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有友如此,此生何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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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有友如此,此生何憾
是夜,瀟然在床上輾轉難眠。突然,他聽到地底下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刨土,又好像某種生物在地底下穿行一樣,緊接著,他的床前出現一個大洞,一前一後兩個黑影從地下一躍而起,前麵的人手端燭台,火光映照出他萬年不化的冰山臉和後方那人絕美的容顏。那人開口道:“瀟然,還好你沒死!”看清楚來人後,瀟然笑笑:“星佑,原來是你!”這時星佑已經接過燭台,對他的屬下道:“你去外麵守著,如果有獄卒發現,就讓他睡一覺。”“是!”那人行過禮後,恭敬退下。
星佑,碧落國王子,南宮瀟然此生最好的朋友,兩人之間無話不談,善絲竹,通醫術,曾培養過一批死士,上天遁地下海無所不能,年齡與瀟然相當,美得就像山間的狐妖。
瀟然好整以暇地看著星佑,促狹地笑道:“星佑,你越來越美了,你若是女子,我一定娶你!”
星佑也笑:“我若是女子,也想嫁你這樣風華絕代的男子。不如我們約好一起投胎,下輩子喜結連理怎麼樣?”
“哈哈哈……不行,我和藍兒可是緣定三生呢!”
星佑一掌拍在他背上:“重色輕友!”瀟然悶哼一聲,低吼道:“喂!你輕點,還有傷呢!”
“對不起,我手重了,你大哥還真狠心!”
瀟然被他說到痛處,蒼涼一笑,輕聲歎道:“星佑,如果你這次不來,說不定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星佑笑容僵在臉上,微微一愣,轉瞬明白過來:“你大哥真要殺你,他真的忍心?”“我這次犯了這麼大的罪,他豈會再留我。”“如果他真要殺你,你不會逃?”“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往哪裏逃?再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又為何要逃?”
“你……”星佑看瀟然如此自暴自棄,怒不可遏:“憑你的能力,無論到了那哪個國家,都一定會被重用,你又為何偏要吊死在你大哥這一棵樹上?不如到我碧落國去,將來我當了國君,你是要當大將軍還是丞相,我都給你。我們兩個聯手,珠聯璧合……”
“星佑,我不會背叛我大哥……”星佑氣得快要吐血,指著瀟然罵道:“愚昧!他為了皇位都要殺你,你還這麼死心塌地,值得麼?”
瀟然搖搖頭:“不,星佑,你沒有兄弟,你不會懂的。你弄這麼大個工程來救我,不值得。”
“瀟然,我為你費心費力,你竟然怪我?你知道我用多長時間才打聽到你被關在這間牢房裏嗎?”
“我不是怪你,我是覺得這樣不值得,我是不會跟你去碧落國的,再說,如果我去了,以後,你為君,我為臣,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彈高山流水麼?”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不管你以後去不去我碧落國,我今天既然來了,就必須要帶你走!”
“星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走,你也同樣帶不走我。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星佑,你該知道,隻要我不想死,沒有人能夠殺得了我。但是,如果我大哥要我死,我卻是心甘情願的。再說,拐走了我,你就不怕我大哥一怒之下出兵到你碧落國?”瀟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星佑冷哼:“哼!好啊,他來啊!你怕他,我可不怕他!隻要他敢來,我定讓他有去無回!”
瀟然聞言,不禁正色道:“星佑,你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所以有些話,我必須當麵和你說清楚!”星佑見瀟然難得地認真,也收起嬉皮笑臉,凝眸看著他,道:“好,你說,我聽著!”
“我大哥是我最尊敬最愛戴的人,我從小便發誓此生任他驅遣、為他效勞,絕不背叛他,他之於我,亦兄亦父,亦師亦友,無論是作為兄弟還是臣子,保護他都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所以,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即便是你,我也會和你拚命!”
“好吧,我開玩笑的,別那麼嚴肅啦!”瀟然依舊不容躲避地盯著他的眼睛。“哎!好吧,我記住了。”瀟然終於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
星佑發現,瀟然的固執簡直是他的致命傷,無論如何,他始終認定自己是大哥要兄弟、穆國的臣民,不能去幫別國;無論大哥對他怎樣,他始終認定“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這是自己應得的。
星佑越想越覺得瀟然是愚忠,越想越氣,扔下一句話“那你就在這兒等死吧”,甩袖就要走。瀟然見勢,連忙陪笑道:“星佑,你別走啊!你要走,好歹也把這地道口給弄好,免得明天被人發現,我又添了一個越獄的罪名,你還嫌我死得不夠慘啊……”
“南宮瀟然!!!”星佑生氣,但又怕驚動了獄卒,壓低聲音吼道。繼而轉身抱住瀟然,淚水奪眶而出。“瀟然,你去跟你大哥服個軟吧,如果他還念及兄弟之情,便可饒你一命。如果你死了,我以後來穆國找誰,還能和誰一起彈琴、對奕、比劍、喝酒?你就當是為了我好好活下去,還有風姑娘……”
“風姑娘”三個字猶如一把利箭直直貫穿瀟然的胸膛,令他痛得一窒,但還是強忍著心痛,拍拍星佑的背,打趣道:“你哭得那麼傷心,哭喪啊!我這不還沒死呢嗎?還有,你快起來,這樣做好曖昧,讓你屬下看到不好……”星佑一把推開他,罵道:“沒心沒肺的家夥!”(PS:因為瀟然是側趴在床上的,然後星佑俯下身去抱著他……所以才說。。。曖昧)
星佑粘了瀟然一整夜,多次勸說無果後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並千叮嚀萬囑咐,如果瀟然能夠逃脫牢獄之災,一定記得給他送封信去。
瀟然一夜沒合眼,見星佑離去後,像被抽盡了全身力氣一般,頹然地趴在床上,沉沉睡去。(PS:因為是一章拆成兩章,所以這兩章字數不多,大家將就看吧!向大家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