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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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眼睛,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這才看向修兵,“到底是有多大的事兒啊?非得把我給吵醒?”
接收到隊長語氣中濃濃的不滿以及詰問,修兵悄悄在心裏抹了把汗,“巴溫特除了首領狩矢神外已經全部落網,現在,代理死神黑崎一護和他的三個同伴正在雙極對戰狩矢神。”
“哦?已經接近尾聲了啊?”沒想到就這麼睡了一覺,起來事情就要結束了,“狩矢神那裏有把握嗎?”
“朽木隊長以及四楓院夜一也在那裏,一旦黑崎一護無法解決,他們二人便會出手。”言外之意就是雙重保障,無需擔憂。
“既然如此,就沒我什麼事兒了,我繼續睡會兒,你去忙吧。”說完,躺倒,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額頭上十字路口遞增,修兵努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以免自己以下犯上,依舊恭敬地提醒道:“您可是這次行動的副總指揮,而且,審理犯人也是我們九番隊的任務,隊長您……”
可是,還不待他說完,床上的人就不耐煩的趕人了,“日番穀隊長是總指揮,報告他自會交給總隊長的,至於審理犯人的事情,你負責不就行了?暫時不要來打擾我。”
修兵無奈,但這是隊長的命令,隻能依令而行,“知道了,隊長。”
不過,在他出門轉身就要關上門的那一刻,帶著睡意的聲音再次響起,“對了,傳令下去,九番隊隊裏沒任務的人都去給其他人搭把手,像是整理廢墟啊,補房子啊之類的,不要理會那些無心之言,榮譽不是幹坐著就會被送到手裏的。”
“是,隊長!”恭敬地領命後,修兵輕手輕腳的將門給關上了,內心中的那點不滿瞬間煙消雲散。
隊長最後吩咐的那一番話看似給隊裏的人安排了無謂的任務,但是,他怎會不知道隊長這一番安排的用意?為了挽回九番隊因為前任隊長叛變而受損的榮譽!
有副隊長大人的督促,九番隊的隊員們雖然有好些人不情不願,但還是卯足勁兒地幹活兒去了,副隊長大人可是說了,這可是隊長大人的命令,敢違抗嗎?沒見之前違令的人現在正蹲在監獄裏頭!
不同於隊員們的辛辛苦苦,他們的隊長大人在房間裏睡得心安理得,等到自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星夜之時了。
正是萬籟俱寂之時,然而,我卻是再也沒有了睡意,翻身坐起,披上羽織,開門而出,站在院子中間,仰望星空,放空心思,沉醉在那璀璨的繁星之中。
久久佇立,直到晚風送來一陣涼意,方才回過神般,返回屋子裏取出已經陪伴自己許久的刀——銘。
這把淺打乃是在中央靈術院畢業那年,已經是正式死神的冬獅郎送給自己的禮物,盡管它並非是名匠打造的名刀,但卻一直被我小心的珍惜著,對它的重視程度絲毫不亞於自己的斬魄刀,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朋友們曾經就此事打趣過我,真有點刀在人在刀亡人亡的意思。
我記得我當時隻是淡笑著不置可否,對於銘的珍重沒有絲毫減弱,笑話,這可是冬獅郎送給自己的禮物。
要知道,以冬獅郎別扭的性子,能夠收到他的禮物,可是相當不易的,就算是沒有和他發生那件事之前,自己也僅僅是從他那裏收到過寥寥可數的幾件禮物罷了,銘是唯一一件生日禮物之外的禮物!
