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向日葵的受之在這個世界上,最需要你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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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門沒有鎖,慕新宇推門進去,然後把門鎖好,聽到廚房裏傳來夏怡秋的聲音,他掛掉電話,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他走到廚房,看到地上丟著幾個空空的啤酒罐,冰箱上麵的門還是開著的,夏怡秋倚著冰箱依舊拿著手機自言自語,慕新宇蹲下身去幫她整理了一下額頭上淩亂的頭發,夏怡秋睜開紅的可怕的眼睛看著慕新宇,慕新宇拿過她手裏的手機,俯身抱起有些發抖的夏怡秋,夏怡秋沒有掙紮,她乖乖地被慕新宇抱著,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慕新宇。
慕新宇抱夏怡秋回房間的時候,夏怡秋先是笑著說:“慕新宇,下次我一定給你買好一點的啤酒,這個啤酒太難喝了。”,然後又哭著說:“慕新宇,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我不知道你還會留著、留著這個家,留著我們的家。”,夏怡秋的聲音越來越小,好像就要睡著了一樣,哭聲也漸漸沒了,慕新宇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蓋上毯子,放下手機,起身想去燒開水,手卻被夏怡秋死死的抓住了,慕新宇沒有掙脫,手就那樣被她抓著,站在那裏。
夏怡秋突然哭著說:“誌浩,帶我去找慕新宇好不好?誌浩求求你,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找他,我要去找慕新宇,誌浩。”,有兩行淚順著夏怡秋的眼角流下來,滳在枕頭上,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的像一顆顆鑽石,慕新宇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隻覺得心裏有一股莫名的火焰,他俯身一下子吻住了夏怡秋剛想說話的嘴唇,夏怡秋在半夢半醒中也回應著慕新宇的吻,兩人就這樣“糾纏”在一起,不知是渴望了太久或是等待了太久的原因,兩人都傾盡全力,直到精疲力盡,才昏昏睡去。
慕新宇醒來時已是黃昏,他起身倚靠在床頭上,低頭看著還在熟睡的夏怡秋,夏怡秋睡得很沉,似乎在做著什麼美夢,嘴角微微有些上揚,慕新宇伸手去撫摸她的睡臉,夏怡秋動了動,換了個姿勢,嘴裏念叨著:“慕新宇,別鬧。”,然後又沉沉地睡去。
夏怡秋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一起叫“慕新宇”,夏怡秋說這是她的特權,是慕新宇給她的特權。
有一次,夏怡秋重感冒,去醫院打點滳,坐在那裏實在太無聊,夏怡秋就吵著讓慕新宇給她講故事,慕新宇看了看滿病房的人,說:“不要了吧,那麼多人。”,夏怡秋當然不會就此罷休,她想盡辦法讓慕新宇給她講,慕新宇實在沒辦法就講故事給她聽:“從前有一個人被魔鬼抓走了,他拚命地喊(救命呀救命呀),魔鬼就笑了說(哈哈,你就算叫破喉嚨都沒用的),於是那個人就叫、、、、、、”,慕新宇還沒講完就被夏怡秋打斷了,夏怡秋說:“於是那個人就大叫(破喉嚨)對吧?我都聽過了。”,慕新宇看著夏怡秋笑,問她:“那你聽過慕新宇版的嗎?”,夏怡秋搖搖頭,慕新宇很認真地對夏怡秋說:“慕新宇版的故事就是,夏怡秋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用叫(破喉嚨),她隻要叫(慕新宇)就行。”,夏怡秋含著眼淚笑著在慕新宇臉上親了一口,隔壁在打針的老奶奶看著他們笑,夏怡秋不好意思地躲在慕新宇懷裏。從那以後,夏怡秋總是慕新宇這、慕新宇那,慕新宇也喜歡被夏怡秋這樣叫著,慕新宇想要聽一輩子。
