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 撥雲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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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腳程還算快,趕了幾天路,在離蘭陽崗數裏外住了下來,幾日來,三人一直露宿野外,而憶雪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思子淵十分在意,可是怎麼問,憶雪也是支支吾吾,不肯說。
客棧裏,思子淵苦無頭緒,便打算尋韓文軒一問。
韓文軒一看思子淵來了,溫潤笑笑道“子淵來尋我可有何事?”
思子淵關上房門,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嘿嘿,文軒,你覺不覺得最近憶雪的樣子最近有些怪。”
韓文軒想了想,點頭道“的確,自炘月城那事之後,憶雪神情總是有些憂慮,不甚開心。”
思子淵聽後,也將最近這段時間心裏鬱結說出“我也覺得憶雪最近好像在煩惱什麼,但是不論我怎麼問,那個小子都不肯告訴我到底怎麼了。最近還有點避著我,我,是不是招憶雪討厭了?!”
韓文軒尷尬笑笑,回想這幾天裏,思子淵糾纏捉弄憶雪。憶雪還算性子溫和,換做別人,早就抓狂了吧。
“文軒你怎麼不說話,哎,我是不是被憶雪討厭了啊?”思子淵擔憂說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在意那個本來一開始就想劃清關係的小子,但一看到憶雪那神情,自己就忍不住的擔心起來。
韓文軒見狀,趕忙安慰道“子淵不必思慮太多,也許憶雪隻想一人靜靜,而你總是煩他,故此憶雪才會避著你。”
思子淵一聽,神情有些為難道“那要怎麼辦,我想讓憶雪開心起來。”
韓文軒思索片刻,說道“子淵如果將憶雪注意力轉移到別處,也許可以讓憶雪漸漸忘掉本來那些不開心的事。”
思子淵問道“那要如何個轉移法子?”
韓文軒緩緩喝了口茶,嘴角一勾道“憶雪可是你的劍靈,這當然要子淵自己去想了。”
思子淵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離開韓文軒的客房。
而思子淵走後不久,韓文軒房中一隻白鴿飛入,韓文軒環視四周後,將白鴿腿上書信取下。
韓文軒看完,手一搖,書信燃燒殆盡。隨即執筆,一字一句都是最近幾日思子淵與憶雪的狀況。
寫好後,綁在白鴿腿上,向窗外一拋,白鴿展翅飛向遠方。
在窗口的人,神情與之前判若兩人。
鎮子外的一個小山坡上,綠意盎然,碧藍的天空,朵朵白雲,耳邊時不時微風拂過,憶雪抱膝坐在草地上,雙眼望著天空。
“原來你在這啊,憶雪”
憶雪回頭一看,便看到思子淵向自己走來。
以為思子淵又是沒事做,來捉弄自己,起身便想走。
思子淵一把抓住憶雪的手說道“別走,憶雪,這,恩,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不等憶雪答應,就拉著憶雪的手,大步向前走著。
卻不想思子淵帶著憶雪到了一個湖旁,憶雪問道“來這裏幹什麼?”
思子淵把魚竿交到憶雪手上,說道“釣魚啊。”看著憶雪一臉迷惑,了然,隨即解釋道“就是把湖裏遊得魚釣上來。”
憶雪看了看手中長杆,指著它,懷疑問道“就用這個?”
思子淵點點頭,隨後做了個樣子,在魚竿上放餌,隨後一拋,接著坐在草地上說道“看,就是這樣,等會你感覺手中杆有被拉扯之感,便用力提杆,就可以釣上來了。”
憶雪領悟力極強,一步一步都如思子淵一般做著,毫無差錯。
時間過了半刻,思子淵有些沒了耐性,看看憶雪,俊顏滿是認真的神情,盯著湖麵,一動不動。
思子淵看憶雪俊顏沒了憂慮的神色,心中也是莫名歡喜。
過了許久,思子淵有些昏昏欲睡,憶雪緩緩開口道“子淵。”
思子淵一下驚醒道“恩?怎麼了,憶雪?”
良久之後,憶雪才開口說道“若是,子淵實在不想我跟著你,我,可以離開。”
思子淵一聽,手中魚竿也從手中脫落,心中忽然一股強烈的失去感由然而生,急忙問道“怎麼了?憶雪,為什麼這樣說?”
憶雪神色憂傷道“這幾天,感覺子淵對我的態度不一樣,我想,是不是我招子淵討厭了。
但是,不管怎麼想,也想不出為什麼。我就想,子淵是不是討厭我本身的存在了。
想離開,但是又不願意,也不敢麵對你。”
思子淵明了,原來,這幾日,憶雪跟自己的心情是一樣的,但是憶雪內向,什麼都喜歡放在心裏自己琢磨。讓人心疼卻又憐惜。
一把將憶雪抱在懷裏,輕柔憶雪的發絲,柔聲道“我怎麼會討厭憶雪,隻是自炘月城之後,你便總帶著幾分的感傷,對不起,是我太笨拙了,不懂如何表達,最後,讓你如此錯意,是我的錯,對不起。”
如春風般的話語,飄進憶雪心中,之前的疑慮,一掃而空,心中隻有淡淡喜悅之感,原來,子淵那麼在乎自己。
兩個笨拙的人,用自己的方式想要成全彼此,最後,才知,對方想要的,隻有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