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蒼擎知道如果他詢問案情，三位刑警一定不會和盤托出，於是隻是簡單答道：“那兩晚我去見了位朋友，他叫殷明琅。這是他的手機號，他可以為我作證。”
    殷明湛的眼神有些空洞和迷茫。“我，我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裏。我以為自己一直在學校。我有間歇性失憶症。”
    “殷明琅的手機號一直無人接聽。也就是說，暫時沒有人能證實你們那兩晚的行蹤。”“吳警官。我。”
    “好了。你們認識這三張照片裏的三個青年嗎？”
    殷明湛答道：“這三個人都是我們專業的同學。這個人叫肖楠強，就住隔壁寢室。前天他寢室同學還開玩笑說，肖楠強為了泡妞已經失蹤一周多了，估計是會被記大過處分。我這兩周也沒有見到過剩下這兩個人。”
    “這三個學員都已經確定失蹤。”
    衛蒼擎眉頭微皺。“如果隻是失蹤，市刑警隊不會介入吧？是不是這三個人都已經，已經確認死於謀殺？”
    姓吳的中年刑警眼神一滯，上下打量著衛蒼擎，然後突然朝衛蒼擎微微一笑。“小哥，你還算是個可造之材。不過，你想多了。好了，你們二人保持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準備被傳喚。”
    晚操之前，另外兩個室友穆清歌和林辰浩回到寢室。二人剛從校醫院歸來，穆清歌病病歪歪地倒在床榻上。
    “今天校醫院人爆滿，聽說最近學校生病的人特別多，校醫院天天爆滿。”
    “我注意到了，最近請病假的人很多，教室很多座位都是空的。”
    衛蒼擎不以為然。“天冷了，換季的時候，感冒的人多很正常啊。”
    “問題是聽說他們得的不是感冒。”
    “不會是什麼瘟疫吧？”
    “別亂說。”
    殷明湛唯恐天下不亂，他唇角掛著一抹邪笑。“我這還有更勁爆的新聞呢。”
    “啊，什麼，什麼？”
    “那個啊。那個。我給你們說啊。”殷明湛欲言又止，滿意地瞧見穆清歌和林辰浩難以掩飾眼中求知若渴的灼灼綠光。
    衛蒼擎朝他使了個眼色。“明湛，別亂說，不好。”
    “蒼擎，你真不夠哥們。”
    “最近，咱們專業有三個學員被謀殺了。”
    “啊？不會吧，這麼勁爆的新聞。壯誌未酬，青年早夭啊。沒當成警察，先變成了被害人。”
    “明湛。”殷明湛側過頭，感覺一層濃重陰濕的黑霧籠罩在衛蒼擎周身，對方正一本正經地盤問他：“明湛，我有事問你。宿舍熄燈後晚歸的那兩晚，你到底去了哪裏？”。
    一抹嗤笑滑過嘴角，殷明湛漫不經心地答道：“幹嘛啊？我做什麼事需要向你彙報啊？你是我什麼人啊？”
    昏暗的燈光下，衛蒼擎眉眼的線條愈加幽暗深邃了，他眼眸中突然燃起的皎皎凶光令穆清歌和林辰浩心下一凜。“你說呢？你說我是你什麼人？”
    穆清歌和林辰浩的麵龐上鋪滿尷尬。“呃，蒼擎。你倆的事，我和辰浩多多少少悟出些許。有些事隻要你們不明說，我們四人以後還是好哥們。明湛，蒼擎他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唄。”
    “第一晚你在食堂突然失蹤，然後在熄燈以前你給我發微信說你已經回到寢室了。”衛蒼擎步步緊逼，顯然是打算刨根究底。
    穆清歌答道：“蒼擎，這個我和辰浩可以證明。但在臨熄燈前，明湛又出去了。”
    “第二晚，你說你要和清歌還有辰浩一起打球。”
    “這個我和辰浩也可以證明。但明湛沒有和我們玩多久就走了。”
