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誰說女子不傾城 第十三回 哪堪 哪堪 梨花欲壓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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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破扇,幾筆簡畫,索性細細為製。
說是陪人,說是歸國,不料草草收場。
手上做好的扇子,在他需要它的時候,似乎真的會活過來一樣,可是現在是誰都記不得它了一樣,這讓我對著它有些心疼,這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獨孤慕雲也有過不去的肖姑娘,適得應了“一物降一物”。想將扇子扔了,卻在甩手之時用小指一勾,脫不了手,竟還會粘人了,我又一甩,還是扔不掉,我繼續跑跑跳跳,它也跟著我顛顛簸簸,好不懊惱。
“你在跳扇子舞?”左士晴詫異的盯著我。
“對,居然被你看出來了!”我將扇子打開,擺出一個半蹲著舞步。
“難道你還要打算在這兒賣藝為生了?”左士晴變詫異為憤慨,仿佛在看一個不肯上進的大好青年。
我尋著一根石凳,坐在上麵繼續玩我的扇子,“對,奴家就隻剩這一門技藝了,不然你讓奴家怎麼過活。”
左士晴本來是厭棄的看著我,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詭笑的看著我,“你知道外麵為什麼這麼熱鬧嗎?”
“我怎麼知道。”似是前幾日起,這外麵就沒有清淨過了,連這客棧裏也是,四處都是紅彤彤的,煞是岔眼,上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陣仗還是因為司空文姒嫁到明國去了。這小小的邊陲小城也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難道是齊劉海終於把自己嫁出去了,還是說,齊劉海終於把元乃月給抓回去了,夢想成真,如願以償?
“這可是一件大喜事,是昊國和大夏國結成姻親,你可猜得到是誰?”
心中倒是想到了一個人,看左士晴驕傲的眼神,應該是他吧。
“你猜呀,你倒是猜一個呀,”左士晴見她的招數對我沒有用,才有急急說道,“我說了之後,你可不要傷心才是,”左士晴又瞄了一眼我,“是司空文熙!”
我將腿翹起,悠閑的晃著,“笑話,司空文熙是誰,聽都沒有聽過……”
“誒,你告訴我,司空文熙是誰啊?”
左士晴像是嚇到了,往後退了幾步,緩了幾秒,才又笑著說,“蘭槿軒,你就心虛吧!我走了,隨你要不要跟來,我可不想和你一起耗在這兒,我要去浪跡天涯行俠仗義去了,也不知肥豬有沒有找過我。”
“你走,你走,要走一起走得幹淨的好,反正別人把房錢都付了,都別管我了,”雖是這麼試著說著,但是左士晴果然沒有停下來,我隻好在不遠處緊跟著她。
左士晴知道我跟在後麵,故意加快腳步,不知為何街上人多異常,又加上房簷垂下的紅菱,才一眨眼功夫,左士晴就不見了,一慌就亂,腳被紅菱絆著也沒注意,於是摔成了個烏龜樣。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左士晴晃著腦袋嬉笑著。
“我是故意的。”我毫不在意的站起來,“看,你中計現身了吧。”
“你就裝吧,我還不知道你。”左士晴眨巴眨巴眼睛,一副讓我認輸的表情。
“你剛才說什麼浪跡天涯行俠仗義,還有肥豬,你哥呢?”若不說話堵住左士晴的嘴巴,還不知道,她到底要嫌棄我到什麼時候。
果然左士晴收斂起了她的高傲,低垂著腦袋,臉立刻垮了下來,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雖然暫時傷害了左士晴小小的心靈,但是以她那極強的複愈能力來看,一切戳傷疤的行為都是為了讓她更好地使用她的能力的有效行為。
