護了我們。”
    “對了,我們這要去做什麼?”“親王殿下,不,卡丞相大人要開一個會議,據說是有關我們的敵人的。”“商朝嗎?”“不,你可知道,卡斯特。”“傳播仇恨的惡魔,我當然知道,曾經的上司,千年如一日的血腥將魔族墮落到這個地步,我怎能忘記那些虛假的光輝,實為暴虐的衛冕之華辭。”
    “隻能說卡斯特把你們洗腦洗的太成功了。”“對了魔邪先生,你不是卡斯特的部下嗎?”“嗬,我們兩部,當時,及現在,永世為敵。”
    赤陵市中心會議室:
    “櫫獳,魔邪,還有沒有醒來的幽冥,我兌現我的諾言,十兩銀子,拿去便是,現在,聽我說:”
    “過去的日子極為艱難,我們失去的,比想象中的還要多,但同時,我們自認為我們得到了我們的敵人不曾得到的,如今才發現那其實僅僅隻是一種無能卻自認為有效的自我安慰,曾經卡斯特的部下,如今我的愛將們,我認為你們是卡斯特的全部,但如今才發現卡斯特遠遠超過我們的想象。
    禍鬥,櫫獳,朱彥隝徯,地妖,伊芙利特,積霾,還有來自埃及的時空沙棘,來自霧國的開膛手,還有聽風蒼蠅,在你們當中,無論何時,總有我想要的忠誠,總有我想要的答案,在你們當中,流淌著戰士的血,流淌著魔族的血,這次會議的意義,在於伊芙利特昨日利用蒼蠅蛹所得到的發現,伊芙利特,說說你近日來的那個發現。”
    “嗯,言鏡,連接影像!”
    一扇鏡子之中,幻出的正是廣陵望江塔的此時情景:
    “陛下,空幽大人回來了!”“宣他上來!”“參見陛下。”“我讓你去蜀,辦的事情怎麼樣了?”“仇恨收集器已經開始運轉了,種子已經埋下了,預計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有戰爭爆發。”“很好,不過,進度要加快,因為,我們賴以生存的仇恨還在不斷減少,必須,加快進度。”
    “好了,退下吧,下一次出發,定在何時?要什麼補給?”“約莫幾天以後,至於補給,常規即可,屬下告退。”
    空幽走後:卡斯特從太史令的身體裏鑽了出來,隨即用手指觸摸著剛剛恢複神智的太史令:“我親愛的波呂克斯,曾經,你所救我的,我都將還給你,人敬我一尺,我自敬他一仗,如今,我們的老朋友們,那些背叛者自認為得到永久的和平,隻可惜,戰火即將從你們意料之外的地方點燃,並逐漸蔓延,波呂克斯,現在,你應該以你的哥哥為榮耀,那些過去的痛苦雖不會消失,但未來卻無比燦爛,現在,我允許你,和我一起看到這個世界的終焉,然後,帶著東方人的怨恨,我們再打回奧林匹斯,到那時候,我便是諸神的新王,是新的神。哦,波呂克斯,你難道一點不興奮嗎?我們帕勒克家族,可是斯巴達的血統啊,那個用榮譽和驕傲打造尊嚴的地方,那個充滿了強者,並且隻有強者才能書寫法律的地方,現在,我們將斯巴達的精神帶到這裏,我們要明白,這種精神並沒有被埋沒,而是以一種嶄新的姿態重新出現在這片陌生而熟悉的大地,用它白銀般的尊嚴,黃金般的紀律,寫下它的故事,刻在這個世界的一片至高無上的天地,那是唯一的豐碑,那是唯一的我們。”
    “祝賀你早日實現,我,隻不過是一個輔佐哥哥的好弟弟罷了。”“當年你的光輝將我這個凡胎籠罩的時候,那時候你的趾高氣昂,可不是像今天這樣的哦!”“那時隻是心智不成熟,沒有看到你的努力,現在,我作為弱者向你道歉。”“弱者,哦不,你怎麼能稱呼自己為弱者,在帕勒克家族的曆史上,從來沒有弱者,從來沒有!”“在太史家族的曆史上,也從來沒有童謠這一說,有的隻是血腥剝奪的金錢和互相仇視的威壓,我想,我們不謀而合,卻在某種意義上恰恰相反。”“你這是,在挑戰我的權威嗎?”“如果你認為是,那麼就是字麵意思,反之,這隻是一種昭彰,至於昭彰的是你的罪惡,還是你的行徑,還是你的欲望,這都可以算作是昭彰的條件,即是必要,又是無關緊要,但是誰又能講清這冥冥中的絕對與虛假呢?恐怕沒有人。”“做弟弟的,是想要挑戰哥哥的權威嗎?現在的你,恐怕還沒有這個資本。”“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作為一家人,我有發表見解的權利,難道這也沒有嗎?”“你叫我哥哥了,你終於肯叫我哥哥了,從此以後,我們便永遠都是一家人,不要再一個人承擔這一切了,從今往後,我們便是一體,能打倒我們任何一人的人,永遠打倒不了我們,而我們要讓他們明白,這是由勝利者才有資格寫下的真理,永遠記住,魔族不談感情,先談價值,不談價值,先談資格。”
