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誰說女子不傾城 第五回 碩鼠 碩鼠 乞你無食我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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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後,我看到了一雙大眼睛,在離我臉很近的地方。
哼,居然出現幻覺了。
我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還是那雙大眼睛。
切,這個幻覺還真是有點嚴重。
我又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睛,水靈靈的大眼睛要出水了。
我滴神啊,該不會是胃部神經出問題之後就影響了眼部神經的正常運作了吧。
有些猶豫的又閉上眼睛,不願再睜開眼睛,可有兩隻手卻撫上了我的臉。
不得已睜開眼睛,看著元乃月熱淚盈眶的眼睛。
“是你要死了,還是,我是說還是,雖說沒有這種可能,隻是還是,還是我要死了啊?”
“醜丫頭……”元乃月作勢要趴在我的身上,我用手將他的腦袋抵著,可他的手裏還抓著我的頭發。
“你們——”齊流海走進來就看到了我們兩個的糾纏狀,趕緊背過身子,小聲的問著。
我馬上和元乃月拉大距離,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元乃月就慢悠悠的說了,“齊小姐,這丫頭還沒有好,還在胡亂說話,不想這胃壞了,連腦袋也跟著壞了,恐怕還要叨擾一段日子了。”元乃月說完後還和著他那“單純”的一笑,感情元乃月一大早跑到我這來就是來裝樣子的!我精神奕奕,活蹦亂跳,生龍活虎的,誰說我壞了,明明是他想留下來,我一記眼刀向他飛去。
齊流海看著元乃月愣了一會兒,不過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定了一下心神說道,“如此便好,本來也是想勸你們再留一段日子,元公子,你還是先出去吃早點吧,這裏翠兒來看著就好。”
元乃月收起痞氣,一聲不吭的走出去了,齊流海也跟著出去了,看著翠兒手上的托盤,想不到生病了還會有這等好處,還有人伺候吃喝,有一段日子沒有享受到這種生活了。
翠兒將蓋子接起的時候,我一度懷疑我的眼睛出問題了,這麼大的一個碗,居然才裝了剛剛覆蓋了碗底的一點粥,其餘的幾個小碟子各裝了幾顆顏色各異的東西,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鹹菜,不過藍色的鹹菜看著就沒了胃口。
看著我震驚的臉色,翠兒才說,“大夫說了,姑娘的身子現在隻能吃一點東西填一填胃——”
“可是,我覺得這點東西連牙縫都填不滿啊,更別說填胃了!”
“這個,姑娘,這都是小姐吩咐的,我也不知道——”翠兒的話被推門聲打斷了,原來是齊流海又回來了,手上也拿著一個托盤。
“好了翠兒,還是我來吧。”
“小姐,奴婢來端吧。”翠兒想要去幫齊流海。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是”翠兒走的時候三步兩回頭,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齊流海坐到我身邊,將蓋子揭開,原來和我吃的東西一樣。
“元公子說,你看到吃的東西肯定會生氣,所以我就進來和你一起吃。”
這兩件事情有毛關係啊,我懶得理她,夾了一筷子鹹菜在嘴裏砸,味道有些奇怪,有絲絲的甜味在舌尖縈繞,不像以前吃的鹹菜,或者說這不是鹹菜吧,我拿筷子把碟子裏的菜翻過來翻過去的研究,齊流海也沒有覺察到我的怪異。
“元公子說,姑娘的胃現在還不適宜吃油膩的東西。”齊流海對著碟子說話,讓我覺著那碟子才是我的真身一樣。
“元公子說,就算是姑娘發脾氣也不能給姑娘吃。”齊流海邊說邊對著碟子傻笑。
“喂,齊小姐,我在這兒啊。”
“元公子說,姑娘也就是鬧一會兒,不會有什麼事的。”齊流海用筷子繼續在碟子裏胡亂攪著。
齊流海對元乃月也真是上心,不管元乃月到哪裏去,都有人罩著他,怎麼沒有人來罩我呢?來這兒這麼久,我完全是靠堅強活下來的啊,以前看過一個星座算命的,說獅子座是靠堅強活下來的,我還不信,元乃月肯定是摩羯座,是靠運氣活著的。
我將齊流海玩著的碟子拿過來,她才將我看著,才知道自己講了哪些話,臉可疑的紅了,“作孽啊,你居然這麼喜歡水仙男!”
“水仙,男?”
看著她不解的眼神,我隻好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須,像一個充滿智慧的老人一樣對她說道,“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男的自以為自己長得很漂亮,認為這世上沒有人能夠比得上自己,隻好每天對著湖麵看自己的倒影,天帝看見了,就將他變作了一株水仙,還是一株雌水仙,讓他每天都對著湖。”
“可是,這和元公子有什麼關係,不過,以水仙來比元公子也真是恰當,水仙還分雌雄嗎,元公子也是,就算是女子,那也是絕色美人呢。”
看著她歡喜的樣子,我知道她沒有領悟到其中的真諦,顯然她已經理解偏了,“那,我再給你唱一首歌好了,吭吭,剛才隻是清嗓子,不是唱歌。”
“一生難得真誠的愛
你想遵循你的道理
你卻不願意聽我說
水仙他不懂愛
雷峰塔會掉下來
水仙他不懂愛
雷峰塔會掉下來
你們在一起永遠會分離
水仙他真的不懂愛”
……
還在想怎麼改後麵的詞的時候,元乃月卻陰森森地站到了我的後麵,“你在唱什麼?”
他的手已經將我提起,這四周可都是硬梆梆的地啊!我趕忙將他抱著,死皮賴臉的貼在他的胸上,他卻使勁兒將我扯開,我朗誦了起來:“水仙,我親愛的水仙!”
他看著我笑著,說道:“接著說。”
沒來由的我心裏害怕的一顫。
“我是你湖麵中的倒影;
我是你四處傳播的香氣,
隔著千山萬水拜訪四麵八方;
我是你眼角的一滴眼淚;
我是你嘴邊的盈盈淺笑;
——水仙啊!
我是你的十萬分之一;
我是你的十億分之一;
你以傷痕累累的乳、房,
喂養了,
迷惘的我,深思的我,沸騰的我。
你用堅強的身軀,
保護了,
脆弱的我,自卑的我,可悲的我。
——水仙啊,
我親愛的水仙!”
我剛才好像是說乳、房了!我看了看元乃月的胸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舒婷啊,我對不起你呀,這麼長的詩,我居然就隻記住了乳、房。
元乃月又要扔我,勁兒比上幾次都要大。
“兩位的感情真好,姑娘還說兩位不是兩情相悅?”齊劉海尷尬的笑著,站在原地。
“他/她!”我和元乃月同時嫌棄的看著對方。
怎麼看都是我這個弱女子和他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放在一起比較吃虧吧,元乃月在那嫌棄什麼,我還未開口,元乃月就對著齊劉海說道:“她?她是女人嗎?”
“我哪裏不是女人了!”我捍衛著自己的尊嚴。
元乃月淡淡的掃了一眼我的胸部,接著說道:“她頂多算個女的。”
我手指著元乃月,由於氣得厲害,手竟發起了抖,“我——”
“俠義雙盜?”
“爹——”
指著的手偏向了突然說話打斷我的人,看見了昨夜還跪在司空文濤麵前的城主大人氣勢威嚴地站在我們麵前,背後還躲著畏畏縮縮的翠兒,元乃月將我放開了。
“爹,他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齊流海帶著堅定的眼神擋在我們的麵前,像保護小雞崽子一樣將我們保護起來。
“海兒,你給我讓開!”
齊城主不會將我們逮起來再交給姓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