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蠍座)幽冥:哀傷濕潤了金瞳與紅羽,不再隕落的鐵翼再搏天日  (68)葬送的安魂曲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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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櫫獳很快便躲開了那一擊。
    塔頂,彌亂紛飛的雹子雨如同無遮蔽的風一般無孔不入,櫫獳讓藤蔓撐起葉子,才勉強遮住了雹子點。
    而鬼手則在淒寒的凍雨中瑟瑟發抖,隨後憑借著鐵元素的累積,也爬到了塔頂對麵的山的半山腰的一處空地上。
    “這該死的魃,讓他適當的下點雪將氣溫降一降就行了,他可真夠下本啊!”“少他娘的給我耍貧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咋聽著無論怎麼著都是我死呢?”“你這是明知故問。”
    “你,真的想到地獄裏走一遭嗎?”“少廢話,殺掉你們這些魔族,是我們人類的天職!”“自以為是的無聊正義感而已,沒我們魔族,那你們找誰契約?”“你還有臉說這個,要是沒有你們魔族,我們的世界何來的戰爭?何來的殺戮,現在,我要為我慘死的鄉親們,為我慘死的爹娘報仇,殺光你們這些偽善之人!”
    “想必,在憤怒之下,無論我如何辯解,也是沒有餘地的吧?那我隻能用實力告訴你我們之間的差距了,現在,召喚槐樹精!”
    一棵高大的槐樹鑽破屋頂長了上來。“這,從來沒聽說過可以同時召喚兩個魔族,精神上不累嗎?”“哦,語氣變軟了,早該這樣,什麼魔族,這些植物都是我種下的種子,我的能力是使他們自由生長,隻要把種子撒在塔下麵就可以了,呐,我倒是想在開戰之前,先問你一句,像開膛手這樣連我們魔族都無法駕馭的,與積霾同級被稱作魔族十三禁獸之一的開膛手,你難道,就不怕他會反之殺掉你嗎?”“隻要有時空係的魔族在,我怕什麼?”“你錯了,我是魔族,與我的槐樹精,豌豆藤,可以好好相處,用自己的精神喂食他們,這樣他們才會與我合作,並彼此都希望能夠成為朋友,而你,僅僅是用壓迫的方式,這樣即使是聽話的魔族也終有逆反的那一天,你不知道,逆反的可怕性,他會直接吞噬你的所有精神,然後,吸收你的元神,之後,你就是一具幹屍。”“夠了,少對我進行這種說教!真是可笑,魔族居然也會懂得人類的感情,真是太可笑了,你不覺得嗎?”“是,是這樣,魔族如果理解人類,就是可笑,那如果一個人類妄想變成魔族,又是什麼呢?你不知道,魔族其實也是有很大缺點是人類所沒有的。”“永生則是一切,這是我們能力者畢生追求的目標!不懂人類感情的你們,又怎麼能理解?廢話都省省吧,現在,十八刃,為我撕開這些藤蔓!”
    “唉,別著急談崩嘛,槐樹精,望諸飛凋,自鳴針葉!”櫫獳兩手放在與肩膀平行的地方,雙手攤開,背後旋轉的葉片宛如飛刀般鋒利,並發出刺耳的聲音。
    “荊棘抵擋!”櫫獳的荊棘纏繞在了飛出的十八把武器上麵,雹子打在那些劍上,有的劍被打成了兩截,有的被削斷了劍頭,利用不受支持力而下墜的原理將劍磨掉了慣性之後停止在距離櫫獳不遠的空中,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麵上。
    “混賬,這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群發式的力量,不許用這種方式褻瀆我們的尊嚴,斷掉那些該死的荊棘!給我起!”
