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依舊 068 不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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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灼辰嘴角緊抿,鳳眸微斂,壓抑著怒氣。
琅鈴盯著她,嘴角慢慢牽起一個苦笑,心裏的苦澀一點點蔓延到舌尖,連聲音都有些沙啞:“你心裏還是懷疑。”
琅鈴重重地擱下碗,臉色暗淡下來,轉身便往寢殿走。“臣妾想午睡一會兒,皇上自便吧。”
她臉上的那股失望的神色竟讓白灼辰心裏覺得焦急不安,他握緊了拳,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朕難道不該懷疑嗎?”
琅鈴聽到這句話身子輕輕一顫,她冷笑地回頭看著白灼辰:“你既然懷疑,那晚又為什麼裝作相信我,又為什麼……”她咬牙,垂下了眸。
白灼辰卻步步緊逼:“為什麼?”他走近她,鉗起她的下頜,逼著她看著他,“因為朕相信你說的話,相信你說的……你愛朕。”他的眸色暗沉得仿佛暴風雨前的天空。
她的強硬卻在這一刻悉數崩潰:“既然你相信……為什麼還要調走他。”她心裏很糾結,愧疚、後悔、難過,所有的心情彙成了腮邊的淚水。
手指觸到那濡濕的觸感,白灼辰皺了眉。這淚,到底是為誰而流的?
不,自己是在做什麼。他是帝王,她是他的妃,她本該像其他女人一樣想著怎麼守住他的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顛倒過來,他得小心翼翼地防備著她的心被別人偷走。什麼時候起,他竟然這樣的在乎她,即便是偌芙,他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情。
他的手緊緊地抓著琅鈴的雙肩,幾乎是低吼地喊出:“因為他確實也說了愛慕你的話!朕怎麼能不防!”
琅鈴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半響,她像卡住了的木偶一般,搖著頭:“不可能……他不怎麼會……”
“朕也想知道你身為朕的妃子是怎麼讓他看上的。”白灼辰怒視著她,他竟然和這個女人攤牌了。
琅鈴徹底地亂了,季熙然竟然敢和白灼辰說這樣的話。雖然她很清楚,季熙然並不是真的喜歡她,但他為什麼要這樣說。腦海中又響起他那日在禦花園對自己說過的話,這個男人一直都在幫她。
“你在想什麼?又在想他嗎?”白灼辰用力的搖晃著她。
搖得琅鈴胸口一陣氣悶,竟然陣陣的抽痛,她皺眉,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白灼辰被怒火點燃的雙眸因為她痛苦的表情而慢慢平息下來,他鬆了手上的力度,有些焦急的看著她:“朕……弄疼你了嗎?”
琅鈴緊閉著眼,搖搖頭。她慢慢的低下頭,不讓他看清自己的神色。
低低的嗚咽聲傳來,白灼辰一驚,她在哭。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她從來倔強不肯示弱,現在卻低著頭,那麼無助的哭了。她的哭聲一點點清晰起來,哭得他腦海一陣空白。半響,他伸出雙臂將她抱進懷裏,輕輕地安慰著。
“別哭了,是朕……太激動了。”他聲音沉沉的,卻比剛才溫和許多。
“那晚,在禦花園我也哭了。”她的聲音有些無力。她的心一直委屈,但是每次為了他,她會習慣性的忽略,但是這並不代表那些感覺會消失,反倒是日積月累,她會偶爾爆發。那次,卻被季熙然看見了。
“我在你宮裏聽到你說我是個……是個心腸狠毒的女人。”白灼辰心裏一沉,卻聽她聲音略帶顫抖地道:“我很難過,就在禦花園的角落裏大哭。季世子經過,怕我失儀的舉動會被宮裏其他人看見,提醒了我注意自己的身份。”
她抬起頭,管不了臉上的狼狽,就那樣看著他:“白灼辰,若那日偌芙的事你聽我解釋,我便不會遇見季熙然……所以,你可不可以也不要再懷疑季熙然,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對你說。”
白灼辰伸手拭去她的淚水:“你以為朕是因為懷疑他才將他調去邊境嗎?朕從來對事不對人。”
琅鈴一瞬間沒反應過來:“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白灼辰冷哼一聲,“不然朕怎麼能知道你這麼擔心他。”
“白灼辰!”琅鈴一生氣,不覺提高了聲音。
白灼辰狠狠把她的臉一捏,她痛得五官皺到了一起,“誰教會你用這樣的口氣跟朕說話的。”
下一秒他低頭銜住了她的唇,帶著懲罰地用力的允吸著,吻得她一整慌亂,在他用力的掠奪中,她無力抵抗,身子竟慢慢地軟下去,他的大掌卻在她腰後用力地托著她。
她咿咿呀呀地發出聲音抱怨,他才不舍地放開了她的唇。將她收進懷裏,雙臂仍然用力地折磨著她的小腹。
琅鈴吃痛,直要逃離這個不斷折騰他的人。
“以後你再敢這樣跟朕說話,朕就這樣懲罰你。”白灼辰吐氣在她耳邊,讓她一陣心慌。“邊境運河那邊的事朕需要季熙然去解決,這才派了他去。”他的語氣一陣輕鬆:“想想,你確實也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估計沒有別的男人會看上你。”
琅鈴一聽,臉一紅,忍不住惱道:“那你看上我,豈不是很沒眼光!”
白灼辰啞然失笑:“朕心地善良,不然你就沒人要了。”
琅鈴麵對這個自我感覺超級良好的妖孽,簡直就是無語,隻能翻著白眼看著他。
“朕不久也會去邊城那邊一趟,這一路比較久,朕想帶你一起去。”白灼辰收起笑意,緩緩說道。
“是運河的修建出了什麼問題嗎?”琅鈴緊張的問道,或者……後半句她沒有問出來,卻隱約覺得白灼辰口中的事情和遷神咒有關。
白灼辰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湧,他聲音淡然:“要去看了才知道。”
琅鈴心裏更加疑惑,白灼辰不知道她知道遷神咒的事情,這件事是淵邪告訴她的,但是自那以後她都沒有再見過淵邪。
但不管怎麼樣,她要做的隻是避免讓淵邪所說的成為事實。
她聽到自己有些顫抖的問:“那個若羌的使者還在宮中嗎?”
白灼辰微一遲疑道:“你怎麼問起他了?他在使臣驛館。”
“沒什麼,就是聽說若羌的使者知道很多奇聞異事呢。”
白灼辰唇角一勾:“你倒消息靈通,這次去邊境也是要去找一樣這個使者說的東西呢。”
琅鈴心裏咯噔一下,難道真的是遷神咒,“去找什麼?”
白灼辰卻說了一句答非所問的話:“以後不許在別的男人麵前哭,”須臾,他改口道:“隻要你在朕的身邊,朕不會再讓你哭。”
“嗯。”她回應著他,她的心也在回答著他,她多麼希望他說的會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