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暗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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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正拉著徐娘準備逃跑的動作,陸青木有些呆滯的看著手中的槍,手上還殘留著開槍後的麻木感,以及淡淡的硝煙味。
“老,老大,不會真是局長家的小姐吧!”結巴著,那些人哆哆嗦嗦的後退,看著麵前被槍打出來的一個小洞恐懼萬分,要是剛才打在自己身上,那麼……
“走,走,快走!”大喊一聲,領頭的男人率先跑了出去,然後反應過來的男人跟著跑出去,乒乒框框的撞翻了不少東西。
“青木啊,沒事吧,啊?”上下的打量了一遍陸青木,徐娘咽著淚幫她拉好身上扯壞的衣服。
怔怔的看著手上的槍,陸青木麵色泛白,眼中的驚慌無法掩蓋,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她的身子在顫抖。
“青木啊,怎麼了呀,你不要嚇徐大娘啊?”扯著陸青木,徐娘看著她呆呆的樣子心中犯怵。其實,本來她也是有私信的,陸青木好歹也是局長家的千金,這些小混混應該會收斂一點,沒想到,竟然,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悔恨的淚水溢出眼眶,徐娘抓著陸青木胳膊的手愈發緊實。
“怎麼會有子彈呢,子彈,子彈…”無意識的,陸青木沒有看徐娘,隻是自顧自的呢喃著,眼神在槍上打轉。
“青木,青木啊…”使力搖晃著陸青木,徐娘急道:“子彈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不應該有子彈的,不應該的。”睜大雙眼,陸青木突然推開徐娘跑出了門。
不算寬敞的街道上,不知何時多了另一輛車靠邊而排,車邊是一個軍容整齊肅穆的士兵。
“小姐,將軍在等您。”原先的司機候在門口,陸青木的身影一出現,他便恭敬道。
一掃眼,陸青木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車裏的人,他左手執煙,半靠在車窗邊,嫋嫋的煙氣緩緩飄出,迷蒙了他的眼,他的臉,無端的透出一種清冷的孤寂。車窗邊還站著另外一個清瘦的身影,寬大的黑色袍子掩了身,看不真切,但從他稍稍低垂的頭顱可以看出他正在和許弦對話。
“都抓住了。”說話的人周身散發著淡淡的沉木香氣,與他身上陰冷的血腥氣奇異的融合在一起。
“哪隻手碰的,砍哪隻手,都碰了,那就殺了吧。”摩挲著手中的煙,青煙之中,他的眼虛無縹緲,但卻絲毫不掩銳氣,一如深潭寒冰,冰冷無底。
“是。”
“走吧。”眼角瞥見那個緩緩走近的身影,許弦隨手丟下手中燃著的香煙道。
黑影一閃,那個男人快速離去,無聲無息。
沒有過多的注意那個影子,陸青木坐進車裏,看著重新點燃一支煙的許弦道:“槍裏,槍裏有子彈。”柔嫩的聲音有些發顫,帶著一點驚魂未定。
“嗯。”戴著白色手套的手夾著煙,優雅冷冽。
“怎麼會有子彈的,上次…你不是還開槍了嗎?”心有餘悸的看著許弦,陸青木手中托著那把槍,那硝煙味似乎還沒有散去,和車裏濃重的煙草味混合在一起,份外瘮人。
“我說,你就信嗎?”似乎帶著一點輕笑,許弦的嘴角微勾,在陣陣白霧之中讓人看不真切。
這是陸青木第一次看許弦抽煙,那煙味和他身上的煙草味一樣,不過濃重許多,但沁入喉嚨卻十分清淡,並沒有以前陸青木看到別人抽煙的時候要躲老遠,害怕嗆了喉。他剛毅的麵容在縷縷青煙之中柔和許多,臉角的棱角被柔化,眼神深遠,平淡非常,但卻無端的讓人不寒而栗。
“我,為什麼不信?”低頭看著手中的槍,陸青木輕輕道。
“嗬,這麼相信我,不怕我把你賣了嗎?”燃了一半的煙又被丟出車窗外,他依舊沒有抽一口。
“你不會的。”囁嚅了一下,陸青木繼續道:“我又不值什麼錢。”
“嗬。”但笑不語,許弦抽身拿過她手中的槍細細把磨,嬌小的銀槍在他手中愈發玲瓏。剛開過的槍還帶著餘溫,不過也不知是誰的溫度。
利落的打開槍匣子,許弦從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槍,卸開拿出子彈,將它們全部裝進了那把銀色小槍裏。
“拿著。”將重新裝滿子彈的槍扔到陸青木身上,許弦又隨手將自己的槍放好。
