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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10月10號,這算是開學的第一天,雖說大學的課程挺輕鬆的,時間上比較自由,至少不會像苦逼的高中黨一樣,但是想學好也不容易,每天基本隻有半天的課程,學與不學全在自己,會與不會也都在自己,基本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想學好還是很難的,隻有付出更多的努力。
    朝生第一次走進班級時,三個室友已經占好座了,蘇應寬招呼著朝生過去,朝生衝曹傑,林飛點點頭就坐在蘇應旁邊了,KTV的事情大家像是有默契的遺忘了,誰也沒提過這事,所以蘇應寬至今以為朝生是在家過了八月十五才回來的。
    臨床學一班,朝生選的是比較偏的腦科,華夏的醫科水平要低於國外幾個發達國家,尤其像是腦科,心髒科,這些對人體有重大作用,而且比較複雜的學科,基本請來的都是外籍教授。
    第一天基本上就是大家互相認識一下,說說自己的興趣愛好,以及一些基本狀況,發一些教學課本,大一的第一學期大多都是公共課,有英語,高數,基礎化學,人體解剖學,體育等一些課程,算得上是比較輕鬆。畢竟要讓這些來自天南海北的學生適應一下首都,以及學校的氛圍,大一時也是社團活動比較多的時候,也是這些社團招兵買馬的時候。
    導師是一個長相斯文,帶著金邊眼鏡,很有文學氣質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朝生因為戶口的事情,和導師算是比較熟悉了,吳老師也願意去照顧這個孤苦伶仃的孩子,因為不管從哪方麵朝生都比較出眾。
    大一上學期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度過了,基本課程方麵對朝生來說沒有絲毫難度,自從吃了空間裏的蔬果,朝生發現自己的記憶裏在慢慢增強,雖然不能說是過目不忘,但是熟讀兩遍總能記住百分之八十。期末考試對朝生來說是很容易的,放下手中的筆,又檢查一遍,朝生就交卷了。
    “學弟,”朝生剛一出教室就被兩個女生攔住,“這是你要的書,學姐可算完成任務了,怎麼報答我們?”亞楠抱著一摞書,俏皮的說道。
    朝生接過書,“學姐的大恩大德,朝生沒齒難忘。”亞楠就是當初領著朝生報名的女生,一轉眼兩人成為了好友,再選社團時,朝生興趣缺缺,直到被亞楠騙進了狼窩,而且都是狼外婆的窩,一幫女生圍著朝生,摸摸這,看看那,簡直把朝生當成了洋娃娃。Cosplay,朝生不陌生,可自己對於整天怎麼裝扮成一些卡通,小說以及影視人物也沒興趣,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最後還是被逼簽下了不平等條約,才被放行,答應緊急關頭要給社團救場三次,平時可以不來。
    第一次救場,朝生就悔得腸子都青了,是在迎新晚會上,朝生被迫cos了一個舞台劇女主角,朝生也反抗過,可是抵不過這一群偽漢子,匿名女裝出場了,一個古風古韻的古典美人,而且還是天下第一美女,從此浣無淚這一角色揚名首都醫科大,成為眾男生心中的夢中情人。眾漢子隻知“美人無淚”中第一美人――浣無淚是大一新生,這麼美的美人為什麼校花榜上會沒有,紛紛譴責校花排行榜不公正,要求重新推選,而不知美嬌娘其實就是一純爺們。
    當然這件事是別想瞞過自己的室友,從此二蘇更二了,經常語氣戚戚問朝生,“你為什麼不是女人,要是女人我就直接把你娶回家。”朝生的回答往往是直接上拳頭,和這種二貨講道理是行不通的,隻會拉低自己的智商。
    曹傑經常以詭異的目光打量朝生,直把朝生看的毛骨悚然才作罷,隻有林飛最正常,既沒有像曹傑一樣詭異的眼神,也沒有蘇應寬神奇的腦回路,和平時一樣,其實是朝生自己不知道,林飛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深邃,讓人難以琢磨……
    “那學弟,你要請我們吃飯哦?”
