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渣番一 人生若隻如初見(上)杜謫X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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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後,蠍君仍然記得初見那人的情景。他翻看著那人手寫的歌詞,不覺長歎。
可,為什麼要歎氣呢?
***
隱之山澗西穀的杜謫摸索了好久,隱隱聽到腳步聲和一些小生物淅淅簌簌的聲音。
可是作為瞎子吧,他跑又不是,加上方向又不辨,看不到周遭的環境。難道,小生要了解於此地了嗎?杜謫很鬱悶,相當鬱悶。
鬱悶之下,他抱膝坐下,幹脆也不摸索了。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你倒不逃?”毒蠍眾環繞著一個單薄的人形,他持一柄骨扇,左臉有一塊立體的桃花形傷疤,一雙桃花眼,整個人說不出的嫵媚。可惜……唯一的觀眾是瞎子……默Ing。
“有何好逃?”抱膝而坐的青年聲音有些好奇,但更多是漠然,隔離這個世界的……宅屬性。
桃花眼男子用骨扇挑起那青年的下巴,“那……你是願意做蠍種咯?”無數蠍子在響指聲下爬上那抱膝青年的肩膀。
杜謫心道:沃曹!這麼多蠍子……難道小生進入了穿越小說裏?是哪一部呢?
桃花眼青年笑了,笑聲清脆,含著一絲天真,“你會喜歡那些小美人兒的,美人。”
“你會看相?”
“不瞞你說,我歐延還真會那麼……一二啊,美人。”
“歐延……哪個延?”
“延亭似水自為顏。”歐延伸手刮了下杜謫的鼻子。
“你不怕我鼻子塌了?蠍君。”杜謫決定試試看。
結果……對方的聲音一下冷下來,“你如何認識本君的?”這個人,歐延原本想玩玩再拿來做蠍種的,他對誰都如此。沒想到對方一下呼出他的稱號,叫他怎能不警惕?
“在很久以前。我認識你,你卻不認識我。”杜謫的聲音屬於奇葩的那型,尖銳中有一絲喑啞,卻奇異的相輔相成,倒也不使人覺得突兀難受。不過,他本人很不喜歡聽自己的聲音就是了,雖然他願意的話,也可以出很好聽的男中音。
歐延扭擺著身軀,靠在杜謫肩上,誘惑道:“美人兒,你知道多少?都說的話,本君可以賜你個……好點的死法哦!”
“在蠍君手上豈能不死?”
“哦?”眼前這個青年引起了歐延的好奇,那人好似對死亡完全不在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杜謫引出一句話,將那稱謂還給歐延,“對吧?美人。”
“嗬哈哈哈——”歐延倒在地上,笑得好不開懷,“真是個妙人,你還是第一個敢稱呼本君‘美人’的人……呢。”
“美人,”杜謫遲疑了一下,提出一個請求,“我可以摸摸你嗎?”小生對《渣韻》中的人物實在很好奇……滿足小生的願望吧。肩頭的蠍子爬到背上和腹部,要是被來這麼一,小生就可以抱腿了……
就在杜謫胡思亂想的那刻,對方緩緩蹲到他麵前。杜謫慢慢,慢慢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研究著頭骨的輪廓,摸到立體的桃花傷疤時,他遲疑了一下,“是真的呢……”
歐延的桃花眼愜意的眯起來,“什麼真的?美人兒,本君不太明白呢。”
杜謫的手還在那張臉上探索,他摸到眼皮,鼻子,慢慢來到嘴唇……“蠍君果然是……與眾不同。”
“
俄……那……你會什麼?就與桃花人麵做詩賦可好?美人。”歐延的本意是想逗逗那人,反正……美人隻是個稱呼,他對誰都稱美人,無關臉麵。不過,眼前人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不想,那人真的吟道:
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麵桃花相映紅。
人麵不知何處去,
桃花依舊笑春風。
“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歐延默念了幾次,才笑眯眯的脆聲道:“好,好,好!我不殺你,你替我養這些小美人兒一年,你就緒命一年,可好?萬一你背上腹部的小美人兒全部陣亡了,你就卡擦,可好?啊,真是個好主意啊!”
卡擦什麼?杜謫暗自吐槽:你才卡擦,你全家都卡擦!蠍子的壽命一般5~8年,如此說來……“蠍君真毒啊,不愧是五毒美人之一。”杜謫柔聲道,緩緩站了起來,不客氣道,“我需要一根手杖。”
“當然……當然。”歐延的笑聲曖昧而高挑,他扶住杜謫的手臂,“本君可中用?”
“隻怕……流水無情吧。”杜謫握住蠍君的手,感到蠍君的身體猛的一僵,“蠍君,請帶路。”尖銳的聲音裏透出沙啞和疲憊。
他想起《渣韻》中的一段描寫:
五毒美人兒中有蛇君,蠍君,蜂君,蜈蚣君,蜮君,其五人都是妙才之人,尤以蛇君,蠍君為最。
蛇君雅浩占據隱之山澗東穀,蠍君歐延占據西穀,這一東一西成對角之勢。其二人都是當世美人兒,一笑而傾城,再笑而傾國。
如詩詞所述,北有佳人,遺世而獨立。
“我們有詩,我們是五毒,我們不容與世。”
“一個青年的到來打破了平靜的隱之山澗,那青年有一頭黑及臀的長,冰冷的黑眼睛無機質。”
他的到來帶來了一個契機,一個改變的契機。
讓小生想想,杜謫便思考,邊握著歐延的手慢慢向前走去。他看不到前方的路。隻有無數蠍子在他身上徘徊,帶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男主名叫謝曇,是一名智腦,他是在……西穀突然出現的——
歐延有些不耐這樣的握手方式,冰冷的毒蠍子被人類溫暖的體溫包裹住那該是……世界末日。
“美人兒,”他輕佻的用骨扇撫觸著杜謫的鎖骨,“你可真有膽,連本君都不得不佩服一二。”
“佩服一二自是不必,隻是……蠍君,小生有事求教。”
“說。”歐延斂上骨扇,一雙桃花眼顧盼流連,若沉秋水,隻可惜唯一的在場人是瞎子,什麼也看不見,自然不屑評論。
歐延歎了口長氣,氣息輕輕吐入杜謫耳中,“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
“你先請。”盲眼青年平靜而優雅的做出請的手勢。
“先,你是誰?”
“我是杜謫……對了,蠍君,限製三個問題吧。三個問題換三個請求,好嗎?”杜謫想了想,更改了一下遊戲規律。
“本君怎麼知道美人兒會請求什麼,萬一請求我斷手斷腳,自成蠍種——”
“不會。我會請求你能夠做到又不過於……出格的。”眼前這個盲眼青年似乎對什麼都一同仁視,他對誰都稱你,即使對能對他性命構成威脅的蠍君也同樣如此。
蠍君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在跟本君談條件?”
“哪裏?互有所求罷了。”杜謫依然平靜,似乎沒有什麼能觸動他。
其實小生已經在內心咆哮體:尼馬的蠍子尾巴!我摔我摔我摔摔摔!!!等哥有了錢,絕壁把你個蠍子摔得稀巴爛,再也吐不出一滴毒液啊啊啊啊啊!!!
好在,歐延不會讀心,他沉默了片刻,“你以為我不能殺你,還是不敢殺你?”
杜謫麵癱的學起一個狗血電視劇裏某燕子的台詞:“要頭一顆,要命一條。除了這兩樣,小生隻剩菊花了。小生的菊花你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