慌張的接住許弦扔過來的槍,陸青木有些無措,“我,我不想要。”裝了子彈的槍好像比以前更重,不過也許隻是心裏感覺罷了。
“那就扔了吧。”語氣平淡說了一聲,然後許弦示意司機開車。
“哎,我,我還有事的。”急忙扒在車窗口,陸青木看著汽車飛掠而過被攔住的徐大娘。
“坐好。”許弦的手剛伸手搭上陸青木的手臂,汽車一個急轉彎,她嬌小的身子便直接撞進了許弦的懷裏。
順手摟過陸青木溫暖的身子,許弦的眼神一暗,抬頭看向前麵幾輛突然出現的車。
空寂的巷子裏,許弦的車被和後麵的車隔開,單獨擠在其它幾輛陌生的車之間。
被許弦摟住的陸青木掙紮著想起身,卻被一股蠻力按住了身子。
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陸青木,臉被蒙在滿是煙草味的胸口,她的心跳驟然加快,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細嫩的雙手緊緊抓住許弦的軍服,緊實的貼著,似乎還能聽到他沉穩的心跳。
“老實呆著。”按住陸青木,許弦也彎腰伏在車窗口。
“你幹什麼?”通紅著臉,陸青木按住許弦的手。
“拿槍。”大手一扯,陸青木卷在懷裏的牛皮袋子便被扯了出來,許弦摸出那把槍神情嚴肅的看著車窗外的動靜。
絞著許弦的衣服,陸青木懊惱的窩著。
隨著“砰”的一聲,一場酣戰正式打響。在麵前的局勢看來,許弦的車上隻有三個人,而且還有一個是拖油瓶,身後雖然有一輛車,不過被截斷了,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乒乒乓乓”的聲音在巷子中格外明顯,聽慣了槍聲的人早已跑的一幹二淨,生怕禍及到自己。
響亮的槍聲似乎在耳邊一樣,陸青木努力縮著身子,臉色有些蒼白的窩在許弦的懷裏,身子隨著許弦開槍的後座力而輕微抖動,在越來越濃重的硝煙味之中心中愈發害怕與焦躁。
突然,“砰”的一聲,車子前麵的玻璃四散,嘩啦一下噼裏啪啦的散開,深深的紮進車中四處。
“啊!”隨著車窗的破碎,陸青木強忍許久的尖叫聲也隨之而來,她被死死的捂在許弦的胸口,而許弦高大的身體將她完全罩住,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完全蓋住了原先的硝煙味。
感受到順著臉以及脖子緩慢流淌的溫熱液體,陸青木的眼淚洶湧而出,她掙紮著想起身查看許弦,但卻被許弦高大的身子壓住,動彈不得。
“將軍!”前麵握著槍的司機滿臉鮮血的看著後座的許弦,大聲喊道。
“沒事。”沙啞卻冷靜的嗓音從頭頂傳來,讓人有一種可以依靠,安定人心的效果。但陸青木感受著那源源不斷的溫熱,以及幾乎讓人窒息的血腥味痛哭出聲,嗚咽難停。不過她明白,自己隻是一個累贅罷了,現在除了安靜的呆著不惹麻煩,沒有其它選擇。
“有多少人?”騰出一隻手拔出手臂上的玻璃片,許弦的麵色平靜,他對於身上大大小小的玻璃渣子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從剛才開槍的方位來看,前麵車裏一共有五個人,死了三個,後麵有十個,死了四個。”坐在前麵的司機受創最重,但卻沒有露出絲毫怯意,語言分明,頭腦清晰。
“子彈。”隨手放出一槍再次殺死身後車中的一人,許弦對前麵道。
“沒有了,剛才都用完了。”伏在車中,司機按住自己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麵色蒼白。
“衝過去!”沉吟了一下,許弦突然道。沒有子彈的處境隻能坐以待斃,趁著現在敵人不敢輕易過來先下手為強才是正確的選擇。
“是。”對於許弦是完全臣服的,司機完全沒有質疑,直接咬著牙啟動了車子。
“躲好。”再次看了一眼懷中十分安分,隻是默默流淚的陸青木,許弦的眼神毅然而堅定。
一輛千瘡百孔的車子載著三個人橫衝直撞的過去了,狠狠的撞上前麵同樣千瘡百孔的車子。手中隻剩下一槍,許弦在車子連續的猛烈撞擊的時候,唯一的一顆子彈送了出去,快狠準的殺掉一個人,然後左手鮮血淋漓的甩出一塊玻璃碎渣,滑向近在咫尺的一個人的脖頸大動脈處。
外麵電閃雷鳴,我在槍林彈雨,我們宿舍的三小隻……
外麵:轟隆!青木:啊!宿舍三小隻:“小王!”
許弦:沒事。宿舍三小隻:“洗牌!”
許弦:衝過去!宿舍三小隻:“開牌!“
許弦:我跟你說過,想要得到什麼就必得付出什麼。宿舍三小隻:“能不能給點好牌!”
咳,僅供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