    “說說吧，你去哪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那兩晚去做什麼了。我確實有間歇性失憶症。”
    四目相交，殷明湛擰著眉，雙眼不停地眨動著。那雙眉眼時時刻刻充斥著高傲，戲謔與漫不經心。衛蒼擎感覺殷明湛第一次這麼真摯又楚楚可憐地瞧著自己，令他有一種錯覺，他似乎是個對幼小弱童心懷叵測，時而蠢蠢欲動的猥瑣怪蜀黍。
    似乎這一刻，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人不是心高氣傲，心口不一的殷明湛，而是那個時常涕泗交下，溫婉馴良的殷明琅。他頓時心軟了，他感歎自己為何如此輕易被殷明湛蒙蔽。他相信殷明湛所言，信任這個令他寤寐思服，輾轉反側的愛人。
    衛蒼擎突然前言不搭後語地冒出一句驚煞旁人的話：“那兩晚，我是什麼時候回到寢室的？”
    穆清歌和林辰浩微微一愣，麵麵相覷。“你，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確實不知道。那兩晚我記得自己是在一個朋友家留宿，但是第二天早上卻在寢室的床鋪上驚醒。”
    穆清歌突然捧腹大笑。“哈哈，你這是和明湛商量好了，要表演一出節目？你倆真逗，一個二個都玩失憶。那兩晚我睡著了，不清楚你二人是何時歸來的。”
    “明湛，明天我們去找你明琅哥哥，我想他多少知曉些實情。”
    “我不去，我不想見他。”
    這晚，二人晚操歸來。
    “明湛，你在哪個隔間？”
    “靠窗這個。”
    衛蒼擎擠進來，拉好浴簾。殷明湛感覺對方火熱寬闊的胸膛緊貼著他光潔的後背，而他的蜂腰也被對方的雙臂圈緊，柔韌極富彈性的肌肉觸感清晰。
    對方像一隻忠厚老實的狼狗，一邊呼哧呼哧喘息著吐著熱氣，一邊用舌尖順著他頸部粗獷的線條舔舐。濕滑柔軟的舌來來回回碾壓著殷明湛敏感的觸覺。
    “最近我這肌肉練得怎樣？被一圈肌肉包圍，很舒服吧？”
    “你幹嘛？搓背的時候越來越不守規矩了。”
    衛蒼擎突然樂了。“哈哈，那你告訴我，搓背有什麼規矩？”
    “首先，你有必要把自己剝得這麼幹淨嗎？”
    “明湛，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對吧？”
    “嗯，算是吧。”
    “我想*你，你給我吧。”
    “你。”
    “我怎麼？嗯？”
    衛蒼擎右手下滑，突然大力揉搓起來。“啊。”
    殷明湛將右手覆在衛蒼擎的右手上，追隨著他手的動作，一起時起時伏。如果第一次醉酒後被觸摸時，感覺器官一起混沌不清了。那今天下午第二次被觸摸呢？極樂的毒品顆粒遊離在麵部，頸部，前胸的細胞內液細胞外液中，所以肌膚角角落落充斥著嬌嫩的嫣紅。
    當殷明湛意識到自己被極樂的毒品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之時，一切已然晚矣。在衛蒼擎一分鍾前又將手覆上來的時候，他所有的意誌力被浪蕩的海風吹散化盡，絲絲縷縷飄蕩至天際盡頭。蒼擎，我果然是輸了。這種比賽我怎麼可能有勝算？那瘙癢燥熱之感令他索取無度。
    “嗯。蒼擎，再快一點。”
    “這麼有感覺啊？這才幾下啊。這是你第三回被我摸。你很舒服吧？我們來一回真的吧？”
    殷明湛一陣嗤笑。“是啊，第三次了。你說哪一次是假的？”
    “你裝什麼裝？你懂我的意思。”
    “蒼擎，你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