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趙興惡人穀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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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興自那日與袁斌分離後,心中難免幾分孤獨與惆悵,如今無家可去,又該流落何方?思來想去隻有先去山東拜訪文宣王孔聖人。
孔子相傳有3000多弟子,72位賢人,他生前遊曆四方死後封爵封王,如今已是無數讀書人的心中崇拜與向往者,趙興自幼熟讀儒家經典四書五經,自然對孔聖人有著難以言清的感情。
一路上,他思索改什麼名好?思前想後無有思索,唯一的親人母親去世不久,心中傷痛煩悶,難以下靜心來走出陰影,他歎道:索性改成萬靜,但求遇萬事而心靜,有詩言道:禍福相依命無常,朝去暮歸心自靜,誰言書生不杜康,笑看流星醉長空。一路行走盤纏已所剩不多。
換好孔廟已在眼前,他朝孔聖人石碑三拜,頭一抬起,就看到碑上鐫刻隻字“修身治家齊國平天下”不禁心中頓生慚愧,便苦笑一聲自嘲到:無家可歸談何治,流落天下怎敢平。
他越想越惆悵,自己索性棄文學武罷了,當今亂世,元兵四處敵對南人,若無一技之功,難免朝看夕陽晚陳屍鄉野。打定了主意,趙興心想書中記載武功高強之人大多隱居山野,神出鬼沒,如今無處可去,不若去那山澗尋得真人學功夫,如此一想,心中大為暢快,不覺邊走便隨口哼的一首雜詩“棄文學武山間行,治國那離蓋世功,昔日高祖斬白蛇,今朝降龍看萬靜”一路上哼的起勁,不時哈哈大笑,好似脫胎換骨一般。
他隻顧哼歌,走入惡人穀都未發覺,其實,這也不怪他,那惡人穀石碑常年曆經風吹雨淋,再加之野草遮蓋,早已讓人難覓蹤跡,今趙興便是沒有發覺。
這惡人穀中住的其實並非惡人,反倒是一些江湖義氣中人,有詩為證:名門正派偽君子,爾虞我詐為己私,江湖兒女真小人,熱血穀中義衝天。說起這惡人穀的來源,還有一段淒涼的故事,當年靖康元年,微欽二帝被金兵擼去,北方已成金人之地,不料高祖南方臨安一登基,不禁不思奪取北方,反而屈膝向金人求和,正所謂“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他做定臨安後,金鑾殿下傳下旨來:凡我大宋子民遇金人須得禮讓三分,不可不恭,違令者殺無赦。各名門正派紛紛響應高宗旨意,處處隱忍金兵,大好河山就這樣被金兵糟蹋,惟有江湖中被名門正派排擠的所謂邪教中人奮起反抗,他們不堪受此大辱,紛紛拔劍四方,誅金兵,滅奸臣,甚是受各處百姓歡迎,這些名門正派和朝廷麵子上掛不住了,他們便聯合起來打出旗號“邪不壓正,正必誅邪”四處圍剿這些重情重義之人,無奈他們勢大,“邪教中人”殺的被殺,抓的被抓,最後隻有一部分被感到中原荒涼山中,立碑惡人穀,並相約邪教中人出界一步者殺無赦,名門正派之人進穀者殺無赦。
這些人到了此地後不屑再入江湖,便自力更生,久居不出穀,此後許多江湖義氣中人因看不慣名門正派的那些偽君子爾虞我詐,便紛紛自然來到此地,也有一些殺人逃犯到此地躲避,如今,這裏已有成千上萬人,他們個個身懷絕技,重情重義。