    “知道了,哥哥,還有什麼事?”“知道就好,我真想讓你多叫我幾遍,波呂克斯弟弟,雖然,前世你為神,我為人,轉世,我為魔,你為人,但,相信我,我們終有一天能成為神,不用在乎生老病死,永生永世在權利的位置上坐享天成,哦,我真希望那天趕快到來,弄的我興奮的快失態了呢!等最終事成,我登上奧林匹斯諸神之王之王位的時候,我將會讓你成為,僅次於我的神砥,永遠跟在我的身邊,由我守護你,而那時候,我想我隻想做一個保護弟弟的好哥哥,我們可是一家人了!永遠都是。”“我一直期盼,和哥哥你一樣。”“哈哈,我也是啊,那證明我們所有的罪都沒有白受,而是,逆襲的初衷保留到勝利的時刻全部翻案,然後,再親手碾碎那些曾經對我們不敬的人,我要用東方的十餘種酷刑一遍一遍折磨那些該死的人,等著吧,不會太久的!哦相信吧,即使是魔,也終有能成為神的可能,而我們要創造奇跡,便是創造可能性!”
    “在下告退,對了,浴室在哪裏?”“哦,島上的浴室嘛,你直接去河裏洗不就行了?”“說的也是,先行告退,謝不再留。”
    太史令走後,卡斯特一個魔奸笑到:“麻雀,再怎麼說,終究還是麻雀,隻會嘰嘰喳喳的盤算著那些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廢話,而沒有遠大的夢想,終會被風雪所敗,而我,卻是那即將翱翔於奧林匹斯山的雄鷹,我將戳瞎所有汙蔑了斯巴達王室尊嚴的人的眼睛,然後,再將他們關到獅子籠裏,看著他們流血流到生命的最後一刻,直至那時,那美味的恐懼也染上了苦澀的幹桎味,不過,隻要是仇恨,我都喜歡。”
    河裏,太史令並沒有洗澡,而是一個人在島的岸邊,用一點卡斯特給的法力對著河水,喚出了一個名字:“奧契狄索斯,出來吧,卡斯特不在這裏。”
    水中一道銀閃閃的光劃破交錯著銀色與紫色條紋的長空,亮藍色的皮膚在表層銀白深層墨綠還泛有淡淡泡沫水霧的湖水上麵如同披著一層自然的鱗甲。
    九道相似的水柱依次騰起之後,巨大的身體才從水裏露了出來,淺綠或者草綠色的腹部沾著水珠帶著白霧般的熱氣,通體深藍,像那河水深淺渾然一體的顏色,褐色的眼眶中血紅色的巨大瞳仁,宛如慘淡的月光投下最後的皎潔被旭日在破曉的刹那染紅了交接。
    “遵命,波呂克斯大人,不過,記得叫我漢名哦,自從跟卡斯特先生到了這裏,我已經喜歡上了我的漢名,九嬰。”
    “這名字有什麼好?”“總比“宙斯的酒童”這個名字要好得多吧?”“很有前途的工作哦。”“少拿我取笑了,再有前途最終還不是一樣被流放到了這裏,嗯,我不該這麼說的嗎?”“沒事,我很隨便的了。”
    “您跟在卡斯特身邊這麼久,難道還在想造反的事情嗎?雖然,我是您的下屬,但,我勸您還是不要再想了,卡斯特的實力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想的。”“不試試怎麼知道?”“那您覺得卡斯特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不可否認卡斯特確實是認真對待了,但,終究不過是一隻政治上的小醜而已,隻會耍一些戲法給那些無知的帶著狗頭的人身體的自稱自己是人從來不幹人事的全家都該抄斬的混賬看,並不斷變換著花樣證明著自己的統治帶有鮮活的活力,其實稍微想想都知道政治的結局不過是被鏽蝕的籌碼扔在惡臭的泥潭中等待如枯木般脆弱的腐朽,然後天塌地陷,不複重明。
