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依舊 067 千年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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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凝雪宮回來,琅鈴一直努力的調整呼吸,但是許久未曾發作的毒卻在此時發作了,每七天一次的解藥,白灼辰沒有落下過一次,難道是自己剛才太過激動的緣故嗎?已經三個多月了,這毒本應該解了才對。
巧羅扶琅鈴進寢殿休息,見琅鈴低低地咳嗽,在她背後輕輕的拍著,歎一口氣道:“這大冷天的,娘娘何必要跑去凝雪宮呢。”
這語氣和秀兒是那麼的像,琅鈴鼻子一算,這才想起一直要做的事情。
握住巧羅的手感激的一笑:“巧羅,我有點餓了,想吃碗八寶粥。”
巧羅一笑,點點頭就出去了。
支開了巧羅,琅鈴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她徑直走到窗邊。那盆木槿依然沒有開花,雖然室內很溫暖,它的枝葉沒有衰敗。琅鈴伸出兩隻手指,在花盆中扒拉了一下,一枚小巧的金笛子赫然出現在褐色的土壤裏。
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拂去笛子麵上的塵土。琅鈴抬眸望向窗外天邊的雲朵,眸色微垂,將笛子遞到了嘴邊,輕輕吹響。
微弱卻悠遠的笛音飄過這重重宮闕,琅鈴靜靜地凝望著,就像黑夜中需找光亮的旅人。
她嚴肅的雙眸中終於出現一絲光亮,那個盤旋而來的黑影讓她有些緊張。伸出手臂,這一次,黑鴉已經能穩穩地停在她的手臂上了。
從黑鴉的腳上顫抖地拿下那個小紙條,琅鈴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一緊。
緊張的時候,她仍可以脫線的想,這算不算是傳說中的飛鴿傳書,望了一眼“哇”地一聲,撲閃翅膀就飛走了的那漆黑的身影,琅鈴汗顏糾正了自己,應該是飛鴉傳書。
咽了口唾沫,她輕輕地展開那張小紙條,目光卻微沉,這不是秀兒的字跡。
然而上麵的一行字,琅鈴卻移不開眼睛。
“遷神咒,皇室謎,千年墓葬或可解。”
一陣風吹來,紙條在指尖翻飛。琅鈴轉身將紙條扔進了炭爐中,心中思索的疑慮卻更重了。看這字跡既不是秀兒的也不是瀾止的,還能是誰呢?難道是玨昊。
看來遷神咒真的不僅僅是傳說而已,樓蘭的皇室確實是知道這件事。隻不過……眼睛望向那炭爐中黯啞的深紅,琅鈴心中思索,千年墓葬是什麼意思?難道千年墓葬中有關於遷神咒的秘密?但是這墓葬是是指哪裏的墓葬,樓蘭還是大泱?
她定定地盯著炭爐中的火苗,想著想著,腦海中卻突然出現了熊熊大火中的一張臉,想起那張烈焰中淒美的容顏,她全身的每根汗毛都豎起來了,內心竟然莫名的恐懼。
她仿佛真的看到那炭爐中燃起了大火一般,陡然的往後推了兩步,身體卻好像撞到了什麼,她像驚弓之鳥一般失聲叫了出來,觸電般就要彈開。
身後卻伸出一雙有力的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雙臂,“是朕!怎麼了?”
白灼辰神色難看地盯著她,琅鈴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反應過度。
但是剛剛腦海裏的那個畫麵還在眼前,她隻覺得額頭和背脊一瞬間竟都是冷汗!是那個夢,為什麼她會突然想起那個夢!
白灼辰伸手撫上她的額頭,竟是冰涼,“發生什麼事了?”