慕新宇穿好衣服走去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點燃一支煙,眉頭緊鎖,表情十分沉重,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煙,也不知過了多久,不經意間看到頭發蓬亂,雙手捂著肚子,有些發抖的夏怡秋正站在房間門口看他。慕新宇熄滅煙,站起身走到夏怡秋麵前,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到夏怡秋身上,夏怡秋依舊愣愣地看著慕新宇,慕新宇轉身走進廚房燒開水,彎下腰把地上的啤酒礶一個一個丟進垃圾桶,然後就站在廚房裏沉默,直到水被燒開,倒了杯水才走出廚房,把水杯放在茶幾上,自己坐下,伸手去拿茶幾下的藥箱,拿出一瓶未開封的胃藥也放在茶幾上,淡淡地說:“把藥吃了。”,夏怡秋有些木訥地走過去也坐在沙發上,伸手去拿那瓶藥,話還沒說出口,眼淚就掉了下來,那是以前慕新宇經常給她買的胃藥,夏怡秋很怕吃藥,她說藥粒又大又苦很難吞下去,慕新宇就上網查哪種胃藥好吞食,知道藥的名字後,慕新宇就一家藥店一家藥店的去打聽,找了好久才找到這種藥粒十分小的胃藥。
“你、你不該還要留著這些的,你應該都忘記,這樣才能開心一些。”夏怡秋邊擦眼淚邊低聲地說。
慕新宇冷笑了一聲㙂:“哼,那得麻煩你教教我,該怎樣忘記,該怎樣像你那樣蕭灑的離開。”,慕新宇的話令夏怡秋一時無言以對。因為無論她夏怡秋當初離開的初衷是什麼,但在他們的感情裏,先離開的是夏怡秋,所以是她背信了他們的愛情。慕新宇站起身拿了鑰匙就往門外走,他沒有問那個叫“誌浩”的任何事,因為覺得沒必要、因為覺得沒立場,所以他隻字不提。夏怡秋輕輕地說:“你的衣服。”,慕新宇沒有回頭,隻是打開門站在那裏冷冷地說:“你不是最會丟東西了嗎?丟在這裏就行。”,慕新宇的那個“丟”字語氣很重,重得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夏怡秋的心上,壓的她不能呼吸。慕新宇關門離開,夏怡秋靜靜地坐在那裏,仿佛還可以聽見慕新宇沉重的腳步聲、開車門的聲音、關車門的聲音,隨著發動機被啟動的聲音一切又都消失了。
夏怡秋吃了藥,走進房間把外套脫下,然後去衛生間洗臉,梳理了自己淩亂的頭發,走出衛生間,她開始打掃衛生,家裏很幹淨,但夏怡秋依然很仔細地打掃,在房間拖地時,夏怡秋突然大聲地說:“我在這兒。”,然後拿著拖把跑去客廳。整個屋子裏都很安靜,隻有冰箱和牆上的時鍾發生的細小聲響,看著空空的屋子,夏怡秋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和慕新宇住在一起後,雖然慕新宇很忙,但還是會有休息不上班的時候,隻要慕新宇休息,夏怡秋也會不上班,兩個人就都窩在家裏哪兒也不去,慕新宇在客廳裏吃零食、看電視;夏怡秋就在房間裏打掃,慕新宇會經常大聲地叫夏怡秋的名字,夏怡秋說是壞毛病,慕新宇會像個孩子一樣頭枕著夏怡秋的腿說:“我就是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還在我身邊。”,夏怡秋撫摸著慕新宇的頭發說:“以後你隻要叫我,我都會說我、在、這、兒。好不好?”,慕新宇笑得像個孩子一樣滿足。夏怡秋喜歡慕新宇笑,她也發過誓要讓他開心,可最後卻辦不到。
夏怡秋嘴裏不停地重複著:“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她仿佛感覺到在她離開之後,慕新宇曾在這裏一次又一次地叫著她的名字,她現在回來了,她想都補回來,全都補回來。
夏怡秋回到自己的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手機上有方瑤的幾個未接電話,夏怡秋打過去,方瑤問:“怡秋,你怎麼不接電話?你在哪兒?我去陪你好不好?”,夏怡秋強擠出笑容說:“我在家,手機調了靜音沒聽到,我要睡了,你不用過來,咱們明天雜誌社見吧。”,方瑤不情願地說:“好。”,然後掛斷了電話。
夏怡秋突然覺得很餓,去廚房煮了一碗麵給自己吃,她一口連著一口地吃,甚至都不給自己喘氣的時間,吃完洗完碗後就去衛生間洗澡,洗完澡之後倒頭就睡,她不敢放慢動作,她怕隻要一放慢動作,自己就會有時間想慕新宇,所以她逼著自己什麼都的快一些,吃飯快一些、洗澡快一些、睡覺也快一些。
這一夜她睡得很好,連夢都沒有做,一覺醒來已是早上八點了,她起身洗漱、換衣服,然後煮早餐吃,九點鍾才出門去上班。已經過了上班的高峰時段,夏怡秋不慌不忙地打車去雜誌社。到了雜誌社,發現所有同事都聚在一起議論紛紛,夏怡秋走上前問:“怎麼了?這是開會嗎?”,方瑤把夏怡秋拉到一邊說:“那個林妙雪要做我們雜誌社的主編,總公司的老大一大早就坐第一班飛機親自從上海趕過來處理。你說這林妙雪什麼意思?她要是來當主編非把秀美整垮不可。”,夏怡秋聽方瑤這樣說,嚇得直發抖,夏怡秋知道林妙雪是為了趕她走才這樣做的,她從包裏慌忙地拿出手機,跑去會客室打電話給慕新宇,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起,電話裏傳來慕新宇冷漠的聲音:“有什麼事?”
