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向日葵的愛之我們結婚吧。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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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天後,慕新宇和夏怡秋就真的沒有再聯係過,夏怡秋也會去奶茶店,去他們的家,可一次也沒遇上過慕新宇,哪怕隻是看上一眼也沒有過,兩人就像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一般,永遠都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但上天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直到那一天、、、、、、
    夏怡秋隔三差五地就會去她和慕新宇的家看看,最近小巷在修路,路口堆放了很多石灰和沙子,本來路就很窄,再加上又堆放了東西,出租車就隻能在離他們家最近的一個路口停車,夏怡秋付了錢走下車,因為這裏比較偏,再加上現在又還是下午四點鍾,並不到下班時間,所以這條路很安靜,夏怡秋剛下車,手機就響了,手機上顯示“方瑤來電”,方瑤和周鎮國在一起正式交往了,現在的方瑤幾乎每天都有約會,有時夏怡秋要出外拍照片,也就很少遇見她,隻是偶爾聯係一次,不過夏怡秋並不生氣,她反而很為方瑤感到開心。
    夏怡秋接起電話笑著問:“怎麼啦?不去和你們家周大律師約會啦?”,電話裏的方瑤歎了口氣說:“哎,可不能再這樣約下去了,不然我這工作就保不下去咯。”,夏怡秋調侃道:“讓你們家周鎮國把你給包養起來,不就行啦?”
    “那怎麼行?我可是新一代女性的傑出代表,不能依靠男人的。”方瑤似乎是立刻挺直了腰板在說話,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夏怡秋想想就覺得好笑,方瑤又說:“哎呀,別笑啦,我是說正事的。”,夏怡秋努力地止住笑,清咳了兩聲問:“什麼事?”,方瑤說:“明天我要去訪問一個網絡達人,剛回國,老大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就讓我去看看,你明天跟我去吧,我英文不好,萬一他吃西餐吃成了西洋人,我可就糗大了。”,夏怡秋笑著說:“好,沒問題。”,然後就掛了電話。
    眼看就要到家了,夏怡秋剛掛上電話,手機還沒來得及放回包裏,後麵就衝出來一個男人一把把夏怡秋的包給搶走了,夏怡秋被這突如其來的“搶劫”嚇得有些懵,但她又立刻反應過來,拚盡了全力的追那個搶包的男人,此刻的夏怡秋不是不害怕,隻是她所有的理智都告訴她:“一定不可以丟那個包,一定不可以。”,夏怡秋的包很普通,並不名貴,也沒有什麼錢,但裏麵裝著她和慕新宇家的鑰匙還有奶奶送給她的相機,那是比任何東西都值錢的,不,對於夏怡秋來說應該是無價的。夏怡秋一直追著那個男人跑,雖然平時她的體育很差,每次跑步都不及格,但這次或許是精神意誌在支撐她,跑了很久還一直緊跟在那個男人身後,男人時不時的轉頭衝著夏怡秋罵:“想死是不是?臭娘們。”,夏怡秋一直叫著:“把包還給我,還給我。”
