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丞相, 你注定是朕的皇後 第十九章 陰戾之麵的開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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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夏侯銀子履行著為夏侯凜冽而早朝的事例,準時的來到了清正殿。
不好的事,走進殿內,望著文武百官,夏侯銀子幾乎把眼睛看穿了也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身影。
夏侯銀子一臉的壞笑,晃悠悠的甩著寬大的水袖走上了上位,直溜溜的坐在了龍椅之上,調侃道:“丞相呢?不會是睡懶覺了吧?”
“皇上!丞相昨日修書給老臣,說是要辭去丞相一職。”餘太傅的話,就像是斷了正在天空翱翔的風箏,讓大殿瞬間演變的沉寂無比。
夏侯銀子反應過來之時陡然的站起身,衝到餘太傅的麵前,雙手狠狠的提溜著餘太傅胸前的衣襟,臉色如煉獄中的魔鬼一般恐怖:“老不死的!你再說一遍!”
“皇……上……”餘太傅幾乎接近佝僂的身形,哪裏經得起夏侯銀子這樣提溜,不過兩刻鍾,他就控製不住的急咳了起來。
“皇上!您不能這樣……”
“皇上……餘太傅可是功臣……”
“就是啊……皇上請您高抬貴手……”
“……”
……
七嘴八舌的聲音,擠進夏侯銀子的耳中,他煩躁的丟開餘太傅的衣襟,轉身連句話都沒說的奔出了清正殿。
“爺!”秦鬱秦蒼緊追其後。
“準備馬!朕要用最快的速度到達寧王府!”怎麼可能,他的小哥哥怎麼可能辭去丞相一職,他答應過的事情,是不會反悔的。
“是!”說完秦蒼離去。
很快,夏侯銀子騎著秦蒼牽來的馬匹離開,整個過程是驚險多多,因為焦急,他的馬兒是橫衝直撞,好多次,都差點將路過的行人踩在腳下,多虧了守在左右的秦鬱秦蒼阻止,才免得傷及無辜。
馬兒停在寧王府的門前,夏侯銀子簡直是以風的速度跑進去,直衝夏侯凜冽的小院,甚至直衝他的廂房,平時他總是溫文爾雅的敲著他的房門。
即使這次直衝進去,也沒有聽到厲吼他的冰冷聲音,更沒有滲著寒氣的劍擱置在他的脖頸上。
房間裏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幹淨整潔中帶著濃濃的書香味,夏侯銀子在房間了轉了一圈,裏裏外外的沒有見到夏侯凜冽,他的表情嚴謹,心更是害怕的輕顫。
“爺……公子可能在六爺那……”
這邊,秦鬱話沒說完,夏侯銀子再次的衝出了房間,直奔夏侯裔的住處。
到了那裏,夏侯裔正在跟夏侯丞坐在院外的石桌上品茶,夏侯銀子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奔上去就問:“六伯伯,小哥哥呢?”
聽音看著來人,夏侯裔與夏侯丞默默的對視了一眼。
“你說話啊?”夏侯銀子焦急,拉著夏侯裔紫衫的衫袍。
“走了。”夏侯丞看著他替夏侯裔開口。
“走…了…”夏侯銀子盯著夏侯丞,不由自主的鬆開抓住夏侯裔衫袍的手,身體不受控製的倒退了兩步,被守在他身後的秦蒼扶住。
“孩子,凜兒確實走了。”夏侯裔站起身,盯著夏侯銀子那張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神態,心中是一陣唉聲歎氣。
“去哪了?他怎麼可能走呢?他說過會當我的丞相的?是因為我昨天吻了他嗎?還是因為我太弱了不經打,我可以練的!真的我可以練的!”
“都不是……”夏侯裔摸著他的頭,擔心的回答。
“我可以的……可以的……”此時此刻的夏侯銀子在確定夏侯凜冽真的拋下他離開之後,整個人完全處在淩亂的階段,手足無措,他不顧夏侯裔等人的攙扶拉扯,一個人自言自語自說自答。
“帶他回去好好休息吧。”夏侯丞看著夏侯銀子的樣子唉聲歎氣了好一會兒,對著秦鬱秦蒼下令。
“不……我要去找他!他一定不會走的!”甩掉身上的攙扶,夏侯銀子急速的本跑出去。
“爺!”
“爺!”
秦鬱秦蒼欲追上去,卻被夏侯裔攔了下來:“你們兩個在暗中守著他就行,讓他靜一靜。”
兄弟二人相視一眼,隨之拱手點頭道:“是!”便跟著走了出去。
夏侯銀子一路騎著馬,尋著那抹總是讓他魂牽夢繞的人兒,奔至城外很遠很遠的地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哪,他隻知道到了一個沒有高山沒有樹林,隻有一片綠油油的草地。
他的身體有限,趕到這裏如今已是精疲累盡,可是他的腦中還是一直蕩漾著‘凜冽在哪’這幾個字。
蒼藍的天空下,平整的草坪因為夏侯銀子躺下,而形成一個大字。
暖暖溫柔的風掠過,夏侯銀子閉上了雙眼,他不敢睜開眼睛因為怕沒用的哭泣,不敢看天空,因為上麵都是夏侯凜冽的模樣。
十年了,他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為什麼……為什麼突然離開了……他不是說過永遠不會離開自己的嗎?為什麼出爾反爾?是因為自己太沒用了嗎?
草坪上,看似夏侯銀子平穩的躺著,其實他飛揚的雙眉早已皺成了一圈,微閉的雙眼雖看不到眼瞳,可是,那一丁一星的水霧,證實了一切。
雙手還在水袖中攥成了拳,心更是鑽心的痛,一直襲擊著胸腔,他做不到沒有夏侯凜冽的日子,可是他偏偏離開了自己……
都是那些人逼的!都是他的逼的!都是他們!突然的想法,扭曲了夏侯銀子的憂傷重重的麵龐。
這一刻,夏侯銀子倏然的坐起身,麵部拉長冷如寒冰,妖異的眼型深深的半磕著,仍沒有遮住那雙眼中閃露出來的冷光,銀絲漂浮,沒有來得及換下的龍袍,散發著威嚴的氣息,深深的憂傷完全被難以理解的陰冷代替,鬆開握成拳的雙手,開了口:“秦鬱!!”
“爺!您有什麼吩咐。”
偏頭,夏侯銀子啟開如紙的雙唇:“即刻調查昨日在禦書房外跪求父皇收回成命的所有人。”
“是!”秦鬱見到夏侯銀子如此模樣,半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說,接到命令便退下了。
空曠的地方,隻剩下了坐在草地上的夏侯銀子,與站在他身後秦蒼。
凝望著突然轉變的主子,看著他滿頭銀絲冷麵陰厲的樣子,秦蒼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因為他從來沒有見到,他的臉上露出這種可怕至極的表情,就像是血雨腥風來臨的預兆,讓他極為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