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丞相, 你注定是朕的皇後  第二十章 陰戾之麵的開始2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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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瀚的無邊的天際,月亮帶著星星們漸漸的退去,灰蒙蒙的眼看即將轉亮,這也預示著,夏侯銀子在這片無人的草地上坐了一天一夜。
    整整一天一夜,他沒有進食,甚至連句話都沒有說,急的守在一旁的秦鬱秦蒼如熱鍋上的螞蟻,隻敢在原地轉悠,卻不敢吭聲。
    就在這時,夏侯銀子突然的站起身來,瞥了身後的二人:“回宮。”打晃的身形散發出的層層的薄冷之息,把欲要上前攙扶的秦鬱秦蒼拒之原地。
    “爺,馬車已經準……”
    偏頭,夏侯銀子抬起左手,冷望著秦鬱打斷了他要說的話:“朕自己可以走。”說著便不顧身後兄弟二人的擔憂,獨自走向了不遠處正在愉快吃著嫩草的汗血寶馬。
    秦蒼眼看著跨上馬鞍準備離去的夏侯銀子,忍不住的大喊:“爺!您的身體……”
    站在一旁的秦鬱則眼急手快的捂住了秦蒼的嘴巴:“別說了,爺不會聽進去的,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保護他。”
    秦蒼耳聽秦鬱的話,瞪大眼睛黑乎乎的臉上掛著不爽,掙脫掉他捂著自己嘴巴的手:“哥!爺從昨日就沒有服藥,加上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現在若再騎馬,他的身體恐怕支撐不住!”
    “你以為我想嗎?”秦鬱回吼。
    這廝兩兄弟還在爭吵,而夏侯銀子則跨上了馬鞍架著馬匹離去。
    奔走的身形,掠過的風兒卻略微的有些涼意,掠過夏侯銀子孱弱的身體,讓他不禁的輕顫著。
    如果是以往的夏侯銀子,肯定會嗷嚎著要坐上舒服的馬車,但是,現在的他沒有嚎著要坐馬車,反而更加勇猛的穿透黑暗朝前奔走。
    馬背上,夏侯銀子加快騎馬的速度,微涼的風隨之變得刺骨,冰涼了他的身,煞白了他的麵,凍青了他的唇,卻沒有改變那雙沉冷的眸。
    他好想夏侯凜冽,即使知道他從來不愛自己,可還是自私的希望把他留在身,哪怕每天看著他心裏也十分的滿足。
    八歲之前,他跟夏侯紫玉的關係一直很好,即使知道有夏侯凜冽這個人的存在,也從沒見到過他,若不是偶然一次在鬼魅的教眾中見到正在習武的他,也許如今的他已經跟夏侯紫玉成婚了。
    那一年,夏侯凜冽隻有十歲,雖然隻比自己大兩歲,可是他渾身散發出的氣息,完完全全想讓他征服。
    因為他所有擁有的,自己的身上從來沒有過,別說練武,就是連劍都不能碰一下,頂多就是別人練著他看著。
    所以,他回到皇宮想盡辦法的鬧騰伊雲時與夏侯幻,迫於無奈,疼愛的他的父皇母後,利用了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天煞孤星’的說法,把夏侯凜冽招進了皇宮。
    日夜相處,他便越發的了解夏侯凜冽,甚至更加的想要征服他,可就他這副身體,整個皇宮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太子是個廢物。
    暗中他瞞著所有的人偷偷的練武,偷偷的學習一些夏侯凜冽都會的東西,身體也因此越加的孱弱,可也因為那一次,他徹底的放下要變強的想法。
    以至如今行了冠禮的他,唯一會的隻有騎馬。
    十二歲的夏侯凜冽比十歲的他要高出許多,年紀輕輕的他,除了有著一身非凡的武藝之外,最棒的是騎馬。
    殘缺的身體最怕的是顛簸,對他來說騎馬簡直是異想天開,所以,他就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偷偷牽了一匹馬來到那片無人看管的廢棄馬場。
    那日,如果不是夏侯凜冽也到那片廢棄的馬場騎馬,如果不是他生死不顧的挨了馬的一蹄製止住了血性的烈馬,也許他早已是地府中的一員。
    他學會騎馬是因為那時的夏侯凜冽總會坐在他的身後,帶著他騎馬,給他溫柔的笑。
    他從此以後不再學習任何東西,不再進步絲毫,是因為他想一輩子留住他,用他的無能,隻是的留住他……因為他知道,善良的他,一定護保護他這個廢物……
    一路回憶著,馬兒也停在了宮門前,秦鬱秦蒼跟隨在後及時的趕到。
    回到蕭然閣的夏侯銀子,麵容還是清冷無味,屏退了婢女侍衛,淡淡的他隻說了一句話:“為朕更衣。”
    “爺……喝點藥,您先休息……”秦蒼端著熱騰騰冒著白霧的藥,走進他。
    驟然回身,夏侯銀子猛地甩掉昂貴的青瓷碗,棕黃的藥汁傾灑在地,散發著苦澀的味道。
    緊蹙的雙眉凝冷的魅惑雙眸,滲出森森的冷息,啟開還泛著青紫的唇瓣,望著秦蒼一字一句的說道:“為!朕!更!衣!”
    “是。”秦蒼看到他這副模樣,低頭老實的不敢再多說什麼。
    更衣完畢,夏侯銀子連早膳也未曾服用,便朝清正殿走去。
    步輦上,夏侯銀子被炫金色的龍袍包裹,撐著腦袋的手臂顯示出慵懶,滿臉的疲憊之意被金絲線簾遮擋住,相反他的音色極為的有力:“秦鬱說說是誰昨日在禦書房門前跪求收回丞相一職的。”
    “爺,前日在禦書房門前跪求的是,餘太傅、李尚書、陸學士、邢太尉、關禦史。”守在步輦外,秦鬱一五一十的回答。
    “嗬?全部都是朝中有能力的肱骨大臣啊!有意思!”說完,步輦中傳出一陣陰森森別有深意的笑。
    五更天時,朝臣陸陸續續的準時來到了清正殿,不同以往兩次早朝的是,夏侯銀子要比他們來到早。
    威嚴的端坐至龍椅上,夏侯銀子一臉看戲的望著麵含著驚訝的臣子,微微的笑了,而那種笑卻比修羅界的撒旦可怕,微抬的白皙手掌,隨著聲音一起落下:“今日眾卿家不必多禮,隻不過朕有一事要講。”
    “皇上您說。”向左踏出一步,站在點中央的餘太傅開口。
    “都放肆!昨日朕未說退朝,你們竟然敢擅自退朝該當何罪!”倏然響起的厲吼,配上夏侯銀子的嚴肅的麵容,帶出濃濃的陰戾之氣,嚇得剛剛還容光煥發的眾人,唰一下的全都跪了下來,耷拉著腦袋無一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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