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魚座)關雪茗:覆滅的詩史緋色的翼,繼日的藍星占據了日光的鋒芒  (7)生死天塹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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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陣子你去九黎辦的事情怎麼樣了?”姒履癸突然提起話題,趙梁連忙應答到:“沒有什麼大事,懲辦了下地方官府。”姒履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就要這樣,從今往後,若敢再有貪腐,拿出我的名字,你可以隨意殺人。”姒履癸將九黎的生殺大權交給了趙梁,關龍逢沉默不語,妺喜與雪茗談論著一些女性才感興趣的話題,不遠處,勾曜眯著眼看著這些人。
    “大王,敢問施青下落如何。”“死了,被我扔進廣陵江裏了,葬入魚蝦之口了。”姒履癸頭也不抬的抿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你的消息沒有錯,施青經常出沒於廣陵妓院,若不是貪贓之人,豈有流連於荒淫之資本,枉費於酒色之動機。”
    讓事情回到半個月前,姒履癸單槍匹馬的跑到廣陵,因為曾有人上書姒履癸說九黎國主與有施國主沉迷於花天酒地不理正事,趙梁自請攜王室令牌到九黎去降旨問罪,而姒履癸則跑到廣陵刺殺施青。
    廣陵江南岸妓院,經年累月是人滿為患的地方,那婦女們穿著絲綢的衣裳披著半透明的紗巾,在江邊及劃船到對岸接客,有錢的大老爺們以及廣陵江的富商們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來到這裏,而姒履癸在子時埋伏在妓院旁園的角落,看到了與畫像中的施青相同容貌的人。
    姒履癸用布條將手纏滿,將劍柄和劍刃捆實,以避免銅刃在捅入心髒旁的胸骨的時候難以抽出卡在骨縫裏,或者迅速生鏽,布條上浸了燕北進貢的鬆油,以防止銅劍生鏽。
    等到妓院周圍的街上終於空無一人,姒履癸溜進花園,在夜色的掩映下來到後門,在確定了腳步聲比較稀疏的時刻一腳踹開大門,周圍的妓女以及老爺們尖叫起來,姒履癸帶有血色的眼神示意這裏的危險:“通知你們的朋友,無關人員迅速離開,跑到安全的地方去!”姒履癸在妓院內亮出了明晃晃的長劍,逐一開門排查,遇到敢於抵抗的無知人士或者喝多了耍酒瘋的上去衝著心髒就是一劍,有一個自稱是襄陵首富的醉漢搖搖晃晃的出了澡堂,正與前來執行殺戮的姒履癸碰麵,那醉漢不分青紅皂白以為是普通的客人,上去就跟姒履癸顯擺自己的財力,姒履癸趁其不注意,從腰間拿出骨刀,一把用野豬脊骨製成的刀具,一刀巧妙的穿過兩根胸骨的縫隙直插心髒邊緣。
    骨刀的鋒利度較之銅刀要差很多,碰到同樣堅硬的骨頭很容易斷裂,但如果繞過骨頭直插心髒,刀子會顯得比銅製品還要耐用,因為骨頭沒有生鏽的危險,隻要將血跡擦拭幹淨即可複原如初。
    但在秒速的反應時間裏用比銅更脆更短的刀子垂直穿過胸骨直抵心髒,需要對人體十分了解,對於姒履癸來說,銅劍的作用是砍殺罪魁禍首,而這種絆腳石用骨刀就可以輕鬆解決。
    那醉漢眼睛還來不及閉上便已失去了神智乖乖到了奈何橋河畔看到了慈眉善目的老婆婆送來一碗湯,在被壓迫的痛苦下醉漢一口幹掉,就像喝酒那樣,然後揮手告別。。。。。。(與正文無關)
    刺入的瞬間姒履癸用另一隻手扶住那醉漢的肩膀,醉漢應聲倒地之時姒履癸斜著臉用餘光冷對將死之人,眼神中沒有表情,有的隻是像月光一般的高貴清冷,與像潭水一樣的沉靜與翻騰。
