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成蘭跟著歐成君打李瑤那兒出來，臉上就繃不住了，撅著嘴委屈道：“姐，咱這事兒辦得是不是有點兒缺德了？秦哥人挺好的，有什麼事兒也一直幫襯著咱們。就算不報恩，咱這事兒也不能這麼辦吧？”
    歐成君斜她一眼：“你跟我這兒廢什麼話呢？他要真心幫襯著咱們怎麼不把手裏的項目讓出幾個來？”
    “話不能這麼說吧？”歐成蘭心裏直折個兒，“秦哥，秦哥他……”
    “他怎麼了？”歐成君沒好氣兒，“你也跟李瑤那娘們兒一樣，看上他了？”
    歐成蘭又氣又急，小臉兒通紅：“沒有的事兒！你這人，你這人怎麼這樣呢？好好說話不成麼？”
    歐成君嗤一聲，朝歐成蘭翻了個白眼兒，扭著胯上車了。
    ……
    白子矜到約定的地方兒去找秦梟，離老遠就看見傳聞中的秦老大正蹲在馬路牙子上啃煎餅。
    咬一大口，心不在焉地嚼，也不知道咽幹淨沒有，又一口咬下去。沒兩分鍾一個大煎餅就被大刀闊斧的解決掉了。
    秦梟起身兒去扔垃圾的檔口才看見白子矜，心裏一哆嗦，噎住了：“呃，白呃爺，您咋這麼呃快就到了呃……”
    白子矜沒說話，倒是秦梟看著白子矜眉眼彎彎眸子裏含著笑的那個模樣兒，心就像在被貓撓，臉上也有點兒燒得慌。
    看秦梟是真不好意思了，白子矜才開口道：“不就是丟了樁生意麼，不至於連飯都吃不起了吧？”
    一句話戳中痛點，秦梟立馬萎了，在打嗝中萎靡淩亂著。
    直到白子矜帶著他進了茶館兒雅間兒就坐，秦梟也一直沒能從抑鬱的情緒中走出來。
    白子矜瞧不過眼：“多大點兒事兒啊，至於麼。”
    秦梟一開始沒說話，等到白子矜倒好水放到他麵前，才忍不住回到：“我呃，就不是呃在意這樁生意。生意誰做呃，不一樣？成君她們呃，倆個女人出來在生意場上呃混，也不容易。”
    白子矜瞧著自己手裏的茶杯子沒說話。
    他對秦梟的身世多少有點兒了解。所以有時候才會更想不通。
    為什麼一個職業小三兒生下的私生子，又受了那麼多年的熏陶，竟然還能一點兒心眼子也不長？李瑤是不是好東西先不提，老歐家那倆是好貨麼？這是得瞎到什麼程度，心縫兒緊到什麼程度才能保持這麼憨實的心態啊？
    白子矜不說話秦梟也不說話。倆人幹坐了一會兒，秦梟喝了幾口水，終於把嗝兒壓了下去。
    秦梟舒了口氣：“白爺，我今兒約您出來就是想談談那項目的事兒。雖然最近我和老李家確實鬧了很多不愉快，可我覺著吧，做人就要有做人的樣兒，不管以後怎麼著，聽說要出問題就跑那不是人幹的事兒。您那項目我確實想接，但我也不想從老李家撤資。”
    “我本來有筆資金是準備投給老李家的，現在那活兒包給別人兒，也正好給我留了筆閑錢。放您那邊兒絕對夠兒夠兒的。”
    說完，兩隻眼睛虔誠地盯向白子矜。
    白子矜撩起眼皮子來瞟秦梟一眼：“上次給你的合同帶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