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之本命 三十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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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我變得少言寡語。
見到京樂,浮竹,冬獅郎也是簡單的寒暄之後,再無其他交流。白哉更是。甚至與修兵都是。
“隊長,”黃昏時分,修兵一個人來到我的辦公室,將一杯咖啡放到我桌上。“給您衝了咖啡。”
“哦……”我看著那杯黑色的液體,在自己手邊安靜的站著。突然意識到這個透明的馬克杯,是當初我嫁入朽木家的那晚,京樂送給我的禮物。看著它,京樂悠然的神態再次浮現在自己眼前。
那次酒館訣別後,已經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裏,從來,從來沒有停止過對他們的思念。若那天不是趁著酒精的力量,我根本不可能說出那些話。那些絕情的話。
“結野,記得一定要向白哉道歉。”
浮竹最後對我說的話,一個星期也沒有忘記過。
是啊,來到這裏最對不起的就是白哉了。剛開始麻煩他訓練我,因為身體讓他飽受議論而刺傷我,嫁給他取代了緋真在那個庭院裏的位置,昏迷一年錯過他的生日,還有,犧牲了他的孩子……
我端起杯子,走到窗邊。抿一口咖啡。好苦。
可是,我怎麼就習慣了呢?
“隊長,”雖然我沒有理睬修兵,但他這一個星期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和我交流著,“我看到您頭上的頭繩已經舊了,所以就給您新買了一條。”回頭看到他將一條精致的黑色頭繩放到桌上,上麵還印著一朵很大的鑲著黑色玻璃鑽的玫瑰花,“看到這個覺得很適合隊長,就買給您了,希望您喜歡。”
我抬起頭,看著修兵,微微笑笑,“謝謝你啊,修兵,你買的頭飾,我都很喜歡。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好像沒有用過你買給我之外的別的頭飾了。”
“隊長客氣了,”修兵的笑容和眼淚對我來說,都沒有吝嗇過,“這是應該的。您喜歡就好。”
說完,他向我鞠躬,轉身離開了。
再次回首望向窗外,黃昏時分是我最喜歡的時間。九番隊門口的大樹因為橘色陽光照耀而變得溫暖。這時,還多了一個身影。
白哉的身影。
看到他的時候,我已經沒有太多的驚訝了。一個星期,白哉還是像以前一樣,在這個時間等在九番隊的門口,準備和我一起回家。隻不過這一個星期,我都沒有下去。而當天色慢慢變暗直到深夜後,才看到那個有些寂寞的背影離開。
一個星期,每天如此。
為什麼要這樣??最讓我揪心的,不就是他這個背影嗎?
將杯中的咖啡喝完,放下杯子。轉身出門,在門口看到著急跑來的修兵,“隊長,朽木隊長他……”
“我知道。”簡單的回應了修兵,我錯開他的身體,向大門口處走去。
還是那個背影,還是那個人,還是那個白哉。
“白哉。”我想來告訴他,不要再等著了。
“你出來了。”看到我的出現,他並沒有過多的驚奇。
“你不要再來等了。”我疑惑地看著他,不解的問著,“那天在酒館,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那隻是你單方麵的決定。”
“白哉!”我用力的叫了他的名字,“你適可而止吧。”
“適可而止,是我要說的台詞吧。”沒想到他用更大的聲音將我即將出口的話語阻止,“你不是說過,不想這裏的人一個個背負那麼多,你想幫著分擔嗎?那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白哉……”我轉身,背對他,準備離開,“不管你怎麼說,我已經把我的立場表明了。”
“無論背景如何,這都是兩個人需要解決的事。不是你一個人表明立場就能了結所有。現在的我站在這裏,每天在這裏等你,是我應該做的事,畢竟,”明顯的停頓後,白哉堅決地說完了那天的話,“我是九番隊隊長結野明的丈夫。”
那天,我沒有再說什麼,感覺著站在身後的白哉,眉心不由得緊緊皺起,邁著沉重的腳步,返回了九番隊大門。迎接我的是站在隊舍門口的修兵,還有站在他身邊的十番隊隊長日番穀冬獅郎。
“呦~~夫妻間的情話說完了?”看到我走來,冬獅郎用他略顯成熟度的聲音與我打趣。
“?”我沒有接他的話,隻是疑惑他怎麼會來。而且我都沒感覺到他的靈壓,他就出現在九番隊的隊舍裏。
“我從另一個門進來的,因為看到朽木隊長站在大門那邊。”雖然我沒有說話,但冬獅郎用他那雙碧綠的眼睛看透了一切。
“是嗎?”我輕聲反問,“日番穀隊長,有什麼事情嗎?”