    “群葉哀響!”嘩嘩的葉片有規律的形成兩組,一組葉片與插入另一組葉片的每一個最寬處,摩擦出巨大而刺耳的聲響,較之前更加刺耳。
    “用這種方式,擾亂你的精神,看看你的劍吧?果然,人之手所製造的兵器,隻要是金屬,遇到極寒,就會變脆。”荊棘輕而易舉的捆斷了那些劍。
    刺耳的葉笛聲音讓鬼手忍不住的將雙臂變成的刀刃捂在了耳朵上,變成了鑼。
    “現在知道為什麼我要魃操控天氣將氣溫降低了吧?果然我猜的一點錯也沒有,看看你的麽樣,雙臂斷掉,血流幹了,可悲而弱小的生命自以為可以得到永生,其實隻是一種欺騙的方式,有雙手不是很好嗎?至少你可以捂住自己的耳朵,而現在,冰冷的金屬是沒有溫度的,成為魔族之前,必先要學會忍受孤獨,我想,這是你們人類最無法忍受的情感吧?”“那僅僅是對弱者而言!而我們是強者,等這該死的聲音,消失之後,我一定殺了你,現在,開膛手,開膛之刃,繼續融合!不要停,不要擔心負荷!”“開膛手是不會擔心的,在變成魔族之前,他跟你真的很像,也是被仇恨和殺戮迷失了雙眼,通俗一點說,有點死性不改呢!”
    “住口!停止你的說教!我還不需要一個肮髒而低賤的魔類對我們人類進行講學!”
    “那我確實該給你好好上一課了,你可記得,之前被你砍斷的那些藤蔓嗎?”“怎麼?”“你可知道,豌豆藤蔓,之所以能將豆子噴出,全是因為在藤蔓中儲存了大量的水分,借助水分作為能量,使得植物的皮膚更具有彈性,而這些水分,全都儲存在莖上,現在,槐樹葉飛針,紮破那些藤蔓的莖!”“你不會這樣做的,因為藤蔓是與你的神經是連在一起的,這是融合的代價,這你我皆知!”“之前,好像也有人在不久之前也說過同樣的話,不記得了,但你說的這樣的話,卻類似是螻蟻般的哀嚎呢,你可知道,魔族的心,和人類有極大的差距,我們因為磨練和堅強能夠忍受那巨大的疼痛!現在,讓莖中的水分噴出來吧!”
    “就算噴出來又能怎樣,我又不是棉花做的!啊!”瞬息之間,鬼手被凍成了冰塊,滾下了山。
    “魔族最大的弱點是,沒有體溫,對於人類而言,噴上的隻是普通的水,如果以人類的體溫,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可現在,你卻是半魔族的體溫,而且極具驟降,並且處於這個極寒的環境,隻要有足夠的水,便能成冰。”“禦劍飛行!我還沒有輸,在完成複仇之前,我沒這麼容易死!現在,刺心之刃,刺穿他的心!”“糟了,藤刃,反擊!”那鬼手在墜下的時候因一半人類的體質用僅存的精神利用能力撕破冰衝了出來,乘劍飛回了塔頂,並用劍刺入了櫫獳的心髒,櫫獳也用藤刃刺穿了鬼手的心髒。
    “這或許就是人和魔的差距吧?你因心髒破裂而死,而我,卻可以變換成稻草人體質,稻草人,是沒有心的。不過,還真是累呢,對不起了幽冥,我已經把最強的敵人支走了,現在,隻能看魔邪的了,據我所知,剩下的三個敵人,應該也不是好對付的。”
    櫫獳倒在了塔頂,和之前的幽冥一樣,在昏死的時候補充自己的精神和體力。另一邊的魔邪,也遭遇了三個敵人。
    “你們是誰?”“取你性命之人。”“櫫獳呢,櫫獳在哪裏?”“你說那個綠毛猴子?他已經被我二哥殺掉了,現在,該輪到你了,大哥的設想,是想一個一個解決掉你們,然後進入塔中搜尋,最終偷出那本書,不過,現在我想也沒這麼麻煩了,召喚!紅蓮妖!”
    “害怕嗎,你叫魔邪是吧?如果現在放手,並讓我們拿出書的話,我會念在你是曾經的同行的麵子上,饒你一命,並且,你可以加入我們哦,否則,以一個人對付我們三個人,總還是很吃虧的吧?”
