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五章 竟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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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初蚺姬在逃出囚禁自己的牢籠時,由於被當做實驗品而注入體內的妖毒發作,暈倒在一個小縣城的一處廢舊房子裏,當時是四哥發現並救了自己。甚至沒有說過他的全名,平時話不多,雖談不上有多照顧,但當時也隻有他還拿自己當人看。在自己無法控製妖毒而半蛇半人時,也是他不懼怕自己的模樣始終陪伴在自己身邊。雖懷疑過,可又覺得自己每一樣是能被人圖謀的,也就放下了心。後來無處可去的,便跟著他一直到遼城,還在遠郊給租了一棟房子。這次是四哥說讓自己幫忙護送一批貨物到龍陵,然後就在這裏等他。
爬起身來,也許是肯定了曹亨並不想殺自己,便跟在曹亨的身後,雖不敢太靠近,卻也腳步堅定的保持著一段距離。由於當時從房間裏衝出來時是變身的形態,所以當時腳上並沒有穿鞋,現在跟在曹亨後麵,雖森林中落了厚厚的一層落葉和腐殖層,地麵有些軟軟的,但是依然硌的腳掌很疼,偶爾還有尖利的枯樹枝劃破皮膚,讓蚺姬一路上很是辛苦。
曹亨從蚺姬開始跟著自己就察覺了,最初有些忐忑,畢竟她會變身,樣子還那麼嚇人,萬一趁自己不注意,對著身上哪裏來上那麼一口,誰知道有沒有毒啊!於是開始時候也是很小心的跟她保持距離。誰知她卻是一瘸一拐的跟了自己好長的一段路。而且當見到她衣衫不整,而且腳掌已經破了的時候竟還是咬著牙堅持,便有些心軟了。再怎麼樣,感覺一個女子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便歎了一口氣,轉了過來。
蚺姬見曹亨竟然停下來看著自己,頓時有些緊張。但實在不想放棄,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堅持的跟著他,隻是覺得他給自己的感覺跟那些人不一樣,僅此而已。
“路又不是你的!我在走我的路。。。。。”
“。。。。。。”曹亨還沒有開口,便聽見了女子倔強的聲音,頓時有些無奈。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從空間裏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和一雙鞋子,隨手扔給了她。
“先穿上吧!”
“。。。。。。”蚺姬有些驚訝,但看著自己身上的黑袍的確是破的不能再穿了,便拿起衣服鞋子轉身去了樹叢的後麵,將原來的衣服換了下來。雖穿在身上顯得很是寬大,樣子也有些滑稽,但是終究是好過之前太多。見曹亨還站在原地,背對著自己。蚺姬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謝謝你的衣服,我會洗好還給你的。”
曹亨轉過來便看見女子一張倔強的俏臉,明明眼睛裏流露出一絲的柔弱,卻還要裝的鎮定的模樣。不由好笑得搖了搖頭,走過去坐在一棵樹下,用下巴示意她坐在旁邊的石頭上,問道:
“冒昧的問一句,你可別發飆啊!你到底是人還是。。。咳咳!那什麼。。。”見女子安靜的望著自己,曹亨到了嘴邊的一個蛇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蚺姬一聽便知道他想問什麼,也許是心中的苦悶需要一個宣泄口,此刻對著一個陌生的男人竟有了傾訴的欲望。頓了頓,便婉婉的訴說起來。。。。。
蚺姬,現在應該稱呼她白靜冉才對,家裏作為京城白家的分支,在惠城也算是名門大家了。父親白道清由於根骨好,被京城的主家選去做了白家宗族的直係大弟子,自己跟母親也跟隨父親一起到了京城。在當時也是羨煞了一眾親朋。可誰知最後,父親卻莫名的失蹤了,隨之一起消失的據說還有白家相傳數代的一本秘籍和經書,而且一直看護秘籍的白家家主白鬆柏也被打成重傷,神誌不清昏迷不醒。一切矛頭均指向自己失蹤了的父親。但是苦於沒有任何證據,也就隻好如此作罷。白靜冉和母親雖日子不好過,可卻也沒有人敢太出格,畢竟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他們也不能把這母女怎麼辦。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近二十年也就這樣了,可就在一年前白鬆柏醒來後說出了當年的真相之後全然變了樣。當初竟是白道清趁著白鬆柏在晉級期間偷偷的潛進書房,在被發現時動起手來,護經心切的白鬆柏強製自己晉級,卻不曾想被白道情鑽了空子,以至他成了重傷不說,還被搶走了經書和秘籍。
族中本就有這樣的流言蜚語,在此時更是做死了白道清的罪名。可事情畢竟過去了二十年,尋找無門的白家眾人最終商定,父債子還,監禁了白靜冉的母親,還將白靜冉做了試驗品,按照祖書中所記載的,將其殘忍的煉成了劇毒的蟒人!而“白靜冉”三個字也成為了白家的禁忌,不許再提起,自己的名字便成了“蚺姬”。除了忍受屈辱外,還要每隔一個月,自己變身時取血以供族中叔伯練功,痛苦可想而知。可由於自己的母親在他們手中,不敢輕舉妄動的可憐女子竟這樣生生的挺過了一年,才最終在母親過世後找機會逃走。之後被一個叫四哥的人所救,才有了前麵的事情。
直到聽完了,曹亨愣是沒有醒過神兒來!白靜冉所說的話,讓自己想起一個人來,就是那個被赤霄腰斬在白家老宅地宮裏的黃道頭!如果說黃道頭就是她口中那個失蹤了近二十年的父親,那麼倒也和之前黃道頭的來曆對的上。想到作為被趕出門的自己,跟這女子比起來真是要幸運的多。起碼當初還有奶奶的疼愛,不至於在那樣的家族裏遇到過如此變態的事。
咳嗽一聲拉回思緒,曹亨沉聲問道:“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總不能像這樣一直跟著我吧?”
白靜冉抬起頭,望著前麵的路,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
“四哥讓我在龍陵等他,等他來了,我就去找白道清,我倒要問問他,為什麼當初那樣的狠心拋卻了母親和我,又做下那樣的事兒,害得我們變成現在這樣!”
“天下之大,找一個已經失蹤了近二十年的人,談何容易!若你一直都找不到,該怎麼辦?”
“那我就找個地方修煉,強大之後回去殺光白家人,為母親和我自己報仇!”
望著白靜冉仇恨的雙眼,曹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將黃道頭的事告訴她,覺得一個人若是心中有恨就還有盼頭,應該會好好的活下去,如若不然以她一個女子,又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就算是殺光了所有她恨的人,大仇得報了也該是很多年以後的事兒了。心道白家的事最好自己還是不要插手了,於是決定先不告訴她,站起來整理了下身上的塵土說道:“我要在這山裏找點兒東西,你可以往回走出山等你要等的人。”
見曹亨要走,白靜冉突然堅定的說:“我鼻子很靈,不會給你添亂,也許可以幫你忙也說不定。等幫你找到了你要找的東西,我就走!算是謝謝你不殺之恩。”說完竟不等曹亨有所反駁,便徑直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