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 是噩夢還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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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就沒啥好再客氣的。”雨西的語調一變,變得嚴厲而尖刻,“林雨東,請你以後離歡顏遠一點,你剛才也說了,你認輸不是,歡顏最終選擇了我不是你,你就死心塌地回美國去吧,需要你的愛你的關懷的人不是歡顏,而是夏晴,你敢擔保說你自己不欠夏晴任何情義嗎?”
雨東頹然坐了下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灰敗,“你說得沒錯,我是不應該留在這裏,這裏隻屬於你,不屬於我。”
雨西也不再多言,輕輕冷笑了幾聲,拉起歡顏就往外走。
歡顏完全被嚇懵了,她無從得知雨西是怎麼從天而降的,他不是應該還在深圳出差嗎?難道出差不過是個謊言?
直到坐到雨西的車上,歡顏才反應過來,“不行,我要回去,我的包和手機還落在那裏呢。”
雨西牢牢扣住歡顏的手腕,讓她不能有半分動彈,他的聲音裏全是刺骨的寒意,“你最好坐好不要亂動,你放心,明天林雨東自然會讓人把你的東西原封不動還過來,難道你對林雨東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歡顏不再做任何努力,乖乖坐在副駕的位置上拉好保險帶。
一路上,雨西的車子開得飛快,快到歡顏簡直懷疑他是一路超速。
到了自家小區,雨西幾乎是將歡顏連拉帶拽拉回了家,雖然歡顏內心隱隱有著愧疚,可是雨西這樣蠻橫強硬的態度還是讓她很不爽,畢竟自己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雨西的事情。
房門一打開,歡顏就有點楞住了,整個客廳幾乎被清一色的紅色玫瑰花淹沒了,而客廳牆上新掛著的LED燈帶上分明閃爍著,老婆大人,新婚周年快樂!
今晚,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歡顏不敢再往下想。
“雨西。”她囁嚅地開口喚道。
林雨西站在那裏抄著手,冷冷地看著歡顏一臉窘態站在自己麵前,這一刻,他竟覺得自己的心已是冰冷,全無溫度可言。
他計劃了整整一個月,他在半島酒店包下了一個樓麵,邀請了各方各麵的嘉賓,他精心準備了節目和禮物,包括歡顏身上正穿著的這條旗袍,甚至謊稱自己仍在深圳出差,無非就是想給歡顏一個大大的驚喜,補償這一年來對歡顏的冷落,他希望一切可以從今夜開始步入正軌,他的生命從今夜開始進入新的華章。
然而,現實是那麼殘酷,原本準備送給歡顏的驚喜竟然成了送給自己的驚嚇。當他匆匆趕到歡顏公司,卻發現歡顏早已離去,而且連手機都關了機,完全無法聯係到。最可笑的是,居然還有人對自己說,歡顏不是半小時前就和你一起去慶祝結婚紀念日了嗎?
聽到這一句,雨西瞬間醒悟過來,今晚出現在歡顏麵前的人隻可能是那個他,也唯有那個他的力量可以大到讓歡顏不顧一切隨他而去,那個人一定是林雨東。
可是,就算知道是林雨東帶走了歡顏,上海那麼大,他又去哪裏才能夠找到林雨東呢?他也嚐試著打過雨東的手機,話筒裏傳來的聲音永遠是你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不知是老天開眼還是老天垂憐,居然讓VIVIAN在洗手間遇見了正在哭泣的歡顏。當晚在那個會所正好有互聯網業內某大佬舉辦的一個派對,雨西因為要操辦結婚周年慶肯定不能前往,便請VIVIAN作為全權代表出席,未曾料到VIVIAN這麼巧就會在洗手間遇到了歡顏,如果不是VIVIAN好心上前敲門詢問情況的話,林雨西就是連夜翻遍上海市也無法找到歡顏。
“雨西,我知道一聲對不起對你是沒有意義的,但是我還是要對你說抱歉,真的真的非常抱歉。”歡顏不敢離雨西太近,更不敢去看雨西的眼睛,隻是一個勁瞅著地板。
“玫瑰花,燭光晚餐,紀念日禮物,這些對你而言都敵不過林雨東一聲呼喚吧。”雨西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用手緊緊握住歡顏的下巴,逼迫歡顏抬起頭來看牢自己。
也許是由於雙胞胎的緣故,林家兩兄弟都習慣用手捉住歡顏的下巴,可憐歡顏本來就是瓜子臉,如今下巴更是又小又尖,愈加我見猶憐。
“不是的,雨西,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知道你有這樣的安排,我和雨東真的隻是敘敘舊而已。”歡顏努力說明,她一腦門的急汗,心裏卻冰涼一片,什麼叫百口莫辯,估計就是在形容她了。
“敘舊!”雨西嘴角輕蔑地撇了一下,“敘舊需要你穿的這麼隆重、這麼風騷嗎?”
