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睿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他看向李哲：“你是說，豐成禹就是那個不明生物？但豐成禹這個人早就存在了。在他大紅之前，他就已經存在地球人的視線中了。”
    李哲眯了眯眼，腦袋快速轉了起來，然後他條理清楚地對季睿說道：“如果，豐成禹是個外星人，你怎麼知道這層人皮下，到底是誰？”
    季睿愣了一下，然後放棄了這個問題：“好吧，就算他是那個不明生物，那艦隊又為什麼這時候來抓他？”
    “因為你。”
    “我？”
    “對。你剛才說了他喝你的血後的血液效應，讓他對你有雛鳥情結。”李哲放下一直沒打開的啤酒，攤開手說道：“你想，當初艦隊雖然和那個不明生物交過手，但是可能卻讓他逃脫了。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下他們是不會再次動手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因為血的關係很在意你，也就是說，你成了他的弱點。你失蹤的這兩天足以讓豐成禹分寸大亂，也是抓住豐成禹的最好時機。”
    “那抓住又怎樣？豐成禹在地球不是一兩天了，要是有什麼野心，早把地球弄個底朝天了。”季睿莫名的語氣開始焦躁起來。
    “穆凡是稀有的純種人魚，豐成禹又是來曆不明的外星生物。”李哲眉眼深沉：“你當真覺得這之間沒有聯係嗎？”
    季睿腦中靈光一閃，卻是覺得變體發寒：“你是說，最強單兵計劃？”
    “沒錯。”
    最強單兵計劃，顧名思義。那是一個把士兵物化、武器化的非人道實驗。參與計劃的士兵很多都是走投無路，相當於賣掉自己來給家裏換來餘生無憂的人。但是在十年前，這個計劃被媒體曝光後，當時的科學院院長引咎辭職，相關的官員都受到了懲罰。
    季睿以為這件事就此了了，但沒想到不過是更加隱秘罷了。
    季睿的腦海裏突然就記起了豐成禹的那個機器貓的形態——當初在礦砂星球肆掠的時候，豐成禹——當然，假如那個不明生物真的是豐成禹的話——絕對不是以哪種玩具貓的形態。當初公布的影像雖然隻有一點，但是管中窺豹，那是身形至少有兩三米長的獸類。如果把豐成禹機器貓的模樣放大……
    “我要回艦隊。”季睿沉聲道。
    李哲淡淡搖頭：“我來的原因之一就是這事，艦隊戒嚴，說是武器庫機甲失控。但我想，應該是他們抓到的人並沒有那麼聽話。”李哲停頓一下，又說道：“當然，這一切的假設都是建立在‘如果那個不明生物就是豐成禹’的前提條件上的。如果我說的一切都成立，豐成禹當真有艦隊渴望擁有的力量，那你還擔心什麼，該擔心的是艦隊，畢竟戒嚴的地方是武器庫。”
    季睿眨眨眼，突然笑了——是啊，武器庫，要是豐成禹跑進那裏去，該頭疼的的確是艦隊的人。不過……
    “你給他了權限？”要進入武器庫這種地方，需要的權限等級很高。
    李哲微微聳肩：“是的。”
    “臥槽！你都見過他了你還問我，還給我‘假設’，還給我‘前提’！”季睿炸了。
    李哲依舊很淡定：“我見過豐成禹，他跟海報上長得一點都不一樣。”
    李哲回憶自己見到的那個人的模樣，說道：“他看起來沉穩而且非常有魄力，是那種他瞪你一眼你就會腿軟的男人。最奇怪的是，他的皮膚上有斑駁的金屬塊，眼睛也是獸瞳。”
    “那就是他。”
    “你怎麼知道？”
    “不知道，但我知道就是他。”
    李哲：“……你知道你這話有多矛盾嗎？”
    季睿抓了抓頭發，顯然自己也意識到了，但他還是解釋道：“我也不清楚，好像腦袋裏有個聲音在告訴我，非常肯定地告訴我那就是豐成禹。”
    李哲看著季睿好一會，突然勾起了嘴角，露出個精明的笑容：“你有沒有想過，那個血液效應可能不是單向的？”
    季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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