    “你們為什麼要偷這本書,我以前在盜賊界看過你們的簡曆,你們本是中原的煉丹大師鬼冶先的兒子,母親也是商丘有名的鐵匠師的弟子,可為什麼,你們要走上這一條路?”“真沒辦法呢,說來話長,你想想,自中原大亂至今,連驅妖的道士都開始賣佛珠了,開武館的為了外快都改鏢局了,種地的都敢出海了,打鐵的都去逮蛇了,煉丹這一行,自從該死的薩滿勢力介入中原之後,就基本上消失了,至於原因,如果你與我們一道的話,我興許會給你講,家醜,是不可外揚的。”
    “你們受的誰的委托?”“我們有權為委托人保密,至於拿到書的賞金,可是四位數哦!比你的懸賞還要高了快一倍!”“想必也是個大人物,我可以不過問,不過,我也有權為我的委托人負責!委托內容是,守護這座塔到明天上午塔的保護色再次生成,所以,除了我的屍體,你們休想靠近一步,現在,召喚!十字武神戟!”“委托人給你的賞金開到了幾位數?”“十兩銀子。”“你開玩笑嗎?十兩銀子?就連最初級的盜賊也不會接活啊!”“是的,還是跟兩個隊友平分的。”
    “有意思,是要與我們挑戰嗎?我們也是有素質的賊,這樣,我先來,你們兩個,在一旁看著,看我如何收下你的人頭,再拿走這本書,這樣,是雙倍的賞金哦,你可知道,自從你背叛了盜賊界,你的賞金可是漲了不止一倍哦!”“什麼?”“很驚訝嗎?我們還知道,裏麵那個房間,睡著的是你最親愛的妹妹,所以,不如現在就讓我進去和她打個招呼吧?不過真是可惜了這張小臉蛋,也是盜賊界數一數二的美女啊!”鬼頭擦了擦口水。
    “很意外並很奇怪我們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嗎?嗬,召喚!聽風蒼蠅!”鬼鬧召喚出了一隻巨大的蒼蠅。
    “聽風蒼蠅會將含有窺探器的器械放在卵裏,隨風和主人的意誌飄到想要探究的不可及之處,這樣,我融合之後透過蒼蠅的複眼便可知道我想知道的秘密。”
    “真是,擅長做情報分析的賊呢,不過,真是讓我惡心的東西。”“你的妹妹還沒有醒吧,鬼頭,鬼大強,這裏交給你們了,我去裏麵看看那隻小老鼠。”
    “住口!我不允許你們褻瀆我妹妹,現在,諸刃式,十字武神之怒!”紅發碧眼的男子心中的氣場如豔陽般竄了出來,一支細長的玄鐵長矛頂部是十字形狀的刀刃,揮下的瞬間,背後好像閃爍著無數金燦燦的太陽般的十字虛刃,一聲令下,那些金光閃閃發亮,如同耀武揚威的戰神般無法近身,散出的盡是無法接觸的炙熱,塔內的溫度迅速飆升,甚至眾人都已有了細密的汗珠。
    “嚇唬誰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魔族最怕什麼嗎?一旦精神上的波動產生裂痕,能力便會暫時消失,你可知道,我們有一隻時空係的魔物,我們隨時可以瞬間移動到裏麵,先殺了你的妹妹,然後再慢慢宰殺你,我就不信殺你會比宰羊難到哪裏去,大強!時空沙棘!”
