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童年,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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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為什麼他也去?”那個大師兄大吼。
“你們都是十歲,當然一起啊!”老人笑笑。
“不是,我是問他,他是誰?”大師兄指著一旁的言目。
“他是我收的義子,你們以後要好好相處才是。”老人道。
“什麼?”大師兄大驚,“師傅收了義子怎麼不和我們說一下?”
“哦,時間挺忙的,現在就你先知道了。”老人笑道。
“那……”大師兄問,“他的名是?”
“你叫他言目吧,”老人道,“隻是他不愛說話,你們要讓著他。”
“哼!”大師哼了一聲,轉身加快了腳步。
“他是我收的第一個弟子,叫廣金衡。”老人對著言目道,“私自說是你的義父,你意下如何?”
言目沉默。
“收你做義子你可同意?”老人換了個方式問。
言目看了下老人,隨後點了點頭。
老人笑笑,歎道:“真是個讓人有些頭疼的孩子……”
藍球珠裏麵逐漸起了一團火,然後變成紅色的的光團在球珠裏麵流動。
“純火靈根。”一個男子道。
“哦!太好了!是火靈根,還是純的!”廣金衡開心笑道著,收回了放在珠上的手。
“那下一位吧。”男子道。
廣金衡走下台階,言目走上台階。
藍球珠內閃了幾次光芒後變為無。
“無靈根。”測試的人道。
言目放下在藍晶球的手,眼裏沒有任何表情,這倒是讓測試的男子皺了一下眉頭。“可能是目前還不穩定,可以過段時間再來測。”他道。
言目轉身走下了台階。
“無靈根就無靈根吧,”一旁的老人道,“煉丹可以用有法定,法力可以用丹藥改造身體獲得。”
“嘿嘿,無靈根就不適合修煉了啊!”廣金衡對著言目歎息了一聲,“以為你會是什麼厲害的人,沒想到連修煉都算不上啊,可能你隻是力大了一點,最多也就粗人一個。”
老人掃了一眼廣金衡,廣金衡立即閉了嘴。
言目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第二天,老人帶著言目站在一個小屋子前。
“從今天開始,我會先教你煉藥,你自己掌握好後方便以後改造你的體質。”老人道,“最後再教你煉丹。”接著他推開門,走進小屋。
在那小屋內,一櫃子上滿是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一櫃子上全是幹黃或褐色或黑色的草藥,還有一櫃子是書。
“你識字不?”老人問,但轉頭看了言目一眼,又道,“我忘記了,你應該還沒怎麼學過字,也罷,先讓你識字,過後,你可以看那些書去理解煉藥。”老人指了一下那一櫃子書。
言目慢慢垂下眼皮,算是默認。
老人見狀,也就不多說,給他開始介紹屋內的情形。
“叩!叩!叩!”門口響了三聲。
“啊?”老人看向門口,門沒有關,一轉頭就看到來人,“師夜?”
來人是個二十多的年輕人。
“已經把丹藥送到那裏了。”師夜道。他一抬頭剛好看到言目轉過頭來,立即身體一頓!
“辛苦了,你先下去吧!”老人道。
“額……”師夜看了一下言目,眼睛閃著複雜的神色,把老人的話收回耳中後處理不過來,硬是站立在那裏。
“還有什麼事?”老人問?
“額……這位是?”師夜小心地看向言目。
“哦,他是我新收的義子,”老人咧嘴笑了笑,“沒想到你會注意到他,還想過段時間再和你說的,現在我還有事要教他,你也累了,也不好意思叫你來了,哈哈!”
“哦,也是,那我就先回去了。”師夜道。
言目看著師夜離去的背景,沒表現出表情。
“他以前無家可歸,我就收下了他為門下做事,”老人道,“那小子挺能幹,經常出去給門派送丹藥,我都省了好多功夫。外麵的世界他懂得多,你以後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和他說。”
言目點點頭,心思卻飄向了深處。
夜晚,夜空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星點,沒有一絲的光芒,這讓四周靜靜的空間顯得更是清冷。
師夜向著眼前的人“咚”的一聲跪下,道:“屬下高階魔士,拜見……”
“站起來說話。”那人沒等師夜說完,直接道。
“是!”師夜顫抖地起身,顫抖地抬頭看了下眼前的小孩子身形的言目,此時的言目身體四周亮起幾團湛藍的小火團。
“直接叫我大人,別把身份透露了。”言目冷聲道。
“是!”師夜恭敬地回答。
“有何事?”言目問。
“屬下……不知不覺就來到這個世界,並不是有意為之,沒想到大人會降臨……”師夜稍微抬頭看了一下言目的神色,見言目麵無表情,心一驚,“屬下調查了一下大人的事跡,言語過激偏多,大人要如何處理?”
