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都叫她什麼媽媽？快幫我說說，讓我在這裏做活呀。”
    聞殳詫異於鳳驪的低下姿態，也不滿於他的這種姿態。一個國君到底是如何才能做到這樣，從善如流。。。。。。能屈能伸。。。。。。
    鳳驪仿佛並不在意的，還是那麼自若地在一群女人中間找到自己的位置，很快成為了整個人群的中心。所有人圍繞著他，即便女人們塗脂抹粉，卻也比不上鳳驪一毫姿容。
    鮮少讀書的聞殳也想起一句：天生麗質難自棄。
    真的是被這種想法嚇到了。怎麼會把鳳驪看作是女人呢？這是對主子赤裸裸的褻瀆。
    聞殳低下頭，不想看那些對自己獻媚的女人。可是更不想的，是把鳳驪團團圍住的女人。
    現在的聞殳還不清楚，這種感情叫嫉妒。
    鳳驪在女人中間嘰嘰喳喳的，說著一些聞殳這老實頭不懂的話。
    “哎，陳媽媽——你記得叫上翎姐姐去買胭脂啊——”
    “哎，行！翎兒，快跟你鳳哥哥走啊！”
    “哎呦，媽媽，你可別說笑了！人家哪用得著我陪呀！”
    這是女人們打趣嬉笑的聲音。話裏的翎姑娘該是那個聲音細細，甜甜綿軟的那個。聽聲音是個富貴家的姑娘，看麵相也該是個大家閨秀，清俊的女子。
    可惜誤入紅塵，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聞殳心裏不由惋惜。好端端的一個女子，又是為何這樣自甘墮落。。。。。。
    鳳驪一直在交涉，說的話也是各種女人之間的話題。
    聞殳也是沒想到，鳳驪不止是在老人家麵前得寵，在女子麵前竟也是如此備受寵愛。仿佛眾星拱月般。
    鳳驪突然在人群中鑽出，朝著聞殳：“聞殳，可以啦！陳媽媽說咱們就是幫忙買點胭脂水粉，然後打掃，跑堂就行。”
    鳳驪說的開心，但是聞殳聽的不是很高興。他不喜歡這個地方，不喜歡這種不幹淨的地方。
    可是這是鳳驪爭取回來的，自己就算再怎麼不喜歡，排斥，也要忍耐。因為，都是為了鳳驪。
    “聞殳，你別不開心啊。明天我會打聽這裏的地方官在哪裏，然後咱們就可以回京城了對不對？我知道你一直想回去。”
    鳳驪還是一臉誠懇。聞殳也不好說去放縱他讓他在民間繼續玩。這不是以他的身份就能說的話。但是從鳳驪的眼裏又看不出什麼失落，什麼抵觸。
    這更讓聞殳覺得迷茫，不確定。這種感覺是鳳驪所追求的，但卻是聞殳最討厭的感覺。對於一個軍人，必須明確一切，必須沒有質疑。
    這是聞殳的艱難之處，鳳驪也有難言之隱。這都是每個人該有的秘密。