    “好啊,學姐到時候提前通知我一聲就行。”
    亞楠擺擺手,“那行,等開學回來吧,我們已經買好票啦,下午的火車。”
    “那學姐一路注意安全。”
    “知道了,拜拜。”
    朝生看著她們離開,才抱著書回了宿舍,下午還有一場就解放了。
    全部考完試了,幾個人在宿舍裏收拾行李,除了朝生,他們三個都是首都本地的,回家很方便,蘇應寬邀請朝生去他家玩幾天再走,被朝生婉拒了,這個時間朝生隻想和嘟嘟一起過第一個年。
    林飛直接拿著車鑰匙要送朝生一程,朝生推辭,但一看林飛那張臭的堪比糞坑的臉,就知道推不掉了,就收拾東西讓林飛把他送到火車站了,一路上除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一直沉默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兩人的相處方式越來越奇怪,平時麵對曹傑和蘇應寬,朝生會很輕鬆,隻有麵對林飛才會覺得氣氛都詭異,林飛似乎也一樣,隻有麵對自己時才會經常沉默,完全沒有麵對別人的自然。
    直到朝生要檢票了,朝生才開口,“林飛,我就要上車了,你也陪了我這麼長時間了,快回去吧。”
    “嗯。”林飛坐在候車廳,一動不動。
    林飛的做法讓朝生拿不準是什麼意思,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同意,您老就動啊,不同意,還恩個屁,朝生快抓狂了,直接拎起行李就要走,卻被林飛一把抓住手,朝生好奇的回頭。
    林飛放開後,說了聲,“好好過年,除夕夜給你打電話。”
    朝生點點頭就去排隊了,透過長長的人群,看著林飛,隻覺得林飛的表情深邃,難以捉摸,擺擺手,就離開了。
    下火車之後朝生就直接找了一家旅館住了一夜,第二天才回家,路上堆著積雪,坑坑窪窪的,車子還時不時的打滑,朝生顛了一天才進了村子。站在村口,突然覺得有點近鄉情卻,不知道當初自己的決定對不對,隻是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過客,雖然這裏曾經是自己的家,是自己生活了18年的地方,一草一木都感情深厚,現在卻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朝生自己一個人站了好久,才重新邁過腳步,向著村裏走去,路過自己家老房子時,才發現早已經變了樣,大鐵門重新刷過,門口貼著喜字,院前的一顆老槐樹也沒了蹤影。這已經不是自己的家了,朝生心想,一切都變了,變得如此……陌生,再也找不回當初的記憶了。
    “吱。”鐵門被打開了,大伯母拿著垃圾袋出來了,看到門口的朝生,愣了愣,連招呼也沒打,就又關上門,進去了。
    “砰。”擊碎的不止有朝生的心,還有凝聚在嘴邊的笑。
    等到朝生離開一會,鐵門才又被打開,大伯母探出頭,往四周看了看,一個人影都沒有,才出來,拍著胸口,“呸,這是老娘的家了,這小兔崽子還回來幹啥?”轉念一想,不會是後悔把房子讓出來了,這又回來要吧,哎呦我的娘啊,不行,得趕緊給老太太說一聲,免得又出岔子,連手邊的垃圾都忘記拿來,直接急急忙忙的朝村裏跑去。
    “嬸,我來看你們了。”朝生站在王嬸家門前,看著大門是虛掩的,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大丫從屋裏走出來,看到朝生,一驚,不敢置信的叫道,“朝生哥?”
    朝生看著大丫,笑了笑,“沒想到一年不見,大丫又長高了。”
    大丫這才相信這是顧朝生,忙往屋裏跑,邊跑邊喊,“爸,媽朝生哥回來了。”
    “真的?”
    “我還以為這孩子今年不回來了?”