當然最為出名的便是惡人穀三鬼,這三鬼是三親兄弟,真名已不為人所熟知,隻是因為他們身材矮小,身段敏捷,為人處事及其有滑頭,便稱作惡人穀三鬼,這三鬼雖一娘生,但性情卻有不同,老大為人吝嗇愛財,老二善於各種交際,老三雖口吃,但卻是三兄弟中最為調皮的一個,他常常不顧生死的開玩笑搗蛋,簡直就是遊戲人生。這不,今日飯飽之後,三人便來到山林之間狩獵,時值春夏交替之際,山間溪流不斷,一顆大楊柳垂下紙條隨風飄蕩,幾隻麻雀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三兄弟心情大好,正在此際,前方深草之中似有動靜,大鬼側耳一聽,確定無疑有野獸在前方,二鬼正欲放箭,老三卻道“今……今天……抓抓個……”老大聽的不耐煩,一把拍在老三頭上說:“說個話真廢事,不就是抓活的嘛,”,老三又墨跡了“我……我我我說……說話……別別別打打斷”老大老二便不在理會,他三人一齊小心翼翼向前圍去,快要到達草叢深處時,三人齊出手用功,這輕功,一眨眼便都已抓住了那個“動靜”,不料不是獵物,而是個大活人,老三便說“真真倒倒黴,美餐咋咋……變變成人了”老大又是一巴掌“閉嘴”,這老大仔細打量一番後心中疑惑:此人長相清秀,絕非泛泛之輩,莫非是那些偽君子派來的打探之人。
便快速伸手一把將其手抓住,趙興從未見過如此快的伸手,他痛的叫喚說:“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大鬼絲毫不鬆開地問“你是何人,來我惡人穀作甚”,趙興一愣“惡人穀?惡人穀是幹什麼的?”“休要裝糊塗,說,你到底誰派來”,趙興痛的隻往回拉手,可對方手勁太大,他更本難以擺脫,這時老二見眼前這個小夥痛苦不堪,心中已有了大概,便對老大說:“大哥,此人並不會武功,恐怕不是武林中人”,大鬼這才鬆手賠禮說:“適才多有得罪,隻因我等與名門正派中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今觀你從未謀麵,誤認為你是那些偽君子之列”袁斌聽的一頭霧水,但還是還禮說:“不知者無罪”,三人心中過意不去,便邀其去寒舍相聚賠禮。
趙興正好無處可去,便跟他們一起回去,他們所謂的寒舍真寒,隻是大樹底下幾件茅草房而已,三人準備飯菜,老大便對袁斌說:“山間野林,沒有名貴飯菜,隻有自家種的一些小菜,莫要見怪”趙興早已餓的不行,再不好的飯菜此時對他來說都是至美佳肴,他狼吞虎咽地吃飽之後,才發現三兄弟麵露驚訝,這才覺得自己吃的魯莽失禮了,便趕緊說:“實不瞞三位,幾天下來未吃的飽飯,剛才吃相醜陋,見笑了”,三鬼一笑回答說:“江江江……湖湖……”,大鬼急的不行便說:“我三弟是想說江湖中人不拘小節,我這三第生來這樣,可不把人急死”,趙興一笑,反倒覺得這老三挺可愛的嘛,幾杯酒下肚,四人聊的大歡,趙興這才將自己前前後後之事原原本本說與兄弟三人,三人聽後也為趙興感到悲傷,老三抱著大哥哭著說:“真感人”大鬼一把將其撇開,老三竟抱著老二大腿又哭開了,大鬼麵露不好意思地對趙興說:“我這三弟,讓你見笑了”,趙興剛才提及往事也傷心不已,不過一看到三鬼這可愛樣,竟心情好了許多,笑著回答說”哪裏哪裏,我到覺得令弟挺重情重義的”,三鬼一聽到這話,馬上不哭了說:“那那那是,你你你也也不不不……打聽我……三三三鬼”,眾人都被他博得大笑。
三人見趙興無家可歸,又想學武功,便收了這個徒弟,白天裏,三師父讓趙興好好練功,趙興紮馬補抬頭一見三人皆不在,便想偷懶,正要收起馬步,不料突然哪兒冒出大鬼一枝條打來“好好練功,你這兔崽子,不許偷懶”,大師傅剛一走,趙興又想偷懶,二師父從樹上跳下來又給他一枝條,惟有三師父依樹睡覺,趙興便拿了小物件刺他的鼻孔,騷擾他。趙興無疑給這三人帶來了極大的快樂,白天練功調皮欺負三個師傅,晚上又折騰三鬼師父,而他自己這段時間也是異常的快樂,不僅練到了武功,而且正真感受到了比童年生活更幸福的滋味。有事曰:
三鬼得徒樂融融,枝打愛徒疼己心,最是四人酒醉時,指指點點戲嫦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