“沒關係。”言目隨意道,見師夜還沒有退下的意思,“還有事?”
“是!”師夜趕緊道,“屬下發現這裏也有鬼魔的痕跡,要屬下去消滅它們嗎?”
“不用,”言目冷冷道,“這事你就不用管,你遇到的話能躲就躲。”說完時,人影已經在空中淡化消失了。
“屬下聽命!”抬頭,師夜一人站在星空下,頓時,雙腿軟得倒了下去。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年。
“義父,我要搬到那小屋裏住。”言目對著才人道。
“啊?在這裏住得不舒服?”老人詫異問。
“不是,隻是不想來回那麼麻煩。”言目道,“而且我已經識字識得差不多了,在那裏看書方便。”
“好吧。”老人說,“下午我叫人去準備一下。”
聽完,言目轉身走了,留下老人一人在走廊裏呆站著。
“咦?”廣金衡從老人的身後冒出來,“他搬過去幹嘛?”
“你不是聽到了?”老人轉身對他道。
“切!他隻和你一人說話,怎麼也不和我們說話,不問你問誰啊?”廣金衡一腳踢到走廊的柱子上,“唉喲!疼!疼!疼!”邊說著,邊抓著腳。
老人瞟了他一眼,“你應該學他一點正經的本事,一年之期就到了,到時要送你去天意門,如果搞出什麼麻煩來了就不好處理了。”
“啊?天意門?我想去天至門啊!師父,你是不是看錯了?或是聽錯了?”廣金衡擺出一幅正經臉。
“沒看錯沒聽錯,仙傳符上寫得清清楚楚,五生門弟子口傳得明明白白。”老人道,“天意門是一大門派,人家看中你是你的福氣,其他人想進去都不一定能進得了。”
“哦?是嗎?我就不想進啊!”廣金衡道,“話說,師父,我能進天意門後轉去天至門嗎?”
“你就那麼喜歡天至門?”老人問道。
“是啊!天至門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啊!能和統領仙界門派的天君門抗衡的就數天至門了,要我說,天意門就是天君門的看門狗,天至門的話,要活得多瀟灑就有多瀟灑!”
“咳!話可不能亂說!”老人給了廣金衡一個頭捶,“到了天意門你給我少說兩句!也好為你們族守點麵子。”
“……”廣金衡啞言了,摸摸被打的頭,“哼,知道了。”
模糊間,言目眼前浮現一個晃動的黑影,那個黑影全身被黑霧包圍,全身發著恐怖的氣息,此時那個黑影張牙舞爪地向著“他”撲過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個瘋狂的聲音響起,藐視的味道十足十,聲源好像就是“言目”的身上發出來的。是他?言目心裏道。
狂笑聲中,那個撲過來的黑影已經被空氣撕成十多片,不顧那個黑影的吼叫聲如何淒慘,周圍的黑色空氣硬是把它吞噬掉……
接著,在“他”的麵前,陸陸續續地出現幾個黑影,那些黑影猶豫著要不要向前,在“他”的一聲冷哼後,那些黑影一起向著他撲過來。
言目緊張地看著那些黑影被空刃撕切成片,然後被黑色的空氣吞噬……言目並沒有被這些場景嚇倒,而他的興趣也不是去看殺戮,於是他轉移了目光,當他看清楚前方時,深吸了一口氣——成千上萬的發光體——眼光,直直地注視著“他”,一種異常、驚悚、顫抖、恐怖的氣氛圍繞著一切……
言目猛的張開眼,發現時間是黑夜,而自己正躺在床上。他起身,毫無目的的看下周圍,窗外的月亮很大,月光灑在床上灑在地上,一片平靜,與之前那境地裏的狂笑聲截然相反……
第一天搬來這裏的晚上,竟然收到如此大禮,言目心裏冷笑道,這是有意還是偶然?
言目緩慢的抬起手,慢慢地伸直,接著瞬間抓起拳頭,血管突漲,此時手臂處卻出現了黑藍色的密密麻麻的條紋。“嗬,還在被封印呢!”言目冷冷道,有圈有點有字符的條紋已經布滿了言目的身體,除了臉外,脖子以下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