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白道平之死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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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靜冉奔跑至樹林深處,本也沒指望他們發現自己會不追上來,可回頭一看果然發現白道平二人已離不遠時,心裏依然有些慌張。快速閃身藏在一顆粗壯的樹幹後麵,屏住呼吸等待著兩人接近。
    白道平了解白靜冉的底,知道以她的功夫,要對付自己這邊兩個人是很難的。所以即便是這時很晚也很黑了,也沒有多害怕,徑直的向著這個方向追了過來。誰知追到一顆粗壯的柏樹近前,還沒等看見白靜冉,便被一股淩厲的刀風劈至頭頂,頓時驚得就地一滾,雖躲開了那刀,但是左肩一直至胳膊上依然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痕,頓時血流不止。
    白靜冉一擊得手便再次向前跑,氣得白道平咬牙切齒也無可奈何。隻好用未受傷的手掌,按住傷口咬著牙繼續向前追,轉眼之間便到了這林子的深處。借著月光能看到周遭的一些景致,除了貓頭鷹偶爾發出的叫聲,四周圍都靜悄悄的。白山左右看看,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向前靠近白道平一些:
    “師兄,那女人跑哪兒去了?怎麼不見了?”
    白道平不耐煩的示意白山不要說話,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動了動鼻子,在微的風中似乎有聞到一股腥氣正從前麵飄過來,頓時冷冷的笑了。這腥味兒自己是再熟悉不過了,每隔兩個月那白靜冉就會變身一次,而她變身時就會散發出這樣的氣味。所以此刻不但不怕,還有些興奮。白靜冉變身期間會有一段時期的虛弱期。趁著這段時間逮住她可不是什麼難事。
    白山是支係子弟,對家族核心的事情是接觸不到的。但是跟了白道平這麼久,偶爾也聽過一些白家辛秘。此刻見白道平露出了一臉猥瑣的笑容,便知道他是胸有成竹。頓時也不覺得怕了,抻直了脖子跟了上去。漆黑的夜裏,周圍隻有沙沙的風聲和兩人腳踩到幹枯的樹枝的折斷聲。但是很快,白山仿佛就聽到了另一種不同的聲音,似乎很熟悉,內心卻又覺得有些不確信。
    “仿佛。。。。。仿佛是嘶嘶聲!恩!很像是。。。。。毒蛇吐信?等等。。。。。蛇!?”
    想到這裏,白山不由得渾身發涼,因為他已經知道這聲音是什麼東西發出的了。在籠子裏白靜冉變身成蛇人的時候就會發出這樣的聲音。想起她那時的樣子,縱使見過也依然覺得汗毛從脖子開始一直立到了後背,衣服都被涼汗沁透了。在這風聲裏依然能分辨出毒蛇吐信的嘶嘶聲,可想而知現在躲在暗處盯著自己的得是多大一條蛇啊!不由分說便蹬蹬的退後了兩步。他的反應自然被白道平看在眼裏,眼角露出一絲不屑,
    “小家子氣就是小家子氣,無論跟你多久也依然無法摒棄身上那股子窮酸味兒!真是上不了台麵!”
    正得意的白道平還不等轉過身來,便感覺周身刮起了一道風,眼角的餘光似乎看見,自己身麵立起了一道高大的黑影,瞬間將身前的月光擋的死死的。縱使是白道平心裏有了準備,當他轉過來的也有一瞬間的驚愣,眼前正對著自己的是幾乎兩米多高的一個“蟒人”,等同人頭大小的三角形蛇頭,此刻正逆著光泛起一層青黑色的冷芒,黑色的眼睛,金色的豎瞳,此時正冷冷的盯著自己。黑紅色的三叉信子正發出“嘶嘶”的聲音。一人多粗的身體直立著,胸前是金色的鱗甲,並且有手有腳,爪尖黝黑的堅甲泛著亮光,一柄彎刀已經高高舉起,伴著刀風“呼”的朝自己頭頂落下。
    白山雖有了心理準備,但在這情況下乍一見此情形,也不由得被嚇得口吐白沫直挺挺的暈了過去。而白道平則沒有發現白山的異樣,咬著牙舉起手裏的刀自下而上架起下落的彎刀,“鏘”的一聲,兵器摩擦出了激烈的火花,可終究不敵變了身的白靜冉力氣大,頓時被震得虎口發麻,雙手發酸,繼而不敵被刀坎進了肩膀的皮肉裏麵。