無法再回到他的身邊,他送給自己的禮物,就愈加的珍貴,是我最在意的珍寶。
輕輕撫摸著刀鞘上麵繁複的雕紋,而後緩緩的抽出,銀白的刀刃映襯著皎潔的月光,泛著清冷的銀灰,一股子的蒼涼寂寥突然直擊心髒,胸口泛起了熟悉的酸痛感。
如果有旁人在此,定然會被那雙漆黑如玉般的黑眸中的落寞所驚顫,定會不知不覺中深陷於那深不見底的悲傷漩渦。
如果有旁人在此,定然不會哭泣,隻是流淚而已,無法打擾那份沉澱著思念的悲傷,卻又無法承受那深淵之中的絕望……
“冬獅郎……”
輕聲的呢喃化為瀟灑的劍舞,不拘招式隨心揮劍,迷醉中帶著三分清醒,灑脫而恣意。
就這樣,後半夜的時間,我都在練劍中度過,倒是也沒有什麼不適,畢竟,整夜練劍的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應該說,絕大部分的夜晚時間,我都是在揮劍中度過的,隻要身邊沒有那人的時候。
話說,這人的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啊,都已經幾十年了,依然沒有辦法一個人入眠,唯有累得不行的時候,身體強製沉睡才能夠深度睡眠,平時都隻是閉目養神或者淺眠罷了。
察覺到修兵的氣息,我收刀入鞘,閉目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依然是平時那個懶散隨意的人。
“隊長,早安。”出現在門口的果然是副隊長修兵,見隊長已經起床,立馬躬身問安。
“嗯,有些餓了,讓人將膳食送到辦公室吧。”說完,出門往辦公室方向而去。
修兵領命而去。
在辦公室裏吃完早餐後便開始看起了文件,直到總隊長召集隊長開例會。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也就是總結一下巴溫特事件的經驗教訓,並且照例商討一下針對藍染的對策,即使明知暫時是無計可施。
從一番隊中出來的時候,我皺著眉走在最後,眼光若有若無的總是看向冬獅郎。
“小川,你怎麼也學日番穀隊長皺眉頭啊?這可不像你哦~”京樂隊長自然沒有忽略忘川的異常,這孩子並不是一個會輕易將心思表現在臉上的人,而今日卻明顯看得出他的擔憂。
“不,沒什麼,隊裏還有事,先走一步了。”搖了搖頭,瞬步離開了。
京樂也是搖了搖頭,“這孩子看著挺怕麻煩的,但沒想到工作起來的認真勁兒卻是絲毫不輸日番穀隊長啊。”
一邊的浮竹隊長笑道:“你又不是不了解小川,看起來懶散隨意,但是該他做的事情,卻從沒有敷衍了事過,哪件不是完成的讓人無可挑剔?”
“也是,隻是這小子掩飾的夠好,不容易讓人發現罷了。”
“不過,雖然總是笑著,但這孩子好像總是有心事似的……”
對於同伴的話,京樂不置可否。
回到隊裏,我盯著修兵,“你昨日報告,日番穀隊長抓捕了一名巴溫特,對吧?”
被隊長盯的冷汗直冒的修兵,聽到隊長終於開口,暗中鬆了口氣,“是的,隊長。”
“那你為何沒有說日番穀隊長受傷了呢?”
修兵身子一顫,但還是想做最後的掙紮,“受傷?啊咧,日番穀隊長受傷了嗎?對不起,隊長,屬下也並不知情。”
“嘭!”
伴隨著忘川揮起的右手,修兵的身子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破門而出!
外麵的隊員們被這突來的一幕給嚇到了,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但修兵卻立馬從地上躍起,連嘴角的血絲都不顧,向著隊長辦公室中背門而站的人單膝跪地,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恭敬,以及極力隱藏的懼意,“屬下知錯了!”
這是修兵第一次看到自家隊長發火,也終於見識到了隊長實力的冰山一角,雖然自己沒有防備,但隊長卻隻是隨意般的揮手便將自己掃飛了,還受了點輕傷,可見,隊長的靈力有多麼渾厚!
沉默漫延,隊長沒有開口,其他人都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沒看到副隊長那遭遇嗎?!
許久之後,終於聽到了隊長的聲音,“進來吧。”真是如蒙大赦啊!
“口渴了。”邊坐回椅子,邊說了一句。
修兵意會過來,趕緊開始給隊長泡茶,然後恭恭敬敬地將茶杯放到隊長的辦公桌上。
我端起茶杯輕吹了幾下,然後輕抿了一口,“為什麼不如實報告?”
“是日番穀隊長的請求,屬下……”
輕輕吐出一口歎息,“下不為例,去忙吧,還有,記得讓人來換道新門。”
“是,隊長。”知道隊長不再追究,修兵趕緊閃人。
等到辦公室裏隻剩下自己一人,我無力地癱倒在椅背上,目光渙散,思緒一片混亂,為什麼要故意向我隱瞞自己的傷勢?是怕我擔心嗎?還那麼在意我嗎?
“嘛,不要再想了,反正都沒有結果,工作!工作!”沉寂了許久,終於回過神來,趕緊收拾好紛亂的思緒,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