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渣番一 人生若隻如初見(下)杜謫X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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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是什麼?”
“此乃身體之意。”
“不一定啊……不是還有美人兒的心嗎?”歐延好像想到了什麼,非常開心的笑起來。那嫵媚的桃花眼中流露出一絲天真的殘忍。
可惜,小生沒有心,小生隻有一顆酷愛作者的良心啊!杜謫邊暗自吐槽,邊扶著歐延往前走,蠍子群在他身上爬來爬去,引起一陣麻癢。
“……我們這是要去哪?”
“蠍巢。這……就是你的第一個請求嗎?”對方有些暗嘲的道。
那個盲眼青年毫不在意歐延話中帶刺,仍是一臉……裝逼樣。雖然他沒有裝13,隻是不知道怎麼反應,似乎那些話理所當然一般,杜謫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波瀾。
“好吧,第二個問題,仍舊是……你是誰?”
“……我是杜謫。”小生開始懷疑蠍君的智商了。
“你……算了,為了避免你把這當成第三個問題,本君還是保留吧。”你在騙本君嗎?這是即將脫口的問題。但是現在,他不會問……蠍子總是懂得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的,“第二個請求,說吧。”
“幫我救一個……人。”男主此時一定已經到達,隻是可能晶片出現了紊亂。可惜了,小生當初怎麼不選理科捏?酷愛救我!
“說。”
“帶我……他應該已經在西穀。”
模糊的,杜謫能感覺到對方的興味,那尾狡猾的蠍子!
“你那麼確定?憑……你的……嗯,男人的直覺?”歐延輕聲一笑,“啊……看來我的穀地似乎真的有闖入者,這些可愛的小美人兒都來向我報告了——”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歐延詫異的打量了盲眼青年一眼,“你要我救他?”
“這是我的請求。”杜謫回答道。心裏此時已經摔破了鍋碗瓢盆,《渣韻》這本書中記載蠍君有些小孩子心性,原來是真的,比真豬還真。不過小生還是為自己留條後路吧……小生隻有腦袋一顆,性命一條,絕壁不是九尾狐啊,呸呸呸!應該說小生是人類,非蠍類。
杜謫邊走路邊開始揣摩蠍君可能問出的問題,天見可憐,他可不知自己是否每次都有上一次那麼幸運。
微風陣陣,芳草的清香隨著微風入鼻,雖然看不到周圍的景致,可是西穀的景致一定像《渣韻》中一般,出塵中帶著壓抑,黑暗中隱逸著無數毒草毒蟲,而他們的頭頭就是在盲眼青年身邊這位。
那是山穀流澗,滿穀的芳草亦毒草,芳獸亦毒獸。毒醫蠍君是它們的領頭人,那是穀地的傳聞,悄聲入夢,而今,一望無際的毒草將荒裏人家埋沒,淹沒田地的是毒液,毒蛇與毒蠍的芬芳雜夾期間。一個青年躺在穀地中,他的腦袋不自然的彎曲著……——選自《渣韻》第一部,第一節——隱之山澗
杜謫在恐懼中虔誠的行走,終於蠍君帶他停下腳步。在芳草中躺著一個人,一個男人,他的脖頸以不自然的方式扭曲著,看樣子已經死透了。那個男人長得清秀而單薄,五官立體,長及臀,即使在死亡的僵硬時刻,他蠟像般莊嚴的臉也無損美麗。杜謫蹲下,開始慢慢摸索,他摸索到一具軀體,沒有人類的氣息。那個……不是人類……
杜謫的手有些顫抖,顯然很激動。親耐的男主,小生終於找到你了!
