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十一章 來勢洶洶的流感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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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清,對我來說,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跟你在一起,做什麼都不會讓我不快。”
    瞿清臉熱得地完全說不出話來。
    啊啊,就是這樣,像上次一樣的,坦率的,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既讓人羨慕,又讓人不知所措。
    這是他無法應付的人。
    不過,這份帶著砰砰心跳的愉悅卻是騙不了人的。
    在樓下告別了莊瑜,瞿清麵帶微笑地走上樓,腳步輕快。
    沒有感應燈的樓道在月光的傾照下,顯出朦朦的晦暗。
    拐到三樓,黑暗中驟然亮起的燈光讓瞿清一怔,頓住了腳步,眯了眯有些不適應的眼睛。
    一個纖長勁瘦的身影背光站在樓道上,模糊的臉容上一雙銳利如刀鋒的眼眸看得人不由一顫。
    瞿清遲疑了一瞬,輕輕叫道“哥?”
    凝滯的人影終於動了動,出聲道“站在那做什麼,快上來。”
    話音中潛藏的關心讓瞿清眼睛彎成了月牙,笑道“恩,這就上來。”
    “哥,你怎麼知道我回來的。”
    穆寒關上門,看著他脫下書包放在沙發上,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剛才在樓上聽到汽車的聲音。我們這一塊有車的屈指可數,這個時間點要麼停在院子裏,要麼還在外麵,所以不知怎麼的就覺得可能是你了。”
    瞿清玩笑道“哥,你都可以去當特警了。”
    “是誰送你回來的?”
    “班上同學,上個星期跟你說的那個跳級生,莊瑜。”
    穆寒點點頭,倒了杯溫水給他,淡淡道“他家家境好像不錯呢。那輛是保時捷新款,單底價也要四百多萬。”
    “哎,這麼貴呀?!怪不得坐起來那麼舒服,不過他人倒是挺好的,沒有什麼讓人難受的壞脾氣,就是不愛說話了點。”
    穆寒垂下眼簾,摸了摸他的頭,溫聲道“別委屈了自己就好。”
    “恩。”瞿清向他懷裏靠了靠,在被穆寒圈到懷裏,不由舒服地眯著眼,就像一隻慵懶的貓咪,聲音也帶上撒嬌的甜膩,“哥,你現在每個周末都會回來麼?”
    “恩。”
    “哥快畢業了吧,功課不要緊麼?”
    “恩,快忙完了。”
    “真好呢,我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啊。”
    穆寒低下頭在他的發頂溫柔地吻了吻,輕聲道“想好了畢業去哪玩了麼?出國也可以哦。”
    瞿清驚訝地揚起臉,看到穆寒從纖長的頸項垂下的長發,伸手揪住一束,道“真的?錢不夠吧?爸不會給的。”
    穆寒摸了摸他光滑溫熱的臉頰,又忍不住掐了一把,在他抗議之前,出聲轉開他的注意“哥哥唱歌賺了不少錢,夠你去國外轉一趟了。”
    “哥,你不用這麼辛苦的。”瞿清不禁有些心疼。
    “恩。想好去哪玩,就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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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白少爺來了,在書房。”
    莊瑜點點頭,把書包和外套遞給管家。
    一推開書房的門,他就看到那個男人站在書架前,翻動他的畫冊。
    聽到開門聲,男人的目光從畫冊上轉向這邊,嘴角揚起豔麗到不詳的笑容,曼聲道“回來啦,我等你很久了呢。”
    莊瑜冷淡地取過他手上的畫冊,原封不動地放回書架,冷聲道“不請自來的無禮客人就不要期待主人的歡迎了。”
    “哎,好過分,好歹我們是親戚吧。”男人眯著眼笑道,沒有絲毫難堪和委屈。
    “說吧,你的來意。白斌。”莊瑜把身體陷在書桌後豪華的單人靠椅裏,才道。
    “是表哥~”白斌打量了他一眼,彎起嘴角意味深長道“真難得呢,你好像心情不錯。”
    莊瑜不置可否地單手支起下頜,挑起眼角斜睨了他一眼,“你見我生過氣麼?”
    白斌誇張地歎了口氣,聳聳肩道“別這樣嘛,小小年紀就這麼嚇人,小心我告訴你的心理主治醫生哦~!”
    察覺到莊瑜越發冷淡的眼神,白斌自討沒趣地坐會沙發。
    “好吧,長話短說,我這次來,是我媽讓我來看看你。我也順便向你打聽個人。是你們六中的。”
    他撫摸著唇角,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彎嘴輕笑道。
    “瞿清這個人,你聽過麼?”
    周一的晨讀,教室座位大變動,瞿清坐了一年半的教室角落,現在來到三排中間,周圍的人換了,離講台也近了,整個視覺都變了,這種熟悉中又透著陌生的怪異讓他真心不太習慣。
    不過一個早讀下來,便初初領悟了地理優勢的重要性。
    畢竟,“左鄰右舍”的都是班上的尖子生,之前早讀的時候周圍還有偷吃早點的,說小話的,打遊擊戰看小人書的,現在全都銷聲匿跡了。朗朗書聲下,竟有一派清明之感。
    第一堂語文課,張老走上講台,一眼瞟下去都是認真聽講的好學生,好似心情舒泰的微不可查地舒展開眉宇,拿出講義開始講課。
    沒一會,張老一邊拿書講課,一邊從講台上下來,然後在他桌邊停下,手一戳腰一抵,就固定陣地不再轉移了,那唾沫橫飛的架勢駭了瞿清一愣,這可是以前從未享受過的“高級服務”,真心消受不起。
    就在這時,一聲驚天響雷猛地炸開,嚇得全班同學都回不過神,麵麵相覷地看向聲源處。
    張老續那一聲噴嚏後,止都止不住地用手壓著從嘴裏冒出的第二第三第四個噴嚏,跟放屁似得“噗噗”個不停。
    後麵的同學低下頭把笑聲悶在胸口憋了個難受,瞿清這邊也埋著頭不敢說話。
    張老好不容易緩過來,回到講台拿起保溫瓶喝了口熱水,解釋了句“可能是昨晚睡覺沒蓋好被子感冒了”,然後接著講課,也許是感冒不滿張老的忽視態度,之後他的話沒說幾句就找下麻煩刷刷存在感,鬧得張老不得不罷工讓班長主持自習,自己回辦公室休息了。
    下課的時候,同學們津津樂道地聊著張老上課的出醜,好不得意。
    之後沒幾天,流感以它強悍的傳染速度壓倒了學校一大片師生。
    學校廣播也每日普及這冷熱交替的初春之際,一些基本的保暖防寒措施和注意事項。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一周後,瞿清發現自己也不幸中槍了,在他早起穿衣時發出一聲嘹亮的噴嚏後。
    穆寒想幫他請假的好意被婉拒後,又在他校服外裹了件外套,備了感冒藥和暖水瓶,本還想送他上學,在被麵紅耳赤地瞿清連連勸阻了,才憂心不已地送他出門。
    蒙上口罩全副武裝的瞿清不禁哭笑不得,心裏卻又滿滿的暖心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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