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柒 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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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恭喜姑娘。”梳桐很高興,“這真是可喜可賀的消息。”梳桐說完就跑去打開房門為我準備晚上侍寢要用的。看得出來,梳桐對於我侍寢這事可比我本人開心多了。
梳桐今日裏讓我早早的用了膳,用完晚膳後,天還未暗。我閑來無事,就在自己宮裏看看雪景。入宮的這些天一心掛念著父親的事,我還未仔細觀察過這宮殿。宮裏的雪因宮女太監們隨時掃著,在人過著的小路上並沒有堆著。到了小年底,宮中四處都掛著紅燈籠,一個小太監正在雪地裏掃雪,看見我出來後掃得越發的勤。我看著他拿著掃帚的雙手通紅,有些不忍,招呼他過來,讓他別掃了,“這天一直在下雪,掃了雪它也要堆著。到時候太陽一出,雪自會融化。何必勞神?”
小太監對我說的話很是吃驚,結結巴巴的回答:“奴才、奴才們是怕娘娘、娘娘出來不、不慎滑倒。”
“多勞公公關心,本宮沒事,本宮挺喜愛這些雪景。讓它留著,公公隨本宮去屋裏喝杯熱茶吧。”我笑著,這宮裏的宮女太監些我隻對雨竹要熟悉一點,看來要好好的認識一下他們一下,免得今後有叫不出名字的尷尬事情發生。
那小太監低頭連連謝恩,隨著我進了屋裏。梳桐今日一直在準備侍寢的事,忙個不停,連我也沒有顧著。我讓一個在屋裏伺候著的宮女給小太監倒了杯熱水,小太監跪著,雙手捧著茶杯喝水。
“公公的名字是?本宮最近繁事多,疏忽了。”我讓公公站著喝茶。
“娘娘,奴才叫小葉子,是太後取得。”公公回答,剛才他說話挺結巴的,一下順溜了我還有些不習慣。
“小葉子原是太後那裏的?”
“不僅小葉子是太後那裏的,娘娘這宮裏沒幾個不是太後那的。”小葉子對著我說,“太後讓奴才們學習宮中的規矩,好伺候娘娘。”
震驚,衝刺著我。我已不知該如何去想,這些太監宮女們是我入宮之前就已經派好的,一朝太後怎會對一個沒有進宮的人如此的好。太後即使是娘的金蘭也不至於帶我這般好。
“嗯,本宮累了,這天也晚了,今日裏皇上要來宮裏,你們早早歇息吧。”我打發了小葉子下去。
冬日裏的天暗得也早,我每天天黑便睡,是不管時辰的。此時,我靠在軟榻上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姑娘,別睡著了。”梳桐的聲音不大,但在這隻有燃著的火爐發出微微聲響的屋裏顯得異常刺耳。我微睜的眼睛因她這句話全睜開了,這梳桐,還讓不讓人休息啊。正想抬頭教訓她,小魚兒一聲皇上駕到讓我混濁的意識立馬清醒。侍寢,終究是躲不過啊。梳桐一聽聲音立馬小步跑了出去請安。
“皇上萬安。”我起身行禮。今日裏皇上穿的不是朝服,是一聲降紫色長衫。忖得他雪白的肌膚更加美麗,蔥玉似的手伸過來拉住我。遣退了所有宮女太監們。
“愛妃,今日朕來得有些遲了。”皇上拉住我的手便往裏屋走,到了我的屋裏“朕聽人說愛妃的琴彈得堪比仙樂勝一籌,朕,今日可否有幸聽聽愛妃的琴?”
我還未說話,皇上已經走去了牆邊,沒來得及阻止,皇上就伸手取下了我掛在牆邊的古琴,拿著琴時表情沉了一下。“愛妃可得好好的愛護此琴,不可落入有心之人的手上。”此琴時武娘所送,裏麵暗含機關。在必要時可以保護我,是武娘送我讓我能夠自保的。一般人看到這琴不會懷疑什麼,皇上怎會得知?
“臣妾遵命。”見我回答後,皇上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讓我為他彈奏曲子,我將琴放在桌上,自己坐在椅子上,撥了幾聲試了琴色後便開始彈琴。悅耳的琴聲傳出,如絲似竹,在水中蕩漾,在山中飛旋,若急若慢。
“愛妃真是才藝超群,愛妃與朕是時候也該就寢了。”在我彈完第三首曲子後,皇上打斷我正準備彈琴的手說。
我隻得做罷,停下手中動作,起身將琴掛在牆壁上,準備休息。想起教習姑姑的話和以前在風月場看到的景象使我就紅耳赤。
“愛妃,臉怎得如此的紅。”皇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無事,皇上,就寢吧。”我飛快的走向床內,撈起被子,和衣而睡。
皇上緩緩上床,看著我,“愛妃,莫不是教習姑姑沒有教你?應當怎樣侍寢。”
我臉更加的紅,索性鑽進被窩,小聲的回答:“姑姑該教得已經教了。”
“那愛妃,這是如何?”皇上話裏的語氣略帶怒氣。
我鑽出被窩,觀察皇上的表情,嘴邊帶著笑,可眼裏已經有些憤怒,“皇上,臣妾知錯了。”
我通紅著臉為皇上寬衣解帶,皇上隻是看著我,並沒有幫我。脫得隻剩下裏衣,又開始脫自己的,也隻剩下裏衣。
皇上看著我笑,笑得我毛骨悚然,“愛妃,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可浪費。”
壓倒之後,一夜纏綿。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我便醒了,渾身酸痛。起身一看,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床單微皺,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走的。梳桐進屋,看著我醒了,就讓我起床,說外麵有公公等著呢。我起身,雙腿是軟的,梳桐看見後就走過來扶我。打趣我;“娘娘,皇上可真勇猛。”我白了她一眼,這丫頭的膽子越發得大了。
洗漱完後,雙腿也能站得穩了,甩開梳桐扶著我的手,我自己出了屋子。可不能讓其他人再看笑話了。
“賢妃娘娘,這是貴妃娘娘體恤娘娘特意給娘娘準備的緩痛藥。”一位我不認識的公公見到我後就說。貴妃是兩朝左相章國的女兒,皇上讓她暫時代皇後之位管理後宮,宮裏幾位妃子雖然地位平等,可其他妃子都仰仗貴妃,認為日後皇後之位非她莫屬,讓貴妃也油然生出一股後宮之主的想法。
這恐怕是不讓我懷孕的藥,皇上登基三年,在後宮雨露均沾,可隻有兩位帝姬,沒有一位皇子,此事蹊蹺的讓我不得不注意。我朝這藥看了一眼,讓梳桐去拿藥,在一眨眼的功夫梳桐便偷梁換柱,將藥倒在早就準備好藏在她袖中的杯子裏。疏通將空碗遞給我,我用袖子掩著假裝喝藥。
公公見我喝完藥後說了幾句祝我早生貴子的吉祥的話便退了。
“娘娘,這貴妃做得真不對,娘娘的地位與貴妃娘娘是同等的。怎麼該是她讓你喝藥。”在屋裏候著得雨竹憤憤然。
“貴妃姐姐這是關心給本宮。”這丫頭甚是可愛。
“娘娘進屋歇著吧。”梳桐在一旁聞著那藥後的臉色很不好看,精通醫術的她應該這道那是什麼藥,她沒打算告訴我,我也不對打算問,省得找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