    “明白,召喚,時空沙棘!”“這,十三禁獸之一,傳說中埃赫戰爭中將敵軍全部陷入並迷失在沙漠之中的恐怖魔族,擁有雙重能力的木土時空三屬性魔族。”
    公元前1800年埃赫第一次戰爭中,法老王動用的正是時空沙棘的能力,頓時逆轉戰場,三百餘赫梯人全部葬身沙海,失去戰鬥力迷失方向,被葬送在沙漠之中。
    “沒想到,這該死的東西真的存在,你們,該不會是。。。”魔邪終於產生一絲動搖,十三禁獸是常人無法接觸的十三隻極其危險的魔族,在魔族中地位極高但卻被全部封印,所擁有的能力讓親王也必須讓他三分,可眼前的人類,竟然動用了這些魔族。
    “嗬嗬,你興許不知道,十三禁獸之一的開膛手,就在我二哥的手裏,現在,我們打敗你是綽綽有餘。”“開,開膛手?霧國的首席殺手,你瘋了,這兩隻魔族一旦失控,就會是滅絕性的災難啊!”“哦,我們當然知道,十年前,商丘冶煉廠的大爆炸,不就是因為人類與魔族產生了爭執嗎?據說,十三禁獸之首,仇恨的卡斯特,也在那場災難中消失。”
    “不管你們的理由是什麼,作為前輩,我最後勸你們一次,快點收手,無論這次的報酬怎樣豐厚,無論對你們而言多麼需要,多麼有誘惑力,那也終究是一條最終會毀掉你的不歸路,和十三禁獸的任何一個簽訂契約,都是無法回頭的修羅之路,現在,我勸你們回頭吧,這條路越走,就會越凶險,我作為前輩,我有經驗,我可以告訴你們,和魔族契約沒錯,但,無論如何也不能找十三禁獸契約啊!”
    “住口,什麼也不懂的你,憑什麼對我們進行說教!你可知道,我們為了獲得強大的力量,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嗎?生來一帆風順的庸人,你,依靠身份輕鬆爬上了這個盜賊界的位置,卻不好好利用,反而背叛了我們這些盜賊夥伴,奢侈的荒廢令人不爽,我要靠自己來重現家族的榮光,生來就有這般權力的,你們這些庸人們,又怎麼能理解,紅蓮妖,使用猩紅煉獄煞!”
    那魔族點了點頭,伸出手,魔邪可以清晰的看出妖怪在念叨著什麼,由淺粉到猩紅的巨大花盤,鋪天蓋地的呈現在眼前。
    “即使你能擋住這致命一擊,花妖的花粉詛咒,是會讓你因肺部病毒感染而死的致命花粉。”
    “無所謂,你們有你們必須意義上的理由,而我也有我的,所以,對於敵人來說,做什麼也並不過分,融合,武神戟,金光屏障!”
    “裝什麼神弄什麼鬼,你的情緒,我的蒼蠅複眼中,證明了你情緒的巨大波動,據我所知,不僅是懼怕那個女性被我們所殺,還有你自身體質的原因,告訴你,別想隱瞞我,我可是什麼都查的出來。”
    蒼蠅裝的鬼鬧說的一點沒錯,魔邪暈血,而對方那血紅色的妖怪張牙舞爪,魔邪有潔癖,可偏偏天上一隻巨大的蒼蠅在飛。
    “跟他說這麼多廢話作甚,現在,沙棘,用你恐怖的觸手,直接滲入裏屋,刺穿那個,叫幽冥的女性,將她葬送在流沙裏,用時空的詛咒!”
    魔邪打開的光罩可以暫時抵擋傷害,但幽冥卻是完全暴露在敵人之下,眼看沙棘的觸手即將碰到幽冥,魔邪連忙將幽冥摟住,眼看著沙棘觸碰到的藤蔓的床變成了一堆枯草,魔邪連忙用十字戟射出的光擋住了沙棘的去路。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沙棘這種植物喜歡陰暗幹燥的夜晚,對於這種刺眼的光會想方設法的躲在沙子裏。”
    “大不了,現在就殺了你又能如何,用人類的辦法,蓮花妖,回來吧,現在,讓你見識一下鬼頭刀法的厲害!”
    鬼頭用力去砍那光罩,就在光罩即將碎裂的時候,魔邪已經解開衣袋,將那顆帶有體溫的咖啡豆喂到了幽冥的嘴裏。
    “打擾你睡覺,真是對不起,不過,現在,也隻能這樣了,等活下來之後,我保證會讓你睡個夠。”
    “混蛋,你竟在這裏秀恩愛,你們保存體力,現在,看我如何砍斷你的頭顱!”
    “十字戟,近戰金屬性武器形態,解除融合!”在解除完成之時,光罩被砍開了。
    “隻有感到憤怒,你才會用武器砍我,這樣,就是你們人類的感情的一種嗎?我能感覺到那種貪婪的欲望,是對那本書的懸賞的渴望嗎?”
