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托克遜依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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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克遜自那日殺師之後,喬裝易容成一五十左右男子,他心中暗暗思量“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欲要成大事,沒有得力幫手是不行的,當今之計便是要尋得元官場一二有野心的漢人與自己結盟。
他四方打聽,終於在嘉義發現了一位絕佳人物。此人便是那強娶金秀的大將李保之子李輝,想當年,他的父親李保一代忠良,誓死保衛宋土,不料戰死疆場,李輝接替父親將軍之位後,便不再攻元,處處向元示好。
當時元兵入侵臨安府,這李保竟不戰一兵一卒就投降於元兵,被忽必烈親封為三王爺,府院就建在嘉義府,這嘉義乃是古越老城,繁華無比,如此可見元朝對其甚是厚愛。他平日裏自稱忽必烈為新父,甘願做元朝的傀儡兒子,並立誓說:“以前種種昨日去,從此元都是我家”此舉引來中原各豪傑唾棄,紛紛立誓要取李賊首級,市井中人也都及其不屑此人,有詩歌流傳為證:
原是宋將忠義後,卻堪當狗元人喚,不念黃泉親身父,元殿之上聲聲爹。
可世道就是如此,小人無恥之人反倒紛紛運氣好,這李輝偶的邪功《九陰真經》,這武功原本適合陰性中人修煉,不知情者都認為隻能女子練,其實不然,正所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每個人生來都是兩性,隻不過男者以陽性居多,女者以陰性居多,但天下事物,多有奇特,這李輝雖堂堂七尺漢子,但體內陰性居多,故反倒及其適合練《九陰真經》,想不到他天資聰穎,一學就會,如今神功在手,再加上擁有兵馬,倒也輕易暗殺不了,十五年來,暗殺者皆失敗被殺,他在嘉義一手遮天,培養殺手無數,搞的繁華之地嘉義人心惶惶。
托克遜已經來在嘉義許多天,私下裏已經徹徹底底摸清了李輝的底細,看的出來,這李輝表麵上雖對元王朝忠心耿耿,但實則野心極大,絕不是久甘居他人之下者。他也打聽到李輝暗地裏發展自己的勢力,現今勢力已不小。
托克遜心想:自己與李輝素未謀麵,如今若倉促去見,反倒讓其起疑心,得像一秒計才行?他在客棧裏走來走去,思索辦法。時至盛夏,不遠處山上禪聲陣陣,突然托克遜心中有了主意,他便讓店小二拿來紙筆,寫了一副對聯,說是對聯,其實隻是兩句話而已,自己未曾讀過書,隻是在給成吉雄當馬夫時忙裏偷閑識得了幾個字,故此對聯隻是字數對的上,押韻等各方麵那是霧裏看花。
寫好之後,他來到王爺府門前,心想隻要李輝看到此聯,必定會親自出來相迎自己。托克遜仔細查看王爺府四周,果然戒備森嚴,門口四個壯漢把守,此四人腰圓胸壯,儼然好似有拔天移海之力。門口設有門房,遠遠看去,房中之人極為年輕,托克遜快速走到門口,被壯漢攔住怒目圓睜,就在這時,那門房年輕之人慢步走出,傲慢地問:“找王爺有的何事?”托克遜上下打量這門房一遍,見其穿著華麗,不僅感歎真是宰相門房七品官啊,一個小小的看門人說話都如此傲慢,托克遜心想大事要緊,便不再計較,他施一禮還話到“我乃王爺故交,勞煩承此書信於王爺,他自會出門相迎”這門房見其說話如此有底氣,再觀其穿著打扮,不像普通之人,這才收住傲氣,不敢怠慢,笑一笑說:“先生慢等,我這就趕快去通報”。果然不到片刻功夫,李輝親自來接。
托克遜也不謙虛自卑,並步與其入的大堂。進堂喝茶片刻之後,托克遜便仔細打量李輝一番,他在百毒玲學過相貌之法,一路走來,觀眾人頗是靈驗。看後心中感慨:此人眉目清秀,並不是泛泛之輩,隻是頸長嘴長,是哪“隻可同患難不可共享福之人”,看來對他隻可利用,不能深交。頸長嘴長之人相處極其險惡。
春秋末期,範蠡就是因為看出越王嘴長脖子長,才斷定功成後必大殺曾今同患難之人,因此便攜西施逃向山野,後越王果然大肆殺害功勳之臣。有詩可形容其相貌:
頭凸臉正非常人,一雙眼睛疑心重。眉毛細長有定見,鼻邪眼歪心不正。雙耳偏垂感情談,腿短身長處事穩。長頸長醉詭計多,隻可同難不共享。
李輝見來人緊緊盯著自己看一語不發,便問到:“還未請教先生字號?”托克遜這才回過神來趕忙說:“山野村夫,姓李,單字成”托克遜隨口編了名字,理李輝笑一笑說到:“原來是同姓中人,今日有緣想見,真是三生有幸,隻是那紙條何意?還請先生明意”,托克遜自然明白這乃李輝試探他之言,那兩句話簡單至極,堂堂的王爺豈會不懂?托克遜故意看看四周,王爺會意便招手示意眾人退下。
托克遜指著桌子說出來紙條上那兩句話“春去夏來蟲若單行不成蟬,宋亡元興王不出頭誰做主?”說罷微微一笑。
李輝聽後本想接話表明自己心計,但轉眼一思,此人並不認識自己,居然能知道自己的心中所想,恐怕是元都派來的試探之人,還是小心為好。他也微微一笑地對眼前的李成說:“李先生,但不知你所言的出頭做主之王是哪一個?”,李輝聽罷心想這李輝疑心真重,看來得直言點破了。他便開門見山地說:“王爺是疑心我是元都之人了?不瞞王爺,我跟元兵有血海深仇,當年全家十一口皆被元兵屠殺,今觀天下,惟有王爺才能與我報仇,故來投靠”,說完裝出一副悲傷樣,托克遜提前早已料定王爺疑心重必不會輕易說出自己的野心。於是在客棧想好了對策,剛才這個故事就是提前編好應付王爺的。
李輝見狀,才收了疑心說:“不瞞先生,我確實想推翻元朝興我大宋,世人都罵我忘恩負義,但我實則時時思戀故朝啊,隻是出於無奈便忍辱偷生,寄予元人之下,若有機會我定為天下漢人重謀天下”,托克遜心中感慨道這李輝也真能演戲,這時候也不忘給自己開脫罪責,明明是自己的野心私欲,卻偏偏扯到民族大義上,但他表麵上還是應付說:“王爺真是憂國憂民啊,王爺有此心腸,天下百姓之福啊”,李輝一笑說:“先生嚴重了,如今我已發展一萬餘人,隻是苦於無謀士相助,先生若不嫌棄,可願於我同興故朝,到時,你們平分天下”,托克遜一聽知道這又是試探自己有無野心之語,便趕忙起身說:“王爺嚴重了,山野之人,無德無才不敢與王爺同坐天下,隻是願為王爺出謀劃策,效犬馬之勞”,李輝聽後大笑道“如此甚好,有先生相助,大事成矣”。
托克遜對王爺說要回客棧收拾東西,走出王爺府,不覺冷汗直冒,心想李輝此人真心詭計多端,自己以後得小心應付,稍不留心就可能命喪黃泉,他回到客棧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想到此人決不能交心,等利用完後就趕緊離開。
有詩可以見證兩人心機:虎狼凶殘本分居,各懷鬼胎聚一起,今朝共事勝兄弟,明晚羹盡自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