    我不可否認的是,卡斯特,也就是我現在的哥哥,這是唯一不可否認的現實,但你可曾知道,他要我叫他哥哥,不過是一種責任感的額外的沾染,而非親人的相互接近,他想借用這種虛假的情感來釀結欲望,因為拉近彼此,欲望也將逐步相通,因為欲望相通,從而產生貪欲,從貪欲再產生怨念,(作者通俗一點說:就是卡斯特給太史令一份職位讓太史令迅速膨脹,讓他目中無人無法無天,在沒有政府和上級管理的情形下讓民不聊生的怨念化為仇恨,最終壯大的還是卡斯特的力量,卡斯特不會在乎平民的死活,因為對他來說,世界不過是一副用華麗而複雜的積木,或者並不複雜的潦草堆砌而成的建築物,他一不滿意便可以一腳踢倒,然後重新組裝一副更華麗的出來,卡斯特是想要創造一個由自己來主導的世界,然後為所欲為。)然後,我就會變成和他一樣的魔鬼,興許還會成為第十四禁獸。”
    “那聽起來不是很好嗎?”“但這是一種利用,我成為魔鬼,含有怨念,在靈魂深處日複一夜掙紮著心中僅存的善念,卻無法摻雜其他情感的在無助之中等待葬送的初始,及黑暗的終焉的吞噬的初始,到那個時候,一切也將回天乏術,而我也將成為他的仇恨棋局的棋子之一,而你興許不知道,卡斯特的意誌直接導致了他隱藏在偽善外表下的殘酷無情,那便是:再重要的棋子,等到丟掉的時候也不能心軟,他的最終目的是吃掉奧林匹斯這個王,當棋子全部死傷殆盡的時候,也就是到了,攤他自己這張王牌的時刻,他將在沒有選擇的結局前用自己積蓄從不虧損的力量打敗所有擋在他麵前的敵人,最終擁有權力之後再用自己所謂複仇其實不過是政治小醜的角色來變戲法似的折騰著這個世界,最後用自己的仇恨葬送整個世界到了滅絕的初始,那個時候,我們全員也將不複存在。而我們,不過是聽從了他的謊言而為他獻上可笑而可悲的忠誠,最終也會因為這忠誠而死,聽話的士兵,沒有成為將軍的可能;聽話的順民,永遠處在時代的底層,人們會因為離經叛道而名垂青史,而葬送者大部分為墨守成規之庸人。所以,為了避免悲劇,請和我一起,做那一顆並不聽話的棋子,擾亂整局,最終,讓卡斯特的計劃化為泡影,而我們,將享受一份和平,這是我對你的承諾,現在,夏商已經議和,我們作為夏的子民,自然不能去破壞這份,先人曾多次強調並不斷想方設法且絞盡腦汁都無從實現的和平計劃,而卡斯特,是人民的敵人,同樣也是我們的敵人,所以我們要毀掉他,連同他臆想的世界,他渴求的仇恨,一並從世界上抹消。”“可。。。”“沒有可是,這是命令!”“遵命大人,我該怎樣做?”“繼續在卡斯特身邊待著就行,充分博得他的信任,在默默裏破壞著他的決策,但一定不能被發現,我在赤聯還有一些朋友,雖然現在不能聯係,但我相信我們一定還存有某種默契的關聯,他們不會閑著,也會為我們盡力爭取導致卡斯特失敗的可能性,他們創造先機,我們就替他們完善,最終讓卡斯特被仇恨所反噬,繼而湮滅,那時,這片世界才算迎來了真正的和平,先人的靈魂才得以安眠。”
    “這。。。這是砍頭的罪啊!卡斯特陛下殺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哦對了,你是他的親弟弟。”“不,我不會在乎,畢竟,在不換換角色,我也會厭世的啊,在赤聯當夠了老好人,也想嚐嚐背叛的滋味和代價,這如同是一場遊戲,一個劇本,卡斯特有他的劇本,最終是個災難性的悲劇,而我們,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就要從劇本上橫插一腳,讓劇本變成團結的和平喜劇。”
