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緣起 伍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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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倒鬥盜墓這種勾當自是不能在白天就光明正大地帶著浩浩人馬去的,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於是第四天上午,群盜們就忙著清點公雞、工具和武器的數目。
陳玉樓昨天和鷓鴣哨兩人在荷花池邊坐了一晚上,後麵也就沒什麼話可以說了,於是就幹坐著。一直無言到三更左右,陳玉樓是沒對方的精神頭了,困的哈欠連連,於是就先和鷓鴣哨告辭,借著輕功十幾步回借宿的地方睡了。他是不知道鷓鴣哨昨天在那邊坐了多久,但是今天他困的要死要活地爬起來了,一到外麵卻見眾人早就準備好了,正聚在門口等著他呢。
鷓鴣哨也精神抖擻地站在那裏,背後背著那隻裝怒晴雞的竹簍。
下午四五點左右,群盜們清點完了帶著的東西,隨後吃飯打探消息一直耐心等到了入夜,趁著茫茫夜色,人手一隻燈籠火把、亮籽油鬆進山盜墓。
進山前陳玉樓和鷓鴣哨達成了協議,凡是明器、珍寶,歸謝玲群盜所有,而丹丸明珠,則歸搬山道人。
進山盜墓由羅老歪手下的一支工兵隊伍打頭,臂上都係著一名同卸嶺群盜一樣的朱砂綾帶子,陳玉樓的右臂上也係著一條,正隨著夜風輕輕飄動。
山路歪七扭八,但這些工兵臉上卻神色振奮,再加上每人背後背著一隻活雞,咯咯咯咯亂叫,配著人聲鼎沸的隊伍,讓陳玉樓不禁想到了一年前在北平那邊的時候,看到組團訪華的大鼻子老外的旅遊團,一個兩個都一副新鮮勁兒。
但願這新鮮勁兒能在進到古墓裏也有吧。
陳玉樓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心底有種不安在叫喧。
這些工兵多半都是在軍閥中混的不順利,想借著盜墓的勾當來分杯油水好混日子吃飯的;工兵隊後麵是陳玉樓直接統帥的百十名盜夥,又從湘西那裏調來了一小批精明能幹、明插暗挎,帶著真傢夥的盜夥,鷓鴣哨帶著老洋人、花靈混在其中。此外,除了卸嶺群盜們備的武器外,鷓鴣哨還暗藏了一把二十響的鏡麵匣子,以防意外情況。這鏡麵匣子實際上就是德國在96年製造的毛瑟手槍,國內又管這個叫駁殼槍、盒子炮,在當時實則是性能優異的好東西,實用。
陳玉樓和鷓鴣哨並排走著,邊走邊忍不住打量他的那倆個師弟師妹:這兩人多少都有西域的特征,尤其是老洋人,一看就是西域來的色目人,雖僅有二十來歲,但那鬢絡腮胡子長得卻十分茂盛,同他那師兄俊朗白淨的外貌差異極大,看起來反而像是四十多歲的;不過比起老洋人,那花靈除了有點鷹鼻深目外,長得倒是挺漂亮,那眉眼,那嘴唇。。。。。。。
發覺了陳玉樓盯著花靈出神,走在中間的鷓鴣哨眉梢一挑,不動聲色地往前快走了幾步,剛好擋住了陳玉樓的視線。
陳玉樓沒發現鷓鴣哨的刻意之舉,當視線被阻斷後反而有點慌,心裏想自己怎麼這麼禽獸不如,竟然剛才對著一個似乎隻有17歲左右的小姑娘看得出了神!不好不好。。。。。不過這小姑娘長得倒還是真是和鷓鴣哨有幾分相似。。。。。。他趕忙收回視線,目光又不由得飄到了身旁這三個搬山道人身後背著的另一件物品上。
那蓋著蠟染花布的竹簍下,想必就是所謂的分山掘子甲了吧。陳玉樓雖然見多識廣,卻也不清楚這掘子甲的底細,隻是在心裏盤算著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見識一番。
詳細山區八百奇峰,三千秀水,待群盜們抵達瓶山前時已經是天蒙蒙亮的清晨了。群山叢林,蒼鬱蔥黛,可山溝裏愁雲慘淡,感覺盤繞著一股股懾人的妖氣。
搬山卸嶺不會摸金校尉的那套外觀山形、內察地脈的本事,不過陳玉樓擅用‘聞’字訣,山中哪裏有大的空間在他心中此刻早已經探了個明白。
隻是這山體都是青石,難以觀草色辨泥痕,想要進古墓似乎隻能從山巔的斷崖下去,那裏貌似直通古墓的後殿,不過後殿與地宮大殿恐怕都被石條堵得死死的,不下去大隊人馬搬不開阻路的巨石。
陳玉樓觀測了一會兒,側頭問鷓鴣哨:“不如我等帶人從山隙處下去,先把那些活的雞禽撒出去,剿幹淨毒蟲,然後利用炸藥炸出一條直通冥殿的通路或是在山脊尋個薄弱的位置用炸藥炸開,挖出地窖。。。。。哨兄你看如何?”
