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丞相, 你注定是朕的皇後 第二十四章 做朕的皇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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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奚熙!你一定要救他!給我兩天的時間,我一定會把凜冽帶回來的!你告訴他,凜冽回來了!他回來了!”
淚流滿麵的伊雲時,把夏侯銀子交付孔奚熙的懷裏之後,簡直是用風的速度奔出房間的。
孔奚熙嘴張一半,剛想要回答他:他隻能盡力而為,雖然吃了藥丸還能保住心跳,可心跳能保持多久要看夏侯銀子自己的毅力了,話還沒說,那人隻把焦急的背影留了下來。
這廝,伊雲時出了蕭然閣騎著他的傲雪,以衝出皇宮的速度奔向狼羽山,狼羽山距離皇宮太遙遠,在不眠不休的情況下,也要趕上一天一夜。
他怕……怕兒子真的撐不住……這樣他會恨死自己,當初就應該早早的把夏侯凜冽接回來,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拖著,以至現在的局麵。
想著,伊雲時甩馬鞭的動作就愈加的利索,咬咬牙,他一定要在兩日之內趕回來。
最後,一天一夜讓伊雲時硬縮成了一天,到達狼羽山的時候,正是晚膳時辰。
伊雲時的精神頭怎麼樣就不用說了,就他最愛的馬兒也差點被跑死。
伊雲時的突然闖進,讓正在用膳的夏侯凜冽與眾人都驚訝了。
“幹爹?你怎麼來了?”起身,夏侯凜冽詢問。
“凜兒,跟我走。”伊雲時能想到的隻有這句話,多餘的話他不想多說,因為那樣隻能浪費時間。
“你是誰啊你!凜冽為什麼要跟你走?”然而這時,慕容亦生瞪著一臉焦急的伊雲時,扯著身旁夏侯凜冽不讓他動。
“慕容亦生!這不關你的事!他今天必須要跟我走!”說著,伊雲時上前去拉凜冽。
聽言慕容亦生挑眉,把夏侯凜冽猛地拉到自己的身後,趾高氣揚的望著伊雲時:“你以為你是誰?他是我侄兒憑什麼跟你走?”
“夏侯銀子還是你兒子呢?當初你不也是下毒害他?現在他快沒命了!”當著夏侯凜冽的麵說出這種話,伊雲時是當真失去了理智。
對於伊雲時的話,慕容亦生先是一驚,後者則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沒錯,如果伊雲時不說,估計他都忘了還有他,還有一個從來都不承認的兒子:“那個小子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叔叔!”夏侯凜冽轉頭,難以置信的望著臉色陰沉的慕容亦生,這是他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如此深沉的表情。
慕容亦生的話,惹得伊雲時那叫一個牙咬切齒,可是現在又不能多跟他計較:“慕容亦生!我們的恩怨別放在孩子的身上,我現在要帶凜冽走!必須帶走!”
“我不準!”慕容亦生昂頭回答。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說著,伊雲時便朝慕容亦生出手。
雙方頓時拳腳相加,打的一片混亂,搖曳的燭火映襯了精彩的畫麵。
而就在這時,就聽‘嘩啦哐當’一聲巨響,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你們夠了!伊雲時他是你的小師弟!還有你慕容亦生,這是凜冽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嗎?回不回去讓他自己選擇,你們兩個一個三十好幾一個四十出頭,見麵就臉紅脖子粗,大打出手,就不能讓我們這兩個家夥過一天好日子嗎?”
帶著威嚴性說話的是他們的師父,梅玉然,看著他艾發衰容氣惱的樣子,其他人也不敢吭聲了,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夏侯凜冽的身上。
夏侯凜冽俊逸的麵沉冷的接收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眼神,開口:“幹爹,我仔細想了你說的話,也許我不在他身邊是最好的選擇,所以,您還是回去吧!我在這裏跟大叔叔小叔叔還有師尊生活的很好。”
“凜兒是幹爹錯了,幹爹求你了!”說著,伊雲時眸眼飽含著淚水,掀起衣袍就要跪下。
被夏侯凜冽眼急手快的拉住了:“幹爹?孩兒豈能受起?這不是……”
伊雲時知道夏侯凜冽一向麵冷心軟,所以沒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凜兒!銀子他真的快要沒命了,從你走的那天他就未曾進食進藥,一直倔強的等著我甚至是眾臣來請你,我來時他已經沒有氣息……”
那一瞬間,聽到伊雲時的話,夏侯凜冽身體竟然不受控製的倒退了兩步,腦袋也是‘嗡嗡嗡’的作響,一片混亂。
“凜兒……”伊雲時的雙眼中滿含著乞求,呢喃出的聲音也是悲情不已。
矗在一旁看情況的慕容亦生眼瞧夏侯凜冽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軟了,想要開口,卻被站在他身旁的宮臣語強行的捂住了嘴巴。
“幹爹,我們走!”說完夏侯凜冽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被捂著嘴巴扣著身體,還在掙紮的慕容亦生,沒說一句話徑直的離去。
這一刻,他不管為了什麼,哪怕是為了慕容亦生,他也要守住夏侯銀子,誰讓自己奪走他的父愛呢?
傲雪再是戰馬能力也是有限的,更合況他已經死命的跑了整整一天,而夏侯凜冽的駕著的也隻是普通的駿馬。
又是一路狂奔,待伊雲時與夏侯凜冽著急忙慌的趕到城內的時候,已是第三日的日出之時。
文武百官個個麵色焦黃精神不佳的恭候在城外,迎接夏侯凜冽的到來,他們都知道,這人的回來,將預示著他們懲罰的結束。
伊雲時與夏侯凜冽根本沒時間搭理這些朝臣,二話不說是直接的越過他們的身邊,朝那片紅牆青瓦奔去。
其實在夏侯凜冽的預想中,他覺得伊雲時在誇大其詞,像夏侯銀子那種貪生怕死,愛自己的命比愛任何人性命都要厲害的人,根本不可能這麼折磨自己。
但……
若不是他親自走進蕭然閣正房,若不是他親眼看到,夏侯銀子安詳躺在榻上瘦骨嶙峋的樣子。
他絕不會相信,自己對他來說真的比他的命還重要。
邁著沉沉的步伐,喚著榻上的人兒:“銀子……”
音中全是難以置信,當顫抖的身坐在榻邊,夏侯凜冽第一次有著想去觸碰他的想法,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是痛的,伸出的手,放在了他的麵上,柔軟的指腹摩擦著幹枯不堪的嘴唇,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讓它恢複原來如水的色澤。
沒有理智的同時,傾身的一霎,一吻落下。
而榻間,緊閉雙目的夏侯銀子,唇角卻蔓延勾起,發出的聲音幹澀沙啞:“小哥哥……做朕的皇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