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眼前的少年現在很弱。
    那記憶裏以前還有些圓潤的下巴現在已經越發拔尖。
    少年輪廓褪去，薄唇微抿，黑黛眉眼，風華初顯。
    雖然這個穿界裏美貌的人一個比一個更驚心動魄。
    但是眼前的少年畢竟是不同的。他看著這孩子成長了數十年。
    夏子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夏晚天的頭，聲音顯出幾分溫柔來，“銀照的那個女人，在離開法則的時候留下了神識。然後將法則永遠凝固在那裏。”
    夏晚天的注意力被微微吸引，“什麼意思。”
    “她的身體在法則中死後，她必須退出那一法則，但是她想讓那個世界永遠維持在她存在時候的樣子。於是她在走出往生橋的時候篡改了係統，將那個法則的時間流停止了。係統也無法刷新數據。”
    夏晚天微微垂眸。
    過了會兒他低聲說道，“我也想這麼幹。”
    夏子真：“……”他隻是想說這樣做是不對的！為什麼夏晚天這熊孩子沉默思考了半天就給他這麼一個回複！
    那種家長該舉了一個壞例子，剛想要警告孩子不要步入後塵的時候，孩子就興致勃勃想效仿的情況該怎麼辦？
    夏子真覺得他好幾天沒和夏晚天一起吃個晚飯，夏晚天變得還真是快——這麼快就能將他噎著了。
    “你二爹爹出門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
    夏晚天仿佛略微有了些興致，“他去調整係統刷新數據？”
    “最主要還是抓到那個女人。”
    “然後？”
    夏子真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夏晚天有些怔愣，他並不是愚蠢無知的人。
    夏晚天喃喃，“因為她強大地可以瞞過係統，所以屍羅法的執行必須要動用法王的力量。她要進入地獄之淵……不對，她的罪行已經是最後三檔了。是列入最高級別的罪……她是要死了嗎？”
    夏子真靜靜地看著他，並不回答。
    夏晚天微微皺眉地看著夏子真，“為什麼要二爹爹去做這種事。”
    “他是法王，他不做誰來做。”
    “大爹爹你明明更適合做這種事。”
    夏子真微微抽動眉腳，“本王是上上位法王。已經不需要做這種事了。”什麼叫做他更適合做這種事？
    這種事是哪種事？他和公孫弘在夏晚天眼裏的印象差別就有那麼大？
    一個家裏總要有個唱紅臉的人吧？夏晚天這話說得真讓他覺得心塞。
    “二爹爹呢？”
    “他五千五百年前升的法王，現在是中中位。”
    夏晚天放下筷子，“所以大爹爹你是最高位嗎？”
    “不是，我上麵還有一個法王長。直接對法皇負責。你從來沒見過他，不知道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