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卷二 杯弓蛇影  渣六 蛇最喜歡的黑旅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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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都吞了我的蛛蠱,我倒想看看賢弟的……什麼……二級攻擊手段呢?”說著,蜘蛛君拍了拍手,智腦控體猛地貓下腰來,顯然痛覺神經不是他控製得了的。隨之,他手中出現了一道光——正確的說是一道劍形的光,他舉起手猛地向蜘蛛君劈去。由於無法控製痛覺,他劈偏了。
    蜘蛛君才要笑著說什麼,猛看到開裂了三尺小圓坑的地麵,頓時……感到無語,“真頭痛啊,我退出。僅僅控製蠱。”說著,蜘蛛君向後退了一步。
    “接受認輸。”智腦控體光劍一揮,“你們還有誰要挑戰?請站出。申明:接收認輸也接收挑戰。”
    食人花也向後退了一步,“我與兄長同進出,僅僅是……不放棄控製腦神經。”他極度裝13的補充了一句。
    “我亦與兄長同進退。”蜈蚣君後撤了一步。
    蜂君嗲嗲的笑了,一彈蘭花指,“既然諸位都有退心,又何獨留我一人?”其姿勢極其娘炮。
    隻有蜮君森森的看著智腦,冷笑道:“運氣倒好。”後退了。
    蠍君焦躁的扇了扇骨扇,咬住嘴唇,一雙桃花眼眯起,裏麵滿是不甘,但他同樣後退了一步。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至此,毒物聯盟土崩瓦解,潰不成軍。
    之後左晢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蛇君巴巴的眼神下),不得不咬緊牙關將蛇君背在背後,一腳深一腳淺的將那條冰冷黏糊的蛇背回了蛇穴。他還記得那條蛇黏滑無骨的觸感,禁不住生理性的打了個寒顫。
    臥槽!不才還要跟冷血動物單獨相處!士可忍孰不可忍。
    左晢走得腿軟腳麻,兩股戰戰,才終於走回蛇的寢所。他忍住將蛇一把扔掉的衝動,相當‘溫柔’的將蛇放下。
    蛇說:“兄台,我腳疼。”
    那嗞嗞的撒嬌聲使人毛骨悚然,幸虧左晢是聾子。饒是這樣,左晢看著蛇巴巴的表情仍僵硬了兩秒,含糊道:“幫……接。我,我……找枝。”
    蛇:……(眨巴著眼睛。)
    冷血動物配上這樣濕漉漉的眼神形成了巨大反差。不才……不才快吐了,怎麼破?
    左晢在這樣的眼神攻勢下(用眼睛殺死你!),落荒而逃——出門找樹枝。找了半天,以理科知識找回幾根不長不短,恰好合適束縛腿部的。
    蛇蜷縮在床上,蒼白憔悴,看起來可憐極了。任何一個稍微有同情心的人,都不忍心傷害這樣的小動物——冷血動物。
    “兄台,幫我接上。”蛇糯糯的聲音聽起來滑潤滑潤的,像個受傷的乖孩子,完全沒有平時的冷氣。可惜,左晢聽不到這樣撒嬌的聲音,不然肯定黃瓜一緊,忍不住抖三抖。
    饒是這樣,他看到蛇眨巴眨巴的眼睛,溫柔和順的小綿蛇似的樣子,還是止不住惡心的……不才實在受不了了,求冷血動物不要加關注!
    最終在克服了三重惡心,生理上,心理上,精神上的惡心的情況下,左晢還是抽出找到的樹枝給蛇接骨綁腿。
    蛇格外溫順的任左晢幫他接骨,可以說這幾個月來難得沒有這樣不吐槽的平靜時刻。
    左晢看向蛇君——那個一頭烏絲的青年此刻分外乖巧的靠在床上,一雙黑金色的蛇瞳濕潤的微微斂上。倒是有幾分乖寶寶,幾分小動物。要不是幾十分鍾前那瘋狂的一幕還曆曆在目,或許左晢會在青年額頭上按下一吻。
    不才覺得……你要是永遠這麼乖該多好啊!可惜,冷血動物就是冷血動物,即使是表現得再無害的蛇,也改變不了,他是蛇這個事實啊啊啊啊啊!!!不才才不會受騙上當呢……雖然,好吧,是有點心動,看到這麼乖巧的蛇寶寶,應該說不愧是不才可愛的兒子——呸呸呸!什麼寶寶,你見過真正的寶寶使成人產生黃瓜危機嗎?啊!口胡!
    “兄台……”那滑膩的蛇再次開口了。
    “幹……嘛?”
    “幫雅浩脫衣服。”蛇無辜的看著左晢,幸虧他不是杏眼,再怎麼睜大,天真指數都無法再上升。
    頓時,收斂心神,表麵麵癱,心裏咬牙切齒的幫蛇脫衣服——侍候蛇休息。
    “兄台……”
    “?”左晢終於皺起了眉頭,他的麵具快要裂開了。
    “幫我洗澡。雅浩不習慣滿身腥臭的上床歇息。麻煩兄台了。”
    左晢看了唇語,在心裏狠狠吐槽:你確定你不是水蛇嗎?滿身腥臭什麼的不是蛇的慣性嗎,啊?不才還沒見過滿身肥皂香水的蛇呢!冷血動物神馬的都是又腥又臭的!不才才沒有說錯!
    沉默了片刻,左晢認命的搬來浴桶,按蛇吩咐去倒水。
    “兄台……”
    “……”
    “幫雅浩燒水。”
    燒水什麼的口胡啊!冷血動物要求什麼熱水啊?啊啊啊,不才受不了了!
