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魚座)關雪茗:覆滅的詩史緋色的翼,繼日的藍星占據了日光的鋒芒  (12)無法衡量的抉擇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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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些日子,趙梁向國都傳了一封秘信,姒履癸看後連忙組織軍隊出征,目標九黎燕京。
    公元前1768年10月,幹冷的北風襲過燕山的山頭,趙梁一身布衣裝束,無任何首飾的來到這座荒山。
    “趙大人,來的巧啊,約定的辦成了沒有?”趙梁向前看,碩大的月輪在黑色的山的遮擋之下刺眼而無法直視,染黑的世界裏一個人早早坐在這裏等候,此人名叫子義,字仲伯,是商湯手下的一名外交官,河北衡水人。
    “按您說的,信件已經寄出去了,姒履癸回信說已經起兵,正在向這裏挺近,預計半個月之後就可以到達。”趙梁緊咬了咬嘴唇。
    “真是不錯,中原人辦事的效率果然非同小可,怎樣,跟著那個暴君沒什麼前途,不如以後跟著我們混吧。”
    “放開你的手,雖然我們因暫時的目的走到一起,但我們永遠水火不容!”“真是冠冕堂皇的話,嘖,真該讓你們那裏的人來聽聽,一個叛變了自己國家的人竟然會說出這麼忠誠的且可歌可泣的話來!實在令人欽佩。”
    “收起你那副虛偽的嘴臉!”趙梁反駁道,子義踮起腳尖捏著趙梁的下巴:“中原人,恐怕這話我應該對你說,誰不知道你們中原人外表強悍其實內心就跟肉包子一樣,輕輕一踩連狗都惡心,省省吧,眼下大局在我,而你沒有選擇餘地。”
    趙梁單手攥拳,眼神上挑。子義冷笑一聲:“哦,真是可敬的眼神,怎麼?你想殺了我?看清楚吧,現在不是我求你,而是你求我!”
    “把妻兒還給我,我立刻要大王退兵。”“是指夏王,還是商君。”“廢話,當然是中原的王了,商君這一老不死的怎麼能和我們的大王比?”“為什麼要退兵,將他的計,斷送他的命,等他到了落石崖,自會有人好好招待他的。”趙梁微微一顫,兩肩皺縮。“不要想著回信,這些天,你隻能在這裏待著,如果你畏罪自殺的話我也讚成,但你的妻兒呢?可憐一個好丈夫啊,無法在妻兒和國家麵前做出衡量,卻貪心的想要兩樣,多麼美的欲望,隻可惜,你沒有機會,而我們有的是機會。”
    子義叫商的士兵將趙梁帶下去“一群披麻戴孝的白衣小兒,是要去落石崖給你們的君主發喪的嗎?”士兵見狀一下用膝蓋頂上趙梁的腹部,趙梁疼的趴下,子義還沒有走。
    “其實,我知道你們黎人,你們的糧食維持不過一個季度的吧?”“這,不用你管,原九黎太守,不過,這裏已經要改名為商黎了!”“你敢!王命所在,天命所指,豈能任由你們燕北野老隨意更改!”“你的眼神是?你想殺了我?那,你的妻兒呢,不要隨便挑釁我,我的脾氣不好,難保哪天殺了你的夫人!”趙梁隻好作罷,乖乖的被一群商兵製服了。
    另一邊,姒履癸與部下晝夜兼程趕到邯鄲,稍作休整便往燕山的方向去。
    “葛大人,按您之前的意思,我們到底應該怎樣部署。”“於今之計,恐怕沒有時間再多琢磨,趙梁在信中暗示,說黎國情況特殊,不同有施可比,更何況伊尹及部下曾經在我們中原做過官,自然對中原十分熟悉,而我們對他們的情況卻十分陌生,按我看,兵分兩路,一路由我帶領,截斷衡水,也就等於斷了他們的後路,從而阻止我們的商人販糧過境,同時您帶兵直撲燕北,從燕北往南圍攻落石崖,餓死這幫土匪。”
    商湯在另一邊下令用重兵加上自己引以為豪的偽裝來引誘姒履癸走向死亡,自認為自己會將姒履癸引進山穀後亂箭射死,殊不知,姒履癸與葛伯想到的,卻正正好好淩駕於商湯之計策之上。
    姒履癸兵分兩路,一路用輕騎往北襲擊燕北,然後折回南部與衡水北上的葛伯一起圍攻落石崖,在燕山之中,這麼一個左右全是高聳的山,中間是要什麼什麼沒有不想要什麼什麼都來的鬼地方,常年幹燥且夏日缺水冬日狂風暴雪一通下個沒完。
    姒履癸當然早早的就意識到這一點,以至於在分兵之前一遍遍的重複絕對不能被困住的命令。
    深秋的北方,山穀中回蕩著肅殺的氣息,而對姒履癸來說卻再也熟悉不過了,高冷的新月毫無遮擋的佇立在蒼穹之下,在夜色所帶有的震懾力之下,姒履癸手下的百餘騎兵拔刀衝出,燕北城內敵軍猝不及防,等撞鍾明旌的士兵匆忙爬上瞭望台之際,姒履癸命令手下在瞭望台的塔基下麵放了一把火,緊接著敵兵被焚毀在倒塌的建築之下。
    城中,連忙披掛出營的商軍沒有料到夏軍竟然會發現這裏,而商湯在燕京自以為計謀萬無一失姒履癸將有去無回,可誰知姒履癸直逼後門,兼斷糧路,等於斷了可以活的道路。
    城門被撞開的瞬間,百餘人的部隊衝入城門,直抵糧倉,馬棚,砍斷韁繩,並在割斷韁繩的瞬間把竹子點燃扔進馬棚,馬受驚之後一路狂奔,帶著冒著火星的韁繩,而聽到響聲衝出來的士兵,看到的是一群馬直奔自己,踩死,負傷的士兵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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