夏怡秋問:“你知道林妙雪要做秀美的主編這回事嗎?”
“不知道。”慕新宇回答逍。
“她是因為我才要這樣做的對不對?她不喜歡我、討厭我,可以衝我來,為什麼要把事情搞那麼大?連總公司的老總都來了。”夏怡秋像是在質問慕新宇一樣。
慕新宇依舊很平靜地說:“你應該找她說,而不是找我,不是嗎?”
“不,不是,我跟她說她不會信的,但她會信你,慕新宇,你不是說過隻要我叫(慕新宇)你就會幫我嗎?我求求你,幫我跟她說,我可以離開秀美,或者是離開北京,隻要能不再對秀美下手,怎樣都行。我求求你,慕新宇。”,夏怡秋幾近哀求著慕新宇。
慕新宇突然大聲地喊:“夏怡秋啊夏怡秋,你把我慕新宇當成什麼了?你養得小貓小狗嗎?你需要我的時候就抱著我哄,不需要的時候就把我一腳踢開?是,我是說過隻要你叫(慕新宇)我就會幫你、救你,可那是以前,什麼叫以前你懂不懂?三年前你為了錢拋下我,離開我,三年來我已經習慣沒有你了,可你又偏偏回來了,現在你又要為了你那所謂幾個月的朋友、同事又要離開?夏怡秋,你對她們來說並不重要,離開你,他們還有很多朋友。可夏怡秋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叫慕新宇的人,他沒有了你之後,就再也沒有朋友了。”,說完慕新宇決然地掛斷了電話。
夏怡秋頹然地放下手機,愣愣地站在那裏,眼淚不停地從眼眶中湧出來,夏怡秋一直堅信楊勤英的話,她告訴夏怡秋,隻要夏怡秋離開,慕新宇就可以過回自己的生活,也不會那麼辛苦。這是三年來支持夏怡秋好好生活下去的最大理由,而如今慕新宇告訴她,他什麼都沒有了,讓夏怡秋心如刀絞,方瑤走到夏怡秋的身邊,夏怡秋一下子抱住方瑤一直重複地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方瑤輕輕地拍夏怡秋的後背,試圖給她一些安慰,過了許久有人敲會客室的門說:“老總說要開會。”,夏怡秋趕緊擦掉眼淚,跟著方瑤一起去會議室。
夏怡秋並沒有在會議室裏看到林妙雪,老總說:“召集大家開會是想說明一下今天的事情,免得大家瞎想,本來林氏集團的千金是對我們雜誌社主編的位置有興趣,但就在剛剛她又臨時改變主意了,所以主編的位置還是繼續由你們的老大擔任。”,聽到老總的話後,會議室裏掌聲一片,夏怡秋一邊哭一邊笑,她知道慕新宇最後還是幫了她,無論慕新宇多麼恨她夏怡秋,但他始終說到做到,隻要夏怡秋叫(慕新宇),他慕新宇就會幫她。
會後,老總又飛回了上海,老大經曆了這“虛驚一場”,說下班請大家吃飯,夏怡秋跟老大說自己不舒服也就推脫了,她一個人去了奶茶店,孫老板見她來,笑盈盈地招呼夏怡秋坐,進廚房煮了杯奶茶給夏怡秋,夏怡秋喝了口奶茶,對著孫老板笑,孫老板說:“怎麼比上次還瘦了?”,夏怡秋確實是瘦了,自從感冒後,她除了吃藥外,就隻吃過兩餐飯,夏怡秋摸了摸自己的臉說:“是不是老了?”,孫老板被夏怡秋逗笑了說:“還是小丫頭一個。”,夏怡秋沉默了一會兒說:“今天他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想謝謝他。”,孫老板笑著點頭,然後起身走向櫃台,夏怡秋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慕新宇的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電話那邊很安靜,慕新宇沉默著,夏怡秋說:“謝謝你還願意幫我。”,電話那邊的慕新宇好像喝了很多酒,他略帶醉意地說:“夏怡秋你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了,別把我慕新宇當猴耍,以後不要再聯係了。”,說完慕新宇掛了電話,繼續一個人在他們的家裏喝酒,慕新宇眼眶紅紅的,在說出“不要再聯係”的話後,眼淚還是流了下來,慕新宇大口大口地喝酒,試圖要把自己灌醉,然後就不會再想夏怡秋了。夏怡秋在奶茶店裏不顧一切地趴在桌子上哭,一句話也不說。孫老板看得直心疼,“明明兩個相愛的人卻要這樣折磨對方。何必呢?”孫老板想。
一切都像是“塵埃落定”一般,一切都恢複了平靜,一晃一個月過去了,夏怡秋偶爾會去他們的家看看,無論家裏多幹淨,她都會再打掃一遍,隻是每次去者沒有見到過慕新宇,他們真的就沒再聯係過,直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