    最終,撐不住蛇‘動人口憐’,入木三分的表情,不才最受不了小動物了……好吧,哪怕是冷血動物。逐認命的去燒水,其間打破瓷器臉盆無數。最終燒好了三大盆水。他將水小心的注入桶內,聽天由命般挽起袖子,將蛇非常認真……而小心翼翼的剝光。
    “兄台……”蛇再次開始黏糊。
    左晢沒好氣地看著蛇,恨不能出手痛扁蛇一大頓。他感到手直發癢,是不是太久沒有揍過人了?
    “兄台……”
    別嚎了,反正不才也聽不見。但是讀唇反反複複都是這句,小夥伴你不嫌煩麼?我去!
    “幹……嘛?”
    “雅浩腳疼。”蛇淚汪汪的注視著左晢,真有種顧盼生秋波的味道。你問不才秋波是什麼?秋天的菠菜,這都不懂?
    這條蛇真是……作死啊!左晢一邊內心暗暗吐槽,一邊將蛇的腳小心的包好,也不敢將他直接放入桶內,隻謹慎的幫他擦著身子,一寸不貼近,一寸不遠離。保持這恰當的,安全的距離,ORZ。
    《渣韻》中寫道:
    此七毒物都是美人兒,各有千秋,各成風情,猶如春時百芳鬥豔。蛇君青絲柔順,黑金蛇眸若柔媚若無情,其行儀柔美膩生,端的是無骨魅體;蠍君桃眼玉腮,桃印加頰,骨扇風流,若碧空千裏回雪盛桃;蜂君腰肢纖細,舉止鳳儀,杏眼柳眉,如春時剪柳搖曳生姿,弱柳扶風,風骨俊美;蜈蚣君兩儀生四時,身著百態,若妖孽亦若謫仙;蜮君森冷如九天寒霜,莊嚴肅穆,姿儀大方;此五毒之魅,然其餘兩毒亦不遜色,無一處落下:蜘蛛君靈秀通雅,窈窕若大門芳華,出塵入世,妙不可言;食人花君若碧落之仙,不食煙火,凡塵無染。七毒物各有芳姿,眾妙之妙,獨不可言說,不可言傳,唯恐落俗。
    那晚,眾毒還是去了蛇穴,連帶杜謫與智腦控體。於是,那聲爆炸便也想得出來,該是智腦控體一眾在蛇穴旁烤火引發的一鈔誤會’。
    杜謫聽到有人踉踉蹌蹌的走了出來,幾乎是用跑的。
    那人是左晢。眾毒見到他,都不由得笑了。毒物的笑該是多麼恐怖……不言而喻的表達著這個意思——你的黃瓜被吃了吧?
    左晢臉色很難看,不才的黃瓜就那麼搶手嗎?啊?你們自己沒有嗎?啊?他心裏洶湧著吐槽的潮水,奈何說出的話卻結結巴巴,言不及意,“沒,沒……”
    蜂君翹起蘭花指,嗲嗲道:“沒什麼呢?小先生。”
    蜈蚣君附和:“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嘛!可不要欲蓋彌彰哦!”
    杜謫手一抖:“小夥伴,你濕身了?我們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不要濕身,濕身的亂喊一氣!勞資沒失黃瓜!!!左晢一向平靜的臉終於出現了裂痕。
    ***
    隻是,你們是來這裏幹什麼的?蛇穴中,那個聾子與那個盲眼人是唯二靜止的東西。
    左晢的黑得純粹的雙眸放在眾毒物身上,也放在眼前的盲眼人杜謫身上。杜謫沒說話,蠍君倒笑了,他將手搭在杜謫肩上,“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而來。”
    杜謫道:“蛇君雙腿不便……這蛇穴終究是需要個管理人的。”一句話委婉的道出眾毒物的目的,當真是——落井下石,好生陰毒。可若無可落之井,又何有投石?
    左晢抿唇,譴責的純黑眸光在眾毒身上打轉。
    蠍君嗤笑一聲:“不必這樣看著我,這都是……他自作自受啊!”
    蜘蛛君若有若無的歎了口氣,“可惜了……”
    蜂君炫耀著纖腰,嗲嗲的道:“有何可惜?蜘蛛小公子。”他還特別加了個‘小’字。
    食人花內涵頗深的道:“蛇君已經受傷,不若……”他意有所指。聲音頗為委婉好聽,換一種說法,也就是極度裝13。
    眾毒物原本就勾心鬥角,雖有七毒物,但是最厲害的當屬五毒,現下五毒中地位崇高的蛇君受傷了,正是奪權的好時機。
    “話不能那麼說,這麼早就下判斷……會後悔的,賢弟。”蜘蛛君仿如胸有成竹,淡淡站在一層‘煙霧’之間,仿佛作壁上觀,隔岸觀火之人,“那蛇君一向是落井下石慣了的,不可忘記啊……”
    蜮君森森道,“然則無落井之石,奈何?”一句話下來使人遍體生寒。眾毒聞言都森冷的輕笑起來,一時草木似俱凍結了。毒物,好可怕!
    杜謫抖了抖:小夥伴們,要不要那麼凶殘?
    蠍君走向杜謫,以骨扇抬高杜謫的下巴,“那麼,要不要陪本君去看看呢?”他轉身對著左晢,“你,也去。”
    是要去蛇君的寢所嗎?左晢搖搖頭。
    “你在拒絕本君?”蠍子挑眉。
    “不,客……客,客人要來……”有客來此,你當若何?
    “客?誰是客?”蠍子猶自不信。
    “我是。”一個帶笑意的聲音,穩重的步履漸近。屋外,下起暮春小雨。雨落如珠,侵入斑駁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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