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  第十五章 家,我最終的歸宿(二)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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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被媽媽叫起,騎著昨晚充好電的電瓶車,一起去趕集,要知道去玩了可就什麼都沒了,到了街上,媽媽趕緊賣了新鮮的肉,和農家自己種的菜,一切完備,才坐在早餐鋪子上吃起早飯。
    吃一口剛出爐的熱幹麵,再加一口米餃子,讓全身都感覺暖暖的。老人吃著包麵,邊吃邊喝,聽著街上的叫賣吆喝聲,格外的熱鬧。飯快吃完了,還有陸陸續續的人在從各個村過來,有的騎著自行車,背後帶著孩子。
    這些人裏有一位老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騎著三輪車,一下一下的踩著腳蹬,很慢很慢,仿佛可以看到他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我在想那時如果拍照,是不是每一個動作都可以定型呢?後麵趕集的人跟在他的後麵,卻沒有一句怨言,我每當想起城裏人說鄉下人素質差的時候,回想起這個場景,才讓我感覺,真正的鄉土情,並不是這樣。
    我靜靜的看著,老人在那裏蹬著,後麵的人能走的繞過去,不能走的就在那跟著老人一切挪動。我在想是不是要幫助老人,幫助它上這個小坡。但是我沒有,當我看到村民們善良的神態的時候,我也明白了,大家雖然急,但不在乎這一小下,老人估計也一直都這樣騎車來趕集,而他們在放棄急躁罵人的方法下,坦然的尊重著老人,沒有意思埋怨。
    看到這我心裏暖暖的,都說鄉下人素質差,可我不覺得,我們這裏的人不止不差,還很有愛,那份鄉間的淳樸保持的依舊是那麼的好。或許這一刻,在那灰暗冰冷的城市裏不會出現,因為那樣快的節奏裏,容不下老人的行動緩慢,更容不下後麵的人的爭分奪秒;或許老人在城市,早已被淘汰在外,守在家裏不出門,又或許這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流,早已把老人埋沒,再也沒有他的存在。
    今天又換了一個地方釣魚,我坐在小石船上,開心的滑動著船槳,在岸的兩邊來回移動,我拍了照,發給愛人,愛人告訴我,她希望我在上海的時候也能笑的這麼燦爛。是啊我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可能我自己也很難數清楚,但是在這裏,我的家裏,我做了最普通的事,卻天天充滿著笑容。
    一個天氣爽朗的日子,我讓母親帶著我和弟弟一起去給外婆燒紙錢,外婆去世一年多了,這個曾今很愛我的老人,如今已經離世,在遙遠的天堂。我在外婆去世的時候,曾經想過,如果回來了那就去看看外婆,代表全家給外婆問候。
    又一次即使外公說天氣太熱,不讓我和弟弟去,但我還是會找借口去樓下,買號東西,就去外婆的碑前,看看外婆。告訴我的母親讓她放心,我們會帶她一起向外婆祝福。每一次我雙手作揖的時候,都會有哭的衝動,回想起和外婆在一起,她慈祥的臉龐,總覺得那份不舍又掛上了心頭。
    曾經有人問我,燒紙好麼?農村的這種習俗何時能改掉?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當我每次跟著堂哥父親們在春節祭祖的時候,我才發現那不隻是一座座墳,而是我們家的祖先,我們家的根。我時常問父親,我說父親你老了,如果哪一天去世了,是把你埋在哪裏?父親笑著說我們家自己有祖墳的,我當然死了也要回去!
    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在這個飛速發展的社會裏保存,我很慶幸還可以在我成為一個城裏孩子之後,依舊知道這些最寶貴的財富。這不是迂腐,這不是落後,這才是我們應該堅守的,世代傳承的根基,它記錄著我們每個家庭的過去,也一直守護著每個家庭的未來。
    如果有人問我,你的家在哪裏,我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他,我的家在湖北,我的祖先也在那裏,我和那裏不能分開。這一切所產生的不僅僅是祭祖的形式,更代表現在人們的生活期望,代表一個家庭的信念。我聽著爺爺說曾祖父的故事,了解那個時代的繁盛和顛沛流離。所有的品質,就像祖父傳給爺爺一樣,爺爺再傳給父親,而我的父親也會傳給我。
    我深深地為自己是一個正真的中國人而感到自豪,我們有自己的家譜,有自己的祖先。有那些前人鋪路的故事,才讓我們感覺,我們不是一個全新生命的開始,而是一個家族血脈的延續,我們是這個家的新生,更是這個家的希望。
    現在再讓我回答那個問題,我隻想說:何必再要去破壞,我們為數不多的文化,我們為數的根基,我也才能理解到,那些從台灣到大陸尋根的人,見到家鄉落下淚水的感覺,因為有根才是幸福的,有根才有歸屬,有根才能拍著胸脯,對世界說一句,我是中國人啊!
    難舍的情節,來自於這片土地,他給與我最高的精神,他給與我此刻的寧靜和智慧。我相信每一個有良知的人都不會不愛自己的家鄉。因為我們不能不愛,且沒有一個理由可以告訴我們不去認真的愛它,請所有的發展繞路,不要破壞了那個最原始,最優秀的根基,讓我們依舊做一個有根有脈的人,而這也才是我們民族無限凝聚力和無限強大的核心。
    我閉上雙眼,體會著家鄉靜謐的夜,我明白即便我在這片土地並非很久,可隻要在這一天,就會有多一度的熱愛,直到最後,我也會回到我的家鄉,贍養我的老父親老母親,讓他們在這裏享受天倫之樂,讓他們在這裏找到在外漂泊多年,從未有過的團圓的感覺。告訴我的孩子,我們家族的故事和他的根,讓他也為這塊土地充滿敬意和無限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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