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 迷茫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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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中,夜風靜謐,空中玄月高掛,皎潔白光灑下,國師昊宇負手立在林中。緩緩一人而來,眉間花紋,正是憶雪。
昊宇見憶雪來了,嘴角一勾,開口道“能感應到創神古劍之間特有的靈識傳音,你果然是八柄創神劍中的冰玄劍,憶雪。”
憶雪開口問道“既然是創神古劍之間特有的傳音術,那麼你也是創神古劍之一嗎?”
昊宇點點頭道“我便是魔玄劍,昊宇。”
憶雪又問“那我們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昊宇答道“創神古劍,同出一源,金、木、水、火、土、暗、聖、道八柄玄劍。你便是屬水之冰玄劍,而我則是屬暗之魔玄劍。”
憶雪若有所思,昊宇再開口道“如今你記憶有缺,與我一同回永龍皇城如何?”
憶雪搖搖頭道“我不要,我是子淵的劍靈,我不會離開他。”
昊宇眼中精光一線,聲音中夾雜幾許怒氣道“你身為創神古劍之一,竟認凡人為主?!可笑!你可知吾等身份何其高貴!”
憶雪一聽,反駁道“我才不管什麼創神古劍,我是憶雪,是子淵的劍靈。”
昊宇不屑一哼道“你以為他也會如此想麼?”
憶雪一驚,質問道“你所說為何?”
昊宇嘴角一勾道“吾等千百年來不為所知,便因為是受凡人忌憚之名諱。多少人,與吾等交好,最後卻在這力量之下而心生恐懼或是邪念,到最後,皆非初衷。”
昊宇將手一伸又說道“能與擁有這力量相處的,唯有,同樣擁有此力量之人。所以,你的歸宿,隻在我這。”
昊宇說罷,憶雪不為所動道“子淵,他不同!”
昊宇有些驚訝,好似想到什麼,俊顏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開口道“那憶雪可否敢於我一賭。”
憶雪問道“賭什麼?”
昊宇回答“若是他與你已非同路人之時,那麼,你便在來我身邊輔佐,可敢?”
憶雪自是對思子淵有著十足把握,自信說道“有何不敢!”
昊宇一聽,俊顏似有些得逞的神情,緩緩轉身,便要離開。
走了幾步,又開口道“最後再告訴你一件事,當年有一位絕世劍仙,你亦是如此,對他充滿自信,願一生相隨。但最後,卻是他,封印了你。”
語罷,人已消失在林中,獨留憶雪一人立著,心中思緒翻湧,久久不散。
神情有些恍惚,心中有些恐慌,憶雪快步回去,心中隻想快點見到子淵。
到了營地,依偎著思子淵熟睡的身子,感受到那來自子淵身上的溫度,心也漸漸安穩下來,熟睡過去。
“憶雪,醒醒,該趕路了。”思子淵小聲喚道。
憶雪緩緩睜開眼,隻覺自己才睡了數刻而已,竟已經是早晨了。
思子淵不由關心道“怎麼了,憶雪,看起來神色不是太好。這裏荒郊野外的不適合休息,等會兒到村子,再補一覺。”
依雪心下一想,難道,這是子淵在關心自己?不由喜悅,嘴角上揚,點了點頭。
三人沿路回村,路上並無阻礙。進了村子,感覺村中人卻是比當時看來多了些。
保險起來,思子淵敲了敲向凡家門,而開門的是一婦人,婦人愣了一下,趕忙問道“不知三位少俠,有何事?”
思子淵剛想開口,就看到向陽從屋中出來,邊走邊問道“娘,是誰來了?”
婦人回答道“我也不認識。”
向陽看了看三人,好似全不認識,問道“三位有事嗎?”
韓文軒趕忙上前說道“沒事,隻是路過此地,想討碗水喝。”
向陽揮手道“去、去,找別家要去。”
思子淵有些生氣,剛想開口,被韓文軒攔住,對思子淵搖了搖頭,又對向陽說道“那是我們冒昧了,這便離開。”
卻不想婦人對向陽喝道“人家討碗水喝而已,你還不讓,成天就知道躲在家裏,脾氣倒是見長,還不快給舀瓢水給人家!”
向陽一聽,無奈隻要去舀水。婦人對著思子淵三人尷尬笑笑說道“讓三位少俠見笑了。”
三人討了碗水,便離開了,路上,思子淵憤憤道“什麼,剛救好人,這翻麵就不認人了!”
韓文軒笑笑說道“這應也不怪向兄,可能是那國師為了完全,將於此事相幹的所有人之記憶,都用那丹藥抹去了,不過這樣對他們也好,就能繼續平和生活下去,少了殺身之禍。”
思子淵歎氣道“哎,但是,憶雪昨夜露宿也沒睡好,本還想在村裏。”
憶雪一聽,心中感覺甜蜜,忽然拉住了思子淵的手說道“我沒事,隻要能在子淵身邊,我就不累。”
天真無邪又是善懂人意,思子淵已是完全把憶雪當成了一個乖巧的弟弟看待,寵溺揉了揉憶雪的發,說道“憶雪看起來還那麼小,當然需要充足的睡眠,要不然,可是會長不高的。”
長大,讓憶雪又想起了昨晚林中,昊宇所說的話,千年前將自己封印的人,便是自己最有信心,願一生相隨的人。
若那時真,那麼,子淵。
不敢去想,不願去想,憶雪神情又是幾分悲傷。
思子淵看到,心中有些擔心,但是,卻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