    “不錯,你到底想說什麼?”“你也知道,我不是人類,而是魔族,至於你之前所說的,靠地位的庸人,很抱歉,我不是,數十年前,我的家族也曾遭到殺戮,而幸存的族人隻有我們兩個,之後,我是憑借著因為劫富濟貧而獲得的威望,而努力攀登到了盜賊界的知名人物,你可知道,數十年,我們受了多少苦,多少累嗎?有時候,為了一個窩頭就要跟乞丐打的頭破血流,在啃食的過程中自認為自己勝利了,其實還是要看施舍者的臉色,那些才是真正的庸人,我再說一遍,而我認為我並沒有重複,我們混的並不輕鬆,如何,現在滿意了嗎?”
    幾回合交手之後,魔邪的體力終於快支撐不住了。“不愧是鬼頭刀法,刀刀直取項上人頭,可真是讓人膽寒啊!”“你小子也不賴嘛,反應這麼快,次次都能閃開,若不是敵人和立場相對的話,我真希望彼此能成為朋友,但此刻,我必須刺穿你,拿到書去找委托人交差。”“那本書就這麼重要嗎?”“它關係了我們盜賊界的生死存在,你不知道,那位大人有多可怕,他一出手,一處宅院就可以被卷入高空摔的粉碎。”“我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嗯,熟悉的厭惡感。”
    就在這時,幽冥終於醒來了。
    “好機會!沙棘,給我上。”“幽冥,快閃開啊!”“該死,什麼東西,音障!”“幽冥,你還好嗎?”“托你的福,這是怎麼回事?”“說來話長,你怎麼樣,精神恢複了嗎?此地不宜久留,你快走,通知朱彥隝徯他們!這次我們低估了敵人!”
    “你怎麼,冒了這麼多的汗?”“沒事,你的音障能堅持多久?”“應該能堅持一會!”“那快去搬救兵啊!”“笨蛋,我們怪盜家族什麼時候要依靠別人的幫忙了?我們能靠自己取勝,現在,魔邪,魔邪你?躲開啊!”音障哢嚓一聲碎開了一個小口,一隻手拿著刀子伸了進來劃破了魔邪的後背,疼痛感直接刺穿脊骨。
    “啊嘶,幽冥,你,快去請救兵啊,現在不是耍小性子耍脾氣的時候!我求你了!我保證活下來!”
    “你忘了,言靈了?對於這種人,隻有一個辦法,用言靈迷惑他們,別忘了,我的音係魔法可以讓言靈的力量成倍增長。”“那,你不要命了,傻妹妹?”“不要這麼說,相信無論是誰,此刻都會這樣選擇的吧?魔族凡是戰鬥,隻有勝利者才能活下來,而我們現在就要高舉手臂,證明我們就是勝利者。之前,都是你站在前麵保護我,現在,也讓我試試保護人的滋味吧?”
    片刻之後,音障完全碎了。“大哥,打開了!剛剛我好像打到了誰!”“把武器放下,飲鴆止渴的迷失人類嗬,用血肉滋養澆灌的仇恨嗬,罪惡也好,憤怒也罷,請看看這個世界,被你們折騰成了什麼樣子,如果這種能被稱之為是清理的話,那什麼又是無悔的救贖?覆滅的歌聲,迷失了你們的心,而如今,隻有歌聲才能喚醒你們的心神,言靈幻境,重疊!”幽冥默念起了什麼,突然之間殘破不堪的塔在眾人眼前消失了,五個人到了幻境,言靈導出他們的心裏記憶最深的世界。
    “這,這是哪裏,稻,稻田?”“這,這不是我們老家嗎?我記得那有一條叫皋江的江!”
    秋風輕輕拂過稻田的摩擦濕潤的香氣,麥子的味道像是海浪一般將人淹沒,沉浸其中不願意再去憂愁。“這,這到底哪裏?我們不是在塔裏嗎?”“那,那是娘親啊,是娘親啊!”
