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吳隊長你是美劇的腦殘粉吧。
    “我們是例行調差，但是您如果不配合，我們會請您到局裏喝口茶消遣一下。”
    夏山笑眯眯的，但是最狠的還是他。
    但是，這世上總有意外發生啊，比如這個大媽。
    “怎麼？你們想怎麼樣？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要是敢暴力執法，就算你們後麵有人，法律製裁不了你們，我把你們的行為發到網上，到時候網友口水就能淹死你們！現在就告兒你們了，該滾那滾哪去！”
    吳隊長拿著警-官-證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大媽說著就想關上門，夏山死命扒著門不撒手，還幽幽的來了一句：
    “反正我不鬆手，您要是關上了門，夾了我的手，就算是襲警，到時候，就算您不想跟我們去喝茶也要去了。”
    大媽恨恨鬆了手：
    “想問什麼就趕緊問，問完趕緊走。”
    夏山讓開身前的位置給石良：
    “杜雷傑是您丈夫？”
    “對。”
    “你們的夫妻關係怎麼樣？”
    “就普通夫妻那樣。”
    “他在外麵還有房子您知道麼？”
    “不知道。”
    “他平時不在家時都去哪兒？”
    “出去和狐朋狗友鬼混，去的地方也不會告訴我，我哪會知道。”
    “他回家的頻率怎麼樣？每天？經常還是偶爾？”
    “大概一個禮拜三四天會回家吧。你們問完了麼？問完了走吧。”
    杜雷傑老婆已經煩躁不堪，皺著眉頭就要往外麵轟人。
    要問的已經問完了，吳燁霖和夏山還有石良也不再停留，告辭進電梯走人。電梯往下落的時候夏山盯著腳下的地板：
    “她沒說實話。”
    “哪一句？”
    “你是問哪一句是真話？”
    夏山轉頭看石良，眼神比石良還純良。
    “全是假話？”
    “有真話，就是第一句和第四句。”
    石良在腦子裏回憶杜雷傑老婆說的每一句話，和說每一句話時的神態，確實，隻有說第一句和第四句話時的神態最自然。
    “沒說真話，那她是在包庇他？難道杜雷傑是事情她全都知道？”
    “不，也可能是知道一部分。杜雷傑可以讓老婆知道他是gay，但是SM對於社會民眾來說，還是過於重口味了一些。”
    “她知道，但是還護著他。為什麼？就那麼愛他？”
    “不是，她一點都不愛他了。”
    “那為什麼還護著他？”
    “很簡單，各取所需。這個女人，身無所長，又過了這麼些年的富足生活，沒了杜雷傑，她和孩子的溫飽就成了問題，而杜雷傑，需要一個老婆孩子來給他做掩護。”
    “孩子是他的？”
    “是他的。”
    “他不是gay麼？”
    “人工受孕。真殘忍，有了孩子，卻不是通過最親密的方式得來的，而是通過冰冷的儀器和藥物。”
    “這都知道？”
    “樂樂的資料上都有的。”
    石良對天犯了一個白眼，
    “對了，剛才那個女的一直在搓手指。”
    “嗯，她在企圖平靜自己。”
    “緊張？”
    “當然。一直奉公守法的公民突然被警察來訪，問的還是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親，當然會緊張。”
    “那在你們心理學裏麵，是不是搓手指頭就是在緊張或者焦躁？”
    “不一定。但是大部分人在緊張的時候會全身發冷，四肢僵硬，神經質的不停地搓手指頭。但是也有人是咬手指甲，就像現在我身邊的這位一樣。”
    石良看吳燁霖，吳燁霖還沒來得及把嘴裏的手指頭拿開，而指甲已經慘不忍睹了。
    “哎呦喂，怎麼回事啊這。”
    “如果我沒猜錯，前麵的帥哥想跟隊長搭話。”
    石良聽見抬頭去看“前麵的帥哥”，沒想到還是個熟人。
    “燁霖，好久不見了。”
    前麵的帥哥給吳隊長招手，笑的露出八顆小米牙。
    這帥哥就是隋小妞說的“隊長見了走路都順拐”的吳隊長的初戀男友。
    初戀男友長得眉清目秀，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儒雅的有為青年的味道。
    “好，好巧。”
    吳隊長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這是出任務？”
    “嗯，取個證。”
    “那你在忙的話我就不打擾了，有空賞臉，我請你吃飯。”
    “嗯，有空再說吧。”
    說完吳隊長就想上車走人，結果背後傳來帶著淡淡的幽怨味道的話語：
    “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這時候的吳隊長已經不僅僅是走路順邊兒的問題了，當吳隊長僵硬的轉過脖子正眼瞧見初戀男友委屈的表情帶笑的眼時，吳小二的思維已經不再受其控製了。這時候的吳小二想的是，這小子怎麼就不見老呢？高中時就這幅樣子，現在還是這幅樣子，你丫吃防腐劑了？
    吳隊長正在愣神，聽見夏山叫他：
    “隊長。”
    吳燁霖轉頭去看，沒想到夏山笑的更勾人。
    “咱走不走？”
    “走。”
    意誌不堅定的吳隊長聽見美-人兒召喚扭頭就走，初戀男友在後麵幽幽怨怨：
    “你以前不會對我這麼殘忍的。”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夏山同學嫣然一笑：
    “近水樓台先得月。”
    聽見這句話的吳隊長在上車的時候踉蹌了一下，石良關車門的時候差點夾到自己的腳。
    作為司機的吳隊長一路上都在走神，石良看著歪歪扭扭的路線直皺眉毛，
    “我說，燁子啊，咱走直線成麼？”
    “嗯？”
    “沒事，你繼續。”
    一路蛇形回所裏，石良和夏山驚出一身冷汗。石良怨念的看著夏山，
    “我以為我今天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