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花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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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過來的第一反應是找悶油瓶的身影,對於自己這種沒出息的行為我也沒指望能改了。看到悶油瓶在離我不遠的地方背對著我坐在那兒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以為自己在做夢,等我差點沒把舌尖咬掉並意識到悶油瓶真的沒有離開的時候,我並沒有太多的喜悅——這說明情況比悶油瓶所想的還要複雜,他一時間還沒有辦法解決。
等完全清醒過來,我才開始環顧起周圍的環境。我們現在在的地方是一個山洞,有點眼熟。然後是人——在我不遠的地方三三兩兩的圍了一些麵生的人。我知道事情估計又朝著不該去的方向發展了。
胖子注意到我醒了,忙過來問我有沒有什麼後遺症:“小哥下手也忒狠了,你都睡了老半天了,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胖子這家夥最大的技能就是把死人說成活的,把芝麻說成西瓜,我懶得理會他,看了下時間,我昏迷了大概有兩三個小時。其他人也聽到了我們這邊的動靜,都把頭轉了過來。悶油瓶隻是看了我這邊一眼,就轉過去繼續不知道和他對麵的人說著什麼。也就在他轉過頭的這麼個當兒,我看清了他對麵的人——二叔。
我揮了揮手打斷胖子的聒噪,低聲問他:“我二叔怎麼來了?”胖子搖了搖頭:“這事兒你得問小哥,他把你捏暈之後本來是逼我把你一個人帶出去的,但我知道要真聽他的把你小子一個人帶出來,估計到時候你還是要尋死覓活。”“你他娘什麼時候見我尋死覓活過了?”我瞪了眼胖子,心想真不該問這家夥話。胖子不耐煩地揮手:“去去去,別打斷胖爺說話,我看把你一個人帶出去行不通,幹脆就壯著膽兒跟他死磕,結果磕著磕著,你二叔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他就跟小哥說了什麼我沒聽到,小哥就同意出來了。”
“你是說二叔進到青銅門後麵來了?”我一驚,一把抓住胖子問。“對啊。”“不可能,鬼璽都在我和小哥手上,他要怎麼進來?”我自言自語道。“哎,現在別管這麼多了,既然人都出來了,我們直接把小哥打暈扛回去?”胖子對我擠眉弄眼的說著。我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事情估計沒完。”
我突然想到小花他們,反複看了人群幾遍都沒發現他們的身影:“小花和瞎子呢?”胖子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沒消息。”我心一沉。沒消息不等於壞消息,但也絕對不是好消息,雖然說他們倆都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凶鬥估計也下過不少,但這青銅門後麵到底有什麼我們都不清楚,光是那些數量上占絕對優勢的密洛陀,就已經夠傷腦筋了。
我知道沒有時間再耗下去,活動了一下手腳,起身朝二叔走過去。等到走進了我才看到,不隻是二叔,他的邊上還坐著三叔,以及一個我死也想不到的人——鬼影。說不吃驚是假的,但我立刻也明白了所有事。給我們寫提示信的神秘人就是安排當時鬼影的“死”的幕後指使,而且從一開始,這個人就已經掌握了所有我們所不知道的線索,我們所做的不過是循著他寫的劇本把戲演全了,但是這個人是二叔還是三叔,我還不能確定。