    “說的,不能這麼簡單啊,畢竟。。。”“怕什麼,做一步看一步就行,我沒要求你要做什麼大事,自古賢明的君主,都通曉一個道理。”“什麼?”“做萬民之主,要懂得無為而治。換句話說,是體恤民族的苦難而將苦難拂去,無論付出什麼也要讓民族知道自己能夠帶領他們走向希望抹去絕望,現在,我們的人民相信我們,我們更不能虧待他們,辜負這片信任,可是會下地獄轉世畜生不如的哦!藏好自己,等到有機會的時候,一定要把握住,因為想要贏得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每一個契機對於我們來說都有著無窮無盡的可能性,都是一筆值得追尋的寶藏,而機會,對於我們每一個人來說,都不均等,隻有真正攥握在手裏的,才能算是真正的機會,反之,什麼也不是,不過是攥了一堆空氣卻用欺騙自己的語氣告訴別人那是珍寶,你說,可笑不可笑。”“我明白了,一定不會暴露,哪怕萬劫不複,我也會忠誠於你。”“如果是空話,那麼就此別過,如果是狂話,那麼我會幫你準備好棺材和白喜事儀仗隊,所以,我不希望是這兩者,至於我喜歡什麼,我想你的理解才是對的,因為,我沒有強加於你的資格。”“戰士理應當為誓言而戰,理應當為榮譽而拚,亦理應當為真理而獻身!”“你可知道,為什麼我說我沒有資格。”“為什麼?”“因為我還不想去挑動那名為政治的泥潭,早早的將自己送入深淵,被謊言蒙蔽,而絞盡腦汁的讓下麵的人知道那是真的,即使所有人都已經認為那是假的,你卻還得說那是真的,即使所有人都認為你是白癡,你也要說你是他們的主人,在另一種意義上確實證明了你比他們還白癡,或者你在罵他們是白癡,結合起來就是你們都是白癡,綜合起來說就是你比他們還白癡但你不認為自己是白癡反而去罵他們是白癡,這些白癡都會憎恨你這個白癡,等到有機會肯定會造反,現在卡斯特就是個苗頭,遲早有他好受,雖然,卡斯特活了千年,但那終究是在戰爭的立場上,而我,是從商道上長大的,是從政治的泥潭中滾出來的,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假話我一聽就知道。”“是,大人神勇,小的無可比擬。”“不,相信你自己,在能力上你可是一方的主宰。”“這是意味著我有資格嗎?”“是的,也證明了這就是個機會,但僅僅是個開始,我希望這場戲能更加精彩一些,要不然這乏味的政治舞台,未免也太無趣了,遲早會厭世的。”
    另一邊,卡斯特最終發現了房梁上的那些蒼蠅蛹,全部清除之後,伊芙利特的言鏡遭到了反噬。
    “伊芙利特?怎麼了?”“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凡是能力中帶有靈的,是對精神損失極大的法術,仆人,送伊芙利特回去休息,你們一會去告訴她剩下的事情。”小卡吩咐過仆人,仆人把伊芙利特抬回屋了。
    “至於太史令離開了塔之後,去了哪裏,我們不得而知,聽風蒼蠅隻能將蛹灑在不遠的地方,覆蓋不了很遠,我們僅僅隻能看到塔內的情形,不過,我已經做了最壞的預料,雖然,我不確定這是否真實亦是如此,或者,憑空的猜測的結局不過是個笑話,但也還請諸位做好心理準備,曾經的戰友,患難過的與共之友,人類中為數不多且能熟練駕馭魔族能力的能力者,太史令,可能已經叛變。”
    雪茗突然一顫,緊接著強忍著眼淚但最終還是落了下來:“你是說,太史他,投靠了卡斯特?那個惡魔?”小卡咬了咬嘴,嘴唇咬破的時候,伴隨著血絲泛出了一句淺淺的話。“是的,也許就是這樣,雖然我不知道太史令在其中到底扮演了怎樣的角色,也不明白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但。。。”“不是,絕對不是,太廟裏發誓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啊!”“很抱歉,如果現實就是如此,我們又能做什麼呢?”“阿雪,不要再難為自己了,有時候,學會釋懷也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領。”“勾曜,你覺得呢?”“我隻能希望,他不是。。。但。。。”“你還是不懂,太史令本來就不是啊!我無法把太史令和卡斯特聯係起來,雖然我知道與太史令相契約的是卡斯特,但,卡斯特不是已經死了嗎?”“抱歉,親王殿下,是我騙了她,卡斯特沒死,而是,被幽冥用催眠術催眠了而已,現在已經複生,而複生的原因是,夏朝與商朝的這場戰爭,所以,我們魔族和你們人類,都有責任,並有責任去承擔這一切帶來的後果。”魔邪說道。
