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饕餮局 33,過去,過不過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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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惜末忙於催眠的時候,唐亞和醒了。
唐亞和沒有出聲,目光落在伏在他床邊睡著了的袁麗霞身上。他皺起了眉,將被袁麗霞抓著的手抽了出來。
袁麗霞被他的動作驚醒了,有些迷糊地抬起了頭。當她看到唐亞和已經睜開了眼,立刻睡意全消,興奮地說道,“你醒啦!”
唐亞和不說話,眼神幽幽地盯著袁麗霞看。
袁麗霞察覺了他的視線,漸漸的,臉上燒起兩片紅霞。她羞澀地低下了頭。
唐亞和看見她那副嬌羞的模樣,眼神變得更加幽暗。他吞了一口唾沫,然後說,“你出去吧。”
“可是……”
“出去。”
看唐亞和態度堅決,袁麗霞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唐亞和再度閉上了眼,好似他根本沒有醒來,依舊還在昏睡一般。
一臉喜色的周蘇進來,看到唐亞和這個樣子,她便收斂了自己的喜悅,緩緩走到床邊,半蹲下來,低聲詢問,“大總管,你感覺怎麼樣?”
唐亞和緩緩睜開眼,而後緩緩坐了起來。他微微側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周蘇。
見唐亞和不言語,周蘇又問,“如果,有辦法想起過去,大總管要試一下嗎?”
唐亞和問,“你試過了?”
周蘇點點頭,眼裏似乎閃著光。
“你有想過如何跟‘過去’交代這十幾年的事情?”
周蘇愣了一下,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她迫切地想要回到自己原本的人生,然而,她的原本人生,她自己缺席了這麼多年……
唐亞和又道,“若是有人已經取代了我們的位置……”
“大總管,”周蘇打斷他,“即使這樣我也想回去看一看。”
唐亞和要再說什麼,卻是室外突然傳來尖叫聲。
周蘇扶著唐亞和出來,緩緩走去事發之地。
竟是有人發了瘋,捧著腦袋叫喊不停。
林惜末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地看著。周圍已經聚攏了不少圍觀者,有的目瞪口呆,有的則在竊竊私語。
周蘇扶著唐亞和走到林惜末近前,甫一照麵,他們倆便從林惜末眼中看出了極力隱藏的慌張,這個十七歲的女孩,雖然表現得很鎮定,但這種脫出她掌控的事情,還是不可避免地令她有些手足無措。
唐亞和與周蘇對視一眼,然後由周蘇開口,“林小姐,先把人帶下去吧。”若不然大家都會恐慌的。
林惜末不置可否。
過了一會,唐亞和覺得不能再等,示意周蘇趕快處理。卻是林惜末突然動了。她走到發瘋的人跟前,雙手搭在那人肩頭,“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看我的眼睛。”
當那瘋子終於與林惜末對視,他一下子便安靜下來。
周蘇又去看唐亞和,他則回她一個意義不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