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驪終於把頭抬起來了，都是灰的臉混了淚水成了泥。鳳驪哽咽。
    "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再也見不到你了。你這樣讓我怎麼舍得去死啊！"
    聞殳心疼的抱住他。
    "那你在這裏等，我殺了他們很快就回來好不好？"
    鳳驪死命搖頭。
    "不，那麼危險你不能去，我要去，我得去。還有殷伯伯！我得救他！"
    "夠了，冷靜，我一定不會讓你的國家……我的國家破滅的！"
    "聞殳！"
    聞殳出去的一瞬間人就不見了。鳳驪也衝了出去。
    我不是不聽你話，而是我聽了會自責。那是失敗的人才做的事。
    聞殳以為鳳驪是安全的，全心的投入戰爭。最後果然還是贏了，因為軒轅長安來了。聞殳身上傷口遍布，血也止不住。
    勝利並沒有讓聞殳鬆口氣，而是趕緊找鳳驪。對於聞殳的到來軒轅長安並不意外。成懷儲趁機去了鳳國皇宮，找白雪音。
    "驪兒，驪兒！你在哪，驪兒！"
    戰火都停了，喧囂聲也寂了。卻一直看不見鳳驪，聞殳心慌了。
    聞殳隻覺得眼睛長少了，為什麼他不在那個地方！
    後來他找到了。就躺在地上。
    是鳳驪嗎？那個一直不消停的人？永遠對自己嘰嘰喳喳，說這說那的人，會是眼前這個……這個……
    "鳳驪！"
    聞殳撲了過去。
    "為什麼？！你不在說好的地方等我！為什麼會這樣？"
    鳳驪虛弱的抬起手。
    "你看你，哭什麼呢。男兒有淚不輕彈。"
    鳳驪溫柔的給聞殳抹去眼淚。聞殳用力抓住他的手。鳳驪的手好涼，為什麼捂不熱呢。聞殳哭的更凶了。
    鳳驪想起身，聞殳按住他。
    "你幹嘛？"
    鳳驪嗤笑。
    "我想吻你。你不會嫌棄我這幅模樣吧。"
    聞殳深深的吻下去。鳳驪，你怎麼能這樣呢，你真的舍得離開？
    鳳驪的臉上也都是傷，聞殳的吻是疼痛的。可是鳳驪還是好開心，他覺得值得。原來值得的那個人始終不會變。
    "真好。"
    是啊，真好。你還在。你還活著。
    "驪兒夠了，我帶你去找成懷儲。軒轅長安來了他一定也在，肯定能救活你！"
    鳳驪沒有阻止，能在最後的時光被聞殳抱著，也算幸福吧。
    鳳驪笑了，時光定格。你可有愛人，願意為他生死？生死大可不必，但至少，也要讓他幸福。
    可是聞殳，我來不及給你幸福了。對不起啊。那個吻，我下輩子也會記得的。
    等聞殳找到軒轅長安，鳳驪已然脈搏全無。聞殳近乎嘶吼的質問長安成懷儲在哪裏。
    聞殳很憤怒，終於問出了問題。
    “我那時候被你大哥打傷，都是要害，我怎麼活過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