    “卡丞相,請允許我帶阿雪去休息一下,她還僅僅隻是個孩子啊,不要說的這麼嚴重。”“果然,隻有你們人類才會這樣,這種情感如果是多餘的,那為何會允許它的存在,勾曜,我希望,等到這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你,能給我一個解釋。”“一定,先退下了,你們慢聊。”
    晚上,在宮殿的陽台:
    “還在想那些事情?嗯,我有預感,太史令絕對不是真的叛變。”“你曾經就說過這句話。”“但結果呢,還不是回到我們身邊了?嗯?難道你忘了那個擁抱了嗎?我可是看的眼都紅了。”“這次,但願也是這樣,但,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他。”“嗯,我也相信,你也是個笨蛋啊,被衝動衝昏了不是?想想看,大風大浪我們經曆了多少?還怕這次?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憑借太史令的能力,他完全有可能回來,回到我們的身邊,然後,我們在一起打打鬧鬧。”“如果可能的話。。。”“怎麼不可能?”“如果可能的話,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曾經的日子,不知道珍惜如流沙般在腳下綻放著時光的印記,瞬間已經吞並了大半的人生,當曾經的一切諾言都在現在如月光的殘影般如綢緞般輕柔而不可信,我,又能用什麼作為依靠,現在想想,可真是可笑啊,我們居然都是為了謊言而活的。”“哈,你這麼一說,確實是呢,真是太可笑了,你看,我們居然在笑自己啊!”“多麼希望太史令也能笑的出來。”不知不覺間,雪茗越來越想念太史令的那雙重性格下脆弱的微笑了,而勾曜的笑,卻如同是盛夏綻放的日光般燦爛毫無遮蓋,照的人渾身充滿了不自在。
    弱肉強食的世界上,生命,永遠是最可悲的存在,為謊言而活的人們,迷失在虛偽的夢境中,自私留戀著沉醉的虛妄,強作歡顏的認為著那是真實的可能性,卻在幻想破滅的時候明白那該是有多麼虛假,那該死的人,又是以怎樣的姿態展現在自己麵前,而自己又是如何放棄一切,拋棄了曾經卻幻想著未來也將擁有。
    人們因為本能的驅使,因為那從荒蠻時代留下的基因,在無休止的戰爭中詮釋弱肉強食的道理,得到意味著占有的一切,同時意味著拚命的衛冕,同時也意味著拚死守護依舊是概率性夾雜著生命因素的極低在垂頭喪氣之前高傲著的頭顱,認定了那是勇士的自我中心,殊不知那是一種謊言長久存在的方式,而那種方式存在時間的長短卻取決於命中注定的刀在何時砍下,或是一輩子的忐忑不安,或是一秒的暢快淋漓,亦或是兩者都有,但卻無從選擇的下手餘地,便在等待中荒廢了又一次轉世。
    謊言如何荒誕不可信卻又拚命詮釋到了可憎可惡的地步讓人無法容忍,便會產生衝動的必須性,在那自認為的一刹那正確的自我意識濃重的時候,渾然不知的恍然大悟看到自己做出了一生都將為之後悔的事情。
    請一定相信,在世上,無論黑暗如何漫長,天空中也終將會飛起白鴿,向那幾百年前相同的天空飛去,劃下屬於自由的軌跡,帶來新的拂曉,但還請銘記,那黎明裏充滿了獻祭的血光,因誰而流淌,而葬送於沃野的忠誠,裹滿的是誰的謊言釀結的苦果化作塵埃幹涸在永恒靜止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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