鷓鴣哨方才已看這山深思了片刻,覺得這山的山勢奇特,歪斜欲倒。隨後心中一動,想著山頂進不去,何不從山底進去?鷓鴣哨不懂風水,但是他足夠機靈,心中早已有了眉目。此時陳玉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後向他詢問了意見,他也不急,倒是先調笑道:“玉樓,怎麼不叫我哨子?”陳玉樓一愣,昨晚在那荷花池裏的記憶又浮現了出來。
這鷓鴣哨難道真把昨晚的笑話當真了?自己也是,被這搬山道人的外貌還有那荷花池邊的美景給迷暈了心竅,居然和他相互交換了稱呼!。。。這。。。。這。。。。。。。。
“哨、哨兄說什麼呢,我。。。。我。。。。。”陳玉樓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張俊臉漲得通紅,旁邊的老洋人、花靈聽到了他倆這詭異的對話後都看了過來,更弄得他好生尷尬。
見舵把子被自己逗得麵紅耳赤,支支吾吾連話也說不明白時,鷓鴣哨內心湧起了一絲惡作劇後的快感,不過逗逗也罷,他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正色道:“玉樓,你看這山底的縫隙中百年不見的陽光,正是這山的背陰之處,可這裏卻藤蘿密布,這說明山底並非全是岩石,從山底的死角往上挖,比從山頂往下絕對要省力氣得多。”
見鷓鴣哨不再開玩笑,陳玉樓抿著唇揮開腦內雜亂的心緒,雖然麵容上還是有點潮紅,腦內卻快速思考了一遍鷓鴣哨的想法。這說法似乎挺有道理,那。。。。。。。。。。不如兵分兩路?這次人手充足,無論哪路得手,瓶山古墓中的寶貨都算是得手了。
“那我和羅帥從山上設置炮眼,轟山炸石挖掘墓道,另有十幾位兄弟雖哨兄你到山下去。。。。。我那位得力手下、姓紅的姑娘也隨你去罷,她為人機靈,能幫上不少忙。。。。。。。。。。”
“這瓶山山勢險峻,尤其從上至下幾乎都是直上直下的峭壁危岩,開鑿山石這種事人力即可,那位姑娘還是隨著羅帥去罷,玉樓你同我去山底,可好?”陳玉樓話還沒說完就被鷓鴣哨打斷了,他看鷓鴣哨那對黑眸直直地盯著他,麵上不由得一熱,趕忙避開鷓鴣哨的視線。
“。。。。這,到也可以。。。。。”就是讓羅老歪和紅姑娘在一起行動總有點不安。
於是陳玉樓轉身同手下商量了一番,最後決定羅老歪帶著紅姑娘、花螞等人帶兵去山頂開鑿山石,而陳玉樓則同那三個搬山道人與另十幾名盜夥下到山底。昆侖摩勒本來被分到了羅老歪那一對,但這壯如高山的摩勒居然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就是死活要跟著陳玉樓,活像一個心智還沒成熟的孩子。最後陳玉樓隻得帶上昆侖摩勒同他們一起,多一個能將倒也不是不可。鷓鴣哨看那鐵塔般的漢子寸步不離地跟在陳玉樓身邊略微有點別扭,但倒也沒阻止。
反正陳玉樓已經同他一路了,多一個能保護他的人又有何不可?
不知為何,就是不想讓這人從自己眼前走開,感覺有什麼,似乎一旦錯過了,就再也抓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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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期中考試,這周日也不放假,更新速度減慢點~字數也少了點~考完後一定補回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