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文件的我，到九番隊的訓練場，看著隊員們夜以繼日的訓練。每每想到大戰在即，我都會站在訓練場的入口，看著汗流浹背，神情緊張的隊員。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這個日子等的太久了。
    他們需要一個交代。
    尤其是忙碌地穿梭在人群中的修兵。
    每每看到修兵臉上的“69”還有那三道傷痕，不禁想造化弄人。
    “修兵！！！”我在高處衝著修兵的方向，拔出斬魂刀，瞬步到他背後，一刀揮下，速度之快讓在我身邊的隊員都呆在原地，動彈不得！
    修兵騰空躍起，躲過我的攻擊。
    “隊，隊長！！！很危險啊！”
    “嗬嗬。”我舉起水淩波，“來吧。”
    “……”修兵看著眼前這個比他矮個一頭的隊長，默默的拔出斬魂刀，“隊員們，退到安全的位置，一會要是受傷了，結野隊長和我都不負責。”
    我微微地翹起一邊的嘴角，”沒錯……“
    “嘭！！！”
    刀刃相向中伴隨著火花，汗水，力量，被帶動的氣流，將我高高紮起的馬尾吹得肆意飛散。
    ……
    那天，和修兵打成平手。
    “隊，隊長，”看到結束之後，隊員紛紛圍繞過來，“給您毛巾。”
    “多謝。”我微笑地接過，“山田。”
    “誒？隊長，知道我的名字嗎？”
    “當然了，我是九番隊的隊長啦……”
    明顯的看到憧憬萬分的眼神從一雙雙眼睛裏散發出來。
    “副隊長，好厲害啊，能和隊長打成平手。”
    “啊……多謝。”接過隊員遞來的水，修兵很不自然的回應著隊員的感歎。
    和修兵走回隊長室的時候，修兵略有顧及的問我，“隊長，剛才為何不贏我。”
    “額？？贏你很簡單嗎？？要很費體力的吧。”
    “但是……”
    “贏你，”我收斂剛玩笑的表情和語氣，“贏你很不簡單。而且，就算能贏，我也不會在隊員麵前贏。”
    “誒？為什麼？”
    “在他們心裏，你現在可能是唯一值得信賴可以依靠的人。雖為隊長，若深信不疑的人被我打敗，心裏會很難過，會猶豫，會動搖握劍的心。”
    “啊……”修兵很驚訝的看著我，他沒想過我會對他說這些。
    “修兵啊，”我走在前麵，沒有回頭，很鄭重的告訴他，“當上隊長之後，教給你的第一件事。永遠都要按照你自己的方式戰鬥，按照你自己的方式活著。這樣才能不被外在的一切所迷惑，這樣才能不因外在的一切而猶豫。你若知道什麼時候該贏，什麼時候不該贏，那麼最後的結果是贏還是輸，對自己來說就已經不那麼重要。若無特殊原因，你的勝利隻能讓人認為你是個厲害的角色而帶給別人的隻是猶豫與不安的話，不能贏就是不能贏。”
    說完的我，繼續向前走去。隻是沒想到……
    “是！！！！！！！！！！”修兵洪亮的聲音阻止了我的腳步，扭頭一看，他已經單膝跪地，低頭對我，“儈佐木修兵，受教。”
    修兵抬頭看我，眼神中的堅定讓我震撼。他的那份堅定中，仿佛讓我看到那個抱著自己想法來到這裏的我。
    現在的我，已經離剛開始的我越來越遠了。
    但是，我收獲到的，要比我自己想想地多得多。
    是多得多。
    我微笑著看著他，“起來吧，作為謝禮，想麻煩修兵一件事。”
    “隊長請講。”
    走出隊舍的時候，門口大樹的影子被夕陽拉得長長的。而那個影子裏，站著一個身影。
    “白哉？”
    我跑到他身邊，疑惑地問他為什麼在這裏。
    “今天看著時間還早，就來這裏等你。”
    “是，是嗎，”對於他的回答簡單的讓我有點不敢相信，“沒想到……你等了多久啊。”
    “還有，”他舉起收手，遞給我一個玻璃瓶，包裝上寫著很多英文字樣，“上次你對戀次說過，很喜歡喝這個，問過他之後到咖啡店買給你的。”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抱著這個瓶子，我睜大了眼睛，大叫著。
    “不要這麼大聲！”白哉立刻製止我不合適的行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趕忙道歉，“咖，咖啡呀！！這個是咖啡呀！！！！！！！！！！真不愧是朽木當家，什麼都能弄到啊！！這個，這個很貴的！！！！！！真不愧是白哉！！！”
    “沒什麼。”聽到我的誇獎，白哉也流露出些許自豪的表情，“走吧。”
    拿著咖啡的我，一路上都很興奮。晚飯過後，我迫不及待衝了兩杯咖啡，端近書房。“白哉，”我輕聲喚他，“嚐嚐吧？”
    麵對杯中黑色的液體，白哉稍有點遲疑。
    “這東西很好的，你嚐嚐嗎。如果你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你喜歡不喜歡啊。”
    聽著我說的話，白哉將被子放到嘴邊，小抿一口。眉頭出現的褶皺讓我明白，這對他來說，太苦了。
    他立刻閉眼放下杯子。