    眼看前麵的路越來越窄了,直到一條死胡同,男人和夏怡秋都停了下來,夏怡秋因為緊咬著嘴唇用力的跑,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也沒覺得疼。兩人之間隻有三米的距離,夏怡秋伸出右手說:“把包還給我,還給我好不好?”,那個男人或許是被逼急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堅持”的女人,他轉頭惡狠狠地瞪著夏怡秋,那表情像是發怒的老虎,要把夏怡秋活活吞掉一樣。他從黑色的上衣口袋裏拿出一把水果刀,一步一步地向夏怡秋靠近,一臉怒笑著說:“想要包對不對?”,夏怡秋開始有些害怕了,手心裏全是汗,但她依舊不依不饒地一邊向後退一邊㙂:“對,還給我吧,求你了。”,男人被徹底激怒了,他猛得衝到夏怡秋麵前,手裏的水果刀在夏怡秋伸出去的右手手臂上狠狠的劃了一刀,鮮血像“決堤的河水”一般湧出,瞬間浸濕了夏怡秋的外套,她大喊“救命”,肚子又被男人給踹了一腳,男人很強壯,這一腳足以讓瘦弱的夏怡秋無力再站起來,她蜷縮著身體,嘴裏沒有再叫“救命”,而是不停地叫:“慕新宇、慕新宇。”,她相信慕新宇一定會救她,所以她一直叫他的名字。
    現在是下午四點半,慕新宇剛忙完,來到孫老板的奶茶店裏坐著,他知道今天夏怡秋不會來這裏的,事實上慕新宇對夏怡秋的所有安排都是了如指掌的,他知道她什麼時候上班;最近都要外出哪裏拍照片;什麼時候會來奶茶店;什麼時候又會回他們的家,是的,慕新宇“跟蹤”她,但又從不出現在她麵前,他總是默默地、遠遠地看著夏怡秋,一天天地確認著她是否還和自己生活在同一所城市。今天他很忙,他隻是知道夏怡秋去了他們的家,並沒有跟在身後。孫老板端來一杯奶茶,慕新宇看起來比以前更沉默了,隻是笑笑,今天慕新宇一下午都覺得胸口發悶,在公司裏坐立不安,所以來奶茶店坐坐,他拚命地克製自己不要再去想夏怡秋,不再去想她。
    夏怡秋仍然在地上躺著,血越流越多,夏怡秋就躺在血泊的中間,血的顏色和她白色的衣服形成鮮明的對比,臉色也變的煞白,男人拿著刀還想再刺第二下的時候,夏怡秋已經無力掙紮了,她慢慢地閉上眼睛,樣子很安祥,像是等待著死神把她帶走,帶到一個沒有慕新宇的世界,帶到一個可以忘記慕新宇的世界,她小聲地說著:“再見,慕新宇,我愛你。”,但男人的刀像是被打掉了,掉在地上發出“哐當”的響聲,隨即是男人的慘叫:“哎呀,我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有人扶起她,搖晃她的身體,夏怡秋以為是慕新宇來救她了,她努力地睜開眼晴,一位巡警問她:“小姑娘,小姑娘你沒事吧?”,夏怡秋搖搖頭說:“我的包在哪兒?”,另一個巡警遞給夏怡秋她的包說:“這包裏還有比命值錢的東西?走吧,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再檢查一下身體。”,夏怡秋開始哽咽著說:“我可以、可以先打個電話嗎?”,恐懼和後怕充斥著她的全身上下的每一處地方,每一個細胞,她耳邊回響著慕新宇的話:“隻要夏怡秋叫(慕新宇),我就一定會來救你;如果我沒來得及找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一輩子都不會換號碼,一輩子都會為你開機的。”
    這是說“不要再聯係”後,夏怡秋第一次打電話給慕新宇,此時的她隻想聽到慕新宇的聲音,就隻是聲音而己。電話響第一聲的時候,慕新宇就聽到了,但是他沒有接,又狠不下心關機,於是就這樣靜靜地聽著、看著,手機的每一次振動、每一次響聲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最後,慕新宇還是忍不住了,他要問問夏怡秋到底怎樣才能放過自己,他接起電話,隻說了一個“你”字,就聽見電話那頭的夏怡秋傾盡全力地喊:“慕新宇,你不是說我叫(慕新宇)你就會救我嗎?我一直一直地叫你,可你都不來,你是個騙子,大騙子。”,慕新宇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夏怡秋在大三那年迷路的場景一般,胸口悶得狠,他急忙問:“你怎麼了?怡秋、夏怡秋。”