“終於稱呼我日番穀隊長了啊,”他雙手插在胸前,抬頭看我,臉上溜過一個狡猾的表情,“不過我卻不那麼高興。京樂讓我來通知你,今晚酒館包廂聚會。”
“為什麼要通知我?”我更加疑惑的盯著這個白發碧眼的小孩。
“沒什麼,”還是交叉雙手在胸前,他這次朝大門走去,“隻不過是你答應過他想聽你唱歌的時候就說,他就說了,我路過順便來通知你罷了。”
“……”
“別忘了去,否則京樂對以為我沒有通知到,我們會等你的……還有,”他扭頭看著我,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亂菊的生日也快到了,想想送什麼禮物吧。”
想要再次看清這個小小的身影,但他已經瞬步消失。
“隊長,還去嗎?今天……”結束一天工作的修兵,嚐試著問我今天冬獅郎的提議。
抬頭看看高掛在天空的明月。我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拿起掛在牆上的吉他,背在背上。
“咦?”看我做完一係列的動作,修兵有些高興,有些驚訝地問我,“決定去嗎?”
“嗯,”我走出隊長室,“畢竟答應過京樂隊長啊……修兵,我不是教過你,如……”
“嗯!您教過我,答應了別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修兵跟在我身後,聽到他這麼說,我一個星期鬱悶的心情好像突然向露出烏雲的月亮,瞬間開明。不禁笑笑,“走吧。”
“是!”
“啊拉!結野你終於來了。”
“你幸虧來了,不然京樂真的要以為我沒有傳到話呢。”
“今天九番隊的工作很多吧?這麼晚才到。”
“結野隊長,朽木隊長說千葉管家今天身體不適,他工作已結束就趕回大宅了。”
“結野,你可來了,你不來隊長都不讓我開始喝呀……”
京樂,冬獅郎,浮竹,戀次,亂菊。
差不多都全了。
我低頭閉眼,輕歎一聲。
“你們,”再次抬頭時,冬獅郎旁邊已經空出一個屬於我的座位,“你們這是幹什麼啊?”
“什麼幹什麼?”京樂摘掉草帽,拿在手裏轉來轉去,“喝酒,聽歌呀。”
我無奈的坐下,端起酒盞,“那天跟你們說的話,都忘了嗎?”
“忘了啊。”冬獅郎的反應要比我想象的快得多,“有膽量,你就再說一回。”那雙我認為最漂亮的眼睛,始終看著我,裏麵有理解,有怒火,更有著大度的包容。
“結野,”將我的酒盞再次填滿,浮竹再次綻放溫柔的笑容,“一個星期過去了,你也應該想明白了吧。”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會給他再長一點的時間,不過結野你是隊長啊,所以一個星期已經足夠長了。”冬獅郎喝下那透明的液體,喉結一上一下地動著。
“是呢……”京樂向我拋來一個深邃的眼神,“我們之間的關係可是你結野鬧鬧脾氣,說說氣話就能結束的呦……”
“結野,”浮竹舉起酒盞,是敬我的意思,“當初你保護了的東西,對你來說是重要的,你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但對我來說,對我們來說你保護了所有。所以,不要把你用犧牲換來的與我們之間的羈絆隨意的割斷,那是不可能的,況且,”他喝下慢慢一杯的酒,“就算是你單方麵強製地割斷了,我們也會再次找到你,再次建立起來的。”
“結野隊長也好,朽木隊長也罷,九番隊的隊長也好,朽木家的夫人也罷,對我來說,”紅發的戀次不太會在這種場合講話,但他那天說的話,讓我深刻地記住了,“對我來說,你就是那個救過露琪亞,保護過朽木隊長的女人!這一點,已經足夠了。”
“和朽木隊長吵架了,再次和好就行了,”亂菊向我微笑著,已經喝得微醺的粉紅的臉龐,在酒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如此誘人,“夫妻之間本來就是這樣的啊……吵架,和好,和好,再吵……不過我倒是沒覺得朽木隊長是個會吵架的人啊。嗬嗬。”
環視一圈坐在我身邊的人們,一滴眼淚從右眼中間順著臉頰滑下,低落到酒盞中,蕩起一圈圈漣漪。
“切!”我用手背抹掉下巴上的淚痕,“幸虧白哉不在啊,要是在的哈,又要被他說教了。”
“京樂,”我喝下酒盞中帶著淚的辛辣的液體,抬頭看著京樂,“想聽什麼歌?”
