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天不置可否，“我隻是想說，雖然百分之五看上去很少……但說真的，這些人才是百分之百裏麵最強悍的存在。因為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都在名單上保持了很久的時間……乃至我以為這個名單從來不更新因為入名單者都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十多年了所以名字從來不刪除。”
    李維認真看著夏晚天，“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會思考這方麵的事情。”他一直以為他隻是撿回來一個傳說中各大情報機構都深惡痛絕又愛的深切、得不到於是就要毀掉的天才。
    夏晚天抿唇，“上帝與你同在。阿拉。愛克發。”
    李維：“……你同時觸怒了這個世界兩大宗教。”
    夏晚天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滿天神佛既然在人間寫滿了他們的神話，就是為了被人不停地叫名字——不論是虔誠還是褻瀆。”
    李維沉默地看著夏晚天。然而那個看上去大咧咧的無神論者卻是直接起身離開。
    “我困了。什麼時候有事再找我。”
    李維一個人午夜寂寞的沙發上坐了會兒，然後找到被夏晚天丟在櫥櫃上的剩下半瓶brunello。
    他加了些冰塊，正好把夏晚天剩下的所有都解決完。
    在某些方麵其實還是非常適合在一起生活的。
    無所謂自然與遷就的問題。夏晚天強硬地闖入了一個強迫患者的領地，然後將一切混亂都變得理所應當。
    他理所應當，變得越來越強悍。
    一見鍾情，就是這麼簡單偶也！
    ……
    夏晚天的宅居生活一直很平靜，李副局平日裏工作一直很忙碌。腦子聰明想得太多的人都禿毛。夏晚天在發現對方發際線有明顯變高的趨勢之後，很甜心|貼心地提醒對方在超市購物列表裏加上生薑。
    “你要的電路元件超市裏買不到，我明天去問局裏的人。”
    夏晚天翻滾在混亂的樂高積木中。
    據李維目測，對方將他一口氣買的四個盒子全部都倒在一起了。
    然後這邊玩三塊那邊建兩個。
    處於坐擁王城修築鐵桶江山的狂霸狀態。
    李維有時候想，玩個積木都能完成這樣，他也是第一次開了眼。
    真應該讓局裏那些年輕又自命不凡的人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特意獨行又不需要在意世人的眼光。
    每當夏晚天用平淡口吻和他說著之前在他看來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的時候，他都會平和在對方冷靜的眼眸裏。
    那是真的自傲。自傲到讓人覺得這一切在他的世界觀裏，都是理所應當那樣的簡單。
    夏晚天聽到李維說話，微微嗯了一聲。
    然後過了會兒，夏晚天聞到廚房裏傳來的香味。
    他循著味道最後站在李維身邊。
    白日裏夏晚天自己基本不做飯。吃的都是李維帶回來放在冰箱裏，非常現成的用微波爐加熱的智障食物。
    夏晚天自己也不是不會燒飯。
    他就是不樂意。
    家裏如果已經有一個男人負責打掃家務衣食全包比親媽還親地負責你的生活。
    那他為什麼還要會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