    稻田的盡頭,佇立著一位老人,沒有表情,沒有動作,三個盜賊向著那位老婦人奔去,瞬間,稻田和老婦人都消失了,三個人回到了塔裏,手握兵器。
    “看看你們的武器,再看看被你們親自摧毀的世界,你們想要回去嗎?那麼就回去吧,幻境,在撤銷之後再次重疊!”
    眼前又出現了那片稻田,又是相似的老婦人,老婦人向著稻田的那頭走去,環顧四周,腳下還明明是等待收獲的稻穀,四周卻已經是滿天猩紅,炫目的血光刺痛雙眼,刀劍的搏擊聲音回蕩在腦海之中。
    “你們的娘,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而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你胡說,娘親剛剛還在那裏!別想騙我們!”“娘,兒子回來了!”“娘,兒子在這裏!”刹那之間,娘親從眼前消失了,眼前出現的,是童年一幕幕的畫麵,而現在,自己卻手握刀劍,即將再次血染大地。“罪惡,還將蔓延,而你們,是否後悔莫及,為什麼,想要把握住的時候卻不好好珍惜,非要等到現在隔著生死的距離默默懺悔,你們最親近的人,卻因為你們親手釀結的仇恨而死,間接地,是你們殺了她,而你們卻說這是獲得力量的所必須要經曆的,現在,你們知道怎麼做了吧?”殺戮不再了,稻田恢複往日的安寧,四周回蕩的是令人心酸的一聲聲呼喚。
    “都是我的錯,娘,兒子這就來陪您!”“感覺自己罪惡的身體像是在玷汙這片稻田,我該死啊!”“我也是,讓我們來洗清罪惡吧!”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自殺,用自己的方式結束了自己。
    塔中,幽冥堅持到了三個人完全失去了生命的跡象,便再次體力不支。
    “幽冥,你怎麼樣?”“傷口會感染的,我沒事,隻是恐怕又要。。。”魔邪身體一沉,便因失血過多暈了過去,身後的傷口還在不斷溢血。
    幽冥用最後的力氣拿出那個石獅子傳音器:“朱彥隝徯,在嗎,你在嗎?”“在的,怎麼樣,任務完成了嗎?”“還好,還好,塔守住了,請,派人來救我們,我有預感,我們可能不能自己回去了,魔邪失血過多,櫫獳的藤蔓全枯萎了,恐也遭遇不測,我,使用了言靈,請你,一定。。。”“喂,幽冥,幽冥!回答我,回答我啊!”咣當一聲,對麵傳來了石頭落地的聲音。幽冥也昏倒了,不過,魔族終是永生不死的,隻需要足夠的時間補足精神便可以恢複體力,不過,被別人殺了可就不一定能永生了。
    朱彥隝徯放下小石獅子:“伊芙利特!”“怎麼了?”“跟我,去救人,塔裏,可能出事了!”“還叫不叫別人?”“他們都睡了,我們去就可以。”朱彥隝徯變成大鳥,伊芙利特騎在了他的身上。
    “該死的,嗯,雪停了,估計魃也暈倒了吧?這該死的王八蛋!不過,稻草的身體可真是弱啊,現在,解除融合。”櫫獳抖了抖身上的雹子冰水,坐了起來,卻渾身癱軟,下肢像沒有力氣一樣。
    “想要守住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果真還需要更多的努力,僅僅這點是不夠的,對不起了幽冥,我不會這樣一直弱下去,我會變強,變成能夠守護你的男性,到那個時候,再向你表示吧?”
    天空中漸亮的一抹晨曦消融了凍雨的雲彩,變成彩虹披散陰霾,將櫫獳的臉和枯萎的藤蔓染成金色,照亮了塔的東北角在那個山的缺口滲透了金光進來。
    “真是幸運,沒想到嗬,我竟然還能見到太陽,真是意外,不過,今天會是個好天氣啊!”被雪所洗的天空顯出了淡淡的白藍色,夾雜著太陽滲透的如蜂蜜一般的焦黃色,如奶油一般的雲斑,在晴空萬裏如洗的碧藍初現之時如同展現了最美的笑容,留給勝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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