“我沒有,我隻是。。。。。。”歡顏突然發現自己再怎麼解釋也是無謂的,因為雨西壓根不打算相信,他隻相信他看到的,他聽到的。
“怎麼不解釋了,是無話可說了吧。”雨西臉上並沒有太多情緒,臉色亦是淡淡的,卻偏偏給人以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歡顏緊緊咬住嘴唇,她決心不再開口解釋,她認打認罰就是。
看到歡顏一副悲壯、逆來順受的表情,更讓雨西心中的痛、心中的恨無處發泄,他揚手就給了歡顏一個巴掌,五個指印瞬間清晰地出現在歡顏蒼白的臉上。
歡顏被這個巴掌打得一個趔趄,隻是臉上再火辣辣的疼痛也比不過內心無從解釋、無法言說的疼痛,淚珠已經在眼眶中直打轉,她卻仍然挺直著身子,越發將眼睛睜得大大的。
雨西自己也被自己的行為嚇了一跳,可是見歡顏即不躲閃,更不反擊,就好像一拳頭擊打在了棉花上,毫無著力之處,卻更讓雨西煩躁鬱悶。
“你為什麼不躲開?還是你根本就是心虛!”雨西無法抑製心中的怒火,他無法保持原來雲淡風輕的神情。
“有用嗎?如果打我可以讓你心裏痛快些,你隻管繼續就是。”歡顏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雨西隻覺得滿身的怒火無處發泄,他一把將歡顏扯進自己懷中,狠狠地吻她。
淚終於一滴滴滑落,歡顏不曉得自己究竟哪裏錯了,為什麼總是陰差陽錯?為什麼總是在錯誤的時間找到錯誤的那個人?上天對她何其不公,而她竟然無從辯駁。
雨西瘋狂地吻著歡顏,吻到密不透風,歡顏既不反抗,也毫無反應,一任雨西胡來。
除了最外麵的幾件衣服尚算完整,歡顏的內衣幾乎就是被雨西撕裂的,仿佛衣帛被撕碎時發出的噪音可以緩解雨西心中的憤恨一般。
沒有任何前戲,雨西直接就貫穿了歡顏,歡顏悶哼一聲後更是用牙齒死死咬住下唇,一聲不吭地承受著來自雨西疾風暴雨般的蠻橫動作。
雨西不滿歡顏的非暴力不合作態度,他看到歡顏眼中點點淚花和死水一潭般的神情,內心的怒火指數更是直線上升,他將歡顏雙手高舉過頭用撕裂的內衣反綁在一起,自己則象一匹奔騰的野馬般在歡顏身上為所欲為。曾經的旖旎浪漫仿若隔世,如今留存下來的唯有粗暴的占有和滿眼的不堪。
歡顏以為這樣的肆虐將永不停止,她的淚已經幹枯,她的心已經不知去向,終於她熬不住內心的屈辱感和沉沉睡意,進入了一種近似於虛無的睡眠狀態。
等歡顏從這種虛無中慢慢蘇醒,窗外已是大亮了。她打量自己身上,昨夜不堪和屈辱的痕跡已經蕩然無存,她身上穿著一條絲質的睡衣,清爽而舒適。若不是覺得渾身上下就象散了架一般酸痛不已,她幾乎以為昨夜隻是做了一場噩夢而已。
不用動腦子想也知道雨西必定不在,歡顏強撐起虛弱無力的身體,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今天是星期幾,她要不要去上班呢?
估計是昨夜的運動量實在超負荷,歡顏雙足剛落地,人還沒來得及站直,雙腿一軟又跌坐在地上。看來,無論今天是不是工作日,歡顏想去上班也是有心無力了。
歡顏隻好先坐在地板上接一接力,本來自己的身體一直還算不錯,雖然談不上身強體壯,好歹也是健健康康,然而這一年來,心理上的鬱鬱以及生理上經常的熬夜等候,確實讓自己健康的身體開始走起了下坡路。平日裏還不曾感受到,經過昨夜這一番心力交瘁的廝殺,身體機能開始全線罷工。
歡顏環顧四周,一屋子的花團錦簇,一屋子的花香撲鼻,唯有自己狼狽不堪。歇了好幾分鍾,歡顏終於可以正常站立,她發現床頭櫃上精美的禮盒還有卡片。
打開卡片,雨西俊秀的字跡映入眼簾。
“我趕早班飛機飛去洛杉磯開會,商討公司上市的一些重要議程,具體什麼時候回來我讓小吳再行通知。我已經幫你這周都請了病假,你就好好在家休息。我倆之間的事,等我回來再做討論。永遠愛你的雨西。”
打開那個精美的禮盒,一條華光四射的珍珠項鏈安靜地躺在深藍色的絲絨底座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