    白靜冉此刻剛剛變身,雖說有些虛弱,但是依然緊咬住牙關,因為她知道,若此刻不撐住這口氣將白道平殺了,以後就沒有機會了。而自己的下場則是被捉回惠城,一輩子都別想再逃出來。於是此刻見自己的彎刀已經坎進了白道平的肩膀,頓時用盡全力的將彎刀變換了一個角度,翻轉手腕向他脖頸狠狠的一劃,隻聽“噗”的一聲,白道平脖頸處脆弱的動脈,便被砍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頓時瘋狂的噴湧出來。白道平手裏的刀掉在了地上,雙手拚命的捂住刀口,不可置信的張著嘴喉嚨裏發出了“咯咯”的聲音,眼睛也張得大大的,慢慢的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著,仿佛訴說著內心的驚恐和不甘。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輕易的被白靜冉給結果了,父親明明說過,試驗品變身時期是最虛弱的時候不是嗎?為什麼會這樣?可即使再心有不甘,此刻也都晚了。
    白靜冉靜靜的看著白道平的身體逐漸停止了抽搐,慢慢的不動了。用腳踢踢他的頭,確認他真的死透了,才走向暈倒的白山。雖然沒有見過這個人,但他看見了自己的樣子,不能就這樣放他回去給白家報信!若泄露了自己的行蹤,引來了白家長老,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更何況現在殺的是白鬆仁唯一的兒子。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白家更不可能會放過自己。
    正當白靜冉舉起了手中的彎刀欲劈了白山的時候,原本“昏迷”的白山竟一個翻滾,手裏的刀徑直砍向了白靜冉的雙腿。白靜冉一時不查,躲閃不開便生生的挨了這一刀,身體一個踉蹌險些跌倒。而白山趁著這個功夫,頓時爬起來向著來路狂奔。
    其實白山在白道平被殺的時候便醒了過來,隻是一直都未曾爬起,一是因為害怕麵對“蟒人”,二是懷著僥幸心理裝暈想躲過這一劫。可不曾想那個怪物在殺了白道平之後還想殺自己滅口,便再也裝不下去了。此刻一擊得手更是沒命的奔逃,隻希望那怪物追不上自己才好。
    跑了不知多遠,見自己竟然回到了上山的大路,雖是上山的路,平時卻鮮少有人來,更不用說此刻還是夜裏了。白靜冉顧忌著自己的身體,追了一會兒利用動物的敏銳,發現了山下似乎有一夥人正向著山上走來,並且憑氣息感覺似乎像是白家人。聯想到之前聽到他們說白鬆柏他們應該快到了,心裏頓時一驚,立馬放棄了追殺白山,轉過身來向著另外一個方向奔逃而去,轉眼間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正如白靜冉所料,山下一行就是前幾天收到白山消息便急急趕來的白鬆柏和白鬆仁等人,此刻正帶著四個白家子弟,向著喇嘛山山頂行進。剛到半山處,迎麵便遇到了遠遠跑來的一個人。白道升是白家道字輩年齡最長的一個,他父親是白鬆柏的結拜兄弟,當年救了白鬆柏一命後留下年幼的他就死了。白鬆柏沒有孩子,將他養大後一直做為養子養在身邊的,平時很受白鬆柏重視。此刻也是他最早發現白山的。剛要開口叫住白山,卻發現白山像是受到了驚嚇而發白的臉,頓時皺了眉頭:
    “白山!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師傅在此還不快過來!”
    白山已經發現了對麵的一行六人,待聽見竟是大師兄的聲音,頓時覺得比紅軍見了毛主席還親切,一邊拚命的跑過來,一邊大叫著:
    “大師兄!師傅!平師兄被。。。被一個女人。。。殺了!快。。快點。。蛇一樣的人。。她在後麵!”
    眾人一聽頓時愣了,尤其是白鬆仁。兒子一直是跟白山在一起,此刻見白山滿臉慌張,說話更是語無倫次的說什麼女人,蛇人將平師兄殺了,平師兄指的是誰大家自然清楚。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連忙跑過來拉住白山的胳膊,急急的問道:
    “你說什麼?在哪兒?平兒呢?他在哪兒?”
    白山顧不上胳膊被大力拉住的疼痛,連忙指著後麵,
    “那邊。。。林子裏!”
    一行人隨著白山的指點心急如焚的來到了白道平身死的地方,借著月光,白鬆仁立即發現了不遠處地上的屍首。顧不上身邊的人便率先飛撲過去,待到了近前,小心翼翼的翻過了屍體,看清確實是白道平,脖子上一道猙獰的刀口時,頓時覺得眼前發黑,雙眼充血,渾身青筋暴起,
    “兒啊!平兒。。。。。。”
    白鬆柏等人一聽,心裏一驚也隨後飛奔到了跟前,看清眼前的情形,頓時也是渾身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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