    王叔,王嬸,二蛋都從屋裏出來了,“真的是朝生回來了。”
    “叔,嬸,我回來住幾天,這幾天就麻煩叔和嬸了。”
    “不麻煩,這有啥麻煩的?”王嬸接過朝生的包遞給二蛋,“給你哥抱屋裏去,晚上你和你哥一床,行嗎?”又轉過臉看看朝生問道。
    “行,嬸,你安排就行。”朝生笑著回道。
    “那行,待會嬸給你做好吃的,你在家過了年再走吧。”
    王叔也接話了,“過好年再走吧。”
    “叔,嬸,我就準備過三天,都買好票了,再說,我在這過年也不太合適。”
    “哥,喝水。”大丫遞過一杯水,朝生喝了兩口,抱著杯子捂手。
    “那有啥不……”王嬸一拍大腿,又漸漸的落了音。朝生和她再親,和顧家關係再差,也總是顧家的子孫,留著顧家的血,一筆寫不出倆顧子,就是朝生願意,顧家老太太也不會願意,這不是戳人脊梁骨嗎?要是讓顧家老太太知道,非得鬧起來。
    王叔也沉默著,大丫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隻有二蛋不知愁得在那看電視直樂。
    “我回來的時候,大伯母看到了,我估摸著奶奶也知道了。”
    “哦。”王嬸應了一聲,又站起來,“行了,你在的這幾天咱吃點好的。”
    “行,嬸,你多做點,我餓的一頭牛都能吃下。”
    “你這孩子……”
    如此朝生在王嬸家過了三天就離開了,殊不知,顧家老太太和大伯母在朝生離開的第二天就找來了,倆人知道朝生回來之後,生怕是朝生後悔了想把房子要回去,婆媳兩個左等右等,擔驚受怕了五天也沒見朝生上門,顧老太太就火了,這怎麼著顧朝生都是在顧家族譜上,這回來幾天了,也不知道看看她,就坐不住了,來王家興師問罪了。
    “王家媳婦,那小兔崽子呢,來了幾天了,都不知道去看看他奶奶?”顧老太太一來就開門見山,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火氣。
    大伯母也往屋裏探了探頭,“就是,那小兔崽子現在回來幹啥了?”
    王嬸子看了也不讓進屋,就站在院子裏,“我說,顧家老太太,這是我家,誰來我家還要給你說一聲不行,你是王家的祖宗還是天王老子?”
    “呦,你這是什麼待客之道?”大伯母接話,“來了也不讓進屋,不給杯水,無緣無故的就衝人發火。”
    “滾一邊去,這裏沒你說話的地,就你這樣的還是客?”鄙視的看了大伯母一眼。
    大伯母氣了,“我這樣的咋了,顧朝生呢?讓那小兔崽子出來見我。”說完就往屋裏大喊,“顧朝生,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咋不出來見人啊?”
    王叔拿著煙杆從屋裏走了出來,大丫跟在後麵,看到大伯母那潑婦樣,皺了皺眉,“你別喊了,朝生哥不在,已經走了。”
    “大丫,這裏沒你事,回屋去。”王嬸推了推大丫,大丫看了看院子裏的幾個人,又看看王叔,直到王叔點頭,才回屋裏了。
    “顧家大嫂,朝生怎麼說也是顧家的孩子,你怎麼能這麼說?”王叔拿著煙杆,蹲在門檻上開口了。
    “怎麼?就這你……”大伯母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老太太打斷了。
    “誰說他是顧家人了?”顧老太太不陰不陽的回了一句,院子裏的三人都看向她,顧老太太這才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又補了一句,“我就從來沒承認他媽是顧家人,他算什麼?”
    隻有大伯母眼睛閃了閃,把這句話放在了心裏,不過現在不是講這些的時候,就看著王嬸身上的衣服,眼睛一轉,“娘,你看王家媳婦這身上的衣服老貴了,我就在縣城的商場裏見過,一件好幾百呢,好的都上千呢。”
    顧家老太太仔細看了看,的確漂亮,農村裏還沒見別人穿過這種麵料的衣服呢。
    大伯母看顧老太太上心了,就接著說,“娘,你知道嗎?這是羽絨服,特別輕,又很保暖,一定是那小兔崽子買的,這幾天都沒見過王家人出門,更別說去縣城了,咱鎮上都沒有呢?”其實,是不是朝生買的她也不知道,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太太相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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