“哥哥,他不要我了……”左士晴撅撅嘴。
“她不要我了……”恰好在左士晴說完後,又一聲稚嫩洪亮的童聲銜接而起,若不是聲音明顯不一樣,我一定會以為是回聲的。
左士晴不滿的抬眼看了看我,好像是我故意學她一樣,要是我有這口技,會淪落至此嗎?我也不滿的看看她。
“這次,是真的不要我了。”
“真的不要我了。”那個聲音又再次跟上了左士晴的節奏。
左士晴頓時脫去苦情女形象,兩隻眼睛冒出洶洶怒火,我趕緊用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穩住,及時的製止了一場血案的發生。
“我該怎麼辦啊?”這次跟隨的聲音總算沒有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用力拍拍她的肩膀。
“怎麼辦啊?”在我說完後那個聲音終於響了起來,還擅自加了幾段哭戲。
“不會的。”另一個突然響起的聲音將我的話也重複了一遍。
“給老娘滾出來。”我和左士晴同時爆發,怒跑著尋著罪魁禍首。
放眼過去,卻隻看見了一個年輕伴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抽抽搭搭,兩人都愣愣的看著我們,看他們那樣子應該已經觀看我和左士晴無端的暴走有一陣子了。
小男孩看我和左士晴都注視著他們,哇哇大哭了起來。年輕男子不知如何做好,就尷尬的站在原地,任小男孩哭著。
這時候的左士晴完全忘記了她的暴怒本質,親切的蹲在小男孩的身邊,這時一種不安感跑了出來。
果不其然,在左士晴仔細詢問之下,才明白小男孩原是為了自己的姐姐在哭,左士晴又一再詢問,才又明白了,小男孩的姐姐原是被迫要嫁給一個糟老頭子,那種不安感全部出現,漸漸化為人形,到最後竟成了小男孩的模樣。我使勁兒抓著左士晴才將她喚回來,“該走了吧?”
左士晴搖搖頭,沉默不語。
“那我先走了,你,保重!”我放開手,想要來一個訣別,左士晴卻將我死死拽住了。
“你走吧……”左士晴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手上卻沒有鬆卻的意思,隻是更加關切的望著小男孩。
“那個‘糟老頭’多少歲啊?”
要知道在這古代,叫法上的糟老頭不一定就是真正的糟老頭,四十幾歲當爺爺的人多不勝數,而在我以前的那個世界四十幾歲的男人跟朵鮮花一樣。
“有九十幾歲了,似去年才滿的九十,”男子說道。
“那正好啊,”我撫摸著小男孩的腦袋笑著說道,“有可能你姐嫁過去沒幾天那老頭就死了,到時你姐就自由了啊!”
小男孩躲開我的手,用仇恨的眼神盯著我,好像我對她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我回瞪過去,小男孩抽泣一聲又嚎啕大哭起來。
左士晴瞪我一眼,將小男孩抱住,“沒事了,沒事了,我一定會把你姐姐救出來的。”
左士晴本著俠女本色帶著兩人又是一陣低語綢繆,才做好了作戰方略,三人走的時候還不忘帶上我,所以我們四個都站在了高高的圍牆外麵,等待時機。
“這城中的牆怎麼都這麼高。”左士晴在那敲著牆角。
“我怎麼知道,習俗,知道不!”我也敲了敲。
“有人來了,”左士晴將我的說拉住,一起躲到一旁。
遠處有兩列丫鬟向我們這邊走來,她們手上拿著的是新娘的裝束,後麵的兩個丫鬟卻慢慢停了下來,原來地上有兩粒碎銀子,這麼簡單的釣魚計也會中,我默默為她們的爹娘悲傷了一小會兒。
還沒有穿那丫鬟的衣服的時候我還抱著讓那男子穿的念頭,不過左士晴說什麼也不讓他犯險,難道我去就不叫犯險嗎?
等我和左士晴順利見到小男孩的姐姐道明一切時,她隻是激動的說,“我就知道,他一定會來救我的。”說完感激的將我和左士晴抱著,說什麼也不肯放手,場麵太過溫暖,以至於我還處在糊裏糊塗中的時候就被換下了衣服,還開心的將她倆送走,偌大的房間就隻剩下了我,還有一套新娘裝。
“新娘子,穿好了嗎?”外麵的人隨時都像是要闖進來一樣。
“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