“結野願意唱什麼,我就願意聽什麼。”
“嗬嗬。”我低頭笑笑,他的回答,我早就料到了。
起身之後,走到房間的另一頭,跪坐。
“九番隊隊長結野明,願各位,永遠在我的歌聲裏。”
“啪啪啪啪啪啪!!!”掌聲過後,歌聲響起。
沒有一點點防備
也沒有一絲顧慮
你就這樣出現在我的世界裏
帶給我驚喜情不自已
可是你偏又這樣
在我不知不覺中悄悄的消失
從我的世界裏沒有音訊
剩下的隻是回憶
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
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
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
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
還記得我們曾經
肩並肩一起走過那段繁華巷口
盡管你我是陌生人是過路人
但彼此還是感覺到了對方的
一個眼神一個心跳
一種意想不到的快樂
好像是一場夢境命中注定
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
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
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
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
世界之大為何我們相遇
難道是緣分難道是天意
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
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
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
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
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
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
“修兵,”我摘下吉他,遞給修兵,“今天我要先走了,我的琴麻煩你拿到隊舍去。”
“咦?隊長這就走了嗎?回隊舍嗎?”
“不是,”走到門口的我,扭頭看著修兵,笑笑,“你剛才沒聽到嗎?千葉管家身體不適,作為夫人我要回去照看一下。”
“哦……哈……”
“你們慢慢喝吧,喝得盡興一點,還有修兵,謝謝你送我的頭飾。”
“啊!您喜歡就好!”
“喜歡。”
“是!”
千葉房間的燈是開著的。回去的時候,看到一兩個女仆剛從他的房間裏出來,搖著頭,端著一些毛巾之類的東西。
我走過去,看到躺在房間裏的千葉。還有坐在他身邊的的白哉。
“千葉,”白哉手中端著一碗藥,很明顯那是藥,因為站在門口的我就已經能聞到濃濃的藥味,“你不喝藥,身體怎麼能好呢?”
顯然白哉一回來就來看千葉管家了,因為他隊長的衣服還沒有換。
“白哉大人,您放心,我會好的。藥太苦了。”
“良藥才會苦口啊。”
那晚發現,白哉對千葉管家的關心超過對別的人。也對,看著白哉長大的千葉管家,從小就適應這個家裏有千葉做管家的白哉,這兩個人這麼久的感情,不是所有人能體會的。
“千葉管家,”我脫去鞋子,走進千葉的房間,“白哉說的對,不喝藥怎麼會好起來呢?”
聽到我的聲音時,白哉多少有些吃驚,手腕輕微的抖動使褐色的湯藥在白玉藥碗中打出幾圈波瀾。
“夫,夫人,”看到我的千葉,想要支撐身體起來向我行禮,“您,您終於回來了。”
“回來了。”我雙手扶著千葉的肩膀,將他按回床上,也肯定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來吧。”輕聲對白哉說了一句之後,我從他手中接過藥碗。
“可是,那藥太苦了。”雖然換了喂藥的人,但並沒有換了千葉對藥的排斥。
“千葉,你前些時候每天逼著我喝參湯,現在輪到我逼你了!”
“不要不要!!”千葉隨即拉起被子擋在嘴巴上麵,真是沒想到,滿臉皺紋的他會做出這樣孩子般的舉動。“參湯是補身體的,況且參湯也不苦啊……”
“那如果我喝了它,你也乖乖地喝?”我舉著藥碗,嚴肅的問千葉一個問題。
“好。”千葉沒想到我會這麼問,以為我隻是開開玩笑而已,所以果斷地答應了。
我舉起藥碗,放在嘴邊,沒有停頓,一飲而盡。
喝藥的時候,能感覺到白哉和千葉投來的眼神。我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喝完之後,還向千葉投去一個輕鬆的笑容。“我喝了,你不能耍賴,不然以後,夫人會狠狠收拾你的。”