,電話裏卻沒有了夏怡秋的聲音,連哭聲都戛然而止了,其中的一位巡警接起電話說:“先生您好,我是三環支隊的巡警,這位小姐遇到搶劫,不要命地追,被歹徒刺了一刀,現在昏迷了,我們現在送她去較近的人民醫院,你有時間就過來吧。”,說完就幹脆地掛斷了電話,慕新宇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他機械似的跑出奶茶店,孫老板問他怎麼回事,他也顧不上回答,就開車去了醫院。慕新宇恨透了自己,恨自己為什麼不跟著夏怡秋,讓她一個人。慕新宇急得眼淚猛往下掉,胸口傳來窒息的疼,他可以忍受夏怡秋不在他身邊,但他無法接受夏怡秋不在這個世界,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離開這個世界。
    畢竟是水果刀,傷口雖然長,但並不是很深,夏怡秋隻是因為失血過多、身體疼痛和受到刺激而暈倒,情況並不是危險,隻是被送來醫院的時候,整個後背都染有血,紅的可怕,臉也蒼白的可怕,讓人看到就心驚。夏怡秋被推進急診室時已經五點鍾了,在過去的一個小時裏她不知承受了多少恐懼,現在的她一動不動的躺著,仿佛在尋找安慰一般。
    醫生打了麻醉後,幫她清理了傷口,在手臂上縫了五針,因為還在昏迷,所以也隻是大概的檢查了一下身體就送進了病房。巡警站在病房門口等慕新宇來,夏怡秋住在醫院病房的十樓,慕新宇沒有辦法站在那裏等電梯,於是他拚命地爬樓梯,臉色也嚇得發白。慕新宇一口氣爬到十樓,問了前台的護士後,急忙地跑去夏怡秋的病房,病房門口醫生在和巡警交談著什麼,巡警手裏依舊拿著夏怡秋的包。慕新宇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問:“夏怡秋,她、、、、、、”,見到眼前這個神情緊張的年輕人,醫生和巡警都笑了,醫生說:“她沒事,手臂隻是縫了五針,沒事了,放心。”,說完還拍了拍慕新宇的手臂,巡警笑著說:“這是小姑娘的包,我交給你了,可別弄丟了,這可是這小姑娘的命喲,我先走了,明天再來詢問情況吧。”,慕新宇接過巡警手裏的包,說了聲:“謝謝。”,醫生和巡警點點頭都走了。慕新宇聽到夏怡秋沒事的消息後,僵硬的身體一下子鬆懈下來,覺得腿軟到無法站立,他一下子蹲坐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路過的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看著一個身高一百八十多公分的大男人哭得像個孩子。
    許久,慕新宇鎮定了一下情緒,走進病房,看著依舊昏睡的夏怡秋,他走到床前,臉色蒼白的夏怡秋,慕新宇連碰都不敢踫,她躺在那裏,脆弱地就像倒映在湖水裏的月亮一樣,隻要用手輕輕一碰就會消失一般。慕新宇坐在那裏,一直看著她,直到她的手輕輕地動了一下,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兩下,眼睛慢慢地睜開,用布滿了血絲的眼睛看慕新宇,小聲地說:“你是來救我的嗎?”,夏怡秋說的很慢,慢到每一個字都有足夠的時間刻在慕新宇的心上,慕新宇點點頭說:“是,不過我來晚了,但是還好你夠聰明,打了電話給我。”,夏怡秋“哇”的一聲哭了,慕新宇俯下身輕輕地抱住她,輕撫著她的頭,安慰著夏怡秋,也安慰著自己,嘴裏不停地說:“還好,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還好。”,夏怡秋哭得有些體力不支,在慕新宇懷裏漸漸地睡著了,慕新宇幫她擦掉眼淚,在她緊皺的眉間親吻了一下,那是夏怡秋幫他舒展眉心的辦法,以前慕新宇總是不經意的皺眉,夏怡秋總是提醒也不管用,於是就把“口頭提醒”變成了“行為提醒”,隻要慕新宇一皺眉,夏怡秋就會吻他的眉心,她說這樣子慕新宇一皺眉就會想起她,一想起她,慕新宇就是開心的,這樣也就不會皺眉了。他們住在一起的時候,夏怡秋會在很多個夜晚這樣親吻著他慕新宇的眉心,隻是慕新宇也像現在的夏怡秋一樣,睡得太沉沒有感覺到。
