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由我不由命 第六十一章 裂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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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兒正想說什麼的時候,門突然被踢開,一個身影迅速閃身到木思程跟前。
暮色思程嚇得睜大眼睛,木南四人高舉的警惕心很快放了下來,因為來人不是別人,而是晟逸烶。
“程兒。”晟逸烶一把抱住木思程,顫抖地叫著木思程的名字。
“月兒,你醒了!”殷訾祿的聲音也隨後響起。
木思程沒弄清是怎麼回事,所以隻是呆呆的任晟逸烶抱著,什麼話都不說。
“月兒,你覺得怎麼樣?”叫他月兒的這天下間就隻有殷訾祿一個。
晟逸烶也稍稍讓出懷裏的人,見木思程神智呆滯,心下大驚:“程兒,看看我,我是逸之啊!程兒,快醒醒。”
木思程抿抿嘴,一聲不響地靠進晟逸烶的懷裏。
晟逸烶這才知道木思程的甚至未受影響,多少放下了心。輕輕地撫上他的後背,不輕不重地拍打著:“沒事了,不怕。”
一邊的殷訾祿看得心火中燒,隻見他緊握拳頭說道:“月兒,祿哥錯了,祿哥不該對你那麼凶,你原諒我好不好?”
木思程稍微側過頭看向殷訾祿,卻仍沒有言語。
“我還道你對程兒多好,沒想到你卻這般傷他,現在還假惺惺的是在做什麼?”晟逸烶把懷裏的人抱得更緊。
殷訾祿沒有理會晟逸烶,而是繼續說道:“月兒,我是看你光著腳丫來找我,過於心疼才責怪你不會照顧自己的,祿哥真的無心傷你,月兒,我以後一定會千倍百倍的對你好的,你消消氣好嗎?”
“程兒,這事過後再……”
“祿哥”木思程在晟逸烶之前搶先道:“你說的話也沒錯,我以後會改正的。”
“月兒這麼說的意思是不肯原諒為兄?”
“你做的事值得原諒嗎?”晟逸烶不客氣地說。
“二王爺,別說了。”木思程急道:“祿哥別在意,他不知道前因後果才這麼說的。”
晟逸烶推開他:“叫我什麼?”
木思程根本沒有閑情跟他計較,隻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對殷訾祿說道:“祿哥,我那天聽說你為我而受傷,過於擔心便直接去找你了,或許過於魯莽,想來我的確沒有照顧好自己。可是我……實在是擔心!我想,若是我受傷的話,祿哥也一定會像我這般的。”
“月兒,你來看我,我不知道有多高興。但看到你青紫又流著血的腳時,我真是恨死自己了,怎麼能害你受傷呢?我罵你是我不對,但我是真的覺得你太不會照顧自己了。我受傷之事已成定局,相較於讓你受傷我更願意自己受傷,所以看見你這般不顧自己時,我真的很生氣,語氣就重了些。”
晟逸烶皺眉。
“祿哥,你何必對我這麼好?”
“我不對你好對誰好?我願意為你付出生命,又怎麼肯看你自己傷害自己?我時刻想著讓你快樂健康地活著,而你卻辜負我的一片苦心……”殷訾祿耐著性子解釋,看見木思程低下的頭,隻好無奈地說:“唉,說來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月兒,求你了,原諒祿哥好不好?”
麵對這樣真心實意的殷訾祿,木思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晟逸烶冷眼看著他們,順勢說道:“你害得他昏睡不醒,身子受損,自然是你不對。我要把程兒帶回去,告知你一聲。”
“不行!”殷訾祿堅決地說:“你連自己的處境都無法顧及,又怎麼能照顧好他?”
“這不用你管。”
“他是我義弟,我怎麼能不管?”
“他是要一輩子跟在我身邊的人,要管也輪不到你。”晟逸烶的語氣也是堅定。
“他在你身邊隻會難過,你既不能給他安全也不能給他愛,有什麼資格帶走他?”
“誰說不行?我帶領大軍壓境,要登上皇位隻是咫尺之遙,程兒是我大晟的人,自然要跟著我,不然還跟著你回紇不成?你要讓百姓怎麼看他?”
木思程夾在中間隻覺得頭疼,看看冬兒等人都在角落裏站著,表情也是不耐。
“你在利用他的時候又何嚐想過這些?”殷訾祿尖銳地說。
這無疑戳中了晟逸烶的痛腳,他火氣大起:“程兒為了大晟做事,怎麼能說是利用?”
“不管你賦予它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說到底都是利用。”
“你……你強詞奪理。”晟逸烶大聲道:“這事程兒最清楚,程兒,你和他說清楚,我是不是在利用你?”
木思程看向兩人,最後無奈地歎氣:“你們不必吵了。我是大晟子民,為國家鞠躬盡瘁是應該的,談不上利用。”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在這場爭吵中傷的是他。
“程兒……”感覺到木思程的失落,晟逸烶又懊惱自己言辭不當。
“王爺,我在這裏過得很好,祿哥一向待我如親弟弟,比他自己還要珍惜我,所以你大可放心,要是特地來看我的話就不用了。王爺國事操勞,不需再費神來看我了。”現在非常時期,他不希望看到兩人因為自己而發生矛盾,最好的辦法就是待在殷訾祿身邊,讓他不去後悔自己答應的事。
“程兒,你越來越大膽了。”晟逸烶發怒,這小人兒已經大膽得敢忤他的意了。
“王爺,我心意已決,你還是回去吧!”木思程倒回床上,捂上被子,他實在是害怕自己看到晟逸烶的表情後堅持不住哭起來。
“二王爺若已聽清楚了,就請回吧!”雖然表麵上看,是殷訾祿贏了,但他卻知道,木思程的心還是向著晟逸烶的,現在留下來也隻是為了戰局著想罷了。
其實晟逸烶又何嚐不知道木思程的想法,但戲還是要做足,畢竟現在最關鍵的一點就在殷訾祿身上。
“程兒,你再好好想想,跟我回去好不好?”
木思程一動不動的美譽任何反應。
“程兒,我們回去吧!”
“王爺,我要回也是回丞相府,請王爺不要表錯情。”木思程依然保持著相同的姿勢冷酷地說道。
“你真的這般厭惡嗎?”晟逸烶騰地站起來,雙眼微眯,狠戾地盯著木思程。
“王爺請回。”
“我這般求你回去,你還是不肯!好,我倒要看看,你在這裏能過得多好!”晟逸烶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木思程神色未變,隻閉上眼睛對殷訾祿說道:“我還要打擾祿哥一陣子,請祿哥見諒。”
“你要是說這種客氣話,就說明你還沒有原諒我!”
“我這是第一次被人罵,這種傷痛一時之間無法抹去,所以現在還不能原諒你了。但我知道祿哥對我是真心的好,我會慢慢的忘記這件事的,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月兒……”殷訾祿覺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卻不知道如何說起。
“祿哥,我累了,想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我看著你睡著再回去。”
“不了,你身上的傷未痊愈,就不要再為我費心了,冬兒他們會照顧好我的,你放心吧!”木思程明顯的閉門謝客。
“那好,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盡管派人來找我取就是。”
“知道了。”
“那,祿哥走了。”
“嗯。”
“好好休息。”
“嗯。”
殷訾祿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外走,木思程是死性子,他是知道的,一旦認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現在在他心裏留下了這樣的傷害,看來也是無法輕易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