    他的反應我也猜到幾分，於是將托盤中的鮮奶倒近我隻有多半杯的咖啡中，又捏起兩塊方糖放進去，拿起攪拌棒，確認攪勻之後，再次鄭重的遞給他。
    “再嚐嚐這個。”
    看著我完成一係列的動作，他接過杯子，再次小抿一口。這次的感覺果然不一樣。
    “怎麼樣？”
    “嗯，比剛才好多了。”他抬眼看我。
    我微微笑笑，拿過剛才他喝過的苦咖啡，喝了一口。對於我來說，我隻喜歡苦咖啡的味道。他看著我，好像很介意，我用了他的杯子。
    “介意嗎？”
    “不是。不苦嗎？”
    “以前我一直喝這個，已經不覺得苦了。時間一長，自然會習慣很多東西。”我將托盤放到地板上，走到書櫃旁，拿出我上一次未看完的書，與白哉對坐。“現在我知道了，白哉喜歡加兩勺奶，兩塊糖，而我喜歡喝苦咖啡。”
    “……”
    “白哉很清楚衝泡茶水的溫度，但我知道白哉喜歡的咖啡味道。”
    “兄長大人。”
    正當白哉還想與我說些什麼的時候，書房外響起露琪亞的聲音。
    “兄長大人，我回來了。”
    “露琪亞，”白哉開口前，我有點興奮的叫她，因為自從結婚之後就沒怎麼見到過，“進來進來！”
    露琪亞拉開房門，看到我與白哉對坐在書桌兩側，有些吃驚。“夫人，也在啊。”
    “不要叫我夫人，”我衝露琪亞搖搖頭，“叫我明就行了。”
    “啊……”白哉在一邊，露琪亞很拘謹，也很尷尬。
    “早些回房休息。”白哉再次喝了一口咖啡，對露琪亞說了一句。
    “誒？”聽到她兄長大人的“命令”，露琪亞有點不敢相信。
    “怎麼了？”
    “兄長大人，不問我今天在隊舍的表現嗎？”
    “……”白哉沉默著，不準備解釋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裏對露琪亞有了什麼改變。
    “你兄長大人知道，露琪亞的話，在隊舍的表現一定不會差。”在沒有得到白哉的許可前，我向露琪亞給出了最好的解釋。
    露琪亞帶著一份釋然向我們道晚安。
    “我是不是又說了多餘的話？”摸著泛黃的書，我小聲地問著白哉。
    “你是朽木家的當家夫人，”白哉的眼睛都沒有抬一下，隻是一動一動的看著手中的書，“對義妹教導些什麼，是你的自由。況且，”白哉將杯中最後一口咖啡喝盡，“你是舍命救了她兩次的人。”
    “我早就說過，我救她並不是為了她。”
    “我知道。”對於白哉這麼說，我沒有回應。我明白，此時無聲，便是有聲。他知道就夠了。
    “走吧。”抬腿站起的白哉，看著我說。
    “好。”
    白哉喜歡晚上在庭院中散步。這一點在我沒來到這裏之前，就已經知道。
    冬季的夜晚，寒冷陣陣襲來。
    “白哉，”我走在他身旁，“明天晚上下班之後，我們兩個去外麵的酒館放鬆一下吧。”
    “嗯？”
    “我們兩個人，就像約會一樣。”我知道這麼說他的心中的波瀾會很大，但我是故意的。
    “……”果然，他又沉默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默認了。我已經訂好了包廂。到時候不見不散。”
    “明，明天嗎？”明天這個日子，有些特殊，看來白哉自己也知道，但是他並不對我說些什麼。
    “是。”
    散步最終停在祠堂前方，我明白，這樣的深夜，他會在緋真的相片前呆很久。
    “要不，我先回房去吧。”說實話，我不想打擾他與緋真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片刻過後，白哉拿起三支香，點燃後插在緋真的香爐裏。“沒關係，緋真，應該不會介意你站在這裏。”
    “那白哉呢？”
    “……”
    看著他沉默的反應，我明白，他的心中，他作為深愛緋真的男人心中，還是有幾分介意的。正當我決定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他的聲音。
    “可以的話，你唱一支歌吧。”
    我不知該怎應對麵前的這個男人。他究竟在想什麼。我也不得而知。上一次在他身後，為他和緋真唱歌的時候，是很久以前，而且當時我的心態，與現在也不盡相同了。
    雖然是這樣，我還是小聲清清嗓子。
    為緋真，唱一首歌。
    分手那天
    我看著你走遠
    所有承諾化成了句點
    獨自守在空蕩的房間
    愛與痛在我心裏糾纏
    我們的愛走到了今天
    是不是我太自私了一點
    如果愛可以重來
    我會為你放棄一切
    想你的夜
    多希望你能在我身邊
    不知道你心裏還能否為我改變
    想你的夜
    我求你讓我再愛你一遍
    讓愛再回到原點
    想你的夜
    多希望你能在我身邊
    不知道你心裏還能否為我改變
    想你的夜
    我求你讓我再愛你一遍
    讓愛再回到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