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影留言 第一章 風雨飄搖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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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德”可謂是中國版的堂吉訶德,“德隆”金融巨獸,一時席卷著大江南北。那個所處瘋狂的年代,到處可見瘋狂的舉動,讓整個時代都難逃燥熱的感覺。也將他們一度推到了巔峰和難以想象的輝煌。
隻是在這風雨飄搖的商戰場,也就是頃刻間,卻見證了一個時代帝國的沒落,像一場離奇的電影,讓無數人停住了心跳,難以承受這個合理卻打死不想相信的結果。
當牟其中和唐萬新都身在獄中的時候,無數的評論在牆的外麵,他們嘈雜一片,一片喧鬧之後,除了悔恨的淚水和撕心裂肺的慘叫,不知道還有什麼,能表現出他們的心情,他們或是投資者,或是員工,或是更多與他們相關的角色,卻無一幸免的承受了這場風雨。
我並非能夠對他們的錯誤指指點點,更不能向你說出他們的優點在何處。那是經濟學家和各界名人該去談論的。而我隻關心人,這個龐大帝國裏從最初的建立到落敗結束悉數經曆的人,他們如今又怎麼樣,他們的選擇又決定了他們怎樣的人生?
看了吳曉波著的《大敗局》這本書,講起“德隆”的案例,便仔細讀了起來。“德隆”這個詞在我的世界裏隻是親戚之前的一個工作單位的簡稱,我時常聽父母說起,隻是一說起“德隆”父輩的那一代人,多少都會有所了解,以至於“德隆”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除了高大就沒有別的概念了,至於那位親戚,也是我較為親近的人,他的形象也高高的在我的心裏。
讀著這段案例,感覺有種親切的感覺,熟悉的烏魯木齊,熟悉的企業名稱,熟悉的紅色產業,和親戚嘴裏的“當年德隆的三駕馬車”,一個個詞彙如同線索一般,帶我走進這個神秘的“德隆”。
德隆大廈這個之前在浦東科技館附近的大樓,我依稀記得在回去的路上見到過它,那做大樓據說之前彙聚了眾多人才,如今卻人去樓空,等著被拍賣。再看看周圍的建築,德隆大廈昔日耀眼的光芒不再,不知道這棟樓是否依舊還在那裏,隻知道過往的人們,會更少的知道這個關於“德隆”的故事。
德隆的成功致使在輝煌時期德隆人,有著更高的收入和更高的地位,這裏人才濟濟,各各都是行業的精英。當“德隆”的帝國光環褪去,卻讓這些德隆人不得不去麵對法律的審判。有的人因為德隆虧了,虧的是血本無歸。有的則因為一些工作時候的汙點,進了冰冷的監獄,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牽連。
我此刻才能理解德隆的幸運和不幸,談及機會的問題,幾兄弟眾說風雲,在我看來親戚能夠避開此次德隆落魄之風,在法律麵前洗的清白,也確實不容易。原來的同事多數都進了監獄,他避開牢獄之災也是這不幸之中的萬幸了,但是有這個結果還是要歸咎於他的品質。
親戚是一個淳樸的人,智商高又專讀金融係,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才。但工作多年也是老實本分,還未像身邊人一樣那般富有。那金融席卷全球的那個年代,鮮有人沒因此發財,用當時的話來說,當時做金融賺錢和撿錢一樣,隻是他卻沒有在這個浮躁的年代,撿起那些他可以拿卻不該拿的錢。
直到今天也依舊是平凡的一個人,騎著自行車上班,燦爛的陽光下,笑起來滿麵慈祥。我記得母親說過一句話:“這就是他的性格,要是收一分不該收的,他就睡不著。”我聽著這句話長大,也受母親的影響,自然也是這樣,在動動腦筋就可以賺些灰色收入的工作裏,也依舊是本分的做著自己,做和他一樣的老實人。
都說這個世界有失有得,人在得意之時,隻不過是隨口一說,也會成幾字良言。人在落魄之處,所言皆是肺腑之言,卻也無人問津。他這麼一個樸素的人,卻在風生水起的金融市場,金融巨獸的軀體裏,沒有謀得一絲利潤。
當別人都在追求者社會地位,躋身社會高層的時候,他卻也依舊過著最普通人的生活,作著自己最本分的事,在風雨來襲之際,昏天黑地之後,重見光明。即使再大的災難降臨,他也都像有護體光環一樣坦然,清白的不然一絲痕跡。
我時常把他作為我的榜樣,也想有一個護體光環,對得起社會,對得起自己。然而這裏也存在不同的聲音。有的人說他這是失敗的,早些年弄出錢來,再脫離幹係,如日中天的德隆怎麼能不讓他賺的不亦樂乎呢?
還有人惋惜的說道,他的時運不濟。試想一番有多少人可以見到這種商業帝國的落沒,又有多少人可以親身經曆這一切,所有的繁華和殘忍呢?隻是若是德隆依在,德隆依舊健康成長,那他的今天還會是這般平凡的景象麼?
而我們再看看他的生活,早上騎車自行車去上班,下午再悠哉的騎回來,每個月拿著為數不多的工資(對他這個能力很強的人來說),周末在家中也會閑下來看本書,坐在沙發上和小輩們談論著生活的點點滴滴,看書認真到又是你呼喚他,他也聽不到,隻有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他才放下書本,開始新的話題。正午太陽正暖,冬日裏的寒冷稍有些驅散,他睡在靠陽台的沙發上睡著了,睡得那麼安詳,那麼踏實。
我看著書上的故事,再看看這個熟睡的老人,頓時覺得其實這所有的一切,也都不重要了,人生與其說一場選擇,不如說活透了是對得起自己,能夠心安,能夠安穩的睡它一覺了。至於其他的那些財富和所謂的社會地位,無非是浮雲罷了。誰都知道成功的背後有多少付出,隻是這些付出在被查處的時候,還有多少見得到光,見得了光。
那些所謂的名譽,束縛著無數的人,人們為之努力,為之付出,甚至不擇手段,打破了本該良性發展的關係,破壞了公平,擾亂了原有的秩序,也就這樣為自己的未來埋下伏筆。每一寸土地,每一個故事,在站立不穩的大地上,隨著大廈轟隆的倒地,也浮出水麵,最後成也是它,敗也是它,像一場驚心動魄的過山車,衝向了最頂端,享受著前所未有的刺激,也意味著即將到達,深不見底的陷阱,而這個陷阱恰恰是這一路上自己給自己鋪好的。
我知道所謂的追去和名利,是人們一直衡量一個人的一生,和追求的目標。但真的你有問過自己的內心麼?你有獲得你所想要的東西麼?你是否在這一切煙雨蒙蒙之後,還是你自己,還能夠做你自己?放下所有的包袱,輕鬆愜意的睡上一覺呢,那才是人本身該追求的心安和穩態,更是做人的最高境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