    姒履癸快步向前,他用殺手的本能斷定施青已經在人群的慌亂中即將逃跑,他快速的開門搜查,在一個比較大的屋子內,他聽到了類似廣陵太守之類的話。
    屋內沸沸揚揚,沒有絲毫雜亂,顯然這些人是經曆過什麼似的,知道趁亂逃跑的話很可能會被當成目標,而處變不驚才是真理。
    姒履癸在屋內聲音出現間隔,酒杯撞桌的瞬間踹開木門,屋內的人知道來者不善便在幾秒之後作鳥獸散,而施青正巧就在散亂的人群之中。
    “你們,你們快幫我攔住他!”施青操著濃重的兩江口音,這更讓姒履癸相信了此人的貨真價實。
    “攔阻撒(攔住他),我奏(就)給你們記雙倍歲享哈!”那些人很顯然是施青的下人,聽到老大命令之後連忙折回屋裏,大聲叫喊著朝姒履癸跑來,不過他們都沒有武器,在進入妓院的時候小姐已經把所有武器全部收繳了。
    那些人舍命護主,而主子絕情撤離,一群赤手空拳的南方人(個子大概在一米六以下)圍攻一個一米七之上的曾經在漠北被稱作漢族頭號將軍的如今的中原霸主,手裏還有青銅劍(被保養的很好,劍刃比較鋒利,砍傷幾個小矮子沒什麼)還有把野豬骨頭的刀子,骨質較硬,近身效果較佳,硬度欠佳)
    而姒履癸身上綁了許多可以止血的布條,外麵還穿了一件皮衣加夜行衣,而那些人基本上沒穿衣服。
    姒履癸飛快用一隻手按住劍鞘同時一隻手抽出長劍,鋒利的劍一股撲麵襲來的寒氣吹斷了取暖的蠟燭光焰,在黃色的木室裏反光閃爍著金色的光。
    橫刺,上挑,下劈,斜揮,還有直接用一隻手按住劍尾一隻手握住劍柄,按住的手迅速用力握住的手掌握方向,趁其混亂之無防備之時刻迅速刺入肉體,一劍封喉,或者直刺心髒。
    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這些下人,施青早已逃竄,這更堅定了姒履癸拚死搏殺的心,帶著一身沸騰的還冒著熱氣的鮮血,姒履癸身上隻覺得有火焰在燃燒在跳動般的喜悅和滿足,和在月光之下未達目標的未完成的空虛,目標即殺掉施青。
    那施青在出門之後一蹦一跳的披了一件衣裳,圍了一件裙子便向不遠處的港口跑去。跑的時候還不忘隨意拿了一把武器,一把不知道是誰的用青布條捆綁的劍,然後,被姒履癸追上送了票子,去閻王殿領便當了。
    就這樣,讓事情再回到現在,中原陽夏長傾城,後花園宴會中的他們。
    “趙梁,從今以後,你就是九黎國主了!”“是,謝謝大王。”趙梁意外的滿心歡喜,不過看得出來已經早有打算。
    關龍逢突然變了臉色,不過什麼話也沒說。
    看來,事情遠遠不止想象中的這麼簡單,雪茗看著幾個各自心懷鬼胎的人。
    酒席之後,已是又一日的夜晚,中原的夜色與廣陵有很多不同,沒有這麼多煙雨朦朧的水汽,沒有這麼多空有其表的浮華胭脂之氣息,有的隻是空蕩的原野上一輪碩大的月輪,顏色也不同於南國的清冷凜冽,南國的月輪類似盛在青銅杯中的果酒,香甜而辛辣,喝多了容易沉醉,色彩參差不齊。
    而北國,卻類似於空蕩的旅人站在茫然的不知所措的世界裏無法抉擇的感情,早就聽說在尼羅河畔,在沙漠綠洲中蜷腿做著看著碩大的黃金月輪冉冉而起,在恒河之畔,望著火紅的落日沉入地平線的西邊,將恒河之水染成了金色,在幼發拉底河畔,看著帶著太陽熱度的阿拉伯人望著升起的巨型太陽流下汗珠,即又一天的辛勞要接著開始。
    可沒想到,在當時的中國,中原,四大文明之都之一的陽夏,竟能囊括這所有的風景,在黃河之畔,無論是月亮升起,旭日升起,還是夕陽西下,都是無言以對的壯闊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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