“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嘛,美人兒。”毒蠍出一陣悅耳的笑聲,但笑聲馬上被盲眼青年尖銳略嘶啞的聲音打斷,“不……他沒死……”杜謫原本想說不存在死亡,但想想這樣蠍君可能聽不懂,就換了種更通俗的說法。
“脖子扭成這樣……就是救活了也是廢人。”歐延皺起眉,以骨扇輕輕擊打著那名‘死者’的腦袋。青年皺眉的樣子是很可愛的,好像一下子小了好幾歲,這個桃花眼青年單純,簡單,卻又陰暗複雜。可惜,杜謫看不到這番美景,他隻顧摸索著這神造之物的軀體與麵龐。
“……他會好的。”
歐延聽到杜謫平靜的語氣有點不舒服,那語氣那樣安靜,仿佛隻處在自己的世界中,看不到任何人,也不允許任何人被看到。對一切人都平等,實際就是最漠然的……宅讀者。
那絕壁是一種殘忍。卻不是高高在上的俯視,隻作為一種欣賞,那——就是讀者的權力。
“你想……救他麼?美人兒。”
杜謫的下巴被骨扇輕輕挑起,歐延看了他片刻,輕蔑的一笑,“那——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命。或者說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依本君看,文人墨客都不會是大夫……你的詩,確實不錯。但,也僅此而已。你,不夠……”後麵的話漸漸低沉,隱逸在由清脆變得沙啞的嗓音中。
“我是杜謫。這就說明了一切。”杜謫忽然笑了,蜻蜓點水的微笑化開了僵硬的麵部,使他顯得親切,但親切中仍有一種冷感。小生是讀者,這便夠了。
***
“在想什麼?”蠍君柔和得詭異的腔調讓杜謫打了個激靈。
他反射性的回答:“在想怎麼把它搬出去。”
“哦——”歐延刻意拉長聲線,用骨扇輕點盲眼青年的脊梁,盲眼青年打了個寒顫,“我忘了你背上那些小美人兒,好吧,你抱著他。抱得動嗎?”
杜謫維持著麵癱,“行。”內心默默寬麵條淚,求放過!
放過你個球啊!不久他又狠狠否決了自己。雖然不是親眼看到男主的相貌,但總算是親手‘看’到了。還可以公主抱男主,隻是以小生的身板,抱得動嗎?
終於杜謫將男主公主抱在懷中,還要小心翼翼的不觸怒那些小美人兒,真是何其苦也。
“要是累了,我可以讓那些小美人兒輕你一口,它們的櫻桃小嘴可**了……”不遠不近的地方是亦步亦隨的桃花眼青年,那人若無其事的開口,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兒。
杜謫暗暗吐槽:總麼辦?小生感覺自己真要黑了。不是黑粉,而是真正的——高級黑。
待杜謫覺得幾乎要將男主扔下的時刻,絕壁腿軟腳麻,四肢無力,舉輕若重時,歐延總算大慈悲的說:“可以了。到這裏就好。”
“請問小生與……它的寢室在哪裏?”
“你們啊……睡在這些小美人兒旁邊可好?”對方不像開玩笑。
杜謫忍住要吐要吐的**,尼馬這是什麼節奏啊?如果是女人,絕壁是懷孕的節奏……點xx。
“你最好不要吐,我可警告過你了。這些小美人兒尤其喜歡美人的鮮肉。”也不知多少人被這尾蠍子叫過美人了。他與這裏的生物一樣喜歡陰暗,嗜血嗜肉。
盲眼青年臉色青,勉強道:“沒有床?”
“我的床。美人兒如果不介意的話……那個什麼,獻出菊花?是這樣吧?”歐延嬉皮笑臉,一臉痞氣的活用了剛學到的新詞。那樣的表情使他顯得更有魅力了,可惜唯二的觀眾,一是瞎子,一是‘死人’,根本無從欣賞。
“算了,小生認栽。”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也。”歐延仍不放過,窮追猛打道。蠍子總是很喜歡逼宮遊戲——那麼人呢?人喜歡什麼遊戲?
杜謫有些茫然,聽著滿地的悉數聲,一臉黑線。額頭上還浮出了一個小小的十字。
“看來……你求的第三件事,本君以為已經有著落了呢。”蠍君微諷道。
“我求的第二件事就是要求你救他。而不是去找他。”杜謫玩起了文字遊戲,這是文科生所擅長的,“莫不成蠍君要背信棄義?”
“得了,收起你那點小聰明。你說的什麼你自己知道。”歐延的聲音低八度的冷下來。
“不,恰恰是美人兒誤解了。”杜謫以蠍君不久前那般輕佻的語氣,惡意模仿道。
歐延不怒反笑:“好,好,好。但本君隻顧他,顧不得你,你好自為之,知足常樂吧。”
“不,蠍君要杜謫照顧這些小美人兒,杜謫豈敢辜負美人兒的好意?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你要讓這些小美人兒一個個服侍過我,我便精血盡亡了。更何況,你不是說它們活則我活嗎?留它們一年便續命一年是蠍君說的吧?”杜謫負手站得筆挺,“小生要得不多,隻要些吃食和夜裏睡眠的地方便好。”
“那……去馬廄吧?那些大個子娃娃應該很歡迎你,你也不至擔心夜夜笙歌而精血盡亡了……本君的意思——懂?”
說罷,那桃花眼青年的氣息便遠離了。
***
唉!人生若隻如初見便好了……蠍君小心翼翼的收好歌詞,他看著畫卷中自己私下畫的人麵,止不住輕輕撫了上去。
杜謫……
(番外一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