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操，你怎麼來的？”
    “打車，半路拋錨了，但是又打不到車，我就跑過來的。”
    “打不到車就等等，怎麼那麼傻實誠呢？”
    “反正也不遠了，就從和-平-路那跑過來的，也就三裏地。”
    “你以為你是我們，隨隨便便的一個越-野-拉-練就是幾十公裏？慢點喘。那個職業幕後給了咱們挑戰信，接不接？”
    “吳隊長不是已經想好了麼？”
    “哎呀。說這麼直白真不可愛。你看看這封信。”
    “嗯。”
    夏山看了一會信，抬頭看吳燁霖。
    “怎麼了？”
    “隋字很眼熟，有沒有分析過是哪一年的紙？”
    “是九九年的。”
    隋然說。
    “那就對了。他自己也說了，是學-醫的，這張應該是九九年絕-版的《犯罪行為分析》，這個隋字，是一個翻譯的姓，舍得把這個剪下來，估計有兩本，真想要啊。”
    夏山說著還露出神往的神色。
    “翻到了就給你，別告訴別人。”
    “好。”
    你們能不能不這麼明目張膽？當我死的？！
    隋局長眯著眼看他倆，夏山轉頭看隋然：
    “隋局，不用重點查這個字，整封信都送去化驗科，貼的白紙基本可以無視，這人很仔細，紙上不會有什麼線索，但是都是從書上剪下來的字，一個都不要漏，除非他是從十年前開始籌劃，不然都會找到每個字所屬的紙張。還有，每個字所屬的紙張都會有線索，畢竟不是全部都是近兩年的報刊雜誌，難免紙張上麵不會沾上指紋，毛發，油脂甚至是米青液，要驗出來也不難，難就難在他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報紙。”
    “老奸巨猾的，怎麼會留下線索。”
    “指紋，可能性隻有二分之一甚至更少；毛發，可能是別人的；油脂，隻要不是新書都會有，重點是這些書從哪裏來的，是他的還是別人的；米青液，很可能是本人的，但是鬼知道有沒有。”
    “那你說出來是想表現什麼的？”
    “讓你們有信心。”
    “你把可能性都否定了，給的鬼信心？！你把我們的信心都打碎了。”
    “但是還有沫兒不是麼。”
    “你贏了。”
    隋然看他們一問一答也不打斷，叫進來文員把物證放進物證袋裏拿走送到化驗科。
    “行了，沒你倆事了，該滾哪滾哪去吧。”
    “那我是不是還要堅守在這兒？”
    “不然呢？你當我說話是放-屁？”
    隋然撇一眼吳小二，冷哼一聲。
    “哎呦，隋局，局長夫人又不讓您睡沙發了吧？這火氣大的，小的什麼時候給您來點菊花茶？”
    “菊花你個頭！把你的菊花護好嘍！”
    吳燁霖故意裝作害-羞的樣子：
    “矮油，您看您說的，您來就是對我的小菊花最好的愛護。”
    說完還飛了一個媚眼。
    隋然看了臉都白了，連說六個滾把吳隊長轟走，吳隊長喜氣洋洋衝還處於茫然狀態的夏山道：
    “行了，可以帶哥去你們那現場了。”
    “我讓你去了麼？”
    身後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隋然黑著臉站在後麵
    “我讓你去了麼？”
    “您不能這樣，我是隊長，我不帶隊，隊員沒有主心骨。”
    “你以為他們都是沒斷奶的小孩？”
    “到那時候這個當媽的不放心啊。”
    隋然聽到他說的立馬轉身從桌上拿了一個筆筒砸過來，夏山向下墩身才幸免於難，但是還是被一支圓珠筆波及，吳燁霖就沒這麼好運了，本來這個筆筒就是衝著他來的，他蹲下去也沒用，腦門瞬間起了一個大包，他捂著包控訴：
    “大叔，你這樣扔，筆蓋突然掉下來，我就成筆筒了！”
    “就你這樣的，倒貼錢我都不要。”
    吳小二哽了一下，轉頭向夏山控訴：
    “就這樣的，就是你一來就說是偶像的局長傻媽！”
    夏山無奈，像撫摸小狗一樣摸了摸吳小二的頭：
    “隊長，你能不能送我去今天受害者的家裏吧，我怕良哥一個人搞不定那家的女主人。”
    雖然是替吳燁霖開脫，但是夏山的確是一個烏鴉嘴的體質。他們到的時候，石良正企圖跟對方講道理擺事實，結果對方彪悍無比，並且是個中年大媽，就是那種在公交車或地鐵不讓坐就上腳踹的那種彪悍大媽。嗓門奇大無比，說話像衝鋒槍，石良愣是插不進一句話。
    看著石良的窘況，吳隊長先是怔了一下，隨即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被中年大媽發現的吳隊長瞬間恢複其披著警-官-皮的流氓本質：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都會成為呈堂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