我站起身,向跪坐在門口等待吩咐的明慧說,“明慧,剛才那碗藥有點冷了,再去呈一碗熱的給千葉管家。”
“好的,夫人。”明慧接過我手中的碗,快速向廚房跑去。
看著明慧消失的身影,我躲在門口,不斷的吐著舌頭,扇著自己的臉,“媽呀媽呀!!這也太苦了!!”這藥真的太苦了,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正當我奮力想要去除從嘴裏到胃裏的那種苦味的時候,餘光發現白哉已經站在身邊,看著我。
“你聲音再大一點,千葉就聽到了。”
“……”我收斂了動作和聲音,“白哉,真的很苦啊……要我,我也不吃,”小聲地向他抱怨著,看著他一身的裝束,我對他說,“一會藥我會喂千葉的,你回房去換衣服吧。”
“……”看到我的堅持,白哉閉眼轉身,向臥房方向走去。
“怎麼樣,沒有那麼苦了吧?”我吩咐廚房的人,加了一些白砂糖放在千葉的碗裏,一勺一勺地喂他,剛才還誓死抵抗的他,現在倒是很是聽話。一勺一勺地將藥全部喝完了。
“我問過了,”我幫千葉擦擦嘴,“你就是普通的發燒,不用擔心,堅持喝藥,用不了幾天會好的。”我扶著他再次躺在床上。
“夫人,”千葉看著我,微笑讓他本身就有的皺紋又深了一些,“謝謝。”
“不用客氣。”我向他擺擺手,“喂藥而已,不用在意的。”
“不是,”他繼續笑著,安靜地讓我將他額頭上的毛巾換下,“不是謝您喂我藥,是謝謝您能回來。”
“……”
聽到千葉的話,我不能再說什麼。收拾藥碗沉默起身,我安靜的走出房門,關門前對他說,“千葉不要擔心那麼多,好好休息。”
再度看到白哉,是在書房。今天的睡衣是淡藍色的,頭發披散下來的他,終於顯得沒那麼高傲。我走進房間,跪坐在他對麵。
“謝謝。”他看著書,輕聲對我道謝。
“真不簡單啊,”我順手將白哉身旁的蠟燭挑得更亮,“這麼簡單的就說謝謝,很不像白哉的風格啊。沒關係,隻是喂藥而已,況且千葉管家也讓我很擔心。”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能回來。”
“……”聽到這話之後,我呆呆的看著他。
“怎麼了?”當他注意到我的神情之後,下意識的問我。
“沒什麼。隻是剛才千葉和你說了一樣的話。”
“是嗎?可能,”再次低頭看書,白哉的眼簾垂下,“這就是我如此擔心他因病臥床不起的原因吧。”
“白哉,還真是變得坦率了呢。”
“隻是在你麵前而已。”
“那天,”我指的是上一次在酒館的時候,說了一些很過分的話,“那天過後,有沒有生氣?”
“生氣?”白哉抬眼看我,“你說的話,生氣就可以解決問題嗎?”
“白哉你還真是嚴厲啊!!!”
“那晚,回到庭院,我居然一夜都在猶豫。終於發現,麵對你的問題,我也有了會猶豫的時候。”
“猶豫什麼?”我追問著他,想要的到他心裏的答案。
“啪!”合上書的聲音幹脆利索,絲毫沒有猶豫。“猶豫以後的生活。”
“誒?”
“猶豫以後和別人練劍的時候,會不會想到你。猶豫以後訓練隊員的時候,會不會想到你。猶豫以後看著露琪亞的時候,會不會想到你。猶豫以後生日那天,會不會想到你。猶豫以後寫日記的時候,會不會想到你。猶豫以後新年晚宴上的節目是要跳舞還是要唱歌。猶豫以後站在緋真麵前的時候,會不會想到你的歌聲。猶豫以後隊長開會時,該怎麼麵對你。猶豫以後對著你時,臥劍的心會不會動搖。”
“喂喂喂!!”我連忙舉起雙手,想要阻止他,“你個朽木家的當家,哪來的這麼多猶豫啊?”說這話的時候我不禁想笑笑。
“你覺得,我誇張了嗎?”而白哉還是一貫的嚴肅,柔順的頭發下麵露出的兩支眼睛,閃爍著讓我不知所措的光芒。
“……”我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過還好,”白哉輕歎一聲,再次打開書,低頭“你回來了。隻是一個星期以後。”
“你會認為有多長時間。”
“不管多長時間,我會一直等的。直到你願意再次回到這裏為止。直到我不再猶豫為止。”
“……”麵對這樣的白哉,我隻能歎氣,我站起身,到他的身後跪著,將他的頭發重新縷一遍,將放在旁邊的牽星箍綁在頭頂下方後腦勺的位置。
“那你,又是為什麼回來?”白哉對我的動作,沒有反抗,任憑我擺弄著他一頭貴族的頭發。
“我?”抓起最後一縷頭發,綁進牽星箍裏,整理好額頭前的劉海,“我隻是發現,我還是很難改掉淚流滿麵的毛病,所以,這個驕縱我淚流滿麵的地方,我最好不是失去。”
我拿起鏡子,放在桌上,“怎麼樣?這個發型也不錯吧。”
白哉左右扭頭看看我給他設計的新發型,輕歎一聲,“看來,以後梳頭的時候都要猶豫著會不會想起你了。”
“嗬嗬,”我扣下鏡子,從白哉身後摟住他的胳膊,偏頭看著他的側臉,在他耳邊輕聲說著,“不用。以後我給你梳就是了。”
“……”他完美的側臉都沒有動,隻是閉上眼睛低下頭,“去換衣服。”
我壓著他的肩膀,起身走向臥房。脫下隊長大衣。心裏還想著,今天居然沒哭啊……嗬嗬,不過白哉的一頭黑發還真是柔順啊。
若不是他堅持等我,我想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