    夏怡秋醒來時是第二天早上七點鍾,醫院裏還很安靜,睡了一晚後,夏怡秋覺得精神了許多,雖然想起昨天的事情還是會害怕,但她知道那些都過去了,而且慕新宇在她身邊。慕新宇一夜都沒睡,他一直在病房的陽台上吸煙,身上帶得整整一盒煙都被他吸完了,見夏怡秋醒來,便問她:“疼嗎?”,夏怡秋微微地笑著說:“不疼。”,沉默了一會兒,慕新宇說:“我們結婚吧。”,夏怡秋聽到這句話心髒都好像停止跳動了幾秒,慕新宇又說:“我們結婚吧,我這輩子還是要結婚的,但是如果再讓我從頭了解一個人,再愛上一個人,我沒有那個精力,也沒有能力做到,和你結婚我起碼可以省略掉了解這一部分,而你和我結婚,你要的家、或者是你要的錢我都可以滿足你,所以結婚對於我們兩個來說都是可行的,即然上天又安排我們遇上,又讓我們互相折磨,那我們就順應天意,一輩子就這樣折磨下去吧。”
    夏怡秋靜靜地聽著慕新宇的話,她夏怡秋連做夢都想嫁給她最愛的慕新宇,但她沒有想到慕新宇會這樣冷漠地提出結婚,在所有人眼裏婚姻是兩個相愛的人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但夏怡秋沒有想到婚姻對於慕新宇來說隻是兩個人各圖所需的虛名而已,而和她夏怡秋結婚也是為了省掉一些不必要的環節。即使夏怡秋知道這些,甚至是知道慕新宇可能不是愛她的,但她還是答應了,她還記得慕新宇說沒有她夏怡秋之後,他就什麼都沒有了的話,她不管慕新宇將會怎樣對待他們的婚姻,但她夏怡秋一定不會再離開他,永遠不會再讓他一個人。
    夏怡秋答應了慕新宇,慕新宇也是高興的,他以後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保護他眼前的這個女人了,而且永遠都不會再放手,就像他說的,即使是互相折磨,也要折磨一輩子。
    慕新宇在巡警詢問完情況後,去了秀美雜誌社以夏怡秋未婚夫的名義幫她請了假,所有的同事都恨不得衝進主編的辦公室聽慕新宇講話,隻有方瑤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下午本來是要和夏怡秋一起去做訪問的,沒想到一上班竟得知夏怡秋受傷住院而且還要和慕新宇結婚的消息,於是她取消了訪問的安排,被訪問的對象似乎十分好奇取消的原因,方瑤隻能照實地說:“我搭檔住院了。”,然後對方竟慌張地掛了電話,方瑤有些納悶。
    主編送慕新宇從辦公室出來,同事們都四處逃竄,唯恐被老大扣工資一樣慌張,但所有人還是都豎起耳朵聽主編和慕新宇的對話。可慕新宇隻是禮貌地說了聲“謝謝。”,便轉身離開了,方瑤突然叫住了他:“慕總裁。”,慕新宇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問:“什麼事?”,方瑤說:“您和夏怡秋結婚是不是太草率了?”,慕新宇笑笑說:“那你的意思是?”,方瑤繼續說:“夏怡秋不適合您,林氏千金才配得上您。”,慕新宇冷冷地說:“這是我和夏怡秋的個人問題,不麻煩你操心。”,說完轉身離開,方瑤看著慕新宇的背影說:“夏怡秋這個笨蛋嫁給這樣的怪人會幸福嗎?”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外人都無法去評價,因為隻有當事者才能真正體會到裏麵的苦與樂,方瑤不知道夏怡秋其實是開心的,那是她的夢想,哪怕是一個“不幸福”的開始,她夏怡秋也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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