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祿祿傻愣著眨眨眼：“你接受什麼了？”接受合作？話說她還沒和他談合作的事呢。
    方瑞邪笑著把金祿祿拉到身前：“接受你和我合作生孩子，怎麼，剛剛那麼主動，現在就反悔了？”
    金祿祿驚恐的睜大眼：“我啥時候說要和你合作生孩子了！”話出口後才發覺這話是何等的不堪入耳，而且金祿祿都忘了壓低聲音，直接導致焦急等待在胡同外的翠菊和另外八條蟲，在驚叫發出第一個音節時，便一同湧到了胡同口。
    “你、你你你、你放開我哥！”翠菊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她近乎失控的奔到方瑞麵前，朝著方瑞放在金祿祿手臂上的手狠捶猛打。
    這時候，方瑞卻不像一般地頭蛇那樣像個霸占小姑娘的土匪，很有風度的鬆開了手，而且還阻止了上前準備追究的其他八條蟲，揮揮手，“從今以後她就是爺的人了，你們不準再欺負她知道不？”
    眾二逼隻稍愣了下神，便齊齊遵從他們老大的命令：“是——”
    尼瑪，勞資啥時候是你的人了！你把話說明白啊說明白，沒看翠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咩。
    可惜方瑞和他的一般兄弟根本聽不到金祿祿的心聲，在方瑞拋來一個挑逗的眼神作為收尾後，九條蟲就浩浩蕩蕩的消失在了胡同口。
    金祿祿拍了拍抽噎的翠菊，安慰小丫頭道：“他說的都不是真的。”
    翠菊用追悔莫及的語氣道：“我就該擋在夫人麵前，不該讓夫人近那些人的身！”
    “……”你說反了吧？
    金祿祿腳的翠菊一定把她想成了會攀岩走避的武林高手，還不該讓她近方瑞的身⊙﹏⊙b~明明就是方瑞主動找上門來近了她的身。
    回去的一路上，翠菊一直用盯犯人的目光盯著金祿祿，好像金祿祿真的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不過，在翠菊心裏，金祿祿“背叛”了季源希，確實是件比天塌下來還嚴重的事情。
    “好了好了，別愁眉苦臉的，咱們今天可是賺了不少，你不是喜歡吃昨天那家的燒餅，一會兒到了後門，我給你買兩個。”
    翠菊很是幽怨：“我又不是小孩子。”兩個燒餅就能哄開心了？
    “那你還要啥？哥哥今天保證滿足你。”
    翠菊咕噥了下嘴唇，半天卻沒說出一句話，她覺得金祿祿剛剛的許諾就是張空頭支票，雖然她還不知道空頭支票是何方神物。
    麵對翠菊的沉默，金祿祿也隻得無奈聳肩，她解釋都解釋了，是翠菊不聽實話，非要鑽牛角尖，她也無能為力。
    在街口買了四張燒餅，三塊給了翠菊，自己囫圇吞棗的吃了一個，之後就去和季源希相約的地方等他。
    因為今日金祿祿的收益好，所以回來的比較晚，到得季家後門不遠處那條胡同時，季源希早已等在那裏，見著眉目舒展的金祿祿，他就知道今日金祿祿有所進項。
    “生意不錯？”季源希例行公事性的問了下。
    金祿祿點點頭，把一錢銀子遞給季源希：“本錢還沒回籠，恐怕……還得些日子才能還清你借給我的錢。”
    金祿祿語氣裏頗為尷尬，自己說好的當天就能還清從季源希那裏借來的銀子，可這轉眼之間一兩銀子的債就變成了二兩，而且看現在的行情，一時半會兒肯定是還不清了。
    和金祿祿的不好意思不同，季源希倒是沒多在意金祿祿欠他的銀子，隨意接下金祿祿遞過來的錢，收入袖籠後便泰然走出胡同，頭前領著金祿祿和翠菊兩個回了季家。
    回到西苑，金祿祿最先做的事就是攏賬。雖然掙得不多，可這些錢每一個銅子兒都是有它的固定用途的，不能亂花，每一分每一毫都需要她精打細算。
    在金祿祿數錢的時候，季源希也在，他是看不上金祿祿那些銅子兒的，所以隻坐在桌邊漫不經心的喝茶，不時瞧瞧金祿祿數錢的進度。
    翠菊則一直立在季源希的身邊服侍，一副欲言又止欲說還休的樣子。
    數錢的空當兒，金祿祿會瞟一眼不遠處一站一立的主仆，不由覺得好笑。
    “老爺，翠菊今天委屈的不得了。”金祿祿開口，打破一室沉寂。
    季源希喝茶的動作微頓，瞥眼看了看一旁靜立不走的翠菊，神情雖然依舊麻木，但眼中不免也透露出一絲好奇。
    本來翠菊隻覺得心中有話不吐不快，被金祿祿這麼一說，還真就委屈上了，瞪著金祿祿，又不知道如何表達心中的憋屈。
    金祿祿一邊數錢一邊笑著和季源希說道：“如果我出軌了，老爺會如何懲罰我？”
    季源希擰著眉心仔細想了想：“什麼叫出軌？”
    “呃……”是了，你連出櫃都不懂，更表說出軌嘞。
    “就是……老爺的帽子變成綠色了。”今兒金祿祿高興，所以這等不怕死的話她也敢說出口。
    季源希下意識摸了把腦袋瓜子，後知後覺憶起帽子早在進屋時就被下人們摘下去，不過他根本沒在意帽子不帽子的事兒，他現在的注意力，完全被金祿祿話中那更深一層的含義給吸引了過去。
    當的一聲，季源希把茶杯墩到桌麵上：“荒唐，這樣的話你一個婦人也能說出口！”
    金祿祿撇嘴：“是你不懂，我才解釋的。”
    “還敢頂嘴！”
    吐了吐舌頭，金祿祿低頭乖乖數錢去。
    金祿祿噤聲，季源希卻又開始想知道金祿祿剛才那番話的意思，不由轉頭去看翠菊，詢問道：“夫人今日可有何不同尋常的遭遇？”
    翠菊囁嚅了兩聲，抬眼去看金祿祿，正巧金祿祿笑吟吟的望過來，翠菊立馬紅著臉垂下頭去。
    “是方瑞，”金祿祿說，“九蟲幫的老大，我把之前翠菊繡的雙麵帕子給他看，原本是想讓他入股合作的，誰知那方瑞沒頭沒腦，居然認為我是在給他送信物，硬說什麼從今以後我是他的人了，這不小丫頭誤會了。”說著金祿祿抬著下巴指指正打算辯駁的翠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