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拿了李文宣寫了地址的紙條，在七拐八彎的小區裏找到那個人的房子也不容易。
    找到之後，夏山原打算斯斯文文敲門，直接被吳燁霖劃拉到一邊，一腳踹開門，發出慘叫的門把對麵的一戶人家吵醒了，對麵問候了一下敬業的警察們的母係親屬之後就沒再出聲，起床氣沒散幹淨的艾琳對著對麵豎了一個中指，被石良按了下去，理由是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別這麼粗魯，巴拉巴拉的石三藏沒有發現吳隊長和夏山已經深入敵營十八年。
    艾琳打開燈，石良推開所有的門，最後走到吳燁霖和夏山所在房間後，艾琳進房間之後，抱著胳膊抱怨了一句“真是夠冷的。”
    看到的卻是意料之外的兩具屍體。
    “他還是不夠自信啊。不夠自信自己的能力，才要殺人滅口，隻有死人才能永遠的保守秘密，不是麼？”
    說不出來是為什麼，他們看著夏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夏山戴上一次性衛生手套，檢查屍體。
    “什麼情況啊這是？買一送一？”
    雖然看了視頻，但是艾琳還是被屋裏血流成河的景象嚇了一跳，也被血腥味熏了一個跟頭。
    地上的血已經變成一塊一塊的血塊，深深淺淺的粘在地上。整個房間裏除了兩具屍體，一地的血，就是一張床，滿滿都是書的書架，一個打開的筆記本電腦，現在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專業的過來。”
    吳燁霖招手叫艾琳進來，艾琳帶上一次性手套和口罩，把屍體扒拉來扒拉去的。
    “這麼說吧，頭兒，這個，”
    艾琳指指其中那個成了篩子的那個：
    “這個，就這個，自殺的的，一刀一刀全自己捅的，旁邊那個，他殺。”
    “廢話，看不出來啊？！繼續。”
    “他殺的這個，看傷口，是在完全不設防的情況下被殺的，一刀致命，凶器是自殺的這個用的刀，傷口完全一致。這個倒可以帶回去當物證。”
    “就這麼多？”
    “這才一具，等天亮了找到下一具，或者等這個凶手殺了更多的人之後線索自然就出來更多了。多說多措，這也一樣，做得多了，破綻自然就出來了。夏山別有壓力，既然丫想連環凶殺案，就別想要在一具屍體上找到更多的線索。”
    “也不是別的，如果我們在一個月內沒有破案，死的人就double了，六十個人，到時候……”
    “說了別有壓力的嘛小同誌。”
    吳隊長拍拍夏山的肩膀，老神在在點著一根煙，完全不在意會不會破壞現場。
    “正好你也體驗一下在你確實很認真地工作的時候時候，人民群眾憤怒的批判你無能的這樣的感受，如果成真了，記得五百字體驗報告。收隊。”
    “霖子，空調一直開著。”
    石良指著自己頭上的空調道。
    “我說屍體現在還完好無損呢，原來如此。”
    艾琳拿過空調遙控器一看，才二十度。
    “怪不得呢。”
    “今年夏天很熱，就算開著空調也能從窗戶縫或者門縫裏感覺到暑氣，但是你們就一點沒感覺到，這裏一丁點熱氣都沒有不是麼？”
    夏山皺著眉毛問其他人，看到他們一致的搖頭動作隻能無語。夏山越過屍體，走到窗戶旁邊，伸手摸摸，果然沒有一丁點的熱氣，仿佛外麵的三伏天和這裏沒關係似的。
    “除了窗，還有門。這兩個都能保證密封的話，那麼……”
    夏山自言自語，走到門邊，“啪”的一下關上門，再趴到門縫上，從上到下全摸了一遍，又讓艾琳出去感受一下外麵的門和窗，艾琳感受完了表示，外麵的門和窗都能感覺到熱氣。
    “吳隊，打電話，讓文宣查下這兩個受害者的微博，尤其是注意他們關注的人。”
    吳燁霖掏出手機打電話，夏山猛地關上門，直到有人說喘不上氣了才打開。大家麵麵相覷。
    “你想謀殺啊？”
    “密封的門和窗會讓人窒息，而這個門和窗都是受害者自己裝的。假設當時自殺的和他殺的都沒死，或者說沒死透，那麼關上門和窗的話，他們就是窒息死亡。琳姐，你檢查屍體時沒發現麼？”
    “沒有，完全沒有窒息死亡的特征啊。”
    “那我打開大燈你再看看。”
    啪的一聲，夏山打開吊燈，艾琳再度蹲下身檢查屍體。
    “口唇，麵部青紫，瞳孔散大，但是也隻是輕微，並不嚴重，所以很容易忽略。”
    夏山在艾琳身邊蹲下，
    “致命原因不死窒息，但是窒息是其中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就是插進肺部的刀。”
    “精確的刀法，小女子自愧不如。這個M，不，這個S也太厲害了，全身上下沒有一個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