我走到他們邊上的時候,談話就結束了,我不知道他們是有意的還是我真的沒趕上。“醒了?”二叔最先抬頭看了我一眼,語氣還是不緊不慢的道:“以為你長進了,結果隔了十年還能被張小哥用同樣的手法弄暈?”二叔的語氣有點半開玩笑的意思,但老實說實在是戳中了我的痛處,我隻能板著臉在悶油瓶邊上坐下:“你們不用在意我,繼續談。”“談什麼?”三叔吐了口煙,嘲笑道:“你睡著那會兒我們都談完了。”我在他們臉上掃了一眼,從表情實在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那既然你們談完了,就聽聽我要說的吧。”我權衡了一下,開口道:“小花和黑眼鏡不見了。”二叔和三叔臉上的表情明顯頓了一下——看來我暈過去的時候胖子還沒把事情跟他們說。先不說黑眼鏡,小花現在是解家當家,當年活動,霍老太的結局已經帶來了不少的麻煩,雖然事隔十年,但現在要是小花再有個什麼萬一,那些陰謀論者可不會管你真相是什麼樣,到時候就算是二叔,也要擔憂一下吳家的地位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二叔和三叔埋著頭皺著眉在想著什麼,悶油瓶則是看著火堆,至始至終沒理會我的目光。突然有一個人群發出一陣騷動。“怎麼回事?”三叔朝那邊朗聲喊了一句。“好像有人。”那邊的人回了一聲,我想都沒想站起來就衝過去。
剛剛胖子有跟我提到,我們不是直接從大門出來,據說青銅門是隻進不出的,悶油瓶當時是用了什麼方法出來的先不去探究,總之我們這次是循著一個盜洞出來的,現在這個盜洞裏隱隱能看到有一個身影在緩慢的爬出來。
悶油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我邊上,示意所有人退下,一手握著刀全身緊繃著盯著洞口,知道那人接近洞口的時候,他才放鬆了下來,迎上去把人攙扶下來——是黑眼鏡。他的狀況看起來實在不怎麼樣,全身的血和傷口,不難看出剛剛經曆了一場惡鬥。
我望著黑眼鏡出來的地方,良久,沒見到小花。“別看了。”黑眼鏡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我見過他受過比這更重的傷,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子,我知道,情況肯定不妙。“花兒爺不見了。”他看我看他,苦笑了一下,低聲說了這麼一句。我心頭一緊,想質問他,但想想,他可能比我更難受。“我會派人去找的。”我自覺也算是口齒伶俐的人,但到了這種時候,安慰的話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隻能給一個行動的保證。
黑眼鏡看了我一眼,笑了,自己走到一邊去靠著牆坐下,對我道:“三爺,我現在真後悔沒攔住他,早知道會落到這下場,我就算打斷他的手腳,也不會讓他跟你一起下來。”黑眼鏡的聲音有點沙啞,我不知道他和小花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但我知道,這裏麵,絕對有我想不到的危險。他停頓了一會兒,重新開口道:“我真不明白,三爺你這樣的人物,怎麼還能這麼天真,他和啞巴,都把你保護地太好了,你知道那個死在啞巴手下的領頭,最後說的話是什麼嗎?”我心一沉,雖然我早就猜到跟我有關係,但是人就是有這種本事——沒被揭穿的事,就當做沒發生過。“你不用瞪我,他遲早會知道的,而且,你喜歡的人是寶,我喜歡的人難道就隻能當草?”我愣了一下,下意識轉過頭去看,悶油瓶繃著臉站在我後麵,目光明顯是對著黑眼鏡。我現在知道黑眼鏡這話是對悶油瓶說的,隻是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悶油瓶喜歡的人?
我大概把意外寫在了臉上,黑眼鏡看了我一眼,笑得更樂了:“道上人聞風喪膽的啞巴張,是個連告白都不敢的膽小鬼?”我根本不敢看悶油瓶的臉,要說我吳邪雖然不懂女人心,但基本的逢場作戲不是沒經曆過,要說我沒聽懂肯定不會有人信,我隻能慶幸黑眼鏡和悶油瓶的氣場讓旁人不敢輕易接近。我隻能假裝我沒聽懂,問黑眼鏡:“那個領頭說的到底是什麼?”黑眼鏡瞄了我一眼,也沒再調侃,道:“他說,你才是鑰。。。。。。”黑眼鏡的話沒能說完,因為他說完這句的時候,悶油瓶已經一個箭步上前,一手壓在了他的傷口上,黑眼鏡倒抽了一口氣,臉色刷一下子白了。
黑眼鏡雖然沒說全,但關鍵的信息已經出來,我有種被當頭一棒的感覺。我一直以為我是在幫悶油瓶,一直以為悶油瓶才是最後的那個關鍵,結果沒想到,一切都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