琅鈴吞了吞口水,掩飾道:“沒什麼……你走路都沒聲音,嚇到我了。”
白灼辰劍眉一挑,沉冷地盯著她:“你在說謊。”
琅鈴有些慌張的抬頭看著他,卻見他眸色濃重,竟有些關切的看著自己。她聲音有些發涼:“這有什麼好說謊的。”
“朕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你一個人站在炭爐前麵像是在想事情,竟連朕走進來也沒發現。又看你突然像被什麼嚇到一般往後退,這才扶住你。”白灼辰不緊不慢的道。
琅鈴無語,這家夥永遠這麼冷靜善於分析,真是沒可能在他麵前撒謊。琅鈴撇撇嘴:“好吧,告訴你吧。我剛剛覺得炭爐旁邊有什麼東西在動,走近一看發現是個蟲子,才嚇了一大跳。”琅鈴說得跟真的一樣,莫了還補上一句:“我最害怕蟲子了。”
白灼辰皺眉打量她許久,嘴角撇下了不悅的弧度,半響卻沒有再問。
反倒拉她到桌邊坐了下來,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在了她麵前,正巧巧羅端著八寶粥進來了。
白灼辰瞥了一眼粥,“餓了?”
琅鈴這才想起支開巧羅時叫她做了粥,正巧一大早上走了許多路,又去跟偌芙吵架,可是花了許多體力,琅鈴倒是覺得肚子餓了。
她點點頭,正要伸手去端那碗粥的時候,卻聽到白灼辰幽幽道:“朕剛好也餓了。”
琅鈴的手尷尬的僵在半空中,嘴角抽搐。她無語的看向白灼辰那張好整以暇的臉,這家夥難道不知道和肚子餓的人搶食是十大不可饒恕的罪之一嗎!
琅鈴盯著她,那表情像是在說:兄弟,你是認真的嗎?
白灼辰讀懂了她臉上的表情,妖孽的一勾唇角,那神情竟然在回答她:當然!
巧羅站在一邊冒著冷汗地看著這一對帝妃隻見詭異的心靈對話,她其實很想說,廚房裏的鍋裏還有很多,兩位真的不用這樣。但是她跟在白灼辰身邊多年,甚為了解他的作風,所以咽下了那句不要命的話,識趣地安安靜靜的退了出去。
琅鈴心裏大罵,麵上卻隻能忍痛撒手,她皮笑肉不笑地道:“臣妾還忍得住,皇上先吃吧。”
白灼辰眉眼一彎,竟沉沉地笑出聲來。打開那瓶小瓷瓶,將裏麵的東西倒進了粥裏。戲謔道:“看在愛妃甚是‘大方’的份上,朕就給你的粥加些好東西吧。”
琅鈴聞到一股熟悉的幽香:“婆蘿?”
“鼻子倒是靈。”白灼辰將粥攪動了一下。“吃吧。”
琅鈴端過粥,卻皺眉道:“不是還沒到七天嗎?”
白灼辰一手支起腮來,看著她道:“聽說你最近又有些咳嗽,我便命他們日夜趕製出了這最後的解藥,吃了這些,你的毒就該清了。”
琅鈴卻心下奇怪他是怎麼知道最近她有毒發的。
“怎麼?你不餓嗎?還是說……”白灼辰笑得不懷好意地靠近“想先吃點別的。”
看著他帶著危險的氣息靠近,琅鈴立刻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臉當即就紅了。毫不猶豫,音速吃了那晚粥,簡直就是直接倒進脖子裏的。
白灼辰卻似乎甚為享受的她的狼狽。
琅鈴想他這樣的笑,就是自己自己總在努力想得到的吧。他很少笑,很少像現在這樣輕鬆的笑。她心裏突然有一絲歉疚,白灼辰,你一直是這麼的辛苦。
看著她眸中毫無征兆泛起的水汽,白灼辰有些慌了神:“怎麼了?難道是一次服用的婆蘿的量太多,哪裏不舒服?”
琅鈴笑著搖搖頭,第一次甩開羞澀,撲進了他的懷裏。
白灼辰微微一愣,隨即唇角漾開淺笑,伸手保住了她,從她發頂散發的幽幽的香氣竟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對不起。”懷裏傳來低低地聲音。
白灼辰撫著她的發,柔藹道:“朕想想你又闖了什麼禍了。”
琅鈴卻抬頭看著他:“你是不是把季世子調去了邊境。”
白灼辰的嘴角驟然一沉,剛剛的一陣悸動就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你怎麼知道的。”
“對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但是你既然相信我,為什麼要調走他。”琅鈴有些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說什麼?”白灼辰的眸已經冷了。
“這件事錯在我,跟他無關,你掉他回來吧。”她幽幽的凝著他,“還是說你其實並不相信我。”
白灼辰猛地推開她,她剛才起的煩惱,竟然還是為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